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忽然对金恬有了信心。
唐俊头上的数字会涨上去，其他人的没有变化，金恬的就保持不变，这个意思是唐俊有发展空间？
云宪觉得他应该修改一下唐俊后半年的档期表。
原本以为《芙蓉美人》的女主人选结果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出来，但金恬去的第五天，《芙蓉美人》的官博就公布了女主是金恬。
经过知情人的传播，金恬力压闻人羽，拿下了殷闵最新导演作品的消息很快传开，娱乐圈很多明星都震惊了，网上更是传疯了，拿出手机，不仅网页热搜词条是关于此事的，微博热搜甚至还加红加亮，就差没有在后面注明“劲爆”了。
唐俊的手都在颤抖，他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魂，云宪比较淡定，他给金恬打了一个电话。
金恬说：“这是闻人羽主动放弃的结果。”
闻人羽主动认输？
唐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就在网友们质疑金恬是靠关系才成为女主角时，《芙蓉美人》导演殷闵发了一条微博：金恬的演技剧组有目共睹，不存在走后门的情况，那些恶意黑金恬的可以等着被打脸。
随后闻人羽转发了殷闵的微博，并说：都散了吧，是我主动弃权的，再比下去只会浪费我的时间，金恬确实比我更适合《芙蓉美人》金恬加油啊，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追逐我的机会
有殷闵和闻人羽亲自出面澄清，并肯定金恬，那些质疑的声音烟消云散。
因为，金恬是第一个被闻人羽直接夸赞的演员。
而女主花落金恬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芙蓉美人》的女主角是芙蓉花妖，殷闵的女主往往不是正常人，芙蓉花妖也不例外。
这个花妖在皇宫吸收了几百年的帝王龙气幻化成了人形，但她只有怒、忧、恐、惊这四情，空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皮囊，整天愁眉惨淡，动不动就喜欢杀人。
可是这个王朝最后一个皇帝却异常迷恋芙蓉花妖，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该电影简单来说可以看成是妲己和纣王的黑化加强版，电影的主旨也很简单明了：红颜祸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闻人羽饰演过各种角色，这次却败在了这个角色身上。
她无法饰演悲怒无常与纯真无邪切换的双面角色，尤其是这个角色无论做什么还要保持最端庄美丽的仪态，闻人羽训练了两天就开始受不了了，她担心自己会得精神分裂症。
反观金恬，不仅不讨厌这个角色，还很享受其中，前一秒弹着古琴跟她讨论天气，下一秒就阴测测的看着某处变得沉默，吓得闻人羽还以为金恬精神失常。
闻人羽与其说是主动放弃，不如说是因为精神上被金恬打败才放弃的。
《芙蓉美人》的拍摄地点遍布全国，所以云宪没法全程跟组。他让做事稳重的琳琳过去跟着金恬，金恬至少要拍四个月，云宪不能丢下唐俊不管，他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忽略了那个促使唐俊头顶数字上涨的因素。
《芙蓉美人》开机当天，云宪收到了两封邮件。
有两部剧找上了唐俊，一部是角色契合度跟唐俊比较高的民国剧，一部是片酬给得高的穿越剧。
恰好那天唐俊休息，云宪就直接去公寓找唐俊，古珂也在。
“两部剧都想邀请你去试镜男主角，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唐俊还没表态，坐一旁写歌词的古珂抬起头：“我觉得两部都没必要选，唐俊还可以再等等，未必等不到合适的剧本。”
古珂在美国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他回国的机票钱还是问云宪借的。回到中国，他才发现以前的朋友都把他拉黑了，这种窘迫又不愿让家人看见，走投无路之下才求助云宪。
他在唐俊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为了赚点生活费，他只好重操旧业，给一些唱片公司写歌词。虽然收入不多，却也可以勉强度日。
