葛大师师兄弟三人配合默契,脚踏七星步结成三才阵,以法力最深厚的张省非为主,只见张省非双手连连掐出九种手诀,一一打出,而后三人法力聚于一处,一声凄惨的鸣叫之后,石块与噬骨钉都彻底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悠扬的凤鸣。

    虽说施术只是短短一炷香时间,三人却俱是一头大汗,随侍一旁的葛宏连忙奉上手帕,张省非擦了擦汗道:“先回去吧,倒是劳累罗小友久等了。”

    “张师兄客气,三位能容我现场观摩,我也是受益良多。”这是罗甜的真心话。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不动手,怎么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还是对的呢?果然,还是要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啊。回到车上后,罗甜如是想道。

    原本到香城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又一路开向落羽山,刚刚还耽搁了那么多时间,等到罗甜终于踏上八卦堂在落羽山的总部的时候,天色已黑,晚餐也早就准备好了。

    “原本该替罗小友接风洗尘的,只是最近我们都忙于比斗之事,大家心里都不安定,还挂小友不要挂怀。”张省非很是客气。

    罗甜连忙推辞,开玩笑,一大群人接她这么个小毛孩子,算了吧,她还不想被当猴儿看。

    用了晚餐之后,罗甜到了葛大师的书房,葛大师两个徒弟也跟进来了,今天遇上的这事儿,他们也是好奇的。

    “哎,说起来也是师门不幸啊!”葛大师叹了口气,和罗甜讲起来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其实来踢馆的那人并非无名之辈,真正说起来,还与葛大师等人同辈。此人的师父乃是八卦堂上一任堂主,也就是葛大师师父的师弟,不过此人心术不正,当年连连做了许多错事,走上了歧路,老堂主无奈之下,将师弟逐出师门。

    “此人是阳师叔在二十年前收入门下的,那时候阳师叔已经被师父废去了功力,放逐到了国外,却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找了这么一个徒弟,教导多年,就为了回来打击八卦堂。”说到这里,葛大师颇有些无奈之感:“此人年纪不大,但是论起水平来,若不是师兄修炼多年,只怕还真不如他,而且已经彻底陷入邪魔外道不可自拔,如果不能加以遏止,以后恐怕会犯下大错。”

    “难怪此人会对凤灵之事知道的那么详细,真是该死,可是师父,这天罚一旦降下,后果非常人所能预料,他就这么不怕死?”朱麟狠狠砸了一拳道。

    关于这一点,不管是葛大师,还是罗甜,都没有想通,所以此刻也只能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此人为了害我八卦堂已经连性命都不顾了,倒也是个丈夫。”

    葛大师又和罗甜谈了一会儿,说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之后就让葛宏送罗甜去房间休息了,再怎么也还是个孩子,这一路跋涉的,早就该累了。

    罗甜也确实很累了,她刚刚在葛大师的书房里在勉力压制着自己的睡意,到了客房看到床后哪里还忍得住,粗粗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休息了,一点认床的烦恼都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甭提多舒服了。

    落羽山上灵力充沛,普通人就是长期生活在这里也能延年益寿,更别提罗甜这样修炼的人了。看着窗外的朝阳,罗甜不得不感慨一句,风水宝地,就是不凡。只不过她已经有了小八卦这样的逆天之物,再求其他就未免有些贪心了,想通了这一节的罗甜觉得浑身都轻快了几分,下楼用早点去了。

    “看来罗小友昨日休息的不错。”葛大师看到她下来后道了早上好道。

    罗甜和餐厅里的人都打了招呼,坐下来后道:“洞天福地,想睡得不好都难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大概是昨天解决了一个重大隐患的缘故,今天不管是葛大师,还是张省非和潘易,心情都不错,早餐桌上的气氛也很好,众人言笑晏晏,和乐融融,直到出门往布下风水局的地方去之后,葛大师才严肃道:“罗甜,那儿颇有几分凶险,你要小心。”

    罗甜朝葛大师晃了晃她的右手,葛大师直到她的小五帝钱就挂在右手上,有这么一份法器在,倒是确实不用愁罗甜的安全问题了。

    落羽山虽然周遭环境极佳,但是实际上是有些偏远的,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到葛大师给罗甜描述的那个被踢馆之人布下阵法的地方。

    “这里,嚯,一来就是白虎抬头煞,我现在是真感兴趣了。”一下车,罗甜就小小的吓到了。

    虽说葛大师当时在电话里已经尽可能详尽地解释了一番,罗甜心里也有了大概设想,不过很多东西,不亲自看看,还是看不出的。比如这个白虎抬头煞,葛大师他们当然也看出来了,只不过这白虎抬头煞乃是天然形成,所以他们也就没太在意,自然也没跟罗甜说,可是跟这个阵法相结合起来看的话,“这人当真是个奇才啊!”罗甜发自内心感叹道。

