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子纵容长子,蒋老太太偏爱幼子,而蒋玉吉这个原本的长房长孙居然被一个私生子挤成了老二,当年这消息传出去,个个都以为蒋家人是疯了。蒋玉吉生母那时候已经改嫁,听到消息之后气得动了胎气,三个月的孩子险些就没保住。蒋玉吉为此越发愧疚于与自己同母异父的小妹妹,每每小姑娘回一趟国,蒋玉吉都恨不得搜罗各式各样的好东西给小姑娘,真真是把人给捧在了掌心里疼爱。

    原先蒋家那个小娘正位了还想放风说蒋玉吉不悌手足呢,哪知道这风才吹了几天,就被人当着面儿嗤笑了。

    “小吉多好的孩子啊,为了给他妹妹置办生日礼物,在我们家磨着我们家老爷子不知道多久了,就想要幅画,哎,我家的天魔星要是能别成天欺负弟妹我就烧香了。”

    “瞧你这话说的,嫡亲的手足呢,关系怎么会不好呢,只是这不知道哪儿来的嘛,谁在乎呢。”

    “话说的在理不是。”

    倪苏苏气得恨不得撕烂了那几人的嘴,可是谁让她没那个底气呢,也只能回去多给蒋玉吉上点眼药了。

    就这么周而复始,蒋家的名声越来越坏,蒋玉吉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好,再加上蒋玉吉生母周舒的生意越做越大,蒋玉吉自己又搭上了傅锦朝这条巨轮,蒋玉吉本就存着跟蒋家撕掳干净的想法,多了这两层底气之后,现在的蒋玉吉,除开避无可避的时候,那是基本不回蒋家的,回去干嘛,反正他除了这个姓氏,跟蒋家也没什么关系。

    表面上是这样,但是事实上蒋玉吉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傅锦朝和贺慎远倒是隐约能摸到几分头绪。

    说是不在意了,但是真能一点都不在意吗?若是真的不在意了,为何蒋玉吉会这么热衷于跟蒋玉昊作对呢。

    贺慎远不知道处理了多少回蒋玉吉跟蒋玉昊别苗头的事情,早就已经轻车熟路,“行了,这么多人看着,他恨不得你闹得再大一点呢。”

    被贺慎远拉了一把,一时间怒气上头把理智全都烧光的蒋玉吉可算是清醒了一点:“慎远,这小子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另一头,傅锦朝已经简单快速地给罗甜简介了一下蒋家的情况,罗甜听完之后一脸的惊讶。

    傅锦朝只当她是被蒋家这混乱不堪的情况给吓到了,实际上呢,罗甜是深切地同情着蒋玉吉。

    这丫,完全就是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倒霉蛋啊,渣爹让外头的二房上了位,还带回来一个拖油瓶。她生母早丧,有爷爷护持,他生母在世,家中却是一团乌糟。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罗甜上前拍了拍蒋玉吉的肩膀,勾唇笑道:“不就是个古董嘛,小意思,看我的。”

    蒋玉吉闻言眉头皱起,脸上却是浮现出几分动容的表情来,他反手拍了拍罗甜的手,“罗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蒋玉吉心里明白,傅锦朝能将罗甜放在心上,那这个女孩子除了学业分外出色之外,必然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只是这古董行业里头的水太深,便是积年的老学究,也有被打了眼的时候,更别提罗甜这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了。

    傅锦朝看着蒋玉吉覆在罗甜手上的爪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前两步直接拍下了那只爪子,将罗甜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给她消毒,讥讽道:“甜儿的表舅爷爷是荣源的当家人,你觉得甜儿会不懂?”虽然不知道罗甜为什么会突然开口想要帮蒋玉吉,但是既然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他肯定会帮她把话给圆好了的。

    拿出荣源,明摆着就是扯着虎皮当大旗了,罗甜到底有没有系统学过古董鉴赏,傅锦朝还会不知道嘛,但是齐荣源也的确是罗甜的表舅爷爷啊,这层关系傅锦朝也没说错。

    荣源作为国内最早兴盛的拍卖行,现在更是稳坐国内龙头老大的位置,傅锦朝乍然间把这面大旗给摆出来,倒是唬住了贺慎远和蒋玉吉。

    跟荣源有关系啊,听起来就好厉害哦!

    罗甜趁机接着道:“你要是不放心,我打个电话给你看看?”