唐俊为人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是傻白甜，可塑性很强，所以若要给唐俊接戏，需要慎重。
云宪看了一眼古珂的头顶，那里出现了一团灰蒙蒙的气体，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的，是古珂说完这句话后才出现。
“要不再等等吧。”唐俊认同了古珂的观点。
云宪本来也没打算接这两部剧中的任何一部，他只是找个借口来看古珂，顺便探探古珂的打算，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行，等有了新剧本我再帮你挑。”其实云宪想请人帮唐俊量身打造一部剧，只是资金方面却不是说让孟棠舟投就投的。
他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转而问古珂有没有意向重新进入娱乐圈。
古珂转着手上的铅笔，“其实进不进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只是现在的剧本质量参差不齐，我这个年纪再去演戏，也不适合偶像剧了。”
这是嘲讽现下娱乐圈拍什么剧都充斥着偶像剧的风格，一干主演不是小鲜肉就是小花旦，除了脸之外什么都没有，满屏尴尬，真正用心拍剧的导演少之又少，毕竟现在是投资方的市场。
云宪理解古珂的心情，他现在手上没合适的剧本，就算劝说古珂也没用，眼下古珂也跑不了，云宪决定先缓缓。
离开公寓，云宪接到孟棠舟的电话，叫他去盛世大楼顶层的办公室。
云宪有些疑惑，孟棠舟向来公私分明，就算再怎么想他，也不会把见面地点约在办公室。
带着不解，云宪来到了孟棠舟的办公室。
一推门，里面坐着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孟棠舟看到云宪，给其他四位介绍道：“这位就是云宪，创新艺人经纪公司的经纪人。”
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一位对云宪说道：“想不到云先生如此年轻，云先生的事迹我们也有所耳闻，挑剧本的眼光也比较独特，只是公司只有云先生一位经纪人能忙得过来吗？”
云宪有点不了解情况，他坐了下来，没开口。
孟棠舟说道：“若要扩张公司规模，人手也必然需要增加，只是行业内一个经纪人带好几个艺人的情况也不少见，这一点目前还无需担心。”
其余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吧，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们也没有问题。”
孟棠舟把一份文件给那四人签了，最后才在上面签字。
云宪全程没机会说话，等那四人走后，办公室只有他和孟棠舟时，他才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孟棠舟给云宪拿了一瓶果汁，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们四位是盛世的主要股东，我今天跟他们谈了一项投资计划，他们就提出想见见你。”
云宪猜到了大概：“是投资经纪公司吗？”
“最近公司在寻找新的投资项目，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写了一份计划书。当然刚开始不会投很多，总得做出成绩才有说服力让他们继续投钱。”
云宪深吸了一口气：“您这也太乱来了，先不说金恬和唐俊刚起步，现在公司还没进入盈利阶段，要是……”
孟棠舟打断云宪：“宪宪，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
云宪不是没自信，因为孟棠舟把他的规划都提前了。
“公司艺人需要大力宣传，现在的团队还不够全面，我已经让舅舅给我物色编剧人选，以后我们对外输出作品可以用打包的形式，不仅是演员剧本还有制片都能被我们全盘操作，这样才能达到盈利模式最大化……”孟棠舟把利弊都给云宪分析了一番。
云宪当然知道，这是美国大型经纪公司的发展模式，这样操作也有利于艺人的发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
眼下的明星工作室，运行的模式都是围绕该明星优先享用资源，其他被签下来的明星只能分到很少的资源，出头之日遥遥无期。只有白宴的天韵工作室运作得比较好，白宴会整体打包带旗下艺人进组，为了捧旗下艺人还会为艺人量身打造剧本，天韵工作室算得上国内造星能力比较强的范本了。