    所谓“宁叫青龙高万丈,不叫白虎抬头望”,这里乃是天生的白虎煞,故而才会如此荒凉,毕竟白虎抬头煞,轻则血光破财,重则人身伤亡,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敢继续留在这里。

    葛大师见罗甜特意点出了这白虎煞,忙问道:“怎么,这白虎煞是天然而成,和江一庆并没有什么关系啊,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其实前头葛师兄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想法,但是没见到具体情况,终究是不能确定的,现在看到了之后,我才勉强确定了面前这个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省非和潘易都是大喜过望,原本还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呢,却是没想到小师弟请回来的这个帮手竟然如此给力,这回可真是天佑八卦堂了。

    罗甜指点着面前的山形道:“我也是占了师门的便宜罢了,此人非常善于布阵,而且善于布连环阵,这里,他布下的是一个名叫‘九蛟绝杀阵’的阵法。”

    “九蛟绝杀阵?”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从未听闻。

    “蛟千年而化龙,然而这处山脉的蛟却因为有白虎的长年压制,不仅没能成功化龙,反而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彻底被灭,徒留一丝满含怨恨之心的意识还残存此处,此人借由蛟灵化龙失败的怨念布下这个杀局,而且还将白虎煞融入其中,二者相争多年,本就水火不容,同在一阵更是引发巨大的动荡,所以这里的气场才会紊乱成这样,并非是九蛟阵一阵之功,而是二者叠加的后果。”罗甜借由天眼之力,轻松得便瞧出那微弱的蛟灵意识,然而虽然只是一丝残念,其中所含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怨恨与不甘竟是浓烈到差点侵袭了罗甜,默默从玉佩之后引出了一丝福运护体之后,罗甜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罗甜脸色的突然变化自然是被在场众人收入眼中,“罗甜,你这是怎么了?”葛大师关切问道。

    罗甜神色凝重,“我原本认为是那人借了蛟灵一丝残念布下了这个九蛟绝杀局,但是我刚刚查探了一下,蛟灵虽然只残留一丝意识,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弱小之感,难道是被这个阵法给滋养了?”

    张省非飞脸色很不好看:“江一庆天分如此惊人,却一心要往歪门邪道上走,可惜啊!”

    罗甜只当张省非是在心疼人才而已,八卦堂的人却很明白堂主这声“可惜”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师一门,最忌讳的便是走歪门邪道者。就如同古董一行最忌讳的便是造假之人一样,但凡有这样的人出现,一旦确定此人极度危险并且死不悔改之后,道上就可以下“灭杀令”了,所以张省非才会说一声可惜。

    罗甜又往前走了两步,感受了一下这里狂乱的气场之后,脸色也越发沉重起来。这个江一庆还真是丧心病狂,这个阵法就算到时候撤掉,对此地的风水伤害也是极大的,可以说,这儿,估计这二十年都不适合有人来了,否则,轻者见血,重者丧命。罗甜没什么宏愿,也做不到像大和尚那样普度众生,可是江一庆这样阴狠毒辣的手法也是惹毛她了。

    你嚣张是吧!你狂傲是吧!你自认天才是吧!

    那可就别怪她拿着金手指欺负人了。

    来之前,罗甜原本是打算直接破了这九蛟绝杀阵的,毕竟她那几乎无所不包的书上已经讲明了如何破局,就算没有,罗甜也可以通过天眼寻找出阵眼继而破局,无非是损耗更大罢了。但是现在,罗甜改变想法了。

    “张师兄,你可让周围人警戒了,说实在的,那江一庆如此狡猾,我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

    张省非颔首道:“小友放心,确定今天要来这里之后,我就让香城的几位相师‘陪’在了江一庆身边,再加上昨天我们破了他的杀破狼阵,只怕他这会儿正在着急这个呢。”张省非行事素来缜密,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

    “那就好,三位师兄,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破了这九蛟阵的,我师父当年也曾随口说了几句,”该瞎编的时候就得瞎编,说她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父总比说她身怀重宝来的安全吧,“但是既然这又是一个阵中阵,我倒是有了个新想法,他既然布下了这个阵中阵,我自然也该以阵法回击他,这才算得上是礼尚往来嘛。”

    “这个好,罗甜,你有什么想法?”葛大师急匆匆问道。

    “混元两仪阵。”

    “混元两仪阵?”

    “可是此阵法不是早就失传多年了吗?”

