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新加坡市是相对很安全的地区,卓允从来不担心,只不过有一个大明星在一起,确实多个人陪着也不错。
    其他人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再跟几个人,就都各自走了。
    最后剩下人数最少的两个,曲疏桐惬意不已地开启了与她家卓先生的新年游第一站。
    天已经快黑了,他们要去吃饭。
    因为在新加坡的时间就安排了一天 ,明天这会儿就要走了,所以曲疏桐不打算逛那么多地方,两人先驱车去了新加坡克拉码头的酒吧街,在附近吃了个晚餐。
    出来时暮色已经覆满长街,正好沿着酒吧街边上的新加坡河逛。
    新加坡这个季节热得很,曲疏桐穿了件碎花吊带裙,清凉动人,一路这看看那儿看看,很新鲜。
    “以前在港大读书的时候,常常在东南亚环游,到北美后和这边好像断亲了一般,都不认识了。”
    “……”
    卓枫牵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根。
    “下次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可能也不会再来了。”曲疏桐看着河上的灯红酒绿,有些感慨。
    卓枫:“你若想来,我们每年都来一次。”
    “这地方不太适合一直来,玩的地不多。而且……”而且她不会一辈子在港的,最多就这两年就走了。
    卓枫:“而且什么?”
    曲疏桐委婉地说:“我没想过一辈子在香江生活,也就是香江离东南亚近,如果在北美生活我就不会想来新加坡玩了。”
    卓枫很清楚她的委婉之下什么意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曲疏桐愣了愣,笑了笑,扭头看他:“等卓先生,要结婚。”
    卓枫把视线落在她水灵灵的眸中:“和你结婚,还是和别人结婚?”
    曲疏桐咬住唇,想了想,“一样。”
    卓枫似笑非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曲疏桐见此,却不知不觉站停下来。
    卓枫才走一步就回眸,挑眉。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此刻正是克拉码头开始热闹的时候,四周霓虹交错,繁复的色彩映照在卓枫一袭白衬衣上。
    纵然温度属于盛夏,他还是穿得规规整整的,是柔顺而宽敞的衬衣与笔挺的黑西裤,只是衬衣领口开着几颗纽扣,仿佛从会议上刚下来。
    但不论他着装再怎么正经,这件在办公室里一尘不染的衬衣此刻也被渡上了五颜六色的光,树影都在他肩头风情地摇曳。
    他是为了和她过新年才提出出海的,为了顺利出海,拉上了半个港圈的公子哥陪同,为了同她二人世界,此刻摈弃所有人,独自带着她来酒吧街散步。
    卓枫这样的人,他估计前三十年都没有这样散过步吧。
    “你笑,笑什么?”曲疏桐问。
    卓枫:“没什么,坦然接受你的意思。”
    “……”
    曲疏桐抿抿唇,欲言又止。
    卓枫:“怎么了?”
    曲疏桐也说不出怎么了,她跟上去继续贴着他走,“就是感觉,你这两天好像情绪不高,你玩累啦?”
    卓枫摇头。
    “那我说什么你都接受。”
    “你希望我不接受?”
    “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
    曲疏桐对自己的无奈叹气。
    卓枫把她揽怀里,“好好玩,别胡思乱想了。”
    “但是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回港后就同我分手呀?”
    “随你。”
    曲疏桐嘟嘟嘴:“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要你不行,不要你也不行,嗯?小兔子怎么那么难伺候?”
    “谁让你要养兔子,你打算弃养,没道德。”
    “……”卓枫深叹口气,闭了嘴。
    曲疏桐被卓枫带着在外面玩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回酒店。
    滨海湾酒店能看到新加坡最耀眼的夜景,高楼与海风明明是两个物种,却在这里毫不突兀地交融,海面皆是cbd倒影与细碎迷离灯火,游艇由下而上远眺那些屹立不动的赫赫高楼,各有各的风光。
    曲疏桐洗了个澡就躺床上看夜景,觉得一个人有点孤单,如果此刻卓总陪在身侧,那她就是整个新加坡最幸福的人。
    卓枫洗漱好出来时她已经闭着双眸,一动不动了。
    他绕过床,躺下,给她扯了扯被子盖好,自己躺在距离她一臂距离左右的地方。
    曲疏桐睁开眼。
    卓枫偏头,对上她波光粼粼的狐狸眼:“嗯?”
