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大茂盛的街道树一点点消失在车窗外,繁华的街道也因车流的不断前进而逐渐远去。

    慢慢地,远处隐隐出现了熟悉的建筑物。

    这让王胜南意识到,月半弯就快要到了。

    可此时此刻,他却仍为沈媚说的话感到震惊。

    如果他对贺家发生过的事毫不知情,倒也听一听就过了。

    但正是因为他知道,正是因为在贺家离开上北去美国发展前是他们王家为各种利益争得你死我活的死敌。

    所以,他不得不往深处细想这句话。

    尽管当年贺家最终退了一步,移民去了美国发展,但害怕其又会转头卷土重来,因而王家仍然十分关注他们在美国的消息。

    在得知贺家的掌权人贺显正竟搭上了当地的军火商,开始向欧洲和中东贩卖走私军火后,担心惹祸上身后也不得不渐渐淡了探听的念头。

    不过,几年前贺显正去世的消息震惊了全世界的媒体。

    但让众人奇怪的是,曾宣称连总统都敢挖料报道的一个有几分名气媒体在此事上也只是写了寥寥几语。

    无疑地,这说明贺显正的长子贺子鸣在处理这件事的手段上十分了得。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则因为从未公开露面,彻底鲜为人知。

    豪门的秘事往往最容易引人猜测。

    何况,这还是一个中外人都知晓的华人大亨。

    网上曾传谣说贺显正是死于仇家的报复,另外也有人说他是做多了亏心事才心脏病突发死的。

    当年事发突然,可贺家的动作却极为迅速。

    他们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王家再有心也无从打探。

    但最终,他们还是得到了一条似真似假的消息。

    一切起源于一场情杀——尽管险些被杀的贺子鸣在车祸中大难不死,但是却间接导致了贺显正病情的雪上加霜。

    他妻子情夫的身份无人知晓,但贺家却因贺显正的逝世而元气大伤。

    至于贺子鸣的妻子,更是连贺显正的葬礼都不曾出现过。

    只是当年有媒体报道,说贺子鸣的妻子叫Jessica。

    沈媚抱着琴下了车,然后再弯腰向里拿行李箱。

    等她俯一将行李箱从车里拎出放在地面上时,一直静静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却伸手接过了她挎在肩上的琴盒。

    顿时间,沈媚瞳孔紧缩,猛然转身——

    王胜南正将琴盒斜放在怀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她微微一笑。

    “别那么紧张,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不会弄坏的。”

    闻言,沈媚不禁皱眉,抬头认真看向他,“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你之前是猜的是对的,我想得到的是你呢?”

    王胜南笑着低头看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可爱的虎牙。

    见状,沈媚轻笑一声,转身朝房里走。

    走到一半,她转头看向他反问,“你想和我做爱?”

    “就算当我们亲密接触的时候,我却在心里厌恶憎恨你,这也没有关系?”

    有钱人都相信钱能让人你情我愿。

    而你情我愿的性爱实际上也更能让人从身体与精神上得到双倍的享受。

    果然,她清楚地看见她的话让男人的脸瞬间僵了一瞬。

    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上前将琴盒从他怀里取走,再扭头往回走。

    然而,王胜南在她身后说的话,却让她不禁蓦然停住了脚步。

    “就像你说的,现在我知道你就是那个Jessica了。但我还想知道,你特意回国来到桦城是为了什么?你不去沈家所在的上北寻求庇护,而跑来桦城?何况,就算沈家不接受你,为你差点杀了贺子鸣的情夫也会不要你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沈媚猛地转身,紧紧盯着他开口道,“你说什么?什么情夫?”

    王胜南嗤笑一声,认为她现在是在装傻,“你别跟我说你是在美国长大的abc,所以听不懂‘情夫’这两个字。行,我给你翻译,the   other   man,就是你背着贺子鸣在外面有的野男人。听懂了吗?”