    “还真是祖师爷庇佑,小友居然知道这失传多年的阵法。”

    混元指的是元气未分,混沌为一的元气之始,两仪即是阴阳。混元两仪阵变化万千,千百年流传下来,从未有一人穷尽其中变化,而罗甜今天要布下的这一种,并不是杀阵,换句她那个时候的话说,大概就是个无限回血的奶吧。

    杀阵难布,但是罗甜要布这一种却并不难,真正难的地方在于她要在混乱不堪的气场中不断穿梭,寻找到合适的节点布下阵法。这么大的工程她一个人来还是很吃力的,于是罗甜干脆画了一幅抽象图,和葛大师师兄弟三人分工,一人负责一块,当然,他们只负责找阵眼,最后布阵的还得是罗甜。

    忙碌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所有的阵眼都找到了,不管是罗甜还是张省非三人,都累出了一身大汗,罗甜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罗甜……”葛大师十分愧疚。

    张省非也走上前来抱拳道:“日后但凡小友有话,我八卦堂上下在所不辞。”这话由张省非嘴里说出来,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承诺了。

    罗甜勉强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过现在距离阴阳相交之时还有一会儿,只能先行等待了,我也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气力不支。”这混元两仪阵十分讲究,若想要完完全全发挥效用,那么时间必须是在日月之交,阴阳共生之时,这会儿才两点多,太阳高照,的确还早着呢。

    “车上还准备了不少吃的,罗甜,你要吃吗?”葛大师突然想起来问道。

    罗甜这才有了劲儿,“吃的吗?”

    第57章 ch.57

    车上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准备的,简直贴心到不行,炖得稠稠的燕窝粥,还撒了玫瑰糖,一瞧就不太像是给几个大师准备的,甚至还有几个晶莹剔透的虾饺。罗甜吃了两小碗粥,又吃了三个虾饺,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碗勺,伸了个懒腰,这才摆好姿势,修炼起来。四周有人护着,她也不用担心,这也是她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尽量保持在最佳状态。

    罗甜在恢复,葛大师他们三个则是继续研究着罗甜布下的这个混元两仪阵。现在流传下来的阵法不多,再加上他们的师父本身也并不精通这方面,所以葛大师他们在这上面的造诣也有限。不过相术之中总有共通之处,他们仔细研究研究,还是有所得的。

    “这混元两仪阵当真奇妙,阴阳二气在阵中居然如此平衡,难怪要选在日月相交之时,不过这个阵法若是变化一下,应该也能用于他处。”三人之中,潘易对于阵法的研究是最多的,所以他看出的门道也最多。

    “我也听师父提起过这混元两仪阵,但是此阵失传也有段时间了,罗甜小友的师门看来很不简单啊!”张省非作为堂主,思考的自然要比两个师弟要多。

    葛思明倒是不以为意:“当年的相师虽说绝大多数外逃,但是内地总还留着许多人了,尤其有一些深山隐士,就是师父他们也不能尽知,罗甜能有这番机遇,也是她命中注定的。”

    其实相师这行说起来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们信命,认为许多事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比如有些人生来不凡,不论经历多少波折,还是会一飞冲天,而有些人呢,天生的乞丐命,有一千用八百,还有二百不过晚,有金山银山都没用。可是另一方面呢,他们所做的事情,又有许多是逆天改命的,所以才会说相师难当。

    近些年由于一些历史原因,真正的相师渐渐变少,坑蒙拐骗的假货却是越来越多,可以说,相师一门的名声就是被这些骗子给败坏了的。就是风水之道最为盛行的香城,依旧有不少“假冒伪劣产品”,毕竟可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八卦堂的出场费的。

    三人绕着混元两仪阵交谈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了,刚想着要去叫罗甜,罗甜就睁开了眼。

    在一开始罗甜就发现了,彻底用完自己法力之后再修炼效果更佳,只是很多时候条件所限,她也只能这么将就将就了,反正她也是个胸无大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落羽山上也受到了“刺激”的原因,刚刚又全力施为布下了这个混元两仪阵,罗甜差不多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在这种情况下修炼,效果确实出众,罗甜深深隐隐觉得,她又触碰到了一层新的障壁。

    之前罗甜揣摩自身实力都是按照古籍上的划分程度来区分的,但是认识了葛大师之后,葛大师告诉了她现如今的划分。以前是分大境界和小境界的,现在则直接分为了九品,三品一个大境界,现在的小弱鸡罗甜嘛,大概挂在了二品上吧,要是运气好,兴许很快就能上三品了。不过她的修炼方法特殊,法力积蓄比起其他二品的要更加深厚,虽然还在二品的范围内,但是勉勉强强也能和三品的拼一拼。

    掐指算了一下时辰,罗甜抬头看了看天:“时辰要到了。”

    说着,罗甜就走向了阵法最中心的位置。因为修炼的功法特殊,所以在察觉天地间阴阳二气的变化上,罗甜比法力深厚的张省非还要敏感。

    “到了。”罗甜心中默念一声,法力打出,开始开启整个大阵。

    随着阵法的启动,原本江一庆布下的九蛟阵也开始变化起来,天色几乎瞬间变得昏暗,飞沙走石,此地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气场变得越发支离破碎起来。

    被人“请”去澳城玩两把的江一庆突然心有所感,他在九蛟阵附近可是布了东西的,只是再等他凝神感应的时候,之前的感觉又都没了,像是刚刚的感觉全都是错觉一样。

    两位“陪”着江一庆的大师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收到了张省非的消息,会在今日傍晚破阵,大概是那边动手而江一庆心有所感吧,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我有个老朋友在这里,听说我带了江大师你过来之后非得让我请你去一趟,你放心,这个老家伙身家丰厚,”这人伸出手比了个数字,“你看?”