    曲疏桐自己蹭过去,一头栽入他肩窝。
    卓枫没有动。
    曲疏桐又径自拿起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这样她就能完整地靠在他怀里了。
    卓枫全程被动,最后看着她又合上眼睡了,他看了看窗外纸醉金迷的夜色,无声息地轻叹了口气,拿遥控阖上窗帘后,侧过身,把她纤细单薄的小身子拢入怀。
    曲疏桐终于舒服得整个人趴他身上,双手双脚都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哼哼唧唧地说舒服。
    “不热吗?”卓枫问,以此掩饰他没有主动抱她的行为。
    曲疏桐在他肩窝呢喃:“空调很凉快。”
    卓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睡不着。”
    卓枫:“刚刚像熟睡了,忽然要抱,抱了又睡不着了。”
    “我在等你,你一直没出来。”
    “等我做什么?”
    “抱我,陪我,良辰美景。”
    “我也没干什么,算什么良辰美景。”
    “……”
    曲疏桐咬了咬眼前他脖子下凸起的锁骨。
    卓枫轻抽口气,声音都哑了,“做咩?要食我?”
    “唔,把卓总一寸寸食掉,把卓氏吞并,我就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卓枫轻笑,胸腔微微振动:“不愧是,出身不凡,有志气。”
    曲疏桐:“不许笑。”
    卓枫:“但是桐桐,如果,我们结婚的话,我的礼物是卓氏股份,那样的话,我们小兔子还是很富有的人,彼时你别说拿回骆氏,就是想要重振曲氏,都可以。”他试探性地说,“不会一无所有,不用自己费尽心力。”
    曲疏桐:“你都不一定能富有呢。”
    “嗯?”卓枫把她从胸膛逮起来,“你觉得我会输给大房一家?”
    曲疏桐无辜地眨眨眼,“我会给我家卓先生加油的。”
    卓枫捏捏她的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输了,我们就登记,怎么,曲小姐反悔了?”
    曲疏桐趴下去搂着他:“我不反悔,你一无所有的话,我一定不离不弃,但是我总不能以此真的期盼你一无所有。”
    以前卓枫不知道她这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心态是怎么回事,但是那天听了她与干妈的通话记录,他就明白了。
    她知道,他若输了,她也就输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共同的目标。
    所以到那会儿,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结婚了。
    但是如果他赢了,她就没想过和他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她要回美国,回自己的骆氏集团。
    或许不敢结婚是知道她一直在骗他,利用他,若输了就不算利用什么了。
    “卓氏目前百分之八十六的股份,是掌握在我与我父亲,以及我们这一支同盟的人手中的。”卓枫说,“老爷子那百分之十在年前就落我父亲手中了,年后消息就会放出去。”
    曲疏桐抬头。
    卓枫对上她的眼:“所以,卓氏这辈子都只能在我手中,哪怕卓荣把我杀了,他也拿不回卓氏,卓家二房能上位的人何其多,哪怕是你也行,就是轮不到卓荣。”
    曲疏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卓枫:“所以我新年之所以有空闲出来玩,是卓氏的局已经定下来了,不愁了。待我们回港,我的目标是融远控股,吞噬融远。”他忽然浅笑,揉揉她软乎乎的小脸,“融远有海运业务,和骆氏一样,我拿了它,送给你好不好?桐桐。”
    “……”
    曲疏桐都懵了,“啊,我,我不要,恶心,我不要那个。”她趴下去,生气道,“我讨厌融远控股这四个字。”
    卓枫:“那就卖了,送你。”
    “我不要,我会自力更生的,我再不济还可以啃老……老公。”
    “嗯?”
    曲疏桐羞涩地扯了被子躲起来。
    卓枫去掀被子。
    “啊啊啊,不要,不要嘛。”曲疏桐力量薄弱,床就那么大,躲无可躲,也压根禁不住卓枫的力气。
    卓枫轻轻松松地丢开被子,吻落到目的地那嫣红的唇,再滑落,途径了那纤长如玉的天鹅颈,精巧漂亮的锁骨,圆润骨感的香肩。
    曲疏桐后知后觉感觉有点凉,上半身凉意席卷,明明窗户都已经关了呀。
    意识到肩头光滑无物的时候,人已经被卓枫放下躺平了。上半身又冷又热,他所到之处都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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