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跟着姚语重新上山,在上山的途中,张兮为了照顾姚语,主动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身份不一样了。
    再与她走在一起,并非说在他人的目光下,他能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让大家目睹一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实。
    他不能那样做。
    得做符合目前他身份的事情。
    欧阳佳佳似乎看到了,也猜想到了张兮会回来,在山口的位置等着他,故意以很奇怪的口气道:“哟,这是谁,这不是张杂役么?”
    “张杂役,这称呼叫的,很顺口啊,就好像你的名字就是为了杂役为存在的。”
    她故意在以很刻薄的语气说着话,就是有在希望让张兮听着很不爽,至此彻底离开余天宗。
    她留下张兮,还真不是有别的想法,就是因为姚语替他求情,她心一软,不得不就将他给留了下来。
    而且,让他就这样离开了,她心里的委屈与气愤是很难再出得了的。
    留着他,欺负他,这是一个更好的出气方式。
    堂堂一个校级高手,是替她做事的杂役,这是连她们家族里家主都没有的待遇。
    “谢谢宗主的赐名,不亏是从美丽漂亮的宗主嘴中说出来的,声音跟黄鹂一样,真好听。”张兮抿嘴笑着,微微的低着头,礼节十足。
    旁边的,被故意叫过来给张兮难堪的其他人见着这一副情况,其实是没有太过多余想法的。
    如张兮所说,他校级高手的身份摆在那里。
    气质,身材,自信都是提上去了的。
    就算他穿上杂役的衣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他。
    女弟子看着张兮的这种能屈能伸,心里不免泛起了些许的涟漪。
    对于大部分的女弟子而言,她们所憧憬的另外一半就是要像张兮这样,能屈能伸。
    在外,有充足的实力可以保护她们,为她们打抱不平。
    在内,在自己面前,被自己驯服的服服帖帖,简直就是憧憬对象的典范。
    当然,她们都明白张兮是冲着姚语的面子,也正是如此,知道张兮能够为了姚语做到这种程度,再也不对姚语的幸福有所担心了,相信张兮对姚语绝对是真爱。
    对于男弟子而言,他们的眼睛里冒着崇拜的星星,能够将一身杂役服穿的这么有气质,看上去他显得很恭敬,实则,由于他在他们眼里的前身份摆在那儿,又知道欧阳佳佳是欧阳家族的来人,他的这一份表现,实则是不卑不亢的,是一种遇事的典范对待方式。
    “你,刚说了什么?”欧阳佳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从小巴结自己的人多了去了,像这样恶心巴结的话,还是从来没有人向她说过。
    她的脾气不好,大小姐的气场很足,还有欧阳家族的身份摆在那儿,但凡是她表露出来一丁点儿的不喜欢,讨厌,就会立即给到巴结她的人信号,让其立马闭嘴,以防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然而,张兮就是不太会看她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用很肉麻的话巴结道:“我说,宗主,你真漂亮,声音真好听,不管说什么,都非常的让我快乐。”
    他乐在其中。
    作为一名杂役,巴结宗门的宗主,说一些比较马屁的话,不正是他身为一个杂役的身份很符合做的么。
    看着欧阳佳佳那浑身起鸡皮疙瘩,又找不出来张兮这样的夸奖是在故意恶心她的证据下,她还不能无端放火。
    被人说自己漂亮,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让她觉得不开心。
    她索性命令道:“去把茅厕洗了!给我洗干净点,洗得比你的脸都干净,不允许又一丁点儿的异味!”
    可能是因为他与茅厕的味道是相同的,说出来的话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即便是好听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会有一股子的不太好闻的臭味。
    “好嘞。”张兮索性就答道。
    “茅厕……”有几名新入门的弟子一脸懊恼。
    他们才刚刚洗过了,并且他们为了表现,为了在漂亮的女师父们面前表现,不仅洗过了,洗的很干净,还铺上了花,香气扑鼻的。
    在张兮与姚语更换宗主前,余天宗可没有说不能宗内成员互相恋爱的。
    “你们怎么了?”欧阳佳佳注意到了那几名男弟子的表情,有所猜测,直接问道。
    她可不想让张兮直接捡一个便宜。
    让他去扫茅厕,就是想要教训他,达不到教训他的效果,那么这一个教训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们刚已经洗过了,并且已经洗得非常干净,比他…比我们自己的脸都还要干净。”那几名男弟子没想到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赶紧将他们所做的成就道了出来。
    就像是用了一天的时间突破了一个修为大段般的骄傲。
    还好他们的气场在那儿,又有着一定的察言观色能力,在说比张兮脸要干净时,赶紧转了一下,转向道了他们自己的脸。
    拿张兮的脸作比较,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那样的一种程度。
    “那你们就去再把它弄脏。”欧阳佳佳认为只有让张兮去扫茅厕,才能够出得了她心中的那一口恶气。她认为,这余天宗这么多人,那茅厕的味道一定会很难闻。
    她一直都会记得在入阳辉学院考核时所经历的那个“泡澡”。
    她认为那是对一个人最严苛的惩罚。
    尤其是对于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说,更是。
    张兮先前的身份是宗主,再之前,他是城主,是带领着数千近万兵马打仗的将领。
    他很少再有过那般的经历。
    在人到达一个高度时,或许能够释怀的穿上杂役的衣服,但不一定能够真正的再做杂役的事情。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愿意,是觉得那是对一个比较有身份人的严苛惩罚。
    几名男弟子左右互相看了看,为难道:“怎么弄脏?”
    他们把茅厕弄干净,是为了图一个表现,那可是他们的成就,他们还布置的花香扑鼻,刚又自信的当着其他人的面儿炫耀了一下。
    这怎么愿意又去弄脏。
    更加不可能用一种会比较难以启齿的,会将他们再与臭男人,脏男人联系起来的方式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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