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家,这个道理咱们都晓得。”周大同回道。

    “那行,你们忙吧,我去别处看看。”说完,未等两人反应,朝他们二人挥了挥手,就出了屋子。

    因为当时家里的银子有限,所以顾家烧烤店并没有装修的多豪华,顾清宛只是将二楼的雅间腾出来四间,分别以牡丹,芍药,海棠,兰花命名,每一间都各不相同,各有各的特色。这四间雅阁是她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

    徒步来到二楼,她慢慢打开四间雅阁中的其中一间的房门,进去之后,仔细的打量着室内的摆设,装饰,看是不是跟自己先前说的一样。

    那厢,顾喜鸾母女俩相互搀扶着回到家中,屋子里,周德海正在拿着算盘对账,突然听到堂屋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心下疑惑,于是便放下手里的账本,走出来看看,见是自家婆娘和女儿回来了,脸露喜色,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顾喜鸾的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头发也散乱了,可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脸是咋的了?”

    这好端端的出去,怎么变成这样回来,莫不是路上碰到抢劫的了?自家婆娘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若真是碰到抢劫的,她是宁愿被打死,也不会掏出一文钱的。

    顾喜鸾母女俩见到靠山来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周雅蝶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都快要被吓死了,只不过是半年没见,谁能想到那个小傻子如今变得如此厉害,要是事先知道的话,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去招惹那小傻子的啊,连自己的亲姑姑都敢下手,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都别哭了,到底咋回事呀,你们俩倒是说话啊。”见娘俩只一个劲的哭,也不说话,周德海心急火燎的低吼道。

    顾喜鸾母女俩被他吼的一激灵,纷纷打了个响嗝,瞬间停了下来,哭的正伤心的时候,刚好被打断,而且还是被自家男人吼的,顾喜鸾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张布满雀斑的脸,看着周德海扭曲的说道,“吼啥吼?我和女儿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安慰两句就算了,还来吼我们,这日子实在是没发过了?哎呦喂,我的娘唉,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啊,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眼不见心也干净了,呜呜——”

    “不是,我不是有意吼你们的,鸾儿,你先别生气,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周德海一见顾喜鸾发飙了,立马上前小意的解释道,“快别哭了,再说我吼你们,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赶紧给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见自家男人服软做小,顾喜鸾也不得拿着捏着了,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嗡嗡的说道,“呜呜,还不是顾清宛那个小贱蹄子。”

    一提到这个事情,顾喜鸾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哗啦哗啦的往下流,脸颊和胸口到现在都是生疼生疼的,自打娘胎以来,她顾喜鸾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想起那个小贱货,她都气得牙根直痒痒,希望她的命一直这么好,以后千万别落在她手里,否则定然要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方能吐掉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

    此刻的顾喜鸾一颗心全都被仇恨所侵蚀,显然已经忘记了不久前跪着求顾元河和顾清宛父女俩饶恕的画面。

    “你说是老四家的那丫头打的?”周德海沉下脸色问道。那丫头咋越来越厉害了,这才多久没见,竟然连长辈都敢打了?不对呀,他反复的思索了下,然后紧紧的盯着顾喜鸾问道,“你和蝶儿不是出去买菜了嘛,咋会碰到那丫头,还跟她打起来了,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你这话是啥意思?”听到周德海的话,顾喜鸾瞬间收了眼泪,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指责道,“我和闺女都被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说替我们讨公道,却在这里指责我的不是,你还有没有良心呐?”说着,也不顾身上和脸上的疼,两手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哎呦喂,老娘的命咋就那么苦啊,咋就嫁给你这么个酒囊饭袋,你个窝囊废,自己的婆娘闺女被人打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心呐,老娘还想着指望你替我们母女俩讨个公道,老娘真是瞎了眼了,还不如一疼撞死在呢……”

    “娘?”

    周雅蝶哭着想要伸手去拉顾喜鸾,却被她一掌给拍掉了,“你别管,今儿我要是不骂死他这个没良心的,我就不姓顾。”

    周德海被顾喜鸾的嚎声震得耳朵生疼,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无可奈何的看着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顾喜鸾,“行了,别骂了,我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

    “有啥误会的,话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老娘亲耳听见,还能有假不成?”顾喜鸾不买账道。

    “咳,”周德海伸手去拉顾喜鸾,“你先起来听我把话说完,你再接着骂行不行?”