    钱财送上门,江一庆自然不会错过。再者他对八卦堂那几个的实力也算是了解,这么多天了都没能破得了他的九蛟阵,完全就是一帮无能的废物。只可惜在落羽山上布下的“杀破狼”阵居然被他们发现了,不过也没关系,等到赌斗失败,八卦堂照样会名声扫地,他自然还有办法。

    “走吧。”江一庆冷声道。

    而此时的罗甜,却陷入了困境之中,这困境并非是她法力浅,而是她之前万万没想到的情况。

    原本残存的蛟灵意识居然凭借着九蛟阵积聚而来的怨力和混元两仪阵集聚而来的最为纯净的阴阳二气再度生灵了。

    完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罗甜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状况,兴许是借由怨念二次成灵的缘故,蛟灵的身形还很虚浮,甚至还比不上落羽山快要成灵的凤灵来得清晰。但是罗甜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凤灵虽强大,但是依旧还是雏形,而面前的蛟灵虽然弱小,却是切切实实的成灵了。

    卧槽,这是死而复生还是没死彻底?没人告诉我混元两仪阵奶的效果这么强啊!天哪噜,现在该怎么办,等死吗?

    罗甜脑中瞬间转过了许多思绪,然而没有一条是确切的解决办法。

    大阵外,葛思明着急地走来走去,原本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们三人也在为罗甜护法,可是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大阵都像是被包围起来了一样,他们进不去,更加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如何不让葛思明担忧呢。

    “不行,不行,我得进去,我得进去,是我请罗甜过来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葛思明嘴里念叨了几句,拿出法器就要往里冲,被张省非和潘易同时拦了下来。

    “师弟,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们心里也着急,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你这么贸贸然冲进去,影响到了罗甜怎么办!”

    “我们都不希望她出事,但是现在情况不明,你进去只会添乱,现在外面等着吧。”

    并不是张省非和潘易心狠,而是他们昨天就暗暗打量过了罗甜的面相,然而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丝毫看不出罗甜的命理,彷佛罗甜一个完全的“方外之人”。要知道这样的人,连相师的五弊三缺都不会犯,又怎么会折在这里呢,张省非和潘易都对罗甜十分有信心。

    葛思明被两个师兄一起拦住,哪里还冲得进去,只能死死面前黑雾翻滚的大阵,希望能看出一丝解决的办法来。

    “你好,hello,こんにちは,hola……”原本罗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呢,哪知道那蛟灵居然只是看着她,似乎并不敢近身的样子,罗甜试探了一番之后,干脆用各种她会的语言打了一下招呼,结果嘛,当然是没用的。

    “怎么感觉像想搞死我但是又搞不死我的样子呢?”罗甜忍不住咬住了食指,开始琢磨起原因来。

    蛟灵这么做,肯定是畏惧她身上的某样东西,至于她这个人嘛,呵呵哒,肯定不可能啦。

    难道是手腕上的两串五帝钱?

    罗甜飞快地撸下了左手和右手手腕上的五帝钱,幸亏这红绳被她用法力加固过了,不然非得被她这力道给弄坏了不可。“不管了,试试吧。”

    五帝钱里除了充盈的法力,也兼具天地阴阳五行之精华和百姓人气,可是当罗甜同时催动起两串五帝钱时,除了混元两仪阵被加固,黑雾也淡了几分之外,那蛟灵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错了?”罗甜重新把五帝钱戴回手腕上,苦巴巴地重又开始思考起来。“我身上还有其他东西吗?”罗甜随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突然,指间碰到了一块硬物,罗甜一怔,“卧槽,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她脖子上戴着的,可是傅锦朝的玉佩,呸呸呸,现在是她的玉佩了。功德加紫气,功德本就克邪祟,至于这紫气嘛,罗甜可算是明白这蛟灵光看着却不敢动她了。

    感谢傅锦朝,回去之后她一定好好想办法,一定不会让他挂掉哒!

    紫气为帝王之气,凡能成帝王者,便是蛟化真龙了。她有这玉佩傍身,这蛟灵如何敢动她呢。

    只是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至少这家伙不用吃不用喝,甚至都不用睡觉,而她,不吃不喝不睡是肯定会挂掉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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