    蒋玉吉连连摇头,“我信我信,你跟锦朝的话我肯定是相信的,”说到这里,蒋玉吉的眼中转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彷佛在挣扎着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坚定道:“好,今天就都拜托你了。”

    “放心,绝对不让你失望。”开什么玩笑,她这种开了挂的人,一般都不大好意思欺负人的,可但凡欺负了,呵呵,不往死里欺负,那都对不起她的外挂啊。

    那头,蒋玉昊也发现了蒋玉吉这边的情况,他在知道了周舒让蒋玉吉负责采办的事情之后,特意找了他老子,又对这个专家许以重利,再加上还有一个蒋家的名头,这个骨头软的倒是二话没说就换了主子,甚至都没交代旧主一声,显然是打听清楚了他们的旧怨,就等着看蒋玉吉失态呢。

    蒋玉昊按照蒋玉吉原定的时间一直侯在这边,哪知道这个王八蛋居然迟到了,害得他在这儿白等了半天,不过看到蒋玉吉脸上那愤怒的表情之后,蒋玉昊就觉得刚刚等得那半天值了。

    原本他还等着蒋玉吉冲过来闹事,好回去告状呢,哪知道这小子居然又被贺慎远给捺下来了。

    贺慎远!傅锦朝!

    蒋玉昊想到这两人,就满肚子来火,因为这两人跟蒋玉吉交好,所有望京城里所有和这两家交好的人,对他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死德性。尤其是傅锦朝,呸,不就仗着个傅家的势嘛,当年被绑架,怎么就没让这小子被撕票呢!

    “走!”反正现在报复不到,等到上了古董会一样可以报复,蒋玉昊在心里狠狠骂了几人一顿,转身就要走,哪知道才抬脚,脚下就不知道被什么一绊,直接跌了个狗吃屎,门牙撞在了青石板上,疼得蒋玉昊立刻嚎叫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蒋玉吉见状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倒是罗甜隐约猜到了一点,看着倒霉孩子刚刚看他们那德行,只怕方才肯定在背地里说傅锦朝坏话了,而且说不定还咒了傅锦朝。

    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啊!

    傅锦朝这样行走的人形凶器可以骂吗?这可真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不是。

    蒋玉吉以为跌得那么惨的蒋玉昊会直接回去,哪知道人家“身残志坚”啊,愣是捂着嘴也进了场。

    “这货怎么这天穿着件单衬衫啊,耍帅呢?”蒋玉吉凑到贺慎远耳边问道。明明刚刚不还穿了件装逼的风衣的吗?

    贺慎远咳了两声,偏头道:“你刚刚没注意到,那地上有什么东西,蒋玉昊跌了跟头之后正好黏上去了,恶心的不行。”

    “扑哧”,蒋玉吉笑得更高兴了,他这辈子没啥大追求,看到蒋玉昊倒霉,他就跟三伏天吃了冰棍一样的,通身爽快啊!

    这次的古董会,说全一点,应该叫做古董交流会,这其中有卖的想挣一笔的,有不卖的纯粹就是来炫耀的。不过这里头的规矩跟拍卖会又不尽相同,并非是价高者得,而是先到先得。当然了,若是有后来的也想要这件东西,也有两种方法,这第一种的就是向前者购买,若是前者愿意割爱,那么自然是大家都欢喜,这第二种嘛,就是“斗”了。

    只是这斗并非是武斗,而是文斗,双方针对一样东西,可以是这样都想要的古董,也可以是别人提供的,谁说出的门道更多,更能服众,那么谁就能买下相争的那件东西。交流会嘛,这也算是最初开办这个古董交流会的创始人的初衷吧。

    古董交流会年年都办,但是会出现文斗的次数倒是不多,都是老熟人了,今天你让让我,明天我让让你,有来有往的,交情才会更好嘛。便是偶尔撞上两人都看上了同一样东西,一般也是以价格取胜,毕竟这文斗听起来风雅,但是真正斗起来的话,必然是有一方要丢脸的。

    喜好古董的多半都带着几分文人脾气,当着这么多同好的面丢一个大人,谁能忍得了呢。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之后,文斗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咦,那东西倒是不错。”罗甜眼睛一瞄,就看中了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替换迟了,要不是我坚定要回来,这会儿还在听“狼嚎”呢,心疼留下那几个的耳朵

    第122章 ch.122

    罗甜看中的是一个梅瓶,通体施白釉,釉色柔和洁净,白中闪黄。肩部刻菊瓣纹一周,腹部刻缠枝莲纹,下部刻上仰蕉叶纹,刻花清晰婉转,深浅不一,莲花简洁典雅,线条流畅,极为漂亮。只是这白釉刻花梅瓶估摸着是宋朝之物,再加上器物本身保存完好,品相精美,这价格只怕是低不了。故而周围看得人不少,但是真真报了价格的,还没有。