    像是怔愣住了一样,沈媚静静站在原地。

    眼里的泪不受控制地,慢慢向外涌出。

    但很快,她又伸出手擦干了眼泪。

    转而抬头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清楚你对当年的事了解多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所谓的情夫。我爱Laurence,我很爱他,我更不可能在我们结为夫妻成为伴侣后背叛他。”

    “既然你这么笃定,那颜栎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要杀贺子鸣?”

    闻言,沈媚猛地一愣。

    颜栎,Edward?

    “……他是我在圣密尔上学的时候的中学同学,”沈媚皱着眉解释了自己和Edward的关系,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说是他——”

    王胜南一直看着她,从头到尾,不肯放过她流露出的每个神情。

    然而,她真实而自然的反应都显示出一个事实——

    她没有说谎。

    对此,王胜南不禁蹙紧了眉头。

    “王家的消息来源一向很可靠,不可能会出错。难道你是被他们埋在鼓里的牺牲品?”

    “所以你才跑来桦城,从此离开他们的监视。甚至为了更好地掩藏,还找了个同性恋结婚避世?”

    然而沈媚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此时她的心正因为得知了一个隐约的真相,而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狠狠跳动。

    王胜南见她似乎有些神情恍惚,想起她刚知道自己可能当年做了牺牲品,一时在心理和精神上都感到难以接受。

    这也倒情有可原。

    那就给她一晚的时间好好冷静冷静吧。

    认为自己突发善心的王小少爷把女人不慎落在半路上的行李放进她在二楼的房间后,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别墅外走。

    在路过仍站立在一楼楼梯口附近的沈媚身旁时,看着女人白皙优美的美丽颈项,他忍不住心痒地起了作弄的心思。

    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用几近魅惑的嗓音道,“其实,我根本不怕你讨厌我。在你告诉我你是贺子鸣的女人后,我反而更想和你上床了。想借机尝尝远在美国的贺大少爷的前妻是什么滋味。”

    “沈媚,你玩不过我的。你终究会乖乖躺在我身下,哭着求我,让我一点一点地把你肏出水来。”

    “到时候……”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沈媚已经面带冰霜地伸出手扇了男人一巴掌。

    “你真让人感到恶心——”

    王胜南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出了内心深处的戾气。

    下一刻,他便阴沉着脸将女人向前狠狠推倒在身后沙发上。

    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放在沙发另一边的琴盒,然后再转过头来定定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她道,“我还能对你做更恶心的事。因为,我马上就要在贺子鸣送的琴身边狠狠肏你。”

    说完,他便如嗜血的野兽一般,猛地低头吻她紧咬着的唇瓣。

    感受到身下人似蚍蜉撼树的无谓挣扎与反抗,王胜南不禁冷笑,“如果想一会儿尝尝我给你的苦头,那你就随便咬你自己。”

    他的话说完,沈媚便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疲惫而又无力地闭上了眼。

    “因为我不想和你做爱,所以你就要强暴我吗?”

    “这样的你,和让我逃离的贺子鸣有什么区别?”

    蓦然地,正在她白嫩的颈间肆意吸咬的男人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媚抬眼,静静与他对视,“你说你会让我自愿躺在你的身下,也就是说我要心甘情愿地和你做爱。”

    闻言,王胜南不禁露出一丝布满寒意的微笑,“所以,你是想用我之前说过的话,逼我放过你吗?”

    鹰会放过已经被困在爪子里的兔子吗?

    显然不会。

    沈媚当然不会如此天真,认为凶兽会放开它手里的猎物。

    摇了摇头,她淡淡道,“我希望和你的性爱由我来主导,然后我就会心甘情愿。”

    她的话说完,男人微微挑了挑眉。

    艾有话说:这章有点半强迫的性质——主要也是基于男女主性格和人设展开的(但因为我的座右铭,后期他们一定会反过来!)其实,“掀起裙子比你还大”这种也能写,不过就是写出来的明显是剧情崩坏了走向沙雕风……如果实在不喜欢,就及时止损点叉吧。千万不要强迫自己,更不要投我鱼叉——就看在我没有跪地求珠珠的份上,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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