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来也是个正人君子,说闭上眼睛倒也真闭上了,没有偷看,但是看不到不代表着他的触感有问题。美人在怀,温香软玉,那肌肤滑得跟绸缎似的,还散出淡淡的香味,无不触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同样是沐浴露怎么在杨言曦身上就变得这么香呢,让自己恨不得化身为大灰狼,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他不是柳下惠,大体男人都不会是柳下惠,更何况怀中身无寸缕的人可是他朝思暮想的,经过这些日子分离,他对她只会更加渴望,更加思念,而不会任时间冲淡了情感,小别胜新婚说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感觉了。他很难不想歪了,邪火噌噌地往下冒,像是有只小猫在他心里不断地挠啊挠的,挠得他心痒痒的,要不是过人的自制力,他现在早已化身为野兽。

    言曦就在他的怀中,玉枫身体的紧绷她不是没有感觉,心下更是娇羞不已,虽然玉枫是闭着眼睛,但她依然不自在,看似被看光光一样。看到玉枫隐忍的模样,又是确确实实感受到玉枫对她的尊重,对她的珍惜,心中又是有一点点甜。

    这大概就是甜蜜的折磨吧。

    如此千载良逢之机,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但玉枫可以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完全是意外,而起因只是因为一块小小的肥皂,也是因为玉枫心不在焉,所以两个人以壮烈的姿态,啪的一下就往地面摔下去。

    玉枫毕竟反应快,倒下之际不忘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让杨言曦倒在他的身上。

    言曦让爬起来,身子蹭啊蹭的,可是脚下根本用不了力气,只得伸手推了推玉枫,道:“你快扶起来。”她虽然不胖,但是九十斤的份量却是少不了的,这样压下去,她还真怕压伤玉枫。

    孰不知玉枫实则是乐在其中,好吧,他承认意外之中其实还是有那一丁丁有意的成份。本就是心痒痒的他被她的身子这么一蹭,越发感受上面身躯的柔弱无骨,身子竟是热了起来……

    心里小小地鄙视了自己一下,但他仍然没舍得把这迷人的娇躯推开,眼眸当下就暗了下来,一丝欲望之火在他眼底跳跃。

    言曦望进了他幽深光亮的眼眸,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卷了进去,在她的眼神,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事物,满满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他眼中的柔情、深情像一个密密麻麻的网,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在里面,不留一丝缝隙。

    玉枫突然嘴角绽放了一个邪肆的笑容,立体分明,光滑如玉的脸庞骤时变得邪魅起来,褪去温润如玉的外表,他的骨子隐藏的是实实在在的兽性。

    他略略侧身,抬起头,望进她晶亮晶亮的眸中,看着她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伸手,慢慢地拂开贴在她脸上的黑发,仔细地凝视着。

    言曦眼神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脸上微红,却没有拒绝,他的手很暖,像是带来一阵暖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缠缠绵绵的,很舒服。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开始凌乱,一呼一吸间,流淌的都是淡淡的女儿香,他伸出食指,仔细地沿着那姣好的面容的弧线,细细地勾画了一番,再难掩心头上的****,吻上了那甜美的唇。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言曦反应不过来。

    玉枫是个好学生,更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许多事情都能易一反三,杨言曦是他唯一的试验品,但显然他的吻技很娴熟高超,将杨言曦吻得七晕八素的。

    言曦其实仍有着意识,只是她无力去拒绝,这本就是她认定的男人,不是吗?

