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夏点开微信,点进傅川的头像,说:“他什么都没发啊,咦,拉黑我了?”

    宁立夏试着给傅川发了个表情,并没拉黑。

    池西西好奇,便微信宁御,截图问他能不能看到这条。

    片刻后,宁御回复了过来——【看不到。川哥长能耐了,分组可见都自己琢磨出来了。你千万别理他,看他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

    池西西赶到傅川位于远郊的住处时,他正窝在沙发里喝红酒,听到门铃声,只用了三秒,就从沙发处冲到了门边。

    从猫眼中看到池西西,傅川在门后等足了半分钟,才打开门,懒洋洋地问:“你怎么来了?”

    池西西没说话,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耳垂,柔柔媚媚地问:“还生气呢?”

    傅川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托住她大腿,说:“没……你这是在干吗?”

    池西西没说话,挣脱下来后,踮起脚尖,吻着他的嘴巴,放下一只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皮带扣,歪着头笑:“替你治感冒。”

    傅川疑心池西西在逗自己,艰难地推开她,说:“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

    “真不用?那我走啦?”

    池西西的手还没搭到门把上,就被傅川拦腰抱了起来。

    他嫌卧室远在二楼,便就地把她摁到了地毯上。

    池西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没等这阵头晕过去,傅川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两人许久没在一起,池西西往后一缩,喊了句“疼”。

    傅川的动作立时轻柔了下来,嘴上却说:“这才哪到哪儿。疼也得给我受着。”

    第52章

    结束后,傅川伏在池西西身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喘息着翻身下来。

    地毯质地粗粝, 傅川又碾压得太用力, 池西西光洁无瑕的后背上磨出了数道长而深重的血痕, 白皙与紫红对比鲜明,看着就疼。

    傅川伸出手, 刚要触摸她的后背,池西西就起身离开了。

    她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傅川撞散了。

    没有措施,傅川最后泄在了外头,池西西最最嫌弃这个, 挣扎着站起来后,第一时间去跑进洗手间清洗。

    傅川的洗手间她不熟悉, 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放出热水,找到浴巾。

    清理好后,池西西发现包里的干净衣服和牙刷、护肤品忘了带进来,便顶着一头湿发, 裹上傅川的浴袍, 踩上他的拖鞋, 去外头拿包。

    傅川的浴袍大,一直拖到了地板上。

    走出洗手间前,池西西照了下镜子,这模样还挺好笑的。

    傅川就等在洗手间外头,看到池西西打开门出来,正想说话,不料池西西低头绕过他,快步往大门边走了。

    过去每回小别之后傅川都会缠着她不断折腾,更别说这回隔了四年。

    傅川最不要脸,就算不是白天,也总爱打开灯,她越是不肯脱光所有的衣服,越是不肯被他看,他就越起劲儿。

    池西西生性羞涩,此刻浴袍内是真空的,自然要担心被傅川捉住剥光了继续闹,所以才躲着他走。

    傅川见状没敢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待她拿着旅行包往浴室走,他又跟到了浴室,继续在门外蹲守。

    已经是傍晚了,池西西预感到自己呆会儿要被傅川闹到连眼皮都没力气抬,便提前做晚间面膜。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敷好面膜,涂好身体乳,刷好牙齿,再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傅川居然还一动不动地守在外头,连半米都没挪。

    “你在这儿干吗?”

    傅川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虽然没笑,但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很生气,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拽过了她手中的旅行包,放到了身后,讨好地一笑,问:“你晚饭想吃什么?”

    “你家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现在一起出去买?”

    池西西懒得再出门,说:“不想出门。你自己去吧,我在家等你。”

    傅川轻手轻脚地拉着她背后的帽子看了眼她的后背,见隔了快两个钟头红痕还在,更没底气,讨好的意味更加明显。

    “我一个人去挺无聊的,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池西西宁可不吃,也懒得出门,便说要外卖。

    傅川有心做一桌池西西爱吃的菜道歉,又怕他一个人离开后池西西会逃走,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她拖了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许久不做饭,手法生疏了不少,傅川做好饭时,已经快九点了。

    池西西抱着零食窝在沙发里看纪录片,早已吃饱了,对着一桌菜,也提不起胃口。

    菜剩了五分之四,傅川仿佛有点失望,看了池西西两眼后,就去洗澡了。

    两人早早地回了卧室。

    池西西知道傅川不会给她时间做别的事儿,就没把睡前读物带到床上。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傅川洗好澡后,居然握住她的手,拉过被子直接睡下了。