    因为交流会虽说没有价高者得的规矩,但是后来为了保护卖家的权益,又推出一个底价方案。也就是说,卖家会提前备注好自己的底价,当然了,这底价也不是无限制的,而是在专人的测评下帮着定下来的价格。若是买方报的价格超出了底价,那么卖家自然愿意卖,若是没有超出,那么卖家就算是不卖,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没道理便宜全都让你占了吧,也要让卖家有条发财路不是。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哪怕梅瓶周围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一个出价的,实在是要是出价出的低了呢?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好货,宋朝定窑出的梅瓶,只可惜是单一个,若是一对,只怕价格还得更高一些。

    蒋玉吉自然也看中了这个梅瓶。

    他前前后后也帮着他妈跑了不少回腿了,耳濡目染的也算是知道一些,像是眼前这个白釉刻花梅瓶,虽说无法跟去年差点拍出天价的元青花云龙纹梅瓶相比,但也算是件难得的好东西了,便是放在一些小一点的拍卖会上,做压箱的东西也够格的。

    “这梅瓶好归好,就是这价格只怕也辣手的很啊。”贺慎远家老爷子也喜欢这些东西,贺慎远被他带着身边也趁机学了不少东西。

    蒋玉吉挑了挑眉,“一个都还没出价呢,你说我现在去出价,会不会运气好直接拿下来啊?”

    绕着打圈的人是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偏偏一个主动开口的都没有,看得人都要急死了,要是有个打头阵的嘛,后头的人有了想法,好歹也能有个底气不是,谁知道这主人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呢。

    罗甜笑着朝他摇了摇头,“你试试看啊?”

    蒋玉吉登时就泄了气,叫他试试看还摇头,这到底是试还是不试啊。

    “去试试看,报个高价,自然会有忍不住的跳出来。” 傅锦朝突然开口说道。

    蒋玉吉转头看了看傅锦朝,见他隐约给自己比了个数字,隐晦地冲傅锦朝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报出来一个价格,“三百万。”

    凭良心说,这价格绝对不低了,甚至不是不低,而是很高,这梅瓶虽然样样都好,但是若是遇不上一个喜好它的主人,到时候不一定还能拍到三百万的价格。

    原本还有些老神在在看似毫不在意的卖家终于变了神色,“当真?”

    蒋玉吉故作纨绔状,“自然当真,你也不打听……”

    “四百万。”一个声音盖住了滔滔不绝的蒋玉吉,围观群众也都颇有些惊呆了,四百万?这梅瓶要是一对,说不定能有个四五百万,但是一个四百万?这到底是哪家的败家玩意儿啊!

    不知从哪儿又找来一件外套的蒋玉昊嘴角噙笑的直冲着蒋玉吉走来,“啧啧啧,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是我着实喜欢这个梅瓶,怕是要弟弟你相让了。”蒋玉昊故意刺激蒋玉吉道。

    他知道蒋玉吉这个暴脾气,哪怕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他也必然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挑衅,必然会跟着他的话,要么抬价,要么跟他斗,跟他斗?呵呵。

    想象了一番蒋玉吉灰头土脸的样子,蒋玉昊觉得自己的门牙都不那么的疼了。

    可是让蒋玉昊没有想到的是,蒋玉吉这厮居然笑得比他还要灿烂,连那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你既然都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我自然是把东西让给你了。”蒋玉吉一字一顿,慢条斯理说道。

    话音才落,就有听明白的人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蒋玉昊刚刚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结果下一句就要竞价这个梅瓶,反倒蒋玉吉将这个梅瓶让了出来,这话说白了,不就是蒋玉吉才是君子,蒋玉昊是个小人嘛。

    呸,说话不经大脑的蠢货!蒋玉吉在心里骂了一声,蒋玉昊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蒋玉吉心里可爽快了。

    “行了,你们慢慢交涉吧。”蒋玉吉身子一转,抬脚就想走,却被一时情急的蒋玉昊给拦了下来。

    “不行,你不能走!”

    蒋玉吉立刻就蹦到一边去了,跟沾上了脏东西似的,不停地用手帕擦刚刚蒋玉昊的手碰到的地方,擦到最后还觉得恶心,干脆直接把外套给脱了下来,这才昂起头看向蒋玉昊道:“怎么着,我都让给你了,还药怎么样,从来只听过强买强卖的,倒是不知道你算是什么了。”

    早在蒋玉吉狠狠擦衣服把他当病毒的时候,蒋玉昊的脸就彻底青了,等到蒋玉吉把衣服扔了,蒋玉昊也觉得他的脸皮被蒋玉吉踩在了地上,胸中怒火更甚,只是被蒋玉吉这么一问,他反倒愣住了。

    蒋玉吉没按套路出牌,他怎么接呢?

