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询问,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薄暮瑶还没说话,花清月先怒了,“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去跟父亲解释!”

    “七少爷不要让小的为难。”

    花清月气结,他就知道这老古板来没好事,什么事都跟他说不通!这人除了父亲言听计从,谁的话也不听!不知变通!

    薄暮瑶拉住暴怒的花清月,“好了花花,去一趟就去一趟呗!你爹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可是……”闹出这种乌龙,花清月一点也不想让她再看到自己的囧状,如果父亲知道真相,又免不了一番说道。

    “没什么可是的,现在知道了花家是师兄的本家,我本就该去拜访家主才是。”

    “好吧。”花清月只得同意。

    薄暮瑶对管二道,“劳烦带路。”

    三人到了明华苑,花明严已经在等着他们,或者说……她。

    花明严看到花清月,并不意外,“清月,你先回去,我跟暮瑶姑娘有话说。”

    “父亲……”

    “听话。”

    花明严鲜少对他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但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都代表着事情没有商量余地。花清月只得乖乖回去,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的去看薄暮瑶,她本来就嫌自己小,这下更嫌弃了吧?一想到这里,花清月就有些不开心,虽然他们亲事告吹,但毕竟是对薄暮瑶有过好感,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画面落在花明严眼中,却是对薄暮瑶越发不喜了,但他却没说什么,等花清月离开了,才冷冷道,“姑娘真是好本事,几天时间就勾的我儿神魂颠倒。”

    同时,一股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向薄暮瑶席卷而来。

    薄暮瑶不闪不避,自己硬抗了这股威压,不过花明严的修为大概是灵药堆上来的,虚的很,薄暮瑶轻轻松松的就接下了。她从一进来就感觉到花明严对她不喜,此刻并不意外他如此态度,“花花还小,大约不知道什么是勾人吧?对男女感情也是懵懵懂懂,说要与我成亲,应该也只是一时兴起……”

    花明严暗自吃惊她能抗住元婴修士威压,又她这么说,终于缓和了脸色,但仍旧没好气道,“你知道就好!”他自己的儿子他了解,根本就没开窍,突然说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勾引他儿子,借机攀附上花家。他自然不会同意,但奈何儿子缠的紧,他向来对孩子硬不下心肠,只得松口,表示见了对方后就为他们安排亲事。

    安排亲事是假,见一见这女子,让她知难而退是真。他对儿子硬不下心,但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却没有任何顾忌。他也调查过,这个女人像是凭空出现的,查不到任何过往。虽然有些蹊跷,但区区一个金丹修士,还不足以让花家忌惮。

    现在她自己识趣,事情倒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他没有任何掩饰自己心思的意思,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薄暮瑶只看他面色,就能把他心思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不想她嫁入花家,但又奈何不了花清月,只能从她这下手。

    “前辈放心,我对花花并无任何想法,且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大概也不会再提起此事。”

    这倒是让花明严出乎意料了,“哦?你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平静的接受了?”没有闹一场,完全不像他儿子的风格啊。

    薄暮瑶有些尴尬,对花清月的说辞自然不能对花明严说,她忽悠花清月,顶多是小辈之间的玩闹,但要是骗了花明严,等日后被揭穿,那画面可真是太美了!

    “那个……我骗了花花。”

    “放肆!”花明严沉下脸,他对花清月是真的疼爱,他不接受儿子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不意味着这个女人可以骗他儿子,虽然也是为了让儿子放弃这门亲事。但是,向来只有花家嫌弃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都能嫌弃他们花家了?还把他儿子玩弄在鼓掌之中?

    “前辈先听我解释,若我的解释不能让您满意,您再发火不迟。”

    花明严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摘干净!”不管如何,骗了他儿子就是不能原谅。

    “事情是这样的……”薄暮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他说清楚

    花明严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道,“所以,你是我十九弟的徒弟,却骗清月说是师妹,让他知难而退?”

