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白与极致禁|yu的黑错落,肉谷欠靡艳,整个人还带着一种软弱可欺,楚楚可怜的幼稚,茫然气息。
    蒋荣生左右扯了扯领带,微微放出了被束缚的喉咙。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不知道按了哪里,房间的天花板降下来一个挂钩,垂在沙发上。
    颜湘懵懵地抬头看着,被绑着不能动,眼角还挂着泪。
    蒋荣生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俯身,轻轻地啄了一下颜湘的眉间:“不要怕,宝宝。”
    然后颜湘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他终于知道手上留着的绳结是做什么用的!蒋荣生正在把他挂在天花板那个挂勾上,放上去的时候,他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还是稳稳地被钉在了那个挂勾上,随即天花板又升了回去,颜湘被赤果地吊了起来!
    这下颜湘是真的害怕了,他在空中不住地四处晃动,可是身上带着铜钱结,四肢都被束缚着,完全是任人宰割。
    颜湘尖叫起来,某种恐怖的记忆又漫上他的脑海,他的指尖被吊着,开始发抖:“…我害怕!,蒋先生,我真的害怕…不能这样吊我,我会死的…”
    颜湘哽咽着,“好害怕…”他挣扎得很剧烈,距离地面还有一些距离,他宁愿绳子断了被摔死,也不愿意被高高吊起来。
    蒋荣生随手从墙上去了一根蛇鞭,扯了扯,抽在了颜湘的背上。
    很清晰的一声鞭子响,“疼!”
    那根鞭子其实是助兴用的,一般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然而刚刚那一根鞭子下去,鞭头竟然带了血,慢慢地渗出来,可见蒋荣生用了多大了力气去抽他。
    “疼……”颜湘晃了一下,垂下眼睛,小声说。
    背上好疼,可是摸不到。
    接着下一鞭又落在颜湘的胸前!立刻就浮起了红色的红痕。在黑与白之间,又夹杂着另外一层艳红。
    幽暗的地下室里,一声,一声的脆响隔着不规律的声音响起,在蒋荣生的皮鞋边,扔了好几根被抽散开花的蛇鞭。他的手里正握着第六根,鞭头处,已经飞起毛边,马上就要坏了。
    蒋荣生的表情始终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认真的欣赏,墨蓝色的眼睛宛如寂静的深海。
    他只一言不发地教训,不管颜湘的辱骂或者求饶,像个冷酷无情的帝王或者侩子手,气场强大,心又冷硬。
    一鞭一鞭地抽下去。
    颜湘都快把嗓子哭哑了,他的每一鞭,也依旧毫不手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荣生似乎是尽||兴了,提着鞭子,走到颜湘身边,用冰凉的把柄那一头,戳了戳颜湘。。。
    蒋荣生似乎是觉得好笑,又戳了戳,。。。
    蒋荣生冷静地描述,“。。。。。。。。。。。。。”。。。。。。。。。。。。。
    颜湘眼角全是泪,他耳朵也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被放了下来,虚虚地躺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指尖已经麻木了。他的感|官开始出现混|乱。
    蒋荣生又把颜湘扔到地上,让他跪好,然后皮鞋踩了上去。
    颜湘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抬头望着蒋荣生。
    蒋荣生给了他一巴掌,冷冷地斥责:“低头。你没资格看我。”
    颜湘已经不会反抗了。他温顺地低着头,身体却像一直教导的那样,跪得笔直,只是一直在踩着他,蒋荣生今天穿的是一双切尔西靴,尖头铮亮,而且带着皮革特有的韧度质感,踩上去,反复碾的时候,带着一种野蛮压制,凌厉强势的力度。退走的时候,又是一双禁欲工整的正装鞋子,下一秒钟又碾回来,来回折磨。
    颜湘的反应越来越不争气,月要偷偷地往上抬,用拿出去蹭|蒋荣生的鞋尖。
    结果蒋荣生一脚踹在颜湘的胸口,把颜湘踹退了好几米,撞在桌子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蒋荣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偷吃了。”
    蒋荣生皱着眉,站起身,找了个圈,卡在颜湘的脖子上,链子握在手里,重新开始足采他。颈部带着圈一点都不舒服,扯了扯却又弄不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还被套了个戒指,纯净的素圈,内侧微微起伏,好像刻着字。那字是外文,跟脖子上的黑色项环着的内容是一样的,来自于古罗马奴隶圈环,“抓住我!且送我去见我的主人,你将获得一枚金币!”
    蒋荣生说:“再过来点。”
    颜湘往后撤了一点,想地上站起来,却忘记了链子还拴在人家手里,一扯,脖子就屈辱地被。。。。。
    ………………。。。。。。。。。。。。。。。。。。。。。。。。。。。。。。。。。。。。。。。。。。。。。。。。。。。。。。。。。。
    喘兮的时候,颜湘小声问:“你是不是会锁着我?”
    蒋荣生摸了摸他的头,“不会。”
    “那我能去参加葬礼么?明天。”
    蒋荣生亲了他一下:“可以。”颜湘的唇很软,蒋荣生有些着迷,再次低头,描着唇|珠口允口及。
    喘细当中,颜湘还是想把脖子上的那个圈摘掉,蒋荣生却不给他摘,微微蹙着眉,稍微退远了一些,看着怀里的颜湘,“套着不好么?为什么摘掉?”