    “玉枫……”她拽着他的衣领,紧紧地拽着,有些害怕,两世为人,她都不曾经历过这样,更是连男人的大手都没有牵过,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轻微的低喃加上微微的挣扎,欲拒还迎最是叫男人受不了,他的身子更加兴奋了起来,他这回再不吃了这个女人,他真会变太监的。

    怀抱里,黑发缭乱,仿佛是游动的水藻,一抹白皙的脖子在黑发间露了出来,闪烁着魔魁的诱惑,黑与白的相配给人以强烈的视线冲击,他的瞳眸微微紧缩,变得深沉,他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咬上了她的细颈。

    言曦吃痛地低呜起来,流传出来的却是一声娇柔的低吟。

    宛似撒娇的昵喃,令玉枫越发的狂野……

    ‘铃铃……’铃声突然响起来,在寂静的夜显得特别刺耳。

    言曦猛然惊醒了过来,推了推道:“电话……”这一出声她却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低沉而沙哑,充满着****的味道。

    玉枫吻着她的脸,把周遭的声音只当作是吵杂的背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会死人的。

    “别理它。”似为了惩罚身下人的不专心,他往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痛……”言曦娇吟道,瞪了他一眼,红彤彤的小脸仿佛火烧云一般红润得诱人,狭长的眸子仿佛流淌着晶莹的泉水,这一嗔一瞪间,竟也是风情无限,美得如此惊人。

    这宛如天使的人儿无心的勾引竟也可令她化身为勾人的妖精,若是她有心勾引,还不天翻地覆了去,玉枫心有戚戚地想着,却也庆幸着她的美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

    铃声依然不死心地响着,似乎来人不接,它就不罢休一样,在此时此刻电话成了最煞风景的物体,玉枫听着恨不得将它毁尸灭迹,再挫骨扬灰了去,是谁发明出电话这讨厌的东西的?

    “快去接电话!”铃声打乱两人的意乱情迷,言曦发现自己真是好生大胆,居然在浴室里就跟玉枫……要不是这个电话,两人也许已经……

    “该死的。”玉枫重重地亲了言曦一口,站起身来,把浴巾给她包起来,再将她抱到轮椅上坐下。

    黑着脸,苦大仇深地拿起电话,最好是有要紧的事,否则他一定劈死那人,忍得他痛心痛肺啊。

    “喂,什么事,什么?我妈在路上晕了,现在在医院,让我寄钱过去……好,十万够不够啊,冥纸怎么样,祝你全家下去陪我妈……”玉枫气得破口大骂,早把风度扔到一边去。恨恨地挂上电话,走到房间时,才发现房门紧锁,很明显,小蜗牛又缩回蜗壳里,不由得再恨上那个电话一次,本来他就快要有肉吃了,抱着温香软玉的小美人一夜好眠,哪像现在被赶出房门,唉,孤枕难眠的男人伤不起啊。

    第132章

    言曦一觉好眠,一大早就被玉枫从被窝里挖起来,带着她来到军区总医院,能进这里的大都是非富则贵,玉枫更是权贵中的权贵,他的到来自然引起医方的高度重视,连医长都亲自迎新,来自各地的名门齐聚一堂皆是为了言曦的一双腿。

    如今科技日新月异,但凡人还留着口气,也能从死神手里抢过人来,言曦一双腿废了,换在平常人家,也许就得一辈子坐轮椅上,但玉枫是谁,就是没可能的事到了他的手也必须变成可能。国内治不了,可以到国外治,他就不信了,这个世界这么大还就找不到一个医术高超的人。

    医生们脸上也面露喜色,一双腿而已,大不了装上假肢,想要再站起来也算不得是什么难事,何况他们惊喜地发现,杨言曦的腿伤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想来当初为她动刀的医生必定是医术高超之人,而且瘫了这么久,她的腿部神经居然没有坏死,叫他们连连称奇。他们当然不知道如今坐在他们面前的可不是娇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普通女子,她虽然不能行走,但她并不会就这么放弃自己,每天依然坚持打坐运功,将经脉彻彻底底活动一番。这阵子她潜心练武,功力反倒是更进一层楼,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医生们更惊喜的是这个女人的骨骼甚至比小孩还要柔韧,就是日后做起复健来也是容易了许多。