孟棠舟知道云宪担心什么，他搂住云宪的腰，“你不是看得见他们的身价吗？只要我们把有发展潜质的明星都签下来，还担心捧不出天王天后？”
云宪有些动摇：“天王天后其实没几个。”
“宪宪，你真是贪心，那些天王天后每年的收入如何你心里大概也清楚，我们公司但凡出了两位，就足够收回成本养活这一帮人了。”
云宪终于下定决心：“您都签了还来问我，计划提前就提前吧，除了签明星接通告要让我来，其他的您说了算。”
盛世风投的一举一动都很受业内关注，当它把一笔资金注入创新艺人经纪公司后，云宪明显感受到一些变化。
一些演员陆续把个人资料发到了云宪的邮箱，他们想签云宪的意图很明星，有盛世作股东，一旦能签下云宪，以后还愁没有发展机会吗？何况云宪怎么对手下艺人，娱乐圈都知道，这样为艺人考虑的经纪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
大家都很惊讶，这些艺人资料里不缺乏近年蹿红的小花旦小鲜肉，想不到盛世的号召力这么强。
云宪把邮件都浏览完了，他没有打算从中选人，因为眼下他需要把唐俊的事业提一个台阶，这才是比较紧要的。
要是金恬的发展比唐俊高一大节，这样对唐俊的影响也不好。
托这些邮件所赐，最近公司很热闹，他们都对邮件里的小鲜肉进行了无限的yy，就算云宪不签下来也无法阻挡他们yy的热情。
云宪还好，就算听到他们讨论“攻”“受”的字眼也能泰然自若，公司除了唐俊都是腐的搞基的，唐俊就比较悲惨。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我也yy进去。”唐俊在忍了两天后终于发出了抗议。
卷卷从满屏小鲜肉的照片里抬起头：“谁叫你长得帅呢，不yy你难道我们要yy云宪吗？”
唐俊的脸变成猪肝色。
茵茵添油加醋：“其实我觉得就算唐俊是弯的，他应该也是一个受。”
整个办公室哄堂大笑，卷卷直接把水喷在笔记本上，笔记本光荣死机。
连云宪的肩膀都在颤抖，忍得十分辛苦。
唐俊一怒之下为自己辩解：“我难道很娘吗？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攻，你们yy也得给人面子吧，我不管，我要当攻。”
云宪听不下去了，他打算远离办公室，免得被殃及。
刚走到露台，他的注意力被楼下的一个男人吸引了。
盛世风投的写字楼后面有一个人工湖，那个男人就不断在湖边徘徊，行迹非常可疑。
云宪观察了一会儿，恰好到了午饭时间，唐俊拉他去楼下吃，换换口味。
两人刚下楼，就听到人工湖那边传来一声大喊：“有人跳湖了！”
等云宪和唐俊赶过去，那人被人捞了上来，因救得及时，只是呛水，性命没有大碍。
那人不但不感激施救者，反而捶胸顿足：“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一死了之吧，不要拦我，我要跳湖。”说着又要跳。
其他人拦住他，他必死的决心似乎很强，力气很大，把阻拦的两个人都撞倒在地。
“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想求死，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这样不是显得很故意嘛。”唐俊扯着嗓子喊道。
那人果然不挣扎了，他看向唐俊：“你再说一遍？”
唐俊翻了一个白眼：“我就不说，反正你不要在这里折腾了，我已经报警了，等会儿你跟警察叔叔慢慢聊吧。”
云宪诧异的看了唐俊一眼，唐俊小声说：“假的。”
那人听到警察二字果然有点害怕，他悲极生怒，坐在地上抱着头：“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其他人以为警察真会来，见有云宪他们看着此人，就散去了。
唐俊拉了拉云宪的衣服：“我们去吃饭？”
云宪示意唐俊不要说话，他蹲下来，拿出路过凉亭时捡到的一本剧本：“这是你的？”
那人一动不动。
云宪把剧名念出来：“千秋，编剧何柏。”
那人夺过云宪手里的剧本嚷嚷道：“是我的又怎样，不过一堆废纸，就算花了三年时间写也没人看，怎么样，看戏看够了吗？”
云宪问：“你是编剧，难道就因为剧本没人赏识要自杀？”
叫做何柏的男人说道：“我除了写剧本什么都不会，写了七年的剧本，没有一个被买走，好不容易有人看中了这个剧本，让我给一个明星写，结果还没写完，那明星就出事了。于是这个剧本又黄了，天底下大概没有人比我更倒霉了吧。”
