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走过来,先帮陆洲把他身上的病号服脱下来。
    病号服是衬衫款式的,前面有纽扣,季辞远需要将纽扣逐一解开,才能将病号服脱下来,他的动作必须要小心一些,否则的话可能会牵连到陆洲的伤口。
    陆洲的身材相当不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肉。他的皮肤比较白是冷白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就像是羊脂玉一样润滑,他肩膀的锁骨线条流畅,手臂的肌肉紧实。 他的身上略微有几根杂毛,但是不大明显,腹部的位置有六块腹肌,摸着非常紧实。
    光是看了一眼陆洲的身材,季辞远就觉得不好意思的将脸挪开了。
    也难怪他会喜欢陆洲,像陆洲这样身材好的alpha,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要不是陆洲做的事情太过分的话,他估计会跟陆洲这么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的,想到了这里,他又吐出了口气,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叹气。
    他将盆子里的毛巾捞了出来,再将毛巾拧干,毛巾的温度正好,他拿起毛巾从陆洲的脖颈开始擦洗。
    他刚把毛巾放到陆洲的后背上,陆洲就红着脸小声说:“哥,我有一种你在占我便宜的感觉。”
    季辞远的手指泛着白,用力的将毛巾摁在陆洲的后背上, “那你就自己擦。”说着就要罢工不干了。
    陆洲急忙拉着季辞远的手,“哥,我开玩笑的。”
    陆洲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了,季辞远就算是要骂陆洲,那也是开不了口的。
    季辞远重新将毛巾放进脸盆里,用温水浸过一遍,再将毛巾从水里捞出来拧干。他拿着湿毛巾,沿着陆洲的前胸缓缓下擦。
    他感觉到陆洲的身体很烫,就像是一块大火炉一样滚烫,擦到陆洲的腹肌时,陆洲的小腹猛地收紧。
    起初季辞远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他看到陆洲红着耳朵,他才反应过来。
    其实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季辞远就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季辞远端起水,准备转身要走,陆洲在这个时候喊住他:“哥,其他地方不擦了吗?。”
    “你就脏着吧。”季辞远他走进浴室把水倒到水池,再把毛巾拧干。
    他把毛巾挂到架子上,再去水龙头面前洗了手,他特别爱干净,所以在洗手的时候,还用上了消毒液,是薰衣草味的,味道很熏人,但也挺香的。
    他把手洗好了,走出去就看到潞州,像只可怜的大狗狗一样躺在了病床上,眼里倒是没有多少生机。
    “叩——”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是主治医师以及住院医生,主治医师在经过同意后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他看了一下陆洲的身体情况。
    陆洲的身体情况还算不错,他的伤口都恢复的很好,说是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还说了,得一周后过来复查。
    季辞远都一一应下了,客气地将主治医生送了出去。
    陆洲已经没有打吊瓶了,他撑着下颔,看着季辞远:“哥,我想明天就出院,我们回恭市吧。”
    季辞远皱眉:“可是你的伤现在还没完全好,医生说要过几天才能出院,而且医生说一周后还得过来这里复查。”
    陆洲思索了一下,说:“你放心,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恭市的医疗条件比较好,到时候可以回去那边复查,你觉得怎么样呀?”
    听了陆洲的话,季辞远也觉得说的有道理,这的医疗条件是比较差,即便是vip病房可以跟城市里面的普通病房差不多,医生也全都是比较普通的。
    这么一想,季辞远也决定要回去了,“好。”
    陆洲的嘴唇是蔷薇色的,在阳光下似乎透着粉。
    他想要回去的目的也很简单,在这里的话他怕会发生变数。
    季辞远却不知道陆洲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在第二天的中午就给陆洲办了出院手续。小城镇的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季辞远就将手续办好了。
    他重新回到病房替陆洲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除了手机身份证以及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外,其他的东西季辞远都没有收拾。
    住院用过的脸盆水壶什么的,季辞远全都丢进了垃圾篓里了。
    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季辞远跟陆洲一起走出住院部。陆洲提前喊了专车是送他们去机场的。
    这里没有机场的,坐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才能离开小镇,去市区坐飞机,整个过程,陆洲都挺开心的。
    因为身边有季辞远。
    第90章 你头上怎么回事呀
    飞机从地面上缓缓升起,行至半空中时速度加快了许多。季辞远会晕机,他提前吃了晕机药,坐在靠窗的位置,可能是因为药效发作的原因,他感觉到昏昏欲睡,眼皮很沉,但他并不想睡,手臂撑在窗边撑着下巴,他的视线则是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绵软的云距离他很近,是似乎是唾手可得的。那么高的云层,也没有什么鸟,都安安静静的,而云下面是辽阔的国土疆域,那些高楼大厦都汇聚成了渺小的一点,好像所有东西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盯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打了盹。
    睡了好一会儿,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费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陆洲也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陆洲的脸很精致,眉峰锐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但他现在睡着了,身上没有那种凌厉感,反而多了几分柔和。陆洲睡着的时候似乎也很痛苦,睫毛紧闭着,额头上泌透出了一点薄薄的汗液,他的嘴中呢喃着不要,等季辞远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陆洲是在说:哥,不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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