    接待这么重量型的人物,他们是激动中更带着惶恐,人能治好固然是好事,但是压力相当的也大啊。

    当下,杨言曦住进了医院,照她这个情况,动手术自是免不了的,当然也要事先做些准备,也不是说动手术就能动的,就是医院同意,玉枫还不放心呢。

    玉枫回到了京都自然不可能像在t市那样闲着,军委副主席虽然只是个副的,但也是手握重权之人,这些日子离京积攒不少的职务,一忙起来就昏天暗地,陪着杨言曦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减少。

    要是平时,杨言曦倒无所谓,反正她也有她武馆的事忙里,她也不是一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小女生,可是她现在成日坐在床上,偌大一个京都又没有一个可相熟的人,确实有些闷得发慌了。

    不过无聊中总是得找得乐子自我娱乐才行,情人节就快到了,她想着要给玉枫送点礼物,可是送什么好呢?似乎什么东西玉枫都不缺的样子,绞尽脑汁想啊想的,终于在看到电视的一个节目中叫她想出了主意。

    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创举,应当是在最俗的礼物中排得上名号的——织围巾。但是对于她这个从小宁可拿刀拿剑也不愿拿针的人来说,这份礼物就意义非凡了。

    女孩子大多都是会点小手艺的,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护士,杨言曦找了几个,终于找了一个会织的,当下就兴冲冲地央着那护士教她。

    这家医院本就是贵族医院,病人少医生多,几乎每个病人都会配备一个专属的医生和护士,这里的病人哪个不是身娇肉贵,少不得有些少爷小姐病,那才叫人头痛,而杨言曦开朗亲切的性子相比之下就显得太叫人喜爱了,护士们乐得跟她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有美男可以看哟。

    织围巾不难学,都是那么几个固定的步骤,杨言曦有心学,很快就上手,一个人躲在病房里织得不亦乐乎,连敲门声响起都没去注意,可那敲门声却是越敲越响,节奏也十分紊乱,似乎挺激动的样子。

    来看她的人寥寥无几,基本上除了玉枫、舒瑶没人会来,会是谁呢?言曦疑虑着,坐着轮椅过去开门,如今轮椅她已经使得十分得心应手,如果能跟《四大名捕》的无情一样,那就真的打断腿也不用愁了。

    言曦一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就遭到来人的狼吻,几乎本能的,一只手把那人抓起来,另一只拳头抡起就往来人脸上砸,却在看到那人脸时,险险地收住了,那时她的拳头只离来人不到厘米的距离。

    莫以凡心有戚戚地拍拍胸口,怕怕地说道:“哇,我不远千里跑来看你,你就给我这个见面礼啊?”暴力狂!

    言曦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谁叫你一进门就非礼我,我哪知来的是人是鬼,没赏你对熊猫眼已经很不错了。”

    莫以凡嘿嘿地笑:“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说着,顺手扶住言曦的轮椅,把她推回房里。

    “你怎么来了?”这里离t市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莫以凡暧昧地笑道:“还不是某个人怕你闷得发慌,叫我来陪你,还全权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呢,这可是我第一次来京都耶,我这可都是沾了你的光,不愧是京都,连医院都特别与众不同。”莫以凡夸张地说道。

    “凡哥,形象形象,大概你也是当过贵妇人的,别整得跟刘姥姥逛园子似的。”言曦笑道。

    “切,还贵妇呢,我宁可当我的穷人,唉,杨言曦,你咋这么好命呢,随便捡也能叫你捡着了这么一只大金龟,还对你这么温柔体贴,简直小说中王子中的王子,嫉妒死我了。”主席耶,传说中国家的领导人耶,想想就觉得在做梦似的,以前只在电视中看过那些领导人出现过,总是高不可攀,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现在确实切切实实存在她的生活中,还是她好朋友的未婚事,吓死她了。

