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线索!
    甘一祖报告后,室内气温都升了不少。
    周风旭拿起办公室上的马克笔, 在白板上写下猪油一词。
    “猪油?”施博仁咬着包子看白板,“砍肉骨的痕迹确实像砍刀砍猪骨,莫非杀人犯的身份是猪肉佬?”
    “猪油范围很广喔, 香江有部分市民煮菜也钟意放猪油。”
    声音从角落传来,罗七忠坐在靠窗的地方喝咖啡, 吹吹温热的咖啡,眼也是看向白板。
    “忠叔。”周风旭合上马克笔的盖,“发现尸体的地点就在九龍街市场,你带人去市场找卖猪油的摊档调查顾客名单。”
    “博仁,你带着一祖去查查九龍屠宰场,看看他们分别向几个市场供货,还有私人猪肉佬,也去查一下。”
    “yes,sir!”罗七忠放下咖啡即刻回应。
    大家齐齐出动。
    座机响起。
    甘一祖接起电话,听完对面所讲,目光看向周风旭,表情为难:“旭哥,启德河发现男尸,案子被划给d组。”
    岂不是没时间去查猪油的线索?
    “人皮案全香江市民都盯紧了嘛!有毛搞错,又来task?”施博仁不满。
    “先去启德河。”周风旭拿过桌上摆的证件牌,“走。”
    启德河是香江主存的明渠之一,向东长约2.4公里,沟渠两边堆满垃圾。
    重案组人赶到,现场已经围起警戒线,附近市民被拦在警戒线外。
    周风旭提起警戒线,弯腰进入,施博仁、甘一祖、罗七忠三人跟在后边。一齐到场的还有法医科的人。
    尸体已经捞上来被摆在路边,表面盖着布。
    周风旭接过施博仁递过来的手帕,掩住口鼻,掀开布。
    男尸身着红色黑条纹t恤,多处伤痕,条纹t恤多处被砍烂显露出裂口,鲜肉狰狞翻开,胸口还有几小个洞渗着乌血。
    “是子弹。”
    年轻男子站在周风旭后边,视线看着男尸的心脏,拎着一个铁皮箱,伸手,“周sir。”
    双方握手。
    “又有砍伤?又有枪伤?”甘一祖低声说,“深仇大恨么?”
    “深仇大恨不知,如此猖狂肯定和黑社团有关。”施博仁又问,“doctor宋,这么多伤,哪种最致命?”
    “要检查过才知道。”宋法医戴上手套,冲周风旭点点头,周风旭后退一步,他才开始检查尸体。
    半个小时后。
    宋法医摘下手套,“致命伤是一颗距离心脏接近的子弹,其他要进一步化验。有少许紫红色尸斑,尸体还未完全僵硬,初步估计死亡时间五个小时。”
    “劳烦。”周风旭得到结果,转身安排,“博仁带着一祖去周边找街坊调查,半夜一点至三点有没有特别的动静。”
    警戒线外,有个中气十足的阿伯和同伴讲:“昨天半夜两点钟,我上厕所被吵醒听到楼下有人打架,有好多个人围着一个男仔打,猪肉刀砍来砍去,男仔哀声求饶,吓得我一晚没睡。”
    周风旭听完,准备喊施博仁讲阿伯叫回警署做笔录。
    突然。
    他发现警戒线外边有个矮小的男子仇恨的望着阿伯,警觉不对,和施博仁对视一眼,即刻冲了出去。
    男子发现被警方发现,拔腿就往街巷里跑,回头看一眼又找了个楼往楼顶跑。
    “别跑!”
    重案组的人都拔腿追了出去。
    香江楼房都紧挨在一起,男子吓到一栋一栋的翻过去,周风旭脚踩着天台,跟着跳过去。
    施博仁紧随其后,跑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男子,他扑上去将男子按在地上,一巴掌盖在男子头上。
    “跑什么跑!人你杀的啊!”
    男子眼睛一转,躺在地上狡辩:“阿sir,是你们先追着我跑。别以为当差佬就可以随便冤枉人。”
    “我追?如果你不心虚跑什么?”施博仁按着人,“先抓你回差倌问清楚!”
    男子听说要被抓回警署,情绪激动起来,手脚也开始挣扎,周风旭上前帮忙,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眼眸一眯,猛然拉着施博仁的衣领回退,左手拔枪。
    施博仁反应也迅速,右手拔枪。
    砰的一声,一粒子弹打出来,正中周风旭胸膛。
    施博仁猛地停下来,骇目振心心脏几乎在一刻钟之内停下:“旭哥!”
    周风旭将男子手枪踢飞,趁着男子吃痛捏着手腕时,他举着手抢比着男子太阳穴,“举手!”
    甘一祖和罗七忠都看到了发生的事,个个神色紧张,“快喊白车(救护车)!”
