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喑哑,江文清忍不住蠢蠢欲动, 手伸进他衣服里, 把冰凉的手放在他愈发结实的腹部上摩挲。
    陈木文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听到江文清低声笑了两声, 脸上露出些羞恼把她按在炕上。
    “你干嘛呀……”
    四个字被江文清说出八个拐弯,她自己说完都觉得好做作, 陈木文没觉得做作只觉得心痒痒。
    俯下身去亲人, 江文清刚洗过澡身上都是香的, 他只觉得怎么都亲不够。
    身下的人说嘴被他嘬的疼,他便顺着脸颊亲到耳根,又沿着耳根亲到发丝。
    后来吻都没落到人身上,只沿着发丝亲吻。江文清却觉得一颗心都被他亲的漂浮起来。
    她忍不住哼唧出声, 捏捏陈木文表示不满。
    年轻人没点别的爱好, 她俩十足的默契都用在这事上面了。
    江文清即使语焉不详, 陈木文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抱着江文清翻身, 仰躺在炕上让江文清趴在他身上。
    江文清在他身上乱轱蛹, 蹭的两人野火烧心, 陈木文却还是没动静。
    江文清趴在他身上假哭起来:“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啊。”
    她哭的实在太假, 说的也没有信服力。
    因为小陈正精神着。
    陈木文笑了两声,胸腔带动的共鸣让江文清也抖起来。
    江文清缓缓坐起身红着脸看着他,外面的天色尚且光亮。
    她看得清陈木文的眼神在引诱着她,让她做点他们俩都欢喜的事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江文清软着身子倒在他身上, 喃喃低语着:“我不行了,你爱来不来。”
    陈木文没再拿劲, 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不知道太阳是不是落了,屋里有些发昏,江文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把院子门打开。
    她绷紧身体,听到外面有人叫:“文子——你和文清回来了吗?”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
    陈木文没有立刻回应,过了一会等吐息平稳才在屋里高声回了一句:“娘,我们刚回来,放好东西就出去。”
    说完他俯身把还在失神的人,脸上的泪珠擦干净。
    低声问她:“还出去吗?”
    江文清泪眼婆娑的摇头:“不……”
    陈木文亲亲她,让她先睡:“睡一会吧,我出去。”
    话还没说完,身下的人已经闭上眼睛。
    他拿着暖壶出去准备烧点水灌上,陈翠春看他一个人出来问他:“文清呢?”
    陈木文说:“她累了,我让她睡一会。”
    陈翠春没想到两人在外面跑一天,还有心情做别的事,以为儿媳妇真的是累着了,就说让她睡太久,不然晚上睡不着。
    陈木文含糊应下来,把暖壶灌满提进屋里。
    他又在屋里呆了一会才端着盆出来倒水,看娘一个人在灶房做饭,倒完水去给她烧火。
    陈翠春想着大家都不在,问他:“你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陈木文:“过两年。”
    陈翠春啧了两声:“你怎么不过十年?该要就要吧,趁我和你爹还年轻也没分家,还能帮你带带。”
    “我不想要小孩。”陈木文说:“现在有小孩我媳妇肯定就不管我了,过两年再说吧。”
    听他说这话陈翠春真是恨铁不成钢:“出息!你就是老陈家最大的情种!”
    她没听过还有爹跟孩子抢老婆的,这句话在她脑子里转三圈,她怎么感觉都不太对,干脆抛到脑后去。
    “随便你,我懒得管你,以后分家再要孩子,你俩忙不过来有你后悔的。”
    陈木文嬉皮笑脸道:“难不成分家我就不是你儿子了?”
    陈翠春想说是儿子,但不是唯一的儿子。她帮一个不帮另一个,早晚兄弟二人要有问题。
    不过这话只在她心里转转,没有说出口,现在说了没准现在就要有隔阂了,还是先过两年安分日子吧。
    快到晚饭的时候大家都陆续回来,陈木文进屋把媳妇叫起来。
    “媳妇,吃过饭再睡吧。”
    江文清迷迷糊糊坐起来让他穿衣服:“几点了?”
    陈木文说:“五点半。”
    “肉拿给娘了吗?”
    “拿了。”
    江文清清醒一些下炕去拿年画:“我买了好多,过年的时候一人屋里贴两张。”
    陈木文凑过去看,指着上面的小孩说:“这长得好像学学!”
