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和魔法师们,都心动了。
    ——————
    白鲸法师堡里,维拉尔正按照伊索教授的方法“修炼”自己的魔力,他必须坐在一个巨大的、繁复的阵法中间,任凭所谓的“灵魔法元素”冲刷未成熟的身体……这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第一个阶段的修炼结束了。
    [这个阵法可以让巫师变强吗?]维拉尔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问。
    [不能,巫师和魔法师是分属两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体系。]伊索摇了摇头,面容严肃。[等你回到巫师界,你就会发现那里的魔法元素贫瘠到几乎不存在,巫师们的魔力增长,完全是依靠自身精神强度的成长,与外界环境是没有关系的。]
    [但是我可以,因为……返祖?]维拉尔想了想,找出一个比较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这种现象。[比起巫师,我的身体构造更接近魔法师吗?]
    伊索点头。
    [这太奇怪了。]维拉尔感叹道。
    伊索惆怅道:[你继承的是灵元素的能力,几乎没什么攻击力……有些遗憾。克洛希就不同了,他不那么热衷于法杖的研究,还偏向时空魔法体质,如果当年他能来到这里就好了。]
    维拉尔没有将这个话题接下去,克洛希的事他不了解,也不太关心。[任务需要的材料,我收集得怎么样了?]
    [已经收集了二十五种,其中有三种是植物,需要你把植株移植到镜匙之间里,而其他的则要收好,回去以后可能还得寻找它们的替代品。再收集十三种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到巫师界。]伊索顿了顿,踌躇不决地试探着问:[你要不要多待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在这里你的能力可以飞快地提升,以你的天赋,制作出灵性极高的魔杖只需要几年,可是如果你回去了……]
    [不用考虑,我是一定会尽快回去的。]维拉尔平淡地说。
    [这种时候,我倒是希望你更像斯莱特林一些了。]伊索神情复杂。
    [斯莱特林也是这样的。]维拉尔低声道。[我休息够了,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修行。]
    就在这时,房间里一只天鹅挂件忽然扬起翅膀,呆板地嘎嘎叫道:“萨里公爵携公爵夫人到访——”
    有客人来了。
    萨里公爵夫人是一位圣法师,称号黑天鹅,是风神的信徒。她不是第一次来白鲸的法师堡了。
    “你好,孩子。”公爵夫人微笑着她的举动就如同她的称号一般优雅。萨里公爵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喝茶,显然只是陪同夫人一起来的。
    维拉尔中规中矩地点头:“欢迎您,夫人,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公爵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她仔细地看着维拉尔的脸,忽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你的眼睛……很像你的老师。”
    维拉尔:“……”
    [恭喜你,即将拥有另一个身份——白鲸法师的私生子。]伊索没什么诚意地说。[开心吗?]
    公爵夫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白鲸法师可是个风流浪子,有私生子不奇怪……事实上,一直没有私生子女才是要让人们惊讶呢。
    “你的老师不在吗?”她有些迫切地问。
    “老师没有回来,他还在另一片大陆上游历,可能要过几年才会回到喀戎。”维拉尔淡定自若地回答。伊索是不可能出来的,镜匙之间是他的身体留存两千年的手段,也是禁锢他的囚牢。
    公爵夫人失落极了,她打量着面前顶多十来岁的小少年,并不觉得他能解决自己的问题:“我可怜的蕾切尔……”
    她的丈夫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
    [蕾切尔,她的法杖出问题了?]伊索忽然打起精神。[问问她,维拉尔。]
    公爵夫人的法杖是一根漂亮的风藤杖,是她最好的朋友与帮手。
    当然,这根法杖出自伊索之手。
    “蕾切尔已经两年没有回应过我了,自从上次她的杖身破损之后!”公爵夫人难过地说。“孩子,我不觉得你能帮我,那些圣法师们都毫无办法……你可以联系到你的老师吗?”
    她将自己的法杖拿出来,珍惜地捧着。
    [没关系,维拉尔,你可以修好她……]伊索仔细观察片刻,笃定道。
    维拉尔叹了口气。
    “我想我可以试试,夫人。维拉尔说。“请留下蕾切尔,我会尽我所能……三天后再来吧。”
    公爵夫人半信半疑,但还是留下了她的伙伴,并允诺如果蕾切尔能恢复正常,她会支付丰厚的报酬。
    在离开法师堡前,她有些怀念地微笑着,对维拉尔说:“你是个好孩子,代我向你的……老师和你的母亲问好。”
    萨里公爵眼神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维拉尔:“……”
    萨里公爵夫人并不是唯一一位面露怀念的女性。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有贵族们登门拜访,只要是貌美的女士——从玫瑰公主到平民魔法师——都会或怀念或释然或幽怨地提到白鲸法师,并神情复杂地盯着维拉尔的银色眼睛看,视线久久不愿移开。
    维拉尔:“……”
    [伊索,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是?]伊索心虚地说。
    [……]维拉尔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好吧,我承认,我的感情经历是比较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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