    “还有啥好说的,”顾喜鸾撅着嘴,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顺着他的搀扶站了起来,哼哼唧唧的道。

    “你呀,就不能有点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嘛,”周德海扶着她小心的回到里间的炕上,无奈的说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先动的手,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然后才能想办法替你们娘俩报仇啊,要不然,我一头雾水的,就是有心替你们出头,也不知道该咋做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真的?”顾喜鸾小声的抽噎着,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你说说,我啥时候骗过你?”周德海两手一摊道。

    顾喜鸾想了想,这倒也是,自从嫁给他,虽说要伺候公婆,每天给全家人做饭,洗衣服,但是自家丈夫却是对他极好的,也很疼她,只要他在家,基本上都会帮着她干些活,这可是她在顾家村同龄的姑娘间骄傲自豪的根本呢。

    见顾喜鸾被问的不吭声了,周德海这才接着问道,“你说说看,这到底是咋回事?”说完,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掏出一小瓶药,复走回炕前,拿着药慢慢的给顾喜鸾敷伤。

    “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顾喜鸾回忆着,“当时我正在买鸡蛋,就听到蝶儿的哭喊声,放下鸡蛋,便急忙忙的跑过去,等到地方之后,发现蝶儿她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委屈的哭着,手背手腕全是伤,你说说,我看到自个儿闺女受伤了,哪还能冷静的了,就站在人群里骂着问是谁欺负了蝶儿,却没想到顾清宛那个小贱蹄子站了出来,阴沉着脸就让我道歉,我哪肯,我可是她姑姑,哪有姑姑给侄女道歉的道理,然后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哼,谁能想到那个贱丫头竟敢真的下手,嘶——”说着说着不由得激动起来,然后左边红肿的脸颊就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小心点。”周德海蹙着眉头看着她左边肿的老高的脸颊,轻声说道。听过妻子的陈述,周德海沉思了片刻,然后朝外面喊道,“大丫头,你进来,爹有话问你。”

    听到喊声,坐在椅子上的周雅蝶,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不想进去,可又不敢违背自家父亲,只好缓缓的朝内室移去,来到内室里,在一旁站好,眼神怯怯的看着周德海,“爹,你喊我?”

    “嗯,来,做炕上,让爹看看你伤的重不重?”看着周雅蝶,周德海满脸慈爱的说道,“爹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了,”周雅蝶慌忙的将自个儿受伤的手背到背后,“女儿,女儿伤的不重,不用敷药,爹,女儿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就,就先出去了。”说完,不等两人的反应,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刚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顾喜鸾给喊住了,周雅蝶不得不停住脚步,扭头看去,“娘,咋了?”

    闻言,顾喜鸾嗔怪了她一眼说道,“那么严重的伤不敷药咋能行?快点过来,让你爹给你敷药,小心以后留疤,找不到好婆家。”

    “娘,真的不用了。”周雅蝶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你是咋的了?”见自家女儿有些不正常,顾喜鸾担忧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嗯嗯,”听到顾喜鸾的话,周雅蝶急忙点头应道,“娘,女儿身体不舒服,女儿想去休息。”说完,眼神怯怯的瞅着,坐在坑上沉着脸不出声的周德海。

    如果被爹知道,娘是因为她才被顾清宛那个小傻子打成这般模样的,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偷偷抬头对上周德海的眼睛,周雅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既然不舒服,那就赶紧回房休息吧,”一听女儿说不舒服,顾喜鸾顿时心疼了起来,她扭头看着自家男人道,“你把这药倒出来一些,用油纸包好,让女儿带回去。”末了还不忘嘱咐周雅蝶好好休息。

    之所以要让周德海将瓶里的药倒出来一些,是因为那时的跌打药非常的贵,一般的农家大多数都不舍得买,反正磕着碰着一点,过个几天它自己就好了,何必浪费这个钱。

    “等一下,想休息也不差这一会儿,”沉默的周德海盯着周雅蝶的眼睛问道,“你给爹说说,你咋跟顾清宛那丫头打起来了,还被她伤那么重?”

    “女儿,女儿?”周雅蝶躲闪着眼睛不敢直视周德海,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顾喜鸾瞧着,还以为是女儿受了惊吓,心疼的不得了,于是冲着周德海横眉竖眼道,“你就不能改日再问嘛,你没看见女儿都被那个小贱蹄子吓害怕了?”

    “你先别管,”周德海朝顾喜鸾说了一句,顾喜鸾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蝶儿?”