    越是不动声色,越是让人忐忑,但薄暮瑶毫无畏惧,面色坦然的点头,“是的。”说着,又拿出花渐离的令牌给他看,“这是我师父的令牌,他说拿着这块令牌可向花家求助。”

    花明严一眼就瞧出那是十九弟的令牌无疑,但他可不是花清月那个菜鸟,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令牌是真,但你说的话还有待推敲。”毕竟令牌也可以以其他渠道得到,比如十九弟不小心丢了,被她捡了去,或者她趁十九弟重伤,偷了去……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也不是没有。

    “晚辈理解前辈的顾虑,若是前辈不信,晚辈这便告辞离开。”

    事实上,她只要拿出传音螺,与师父对话,她的身份自然一清二楚。但她却不想这样做,师父明显不想回这里,宁愿让她来找师兄,也不愿自己回来,怕是有什么缘由,所以她不欲透露她能与师父联系这件事。

    花明严当然也想不到她还能与花渐离联系,毕竟花家于炼器一道十分精通,传音螺这种东西花家都没有,他自然也不可能听说。

    不过薄暮瑶提出要走,他倒是有几分相信她说的话了,目光闪了闪,道,“你先在花家安顿下来,待我核实之后再做打算。”

    这算是……变相软禁?薄暮瑶拿不准花明严的意思,但人在屋檐下,她也只能暂时住下来。

    第72章

    这一住,又是几日,期间除了花清月过来找她,并不见其他人过来。

    花明严说要核实薄暮瑶的话,其实只是一个托词,不是他不相信薄暮瑶,反而是因为相信才要把她留下。

    百年大比在即,衡芜不回来,他只能打薄暮瑶的主意。如果她真是衡芜的徒弟,应该不会太差吧?

    百年大比是中洲的一大盛事,每百年举行一次,由众多大、小世家派出子弟,共同切磋比试。比试内容包括丹、器、符、阵、剑等,然后从每类中选出一二三名,第一名计三分,第二名计两分,第三名计一分,最后统计各家总分,并以此为根据,作为今后百年的资源分配标准。因为参与比试者限定骨龄必须在三百岁以下,所以参加比试的都是年轻一代的天才人物。

    上一届的百年大比,花渐离一人独占器、符、阵三项的魁首,让花家很是出了一把风头。要不是规定每人只能参加三项比试,说不定他还能包揽更多魁首!也因此,在这百年时间里,各种资源都是花家占了大头。尝过了甜头的花家,自然想在这次的百年大比中再次大显身手。花渐离今年才两百一十一岁,仍然能参加,下一次可就过了年龄。

    但被寄予厚望的花渐离却一直不见身影,花明严急得上火,但却死活找不到他人。花明严大概也明白,衡芜就是在躲着不愿意参加这次大比。因为他说过,族中对他的期望太高,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他身上,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心理。年轻一代的族人更是对他崇拜有加,但却因为有他在前面挡着感受不到危机,而丧失了斗志。一个家族要的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争艳,所以他才选择了离开,让族人骄躁的心态沉淀下去。

    但明白归明白,花明严实在不想放弃到嘴的肥肉。而且据他所知,其他两家从上次大比之后,一直在暗暗谋划着这次要打个翻身仗,他们做了哪些准备,他不得而知,但想来肯定会很棘手。

    花渐离若是不出现,花家年轻一辈没几个能拿出手的。距百年大比仅有一年时间,花明严只能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寻找花渐离,另一方面也要开始选拔其他人选。

    薄暮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花明严惦记上了,他观她骨龄不足三十,却已是金丹中期修为,资质必然不凡,能被衡芜看上的人,岂能没两把刷子?

    所以她才被花明严留下,只是到底用不用她,还得再做考量。

    薄暮瑶倒是想不到花明严在做这个打算,一连几日不见他找自己,又不耐烦花清月每天缠着她问师父的事,所以她又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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