唐俊头上的数字会涨上去，其他人的没有变化，金恬的就保持不变，这个意思是唐俊有发展空间？
云宪觉得他应该修改一下唐俊后半年的档期表。
原本以为《芙蓉美人》的女主人选结果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出来，但金恬去的第五天，《芙蓉美人》的官博就公布了女主是金恬。
经过知情人的传播，金恬力压闻人羽，拿下了殷闵最新导演作品的消息很快传开，娱乐圈很多明星都震惊了，网上更是传疯了，拿出手机，不仅网页热搜词条是关于此事的，微博热搜甚至还加红加亮，就差没有在后面注明“劲爆”了。
唐俊的手都在颤抖，他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魂，云宪比较淡定，他给金恬打了一个电话。
金恬说：“这是闻人羽主动放弃的结果。”
闻人羽主动认输？
唐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就在网友们质疑金恬是靠关系才成为女主角时，《芙蓉美人》导演殷闵发了一条微博：金恬的演技剧组有目共睹，不存在走后门的情况，那些恶意黑金恬的可以等着被打脸。
随后闻人羽转发了殷闵的微博，并说：都散了吧，是我主动弃权的，再比下去只会浪费我的时间，金恬确实比我更适合《芙蓉美人》金恬加油啊，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追逐我的机会
有殷闵和闻人羽亲自出面澄清，并肯定金恬，那些质疑的声音烟消云散。
因为，金恬是第一个被闻人羽直接夸赞的演员。
而女主花落金恬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芙蓉美人》的女主角是芙蓉花妖，殷闵的女主往往不是正常人，芙蓉花妖也不例外。
这个花妖在皇宫吸收了几百年的帝王龙气幻化成了人形，但她只有怒、忧、恐、惊这四情，空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皮囊，整天愁眉惨淡，动不动就喜欢杀人。
可是这个王朝最后一个皇帝却异常迷恋芙蓉花妖，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该电影简单来说可以看成是妲己和纣王的黑化加强版，电影的主旨也很简单明了：红颜祸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闻人羽饰演过各种角色，这次却败在了这个角色身上。
她无法饰演悲怒无常与纯真无邪切换的双面角色，尤其是这个角色无论做什么还要保持最端庄美丽的仪态，闻人羽训练了两天就开始受不了了，她担心自己会得精神分裂症。
反观金恬，不仅不讨厌这个角色，还很享受其中，前一秒弹着古琴跟她讨论天气，下一秒就阴测测的看着某处变得沉默，吓得闻人羽还以为金恬精神失常。
闻人羽与其说是主动放弃，不如说是因为精神上被金恬打败才放弃的。
《芙蓉美人》的拍摄地点遍布全国，所以云宪没法全程跟组。他让做事稳重的琳琳过去跟着金恬，金恬至少要拍四个月，云宪不能丢下唐俊不管，他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忽略了那个促使唐俊头顶数字上涨的因素。
《芙蓉美人》开机当天，云宪收到了两封邮件。
有两部剧找上了唐俊，一部是角色契合度跟唐俊比较高的民国剧，一部是片酬给得高的穿越剧。
恰好那天唐俊休息，云宪就直接去公寓找唐俊，古珂也在。
“两部剧都想邀请你去试镜男主角，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唐俊还没表态，坐一旁写歌词的古珂抬起头：“我觉得两部都没必要选，唐俊还可以再等等，未必等不到合适的剧本。”
古珂在美国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他回国的机票钱还是问云宪借的。回到中国，他才发现以前的朋友都把他拉黑了，这种窘迫又不愿让家人看见，走投无路之下才求助云宪。
他在唐俊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为了赚点生活费，他只好重操旧业，给一些唱片公司写歌词。虽然收入不多，却也可以勉强度日。
唐俊为人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是傻白甜，可塑性很强，所以若要给唐俊接戏，需要慎重。