    把这张放在最上面拿出去,张兰香看到喜欢的不行。
    “娘咧,我们学学这是上年画娃娃啊!”
    陈翠春笑的合不拢嘴,凑过去狠狠亲学学一口。
    学学挥舞着手推奶奶,惹的一家人哄笑不已。
    把年画分完,江文清又把棒子油给陈木桃一个,让她每天睡觉前把手擦擦。
    陈木桃认真点点头记下二嫂说的话,今年她是班里唯一一个手上没有生冻疮的人,班里的人可羡慕她了。
    陈木桃也很自豪,她今年没生冻疮都是因为她二嫂!
    她们期末考试,语文作文是“我最喜欢的人”,她写的就是她二嫂。
    江文清还不知道她被小学生写进了作文里,正跟张兰香说去澡堂子洗澡有多舒服。
    张兰香羡慕的眼都红了,她也想去澡堂子洗澡!
    今天没活,晚上就简单喝点咸面疙瘩汤。队里不少人家农闲只吃两顿饭,陈家虽然吃三顿饭,但是有一顿肯定是简陋的。
    明天还要去分猪肉,吃过饭大家就回屋准备睡觉。
    江文清刚刚睡了一会,缓过来劲反而不困了。
    她坐不住把买的零嘴拿出来吃,陈木文借她吃零嘴点的灯看书。
    还没看一会就听旁边“咔嚓咔嚓”声不断,陈木文目光转向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无辜的把江米条递到他嘴边:“吃吗?”
    陈木文张嘴衔住,“咔嚓咔嚓”的把东西吃下去。
    “睡不着?”
    江文清点点头,陈木文放下书把她的零嘴收起来,又去倒水让她蹲在门口刷牙。
    “忘了买牙膏了。”
    把剩的不多的牙膏举起来给陈木文看,陈木文说他下次去带回来。
    等她磨蹭着刷完牙进来,终于被一把拽上炕。
    说着睡不着的人一觉沉沉睡到天亮,江文清醒了才想起来今天要分猪肉。
    等她赶忙起来准备去看分猪肉,陈木文已经拎着桶回来了。
    “这么快分完了?”
    陈木文说:“没分完,按工分高低分,我们家排在前面先分的。”
    他把桶给江文清看:“分了十斤肉,还有一副心肺。爹跟娘还在那等着,待会分完了看看能不能有多的用工分兑一些回来。”
    江文清好久没看过买么多肉,还激动一下:“能换到猪血吗?”
    陈木文说可以:“哥在那等着取猪血呢,你想不想去看看,我把东西放下带你去。”
    他俩去到已经分了一大半,只剩一小部分人没分到。
    江文清没看到猪摞在一块的震惊场面,心里还有些遗憾。
    知青点排最后分,周成夏看她来跟她挥手。
    “你们能分多少?”
    周成夏叹口气:“估计没多少,不过应该比那边知青点多。”
    那边知青点指的就是白净她们,周成夏不喜欢白净,亲切的用“那边”来统称她们。
    他们知青都来的晚,工分也不高,能分到肉还挺意外的,也不追求多少。
    江文清看她只失落一会就悄摸跟她说:“看到那几个猪头了吗。”
    江文清点点头,她说:“我打听过了,大家都不愿意用工分换猪头,每年猪头都是兑给队里干部,待会我去换个猪头回去。”
    “为啥不换猪头?”
    她比周成夏更像外地人,周成夏啧了一声:“因为猪头骨头多还没油,这个玩意只能吃个新鲜。用工分当然是换油厚的肥膘才最好,换这个不划算,分的时候也没人愿意要,我不嫌弃,有肉吃我就嘎嘎乐了。”
    江文清听她说完道:“我也不嫌弃!我也想要!”
    周成夏赞许的看她一眼:“那你等会,我们一块跟大队长说。”
    大队长很高兴,她俩一下要走两个猪头,他跟队部其他人就不用分这么多了。
    每年分猪肉,他也想分点肥膘走啊……可惜他不好意思开口,年年都分俩猪头。
    江文清看大队长挺高兴,偷偷问他:“我不用工分换,用钱换行吗?”
    大队长不赞同的看她一眼,纠结一下又问她:“你还要一个?”
    江文清:“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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