    “呜呜,爹,爹,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周雅蝶在周德海的注视下,最终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娘,都是女儿害你变成这样的。”

    “这是咋回事啊?”顾喜鸾被周雅蝶的哭声惊了一下。

    “呜呜,娘,是女儿看着顾清宛那个小傻子穿着新衣服,心生妒忌,一时脑子发热,就上前去撕扯她的衣服,那小傻子才把女儿的手腕弄伤的,她让女儿给她道歉,女儿不乐意,她就撕扯了女儿的衣服,呜呜,娘,女儿对不起您。”周雅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哪里还有一丝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做的啊,谁能想到这次却出了岔子。

    “你糊涂,你为啥不早点告诉娘啊。”顾喜鸾听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她要是知道经过是这个样子的,这件事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般田地,虽然她一向爱占别人家的便宜,但是她也识时务啊,本来他们家是打算跟老四一家搞好关系的,想着以后或许能从中得到些便宜。

    “娘,呜呜,女儿知道错了。”周雅蝶红着眼睛,嘤嘤的说道。

    “她爹,你说这事咋办?”顾喜鸾看着周德海紧张的问道,她是不怕那小贱蹄子找她的麻烦,她就害怕她去报官,虽然她泼辣了些,邻里街坊的谁都不怕,但是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当官的横啊。

    “你先别瞎想,既然那丫头答应老四放你们回来,想来就应该不会再咋样?”周德海沉吟了片刻,劝慰她道,随后又责备的看着她,说道,“我说你咋就犯糊涂了呢,你不知道老四家如今不一样了,我还琢磨着该咋样跟他们和好,你们娘俩倒好,一下子都破坏完了。”

    “老娘才不想跟他们来往呢。”顾喜鸾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周德海白了她一眼,“难道你不想过好日了,不想让儿子们娶房好媳妇,不想让女儿们找个好婆家了?”

    “当然想了。”顾喜鸾没好气的说道。这问的不是废话嘛,她做梦都想过上好日子,然后让儿子娶的好,女儿嫁的如意。

    “老四他们家要开酒楼了。”周德海丢了一颗炸弹出来。

    这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呢,没想到老四一家如今混得这么好,盖了那么大一座漂亮的两进院子不说,现在又要开酒楼。酒楼那岂是一般人能随便开的起来的?乡下的人最多有本钱开家面铺就了不得了,更别谈酒楼了。

    “啥?”顾不得胸口的疼痛,顾喜鸾一下子蹦起来,瞪着眼珠子大声喊道,“你刚才说啥?老四家开酒楼了?”

    “嗯。”他重重的点点头。

    见自家男人点头,顾喜鸾瞬间瘫坐在了炕上,嘴里不断呢喃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到嘴的鸭子都飞完了,”自言自语的一会儿之后,她揪着对面周德海的衣服,冲着他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啊?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能跟那小贱蹄子打起来吗?”

    “你可别怨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周德海朝她翻着白眼说道,“谁能想到就一个上午,你们母女俩就跟人家打起来了,这下好了,把人彻底得罪了。”

    “我,我,我咋能想到他们家会开酒楼啊……”顾喜鸾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本就心烦意乱的,又听到自家闯祸的女儿不断的小声抽泣着,顿时火了起来,朝她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干点啥?都是因为你,咱家才跟你四舅家闹起来的,你还有脸在这哭?你咋不去死。”

    “好端端的拿孩子撒啥气,”周德海嗔怪了一眼顾喜鸾,然后看着眼睛红肿,小声抽噎的大闺女,轻声道,“你娘说气话呢,你别理她,呐,拿着药回房间休息吧。”

    “哦。”上前接过伤药,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小心的瞄了一眼顾喜鸾后,方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

    “孩子他爹,你说这事该咋整呀?”等周雅蝶走后,顾喜鸾脸色难看的盯着周德海问道。

    “先别急,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周德海冲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倒是快想啊。”顾喜鸾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都说别急了,”周德海烦躁的低吼了一声,“行了,你先歇会,我出去转一圈。”说完,不理会背后唧唧歪歪的顾喜鸾,抬脚就出了房门。

    “你快点想办法,别偷懒!”看着他的背影,顾喜鸾不顾红肿的脸颊,大吼一声,随后呲牙咧嘴的暗咒了一句,“嘶,疼死老娘了,遭雷劈的贱蹄子,竟然下手那么重。”

    “四姐,四姐,你在哪里?”

    顾清辰站在一楼的大厅里,两手放到嘴边,仰着脑袋,冲着二楼大声的喊道。

    “在这呢。”

    听到自家小弟的喊声,在二楼房间里的顾清宛出声应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低头看着愣头愣脑的顾清辰,笑着问道,“怎么了?”