云宪看了一眼古珂的头顶，那里出现了一团灰蒙蒙的气体，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的，是古珂说完这句话后才出现。
“要不再等等吧。”唐俊认同了古珂的观点。
云宪本来也没打算接这两部剧中的任何一部，他只是找个借口来看古珂，顺便探探古珂的打算，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行，等有了新剧本我再帮你挑。”其实云宪想请人帮唐俊量身打造一部剧，只是资金方面却不是说让孟棠舟投就投的。
他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转而问古珂有没有意向重新进入娱乐圈。
古珂转着手上的铅笔，“其实进不进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只是现在的剧本质量参差不齐，我这个年纪再去演戏，也不适合偶像剧了。”
这是嘲讽现下娱乐圈拍什么剧都充斥着偶像剧的风格，一干主演不是小鲜肉就是小花旦，除了脸之外什么都没有，满屏尴尬，真正用心拍剧的导演少之又少，毕竟现在是投资方的市场。
云宪理解古珂的心情，他现在手上没合适的剧本，就算劝说古珂也没用，眼下古珂也跑不了，云宪决定先缓缓。
离开公寓，云宪接到孟棠舟的电话，叫他去盛世大楼顶层的办公室。
云宪有些疑惑，孟棠舟向来公私分明，就算再怎么想他，也不会把见面地点约在办公室。
带着不解，云宪来到了孟棠舟的办公室。
一推门，里面坐着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孟棠舟看到云宪，给其他四位介绍道：“这位就是云宪，创新艺人经纪公司的经纪人。”
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一位对云宪说道：“想不到云先生如此年轻，云先生的事迹我们也有所耳闻，挑剧本的眼光也比较独特，只是公司只有云先生一位经纪人能忙得过来吗？”
云宪有点不了解情况，他坐了下来，没开口。
孟棠舟说道：“若要扩张公司规模，人手也必然需要增加，只是行业内一个经纪人带好几个艺人的情况也不少见，这一点目前还无需担心。”
其余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吧，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们也没有问题。”
孟棠舟把一份文件给那四人签了，最后才在上面签字。
云宪全程没机会说话，等那四人走后，办公室只有他和孟棠舟时，他才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孟棠舟给云宪拿了一瓶果汁，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们四位是盛世的主要股东，我今天跟他们谈了一项投资计划，他们就提出想见见你。”
云宪猜到了大概：“是投资经纪公司吗？”
“最近公司在寻找新的投资项目，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写了一份计划书。当然刚开始不会投很多，总得做出成绩才有说服力让他们继续投钱。”
云宪深吸了一口气：“您这也太乱来了，先不说金恬和唐俊刚起步，现在公司还没进入盈利阶段，要是……”
孟棠舟打断云宪：“宪宪，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
云宪不是没自信，因为孟棠舟把他的规划都提前了。
“公司艺人需要大力宣传，现在的团队还不够全面，我已经让舅舅给我物色编剧人选，以后我们对外输出作品可以用打包的形式，不仅是演员剧本还有制片都能被我们全盘操作，这样才能达到盈利模式最大化……”孟棠舟把利弊都给云宪分析了一番。
云宪当然知道，这是美国大型经纪公司的发展模式，这样操作也有利于艺人的发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
眼下的明星工作室，运行的模式都是围绕该明星优先享用资源，其他被签下来的明星只能分到很少的资源，出头之日遥遥无期。只有白宴的天韵工作室运作得比较好，白宴会整体打包带旗下艺人进组，为了捧旗下艺人还会为艺人量身打造剧本，天韵工作室算得上国内造星能力比较强的范本了。