    言曦在听到是玉枫派人送莫以凡过来,心中也是一暖,心道他想得可真周到,若换成是她也许都没能这么细心。

    “很感动是吧?赶紧以身相许去。”莫以凡暧昧地眨眨眼,十足红娘样,就差在脸上贴一颗媒人痣,再拿一把扇子就完美了。

    “你是来当媒人的?”言曦苦笑,不得不说玉枫收卖的人的功力果然高杆,他跟莫以凡才接触多久啊。

    “这世道的好男人差不多死绝了,能捡着一个还不赶紧贴上自己标签,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不能怪她对男人没信心,实在是她所遇非人。

    “这么大感概,你和我家表哥怎么样了?”貌似那天爆炸的时候出现的人是……伊澈,方睿辰又有一个米婉,这两人要修成正果看来很难。

    莫以凡一耸肩:“就那样呗。米婉怀孕了!”

    莫以凡冷不丁地丢来一个大炸弹,不过她自己却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她的短短几个字有多震憾。

    “啊?孩子是……方睿辰的?”不是吧,这么惊悚,她才离开多久了,这事情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谁知道呢,米婉不肯说,睿辰说不是他的,还有莫然,为了米婉跟家里闹得很凶,现在都离家出走了,莫市长几乎要他断绝父子关系。”

    言曦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就跟看大戏没啥两样,莫然那个乖乖牌的孩子居然也会这么疯狂。

    “那你怎么想?”三角恋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还不止三角的问题,更是麻烦中的麻烦。若是方睿辰肯接受米婉,莫然也就能死了心,不再强求,可方睿辰偏恋着一个莫以凡。但就算米婉可以放弃对方睿辰的爱恋,接受莫然,依着莫然的身份,他的家人也不可能会接受米婉,以莫家在t市的势力,想把米婉的往事揪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莫然断然无法与家里抗衡,不过若是孩子是莫然的,倒是还有一点机会。

    “我能怎么想,又不是我说了算。”莫以凡淡淡地说道,她一点也不想掺合在里面,她与方睿辰这段感情本来就勉强,要不是方睿辰的执著,他们根本没有可能性,“唉,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静养才是,你要是少一点点肉,你家那位的怒火我可顶不住。”想想那几个来接她的人身上那几道金闪闪的星星杠杠,看着就叫她觉得头皮发麻,小时候见到穿制服的警察叔叔,她都不自觉地敬仰几分,现在看到这些牛哄哄的军人,而且一个个还都是‘将’级的,她能不脚发软吗?

    “什么你家那位,我跟他可没关系。”言曦说这话时难免心虚,想到昨晚浴室那叫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现在没关系,早晚有关系。哇,你脸干嘛这么红?”莫以凡惊讶道。

    “哪……哪有?”言曦撒谎的技术很烂,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微微转过头,却泄露了自己的做贼心虚。

    莫以凡突然笑得特猥琐。

    “干嘛笑成这样,很猥琐耶。”言曦被她笑得不自在极了。

    莫以凡依然笑着,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红印:“喏,自个看看,都这样还说没关系,昨晚一定会激烈吧?”一脸八卦样,她都嫁人好几年了,又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女生,哪能不懂。

    “去死!”言曦推开猛盯着她瞧的莫以凡。

    莫以凡得意地笑着,拿起放在床上织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围巾,像是得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似的:“哟,我们的女侠要变身贤妻良母了。”

    两个女人在房间里你一言我一语玩闹了起来。

    莫以凡不敢去提她的腿伤,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哪果不是因为救她,言曦何至于如此,有这么一个朋友,她这一辈子也值了。所幸,这腿还能治,她的心里也算有点安慰了。

    但是伊藤寒可就没那么好运,虽然玉枫放了他走了,但却延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这并不排除玉枫有故意的成份,伊藤寒这腿是废定了。而且华夏国也不是吃软饭,任人欺负到头上来也不还手,玉玄这个真枪实弹上过战争的将军当年的铁血手腕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他比任何人都仇视日倭,在放人的条件上当然要好好谈判谈判,谈到他顺心合意了,他才勉强勉强把人放了。

