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什么梦啊,要把她的黑历史拿出来重映回放,太辣眼睛了。
    司马阳看着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来来回回换了n个姿势,气得脑溢血。
    这弭白,凭自己有点姿色,把当年的她哄得跟孙子似的,什么都惯着他。
    这头司马阳捂住耳朵,那头少女的吟哦还是锲而不舍地传来,连同弭白的誓言一起。
    弭白一边揉着雪白的臀肉,一边把滚烫的物什埋入她的身体,有一搭没一搭地缓慢抽插着,俯身亲吻着她的脊背,然后猛地顶到最深,声线爽得颤抖,“哈…我爱你,姐姐…答应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
    她被顶得声音破碎,带上泣音,“嗯啊…好…不会…离开。”
    他附在她耳边,“姐姐,我们结同心契吧。”
    她艰涩地开口,“什么…嗯……什么是…同心契?”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是夫妻之间的契约,‘永结同心,不离不弃’,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无论对方在哪里,遭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感知到…”
    她一知半解,却点头应允了,“好啊,你想的话。”
    司马阳在旁边抱胸,冷冷看着这一切。哼,同心契可不是个好东西……
    简单来说,同心契只能用在相爱的道侣身上,一方可以感知到另一方的位置和状态,双方距离过远就会有提示,如其中一方死亡,另外一方也会死亡。如其中一方变心,便会直接解除。
    弭白缠着她弄这个,无非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渴望掌控她的动向,时时刻刻占据她的心。
    哪怕她跑了,他也能第一时间把她抓回来。
    事实上,这同心契的确起了作用,还在关键时刻拖了她的后腿。
    司马阳心疼他,也因为自己侵占了对方的身体而内疚,正好两人情投意合,说什么也要给他名分。
    那时正是他们成亲的前夕,弭白开始亲手缝嫁衣,两人都满心欢喜地候着礼成,成为真正的伴侣。
    意外便发生在成亲前的一周,司马阳偶然听见了弭白与宗门长老的谈话,发现了爱人的秘密。
    事实上,她以为的弱小无助的少年,原来是连师傅都要称呼为“仙尊”的大人物。
    司马阳身体颤抖着,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与他亲近,暗地里调查清楚一切。
    白蕊在秘境里落入法阵后死亡,俞星洲拼尽全力留住了她的魂魄,同宗门长老一起搬来各路人马救她。
    那段时间,几乎每一日都有不同门派的高手前来续命,凌霄门上下都为此闹得沸沸腾腾。
    司马阳估摸白蕊的背景很硬,否则像他们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无人会在意。
    总之宗门上下求神告佛,最终求来的并不少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无量仙尊,弭白。
    仙尊他,活了四千七百二十八年,而她那年才十九岁。
    她不是他的对手,她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白蕊身上恰好有弭白感兴趣的东西,而复活白蕊只差一枚丹药,而唯一缺乏的材料是凰血。
    命运的齿轮转动,弭白循着凰血的气味找到了她,从天而降传送到她身边。
    樱花纷飞下,她挽出一个剑花,直指少年咽喉。
    而他却眸光清亮,一袭绿衣,如丛林中出现的精灵。
    她以为命定般的相遇,其实是他的蓄谋已久,是他的肮脏算计。
    后来,弭白一直以药童的身份自居,他们成了不错的朋友。
    再后来,司马阳毒发,推开弭白的房门,玷污了那捧纯洁的雪——她以为的。
    司马阳知道真相后,感到毛骨悚然。
    两人成为爱人后,弭白早就听她说过从前的事情,他很清楚,白蕊俞星洲等人与她是世仇。
    白蕊造谣她,排挤她,恨不得除掉她,俞星洲因白蕊的原因,同样蔑视她、针对她、给她下蛊。
    她恨不得他们俩死得其所,比她更痛上千百倍。
    弭白都知道,全都知道,可他还是复活了白蕊。只不过他很聪明,他瞒着她干完了整件事情。
    因为是爱人的关系,所以他不复吹灰之力就从她身体上取得了凰血。
    白蕊复活后,司马阳在宗门内又回到了人人议论中伤,遭受着异样眼光的日子。
    而弭白则成了她的温柔乡,贤内助,他安慰她,替她出头,让那些人都付出了代价。
    司马阳本来是感动的,可是知道一切后,觉得荒谬又讽刺。
    她亲密的爱人,与俞星洲,白蕊等人站在一边,她觉得自己被狠狠玩弄了。
    她当然是想跑的,但同心契一响,他便知道她在哪。
    那时已经是成亲前夕,她爱弭白爱得毫无保留,人尽皆知,弭白假戏真做,也不愿再放开她。
    他会把她抓回来,抓回来之后怎么对待她还不知道,但估摸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算弭白妥协,宗门也会把她打包送给他,毕竟他的身份要高贵太多。
    司马阳躺在昔日的爱人枕边,夜夜难寐。每日都重复着被他依赖,索取,强颜欢笑的生活。
    弭白爱惨了她,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他的确把一切都给了她,生命,爱意,连同完美的谎言。
    他知道她喜欢少年模样,就愿意一辈子不露真容,保持着虚假外壳。
    他知道她喜欢他单纯可爱,他便一口一个姐姐,装作不谙世事。
    弭白是个撒谎精,但他爱她,所有的爱都给她。
    司马阳想,弭白从头至尾都是假的,但他没变过。
    变的人是她。
    她爱他时,可以纵容他的敏感偏执,给足他安全感。
    她不爱他时,他的好和坏都成了无法忽视的心头刺。
    她仍然想逃。
    第一次出逃,是在一个雨幕,她趁弭白睡着,连行李都不带,背着本命剑就跑。
    跑到凌霄山门前,脚还没迈出去,一道声音便止住了她。
    “姐姐,你还没和我告别就走了。”
    方才还睡着的少年站在了身后,他光脚踩在地上,任由雨一点一点地从天上洒下来,落湿了他的肩头。
    他委屈地撒娇,却知趣地没问她要去哪,只是伸出手等她来牵。
    回去之后,弭白没有放过她,也不知是被折磨还是被取悦,她最终在无尽的欲潮中听见他说,
    “姐姐,不要抛下弭白……无论姐姐去哪里,弭白都会追上来的……姐姐忘了我们有同心契吗?”
    司马阳的心如坠冰窟,比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要绝望,因为她明明认清了糟糕的现实,却无法摆脱。
    后来她学聪明了,她不做把戏,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她的目的地。
    她说,要为他取一个宝贝,那是给他的新婚礼物。
    她尽情和他欢爱,告诉他她爱他,要他等着她。
    临走之前,她还为他煮了他最爱的酸菜鱼,甚至和他在床上依偎了一会。
    “别担心,我马上就会回来。”她吻了吻他的额头,“乖乖在家等我。”
    弭白就这样看着她离开,然后,直到她死去都没找着她的下落,连尸体都找不到。
    同心契破开的那天,他就应该知道她彻底不会回来了,因为只有不爱,契约才会轻易地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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