孟棠舟知道云宪担心什么，他搂住云宪的腰，“你不是看得见他们的身价吗？只要我们把有发展潜质的明星都签下来，还担心捧不出天王天后？”
云宪有些动摇：“天王天后其实没几个。”
“宪宪，你真是贪心，那些天王天后每年的收入如何你心里大概也清楚，我们公司但凡出了两位，就足够收回成本养活这一帮人了。”
云宪终于下定决心：“您都签了还来问我，计划提前就提前吧，除了签明星接通告要让我来，其他的您说了算。”
盛世风投的一举一动都很受业内关注，当它把一笔资金注入创新艺人经纪公司后，云宪明显感受到一些变化。
一些演员陆续把个人资料发到了云宪的邮箱，他们想签云宪的意图很明星，有盛世作股东，一旦能签下云宪，以后还愁没有发展机会吗？何况云宪怎么对手下艺人，娱乐圈都知道，这样为艺人考虑的经纪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
大家都很惊讶，这些艺人资料里不缺乏近年蹿红的小花旦小鲜肉，想不到盛世的号召力这么强。
云宪把邮件都浏览完了，他没有打算从中选人，因为眼下他需要把唐俊的事业提一个台阶，这才是比较紧要的。
要是金恬的发展比唐俊高一大节，这样对唐俊的影响也不好。
托这些邮件所赐，最近公司很热闹，他们都对邮件里的小鲜肉进行了无限的yy，就算云宪不签下来也无法阻挡他们yy的热情。
云宪还好，就算听到他们讨论“攻”“受”的字眼也能泰然自若，公司除了唐俊都是腐的搞基的，唐俊就比较悲惨。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我也yy进去。”唐俊在忍了两天后终于发出了抗议。
卷卷从满屏小鲜肉的照片里抬起头：“谁叫你长得帅呢，不yy你难道我们要yy云宪吗？”
唐俊的脸变成猪肝色。
茵茵添油加醋：“其实我觉得就算唐俊是弯的，他应该也是一个受。”
整个办公室哄堂大笑，卷卷直接把水喷在笔记本上，笔记本光荣死机。
连云宪的肩膀都在颤抖，忍得十分辛苦。
唐俊一怒之下为自己辩解：“我难道很娘吗？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攻，你们yy也得给人面子吧，我不管，我要当攻。”
云宪听不下去了，他打算远离办公室，免得被殃及。
刚走到露台，他的注意力被楼下的一个男人吸引了。
盛世风投的写字楼后面有一个人工湖，那个男人就不断在湖边徘徊，行迹非常可疑。
云宪观察了一会儿，恰好到了午饭时间，唐俊拉他去楼下吃，换换口味。
两人刚下楼，就听到人工湖那边传来一声大喊：“有人跳湖了！”
等云宪和唐俊赶过去，那人被人捞了上来，因救得及时，只是呛水，性命没有大碍。
那人不但不感激施救者，反而捶胸顿足：“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一死了之吧，不要拦我，我要跳湖。”说着又要跳。
其他人拦住他，他必死的决心似乎很强，力气很大，把阻拦的两个人都撞倒在地。
“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想求死，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这样不是显得很故意嘛。”唐俊扯着嗓子喊道。
那人果然不挣扎了，他看向唐俊：“你再说一遍？”
唐俊翻了一个白眼：“我就不说，反正你不要在这里折腾了，我已经报警了，等会儿你跟警察叔叔慢慢聊吧。”
云宪诧异的看了唐俊一眼，唐俊小声说：“假的。”
那人听到警察二字果然有点害怕，他悲极生怒，坐在地上抱着头：“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其他人以为警察真会来，见有云宪他们看着此人，就散去了。
唐俊拉了拉云宪的衣服：“我们去吃饭？”
云宪示意唐俊不要说话，他蹲下来，拿出路过凉亭时捡到的一本剧本：“这是你的？”
那人一动不动。
云宪把剧名念出来：“千秋，编剧何柏。”
那人夺过云宪手里的剧本嚷嚷道：“是我的又怎样，不过一堆废纸，就算花了三年时间写也没人看，怎么样，看戏看够了吗？”
云宪问：“你是编剧，难道就因为剧本没人赏识要自杀？”
叫做何柏的男人说道：“我除了写剧本什么都不会，写了七年的剧本，没有一个被买走，好不容易有人看中了这个剧本，让我给一个明星写，结果还没写完，那明星就出事了。于是这个剧本又黄了，天底下大概没有人比我更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