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可怜的,被发现有私房钱正被狠狠收拾的可怜虫。
    刘安,是眼下这群人当中,所有人认知当中,唯一没有被扣的。
    事实上,刘安早就交待了一切,为了迷惑他们,潘秭灵特别给批了钱让刘安作掩饰。
    “这样吧,只有一条路,舍小保大。挑一个合理的,能骗过家里人的小生意交上去,然后保下汇票,还有将来石炭矿的收益。容我想一想,这事要怎么办,你们最近都别再乱花钱了,还有,以后的钱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存着。”
    “现在,吃好,喝好。我回家了。”
    刘安扔下这群人跑了。
    众人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刘安刚离开,石元孙就骂上了:“潘衮,就是你,竟然敢在庆福楼大吃大喝。”
    “混账,你不是偷偷买了金钗给小妾……”
    谁怕谁。
    从两人开始互骂,然后到动手,最后演变成全武行,一场混战。
    外面还在作活的工匠只当没看到。
    里面打架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在汴梁城震慑地痞。
    刘安回到家。
    现在不叫刘府,叫安平伯爵府,刘安受封安平伯爵,是正而八经的贵族了。
    潘秭灵嫁过来这半年给家里存了很多钱,已经开始计划,年后翻新门头,然后重装修正厅。
    因为现在是伯爵,门户就要有伯爵府的气派。
    刘安回来,潘秭灵接下刘安的大衣。
    “官人,你图什么?他们被发现,就让他们被家里好好收拾一下,竟然敢藏钱。”
    刘安回答:“你不懂,什么兄弟,什么世交都是虚的。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为解决困难而努力过,这些是兄弟。但,这是对可以信得过的人,比如曹家、石家、李家。对其他人只有一条路,就是让他们把利益绑在我的船上。”
    说完后,刘安在书架上取出一只盒子,从盒内拿出一张大纸,几张小纸片。
    大纸是一份契约。
    讲的是灵州、夏州那边,战利品收购再转买的契约。
    比如马皮、马骨之类。
    “这份契约,就是他们这次分钱的真相,你在后面帮他们推一把,只要母亲相信了,其余各家也会相信。”
    “恩。”潘秭灵接过快速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潘秭灵盯着刘安:“官人,你竟然如此了解家中账目分配,若我不知道你有其他来钱的路子,你是不是连我也一起骗了。”
    拿一份契约就成了送命题。
    刘安真是无语。
    刘安根本就不接话,拿出几张小票来。
    “这个叫纸钞,他们把钱存在我这里,我给他们纸钞,这个可以随时换成钱。若我的钱庄出了问题,那么所有人的钱都没有了,他们会帮我保护这个钱庄的。记得我让你拿过的那块肥肉吗?”
    潘秭灵的眼睛瞬间就闪出光芒。
    潘衮是她亲哥,潘衮的钱有没有被扣,潘衮的零花钱有多少,才不关潘秭灵什么事。但潘衮的钱让她过一手,粘到油水,这个很重要。
    潘秭灵很郑重的拿起那份契约:“官人,你放心,这事有我在,保证能让他们都过关。”
    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潘秭灵就心算出这份收益有多大,每个月保守有百分之五的利,这些钱由自己保管,总量会达到每月近千贯的增加。
    将来有了石炭矿区的指缝利,每个月这钱仓增加的数量会有小几千贯。
    哈哈哈。
    好多小钱钱。
    几天后,刘安家里的门槛再一次往下磨了几分,再这样磨下去,明年肯定要换门槛了。
    来刘安家里查问消息的各家大娘子。
    来刘安家里明为找事,实为感谢的各家公子哥。
    踏的刘安家的门槛损耗严重。
    刘安却还象往日一样,每天去崇正殿。
    这一日。
    李沆正在找刘安的麻烦。
    因为刘安在焦作的石炭矿发生了大爆炸,死了六个人,伤了近百人。
    刘安一边说软话,一边说道:“李公,我可以封矿,但也要等并州的石炭运到才行,我看就轻轻的谴责我几句,然后把汴梁城的地痞、牢里的重罪送过去继续挖,毕竟眼下已经有几万户百姓等着焦作的石炭呢。”
    “你,唉!”李沆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刘安的无奈。
    这矿,还要挖的,要挖到并州的石炭运到,怎么也要再坚持半个月时间。
    “好吧,老夫去朝堂上帮你一次,让开封府把重囚送过去,汴梁城中恶名重的地痞也抓一批送去。”
    李沆是不得不帮,眼下汴梁城因为石炭解除了柴荒危机。
    蜂窝煤那怕是定量,每天石炭场都是空仓,有多少能卖出去多少,只有柴炭三分之一的价格,百姓们开始存煤准备度过下雪天。
    这时,皇帝到了。
    没等两人施礼。
    皇帝突然拿出几份诗词:“安哥儿,你搞什么鬼。眼下那什么所谓汴梁第一才女的诗词都传到宫里来了,只差写一曲深宫怨了。”
    李沆扫了一眼:“官家,刘学士好才性。这诗词写的好。”
    皇帝没接话,只问道:“你说说,你怎么想的。非要捧一个汴梁第一才女出来,你怎么不自己去争一个汴梁第一才子。”
    “官家,虚名如浮云。”
    “说人话。”
    刘安嘿嘿一笑:“官家,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倾心一个穿着麻布短衣草鞋之人,为什么?”
    皇帝想了想后回答:“衣着不代表身份,此时有可能非富则贵。”
    富,就是有钱。贵,就是高官。
    刘安再问:“官家,天下第一才女倾心于我,怎么解释?”
    皇帝这次没回答,抄起竹板就打了过去,这一竹板代表了皇帝此时的心情。
    刘安往后跳了一步,就在皇帝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刘安使出了大宋真宗朝媚臣最大,最厉害,最无敌的一招杀手锏。
    只听刘安说道:“官家,可曾听说过封禅!”
    皇帝愣住了。
    李沆却指着刘安大骂:“混账,如此可恶!”
    刘安却不急,很冷静的对李沆说道:“李公,不让我说完,怎么就下定论我可恶呢?”
    “你讲。”皇帝让刘安讲。
    什么才是大面子,封禅绝对是天下第一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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