    池西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闭上了眼睛,更觉得诡异。

    虽然奇怪,这话却又问不出口,莫名其妙了一会儿,她便也闭上了眼睛。

    昏昏欲睡之际,傅川忽而把她翻了个个儿。

    刚有了困意,就被迫后背朝上,池西西自然恼火,正要踢他,傅川忽而掀开了她的背心。

    池西西刚想问他在做什么,傅川却下了床。

    片刻后,他不知道拿回了什么,再次掀开了她的衣服,边往她背上涂,边不断用嘴巴吹气。

    后背湿湿凉凉,池西西最禁不住痒,立刻翻过身,坐了起来。

    发现傅川手中拿着的居然是自己的眼霜,池西西一阵心疼,皱眉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往我的后背涂眼霜?”

    傅川本以为她睡着了,吓了一跳,讪讪地笑道:“我找不到药,就在洗手台上随便拿了一瓶,涂一下,好得快。”

    “什么好得快?”

    池西西原先并没发现背后有红痕,去洗手间照过之后,才明白这几个小时傅川为什么反常。

    傅川不是细腻的人,花样也少,在这件事上多数时候都简单粗暴,一兴奋便下手没轻重。

    过去每回被他箍出青紫痕迹,池西西都要发一顿脾气,躲回寝室,说等到印子消了再见面。

    其实那时她并非真的生气,而是受不了他的粘人,故意找个借口躲几天清静而已。

    过去她发脾气,傅川虽然也会涎着脸求饶,但从没害怕过,或许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觉得她气急了会真的离开。

    原来破碎过,再怎么修补,都会有痕迹在。

    可不止是傅川,提到过去,池西西也有一些委屈,不过作为先放弃的一方,她只能藏起委屈,努力补偿。

    重新回到床上后,见傅川仍旧规规矩矩,池西西忍着笑,故意往他怀中拱。

    傅川耐不住,往外侧退让了一寸,池西西再次不着痕迹地黏了过去。

    片刻后,傅川抬起左手,用指腹按了一下她的后背,见池西西没有反抗,便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池西西忽而翻了个身,傅川立刻缩回了手,不料下一秒,池西西却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腿缠到了他的腰上。

    她很少主动,这样明显的暗示让傅川受宠若惊,所以,弄疼她一周不准同床的规矩就算是废除了?

    见傅川愣着,池西西便用食指绕了绕他的衬衣下摆,哪知下一秒,他就扯掉了两人的衣服,覆了上来。

    池西西赶紧拉过被子掩住自己,垂下眼睛说:“你关上灯。”

    虽然不情愿,但刚犯过错正心虚,傅川还是照办了。

    因为某种恶趣味,在不过火的前提下,傅川总爱揉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池西西,更乐意听她求饶,而这一次,他却罕有地温柔了下来。

    用手指在她身下试探了好一会儿,傅川才缓缓而入,而后边吻着她,边慢慢让她适应。

    隔了四年,池西西不复十几岁时的青涩,被动应承、单纯满足傅川之外,又有了全新的体验,便不自觉地哼出了声。

    然而这声音却打破了傅川轻柔,他克制再克制,力道终于不受控制地再次重了起来。

    ……

    一直做到天透亮,两人才拥在一起睡了过去。

    池西西醒来时已经九点四十了,一回头,傅川竟还睡着。

    想起他说周一要主持晨会,池西西赶紧推醒他。

    傅川隔了好一会儿才醒,迷茫了半分钟看清时间,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不止是许然,连傅渡江都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

    傅川给父亲回了通电话,推说重感冒吃了药睡过头了。

    池西西哭笑不得,撒个谎也不过过脑子,他哪里有半点感冒的样子。

    洗脸刷牙傅川一共用了半分钟。

    见他边系衬衣扣子边穿鞋,池西西快步走到厨房,给他烤了片吐司、倒了杯柠檬水。

    傅川就着池西西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衔起吐司系领带。

    领带系好后,他揉了下池西西的头发,才空出手拿着吐司冲池西西挥了挥手。

    “我走了,你晚上记得过来接我下班。”

    说完这句,傅川就推门离开了。

    池西西半蹲下来整理被他弄乱的鞋柜,哪知刚关上鞋柜的门,傅川就折了回来。

    “怎么了?”

    “公文包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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