    日倭天皇到底是最钟爱这个孩子的,也是他们理亏在先,只要华夏国不提出太过份的要求,他一般都是能咬咬牙,忍了。

    终于,在好一番磋谈,“割地赔款”之下,伊藤寒终于回了国,但那却不是天皇想看到的,他要的是一个作健健康康的儿子,而不是一个残废。

    他们国家本是君主专制,后为顺应时局,进行改革,采用君主立宪制,皇位还是家族继承,伊藤寒本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孩子,聪明果断,又有足够的狠心,他亦是从小拿伊藤寒当继承人那样培养,可不想一趟华夏之行却让变成这个样子,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伊藤寒本就性子怪僻,如今这一遭他的性子越发变得古怪,成日关在房间里也不见人,他不愿看到那些异样、鄙视的眼神,王位于他是再也不可能了,他父亲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纵然其他兄弟比他逊色,但好歹是个四肢健全的人,王位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一个残废身上。那些昔日被他踩在脚下的人还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嘲笑,所以索性他也就不见人了。

    他从小是被人侍伺惯了的,如今腿脚不便,房里哪能少得了人,到底是疼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伊藤旭(伊藤寒的父亲)虽然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继承人,但在生活照顾可半点没亏待他,安排了好几个贴心的佣人侍女照顾他。

    像伊藤寒如此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残疾暴露给人看,他父亲派来的人全被他赶了出去,如今能进入他房里只有一个人——苏言涵,所以一切也就由她一手包办了。

    早在他还没对玉枫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先一步把苏言涵送到倭国来,无形中让苏言涵逃过了一劫,否则以玉枫和杨言曦龇牙必报的性子,苏言涵怎么死都不知道。

    苏言涵端来了一盆水,在伊藤寒身边停下,膝盖一弯,双腿曲跪着,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脚,脱去他的鞋子,再将脚放到盆子里去,拿起布,一下一下小心地搓着。

    伊藤寒冷冷地瞪着脚边的小头颅,按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一顶柔顺的头发,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可想而知,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到哪里去。

    猛的一把拽起她的头发,疼得苏言涵发出嘶嘶的抽疼声,双眼惊恐地看着伊藤寒,好似看着什么恶魔一样。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可怕吗?”伊藤寒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只手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却温柔无限地抚摸着她的脸。

    “没……没有。”苏言涵怯怯地说着,眼神闪烁,根本不敢去看伊藤寒那张脸。

    “没有?”伊藤寒冷笑,再好看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会显得狰狞,他微微弯下腰,用食指去触碰地下那盆水,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苏言涵的脸更是白了又白,呼吸越加地沉重,慌乱地说道:“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伊藤寒嘴角带着笑,却像极了来自炼狱的魔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一点一点地吞噬掉,连渣都不剩,“你也当我是没有用的废人是不是?我没有感觉,好唬弄是不是?”伊藤寒突然掀翻了整个水盆,淋得苏言涵一身是湿,今年的冬年很冷,到了二月份也不见得有转暖的趋势,一阵冷风吹来,苏言涵身子颤抖了起来,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冷吗?”伊藤寒很温柔地笑着,像一个情人那样低喃,看在苏言涵眼里,却又分明与恶魔无异。

    “我不是故意的,温……温泉离这里好远,你……你又急着用,所以……所以我就……”伊藤寒很难侍伺,就算洗个脚也一定要用他指定的温泉水洗,还不能超出他要求的时间,简直比黑心老板还要剥削劳动力。她又想着,反正伊藤寒双腿都没有知觉了,用温水、冷水,他哪里知道,为了贪图方便,她就直接从水龙头上接水,却不想伊藤寒的竟是这么毒,叫他一眼就看穿了。

    伊藤寒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寒着声道:“就如何,纵使我什么都不是,对付你总是绰绰有余,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掐死你,若我想要你死,我会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说着,下手越加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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