    “四姐,三哥回去喂小狗狗了,清辰也想呜呜,清辰想回去看看它?可是三哥都不让我跟着。”小家伙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顾清宛,嘴里控诉这对自家三哥的不满。

    顾清宛听后,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下楼梯,来到顾清辰的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道,“清辰难道不想看花灯了嘛?也不想看咱们酒楼开张放鞭炮了?”

    “想啊,”顾清辰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随后反应过来,低垂着圆滚滚的小脑袋,对了对食指,懦懦的开口道,“可是,可是……”

    “清辰,两者只能选一哦,做人不能太贪,不然会乐极生悲,两样都得不到的,知道吗?”顾清宛耐心的引导着他。

    顾清辰听完顾清宛的话,垂着头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抬着小脑袋盯着顾清宛,一脸认真的说道,“四姐,清辰知道了,清辰不回去了,呜呜一直都在,可是花灯一年只能看一次,清辰不想错过。”

    “乖。”顾清宛朝他温柔的笑着。

    在忙碌的过程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夜幕降临,天还朦胧黑的时候,大街小巷,各家各户的门口全都挂满了颜色不一,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灯笼,看的直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顾家烧烤店的门口自然也挂满了漂亮好看的各色各样的灯笼,而且每个灯笼上都有一个灯谜。在这些灯笼之间,有一盏特别大,特别精致,特别亮眼的灯笼,它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四叶灯。

    这盏特别精致的灯笼是顾清宛花费了好长时间画出图案,让人专门订制的。

    ☆、第169章 灯美,人更美

    “四姐,四姐,这个灯笼好漂亮啊!”

    当四叶草形状的灯笼挂上去之后,顾清辰在下面蹦蹦跳跳的嚷嚷着,站在他旁边的顾清秀亦是两眼闪着光芒,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盏翠绿翠绿的四叶草的灯笼看着,“小妹,这灯笼真的好美啊。”就像是一块上等的碧玉。

    “那是当然。”顾清宛丝毫不谦虚的说道。

    为了这盏灯笼,她可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两眼都快熬出黑眼圈了,幸好这个身体只有十来岁,可以任性的挥霍一下,不过为了这盏漂亮的四叶草花灯,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

    “不过,小妹,这个花灯的样式好特别哦,为什么只有四片叶子啊?”顾清秀欣赏了半天,终于发觉了灯笼的不对劲,她疑惑的看着满脸笑意的顾清宛,问道,“怎么越看越像朵叶子?”

    “哟,大姐,没想到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顾清宛笑着打趣道。

    “你姐我本来就很聪明好吧,”听到自家小妹的话,顾清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

    “是是是,”顾清宛闻言笑眯眯的直点头,“我大姐最聪明了,以后谁要是说大姐你不聪明,小妹我第一个不饶她。”

    “就你会贫嘴。”顾清秀也跟着笑了,“小妹,说正经的,它还真是一朵叶子啊?可是这样形状的叶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说完,又围着那盏四叶草灯笼慢慢的转悠了一圈,然后接着道,“小妹,你怎么想起来做这样的花灯啊?这是什么花草上的叶子?”

    听到自家大姐的问话,顾清宛眼神幽幽的望着那盏四叶草花灯出神,良久之后,就在顾清秀以后她不会说的时候,方才缓缓的开口解释道,“大姐,这个叫做四叶草,又名幸运草,传说能给人带来幸福。”

    前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听照顾她的婆婆说起过关于四叶草的传说,传说传教士圣帕垂克带着圣经和福音,三叶草带着宽恕和仁爱,来到了爱尔兰。那时的爱尔兰还是一个充满暴力、野蛮和残忍的异教国家,甚至连人祭都是普遍的现象。

    传教士圣帕垂克用当时爱尔兰随处可见的三叶草来比喻基督教著名的“三位一体”理论,即“父是神,子是神,圣灵是神,却非三神,乃是一神”。历经许多磨难,向爱尔兰的人们传播福音。

    后来受他的感召,有更多的传教士跟随他的脚踪来到爱尔兰。经年累月,春风化雨,福音所到之地,刀剑残杀被圣经,学校和识字课“和平演变”,野蛮迷信被文明和教育“改造更新”,帕垂克把一生的关爱倾倒在爱尔兰这个绿色岛国,他不但热爱爱尔兰人的灵魂,也关怀爱尔兰人的福利,他为爱尔兰人民做了无数的好事,他的影响所至,更为爱尔兰的文化谱写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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