    颜湘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他低头,看着手里拿个黑色的圈,往下扯了扯,扯不动。
    很久以后,颜湘才慢慢地叹着气,说:“蒋先生,我是人。人要讲尊严的,是人就不喜欢被圈起来,被辱骂,被虐打,被欺凌,被使用。我的身体已经坏了,被你弄坏了…我没救了。”
    他只是觉得,离开的时候,把身上的烙印都摘干净一些,不要污了别人的眼睛。
    蒋荣生用手背来回抚摸着颜湘身上的鞭痕,片刻后,又亲了亲,“没救了就一直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满足的。”
    这场情|||事变得有些混乱,颜湘的身体明明很享受,可是却一直在哭,心脏变成了灰色。
    明明那些伤痕都是蒋荣生亲手造就的,然而在交换动|作之间,却会躲开那些伤口的摩|||擦,实在碰到伤口,颜湘很痛的时候,蒋荣生会微微地蹙眉,墨蓝色的眼睛闭了闭,吻落在伤口的边缘。一下又一下。
    ……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今天是八号了。
    颜湘被弄碎的时候,脑子呆了呆,模糊地觉得很可笑。
    八号。葬礼的日子,也正好是合同结束的日子。
    好像天注定的一样。
    颜湘呆了呆,昏昏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往下拧把手。
    门开了。
    吱呀一声,外面的风吹进来。
    蒋荣生没有骗他。他的确没有把自己关起来。
    所以他还是可以去葬礼的。
    颜湘笑了起来,赶紧回房间换衣服。然而在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到镜子里凌乱不堪的自己,全身痕迹——
    竟然要顶着这样一副身体和脸,去见妈妈的最后一面。
    蒋荣生折磨人的法子,永远层出不穷。真是斗不过他。
    他还能怎么办。反正人生没救了也没有牵挂了。
    想到那条路的时候,颜湘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种,哦,我的命运果然是这种结局的感觉。
    在殡仪馆的葬礼上,站在水晶棺面前的,就只有颜湘一个人。
    他没有别的家人了,妈妈跟他一样,也没有什么朋友,偌大的灵堂空荡荡的,显得颜湘的身影有些孤独。
    颜湘站在水晶棺前,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凝望着妈妈熟睡的面容。
    她的眼皮紧紧地闭着,身体有些瘦弱,盖在鲜花里几乎看不见起伏。
    呼吸绵长,嘴唇两角天生带点上翘,似乎在微笑。神情十分安详。
    妈妈睡得很沉,很沉。
    只是再也不会醒过来。
    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颜湘心头一动,苍白着脸,回头看。
    是很久不见的哥哥。
    他长大了,大约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跟蒋先生真是很像很像,皮肤白皙,五官深邃英俊,骨相优越,下颌线很窄,展露出周正坚毅感。眼珠子是黑色的,目光显而易见地很温和,毫无攻击性。气息十分熟悉。
    哥哥轻声叫:“多多。”
    颜湘说:“你来啦。”
    “我来送伯母。”
    “幸好你来了,”颜湘苦涩地笑了笑,“不然灵堂空荡荡地,显得有点寒酸呢…我一个人站在这里…”
    颜湘自顾自地地絮絮叨叨地,哥哥忽地叫住他,“多多,别忍着,你可以哭的。”
    颜湘止住了声音,愣住了片刻。很久以后,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哭的,死亡只是暂时的分离,还是一个永恒的终点。终点处,你们都在等我…这就够了。”
    哥哥微微皱着眉,想说什么,颜湘又说,“没事的,我没事。”
    哥哥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没事。我回来了。”
    “好。”颜湘笑了笑。
    “我去给多多拿点水和纸巾,你等等我。”哥哥说。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地照顾颜湘。
    颜湘说:“好。”
    看着哥哥走远了,颜湘回头看了一眼妈妈。该走的仪式也已经走完了,该交的钱也交完了,合同也结束了,哥哥也看见了,他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然后颜湘就打车去了这座城市的海边,站在海边的岩石上,凝视着深蓝色的海。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深蓝色。
    但是没有办法呀。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没有能力。
    很久以前在加州海边许下的愿望,“一,妈妈身体健康;二,能无忧无虑地做雕塑;三,我以后的生活天天开心,幸福愉快。”如今看来,一个都没有实现。
    …眼前,墨蓝色就墨蓝色吧。
    颜湘纵身,跃进了夜色下咆哮的,墨蓝的海。
    第52章
    蒋荣生第一次见到颜湘,是在一个盛夏的夜晚。
    那时候颜湘一个人走在北城美院的梧桐大道上,怀里似乎抱着书,五官在路灯的温柔照耀下若隐若现,有种小孩子才有的纯粹和天真。
    穿着一件短袖t恤,松松垮垮的,有点儿脏,大概是经常画画,衣尾处还沾着点灰色的脏点点,看起来有些笨拙了。一双低调的马丁靴,走路很规矩,性格看起来谨慎又腼腆。
    蒋荣生手里夹着一根烟,湛蓝色的眼睛眯了眯,看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
    后来那小孩快要绕出梧桐大道,往公寓楼的方向去了。
    于是蒋荣生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路灯下。
    小孩就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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