    施博仁更是心惊冲过来,“怎么样?是不是打中心脏?”
    “没事。”周风旭冷峻的神情没怎么改变。
    “别傻啦。”施博仁想上手摸,“那么大一颗子弹打出来,怎么可能没事?”
    周风旭阻止他动作,从前襟口袋里掏出黄符。
    原本充满折痕的破旧黄符,此时中间已经陷进去一部分,然后凭空自燃,丢掉的瞬间又从半空化成灰,点点掉落。
    围观现场的几人内心极度震撼。
    周风旭盯着灰,沉默不语。
    施博仁额头开始冒冷汗,平日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声线发抖。
    “旭哥,一千的符真救了你命啊!”
    光天化日之下。
    他竟眼睁睁看着黄符挡下一颗子.弹!
    ——
    如意风水铺,黄老板在和穿着道袍的红发青年饮功夫茶。
    茶香四溢。
    香气飘屋。
    黄老板时不时望着青年的红发,连声讲不懂如今年轻人的时髦。
    “鸿运当头,搞玄学也要赶时髦嘛,不然如何在玄学界立足?都out啦。”卫砚临摸了摸红发,端起茶杯与黄老板碰杯。
    “那真是so bad。”黄老板摸了摸要掉完的头发,感慨,“想当年我也是叱咤九龙塘的人物,如今竟然都赶不上时代潮流,叫我染红发,不如一刀劈死我。”
    “白皮鬼工地的事情,知道是谁做的吗?”卫砚临放下茶杯,问出来过来的目的,“当时路过西贡时就发现集齐煞气一体,如果不理,西贡一定生灵涂炭。”
    “可惜,我功力有限,等凑齐人却发现事情已经被解决。”
    黄老板起身从收银台拿出一份报纸,指了指报道华新集团的事,“不用听说,也能看些眉目出来。”
    “华新集团破产清算?”卫砚临接过报纸,一行行看完,字少信息量却劲爆。
    华家人接连衰老。
    华家破产。
    华家董事长去世。
    任谁都能看出是术法反噬。
    黄老板说:“已经打听过,华家布了天煞借命阵给华老爷借寿。”
    “天煞借命阵是邪术,布阵需要的功力也非常深厚,华家背后能布起这个阵的风水师不简单。”卫砚临越看越好奇。
    “相比布阵人,我对破阵人倒更觉好奇。对方用了几个人,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当时我和其他同行也因为这个问题讨论好久。”
    两人借机又是好好聊了一下破阵的事。
    黄老板说起最近的玄学界,便问:“知不知最近香江爆火,算乜乜准的靓女神婆?”
    “咩啊?”卫砚临听不大明白。
    黄老板便起身将大喜报社近几期的报纸一份份找出。
    卫砚临一份份看完,震惊到嘴巴大张:“神乎其神,我和她是同行,同样都是算命,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行深浅?”
    “我也觉得。”黄老板吐槽,“就算观音下凡,闭着眼算也不可能如此准。”
    黄老板又指着报纸上写的地址,八卦问:“就在庙街,离我们这不远。听讲每天都有两卦,等会儿去看下热闹?”
    “去,为什么不去?像这种算咩咩准的卦,肯定请了托,我们去现场拆穿她。”卫砚临马上答应。
    话音刚落。
    铺门外就进来一个长相靓丽的女孩,黄老板见来了客人马上起身,“你先坐下,我先招待熟客。”
    卫砚临摆手:“去吧去吧。”
    楚月柠一早就骑着摊车先到了通菜街,想要买些材料做把趁手法器。
    黄老板想着楚月柠是老主顾,便想着介绍两人认识,玄学人才稀少,互相认识也多一条人脉。
    于是,他对楚月柠说:“坐那边就是通菜街最有天分的年轻算卦大师——卫砚临,都是年轻人,你们可以多交流下。”
    楚月柠看过去,不由被如火的红发吸引住,看了两眼后才客气笑了下:“你好。”
    红毛青年被黄老板托得如此高,也不由端起前辈架子,脊梁挺直朝楚月柠微笑,“你好。”
    黄老板不由又吹起卫砚临,说对方算命是如何准,是如何神,最后还来一句,“要我说,要是同样有宣传,他比起报纸上的神婆不知厉害多少!”
    “没有,大家赏脸。”卫砚临被夸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原来是大师。”楚月柠岔开话题,问起黄老板有没有雷击木,她想用来做桃木剑。
    “先前会去山里捡几块,雷击木虽然辟邪,但始终是木头。”黄老板依次拉开几个柜子,展示出柜里一把把铁造的剑,剑长一米,份量不轻。
    楚月柠仅是看一眼,就摇头拒绝,“太重。”
    “对妹妹仔来说,重是重了点,但法力够猛喔!”黄老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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