    “不行……”

    “行不行的,你和这位慢慢商量去吧,反正现在不关我的事了。”蒋玉吉二话都不肯说,直接抬脚就走人了,蒋玉昊纵使有心想拦,看到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的傅锦朝,他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看到蒋玉昊这番作态,哪里还会猜不出他的想法呢。

    “切,还想激人家下套子呢,结果自己一个猛子钻进去了,哈哈哈哈哈。”

    “可不就是,当天下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不成,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儿事。”

    “哎,要不说这小娘生的就是比不上人家呢,这心眼儿黑的哟。”

    ……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蒋玉昊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张脸更是青了又黑。蒋玉吉,蒋玉吉,都是你,这都是你害的!

    “哎,朋友,没钱别充大爷啊,四百万,不二价,要是拿不出来,您今儿个还就请出去吧。”刚刚蒋玉吉出价三百万,勉强算是个挣不挣钱两说的价格,而蒋玉昊为了刺激蒋玉吉出的四百万,那就绝对是个赔本的价格了。如果他真的花四百万把这个梅瓶给收了,那么不管他之后到底能不能卖出去,都只有一个结果,赔钱,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赔的多或者少的问题。

    难得遇上这么个冤大头,卖家能不抓紧机会嘛,要知道他底价不过就写了一百五十万呢。原本以为顶了天也就二百万,哪知道最后来了个冤大头,翻了个番还要多,哈哈哈哈哈,等有了这笔钱,他可以买下不少垂涎已久的好东西呢。

    交流会的规矩很严,要是有买家出了价不买的话,那么别怪人不客气了,今天的交流会,那就再别想进来了。

    “我买!”蒋玉昊咬牙切齿道。

    这事儿的后果他已经暂时无法计较了,只能顾及现在的情况,要是他现在不把这个梅瓶给买下来,不说他们立刻就得被赶出去,他估计也会多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名头。至于买了之后会不会被人说人傻钱多,他已经顾不上了。

    蒋玉吉,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蒋玉昊在心里发狠说道。

    “哈哈哈哈……”蒋玉吉一路边走边笑,就是没了外套身上发冷也顾不上了,谁让他这会儿内心火热呢,“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呢,慎远,你看到刚刚蒋玉昊那怂样了吗?哈哈哈哈哈,听到我说不要,脸色都变了,就为他这张死人脸,今天这一趟就算没白来!”能狠狠地耍蒋玉昊一回,还让他吃这么一个大亏,蒋玉吉这心里啊,完完全全就是三伏天里吃冰水,爽透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高兴,可是大少爷,咱么今儿来也算是有任务的,您现在能不能先收收心,把心思放在任务上啊?”蒋玉吉今天已经把蒋玉昊给欺负进地里了,只不过多得是人知道蒋家这坨烂狗屎一样的关系,所有才会有那么多人暗地说蒋玉昊坏话。奈何过犹不及,蒋玉吉要是再这么表现下去,又该有人说蒋玉吉太过分了。

    反正嘴上两片肉,上下嘴皮子一翻,这些人才不管你是死是活呢,万事都是他们有理。

    蒋玉吉不乐意地撇了撇嘴,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贺慎远说这话是为了他好。“行行行,那我收敛一点就是了。”话虽如此,蒋玉吉脸上那不情不愿的表情还是看的人想要发笑。

    “甜儿,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梅瓶不对?”傅锦朝突然问了罗甜一句。

    他方才让蒋玉吉喊出那样一个明显虚高的价格,就是算准了蒋玉昊一定会来捣乱,想要狠狠坑蒋玉吉一把,这才会有蒋玉昊喊了四百万之后蒋玉吉利索不要的结果。要知道,按照蒋玉吉以往的性子,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蒋玉吉也会把这个梅瓶给拿下来,按照他的原话,不能丢份儿,尤其不能再蒋玉昊这个乌龟王八蛋面前丢分。

    但是傅锦朝又隐约觉得罗甜方才好像看出了哪里不对劲,才会让蒋玉吉去试试,可又让他不买。

    罗甜讶异地看了傅锦朝一眼,“你也改行算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我得把时间给改回来,等到放元旦努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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