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站这里做什么?我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嘛!”虎妞已经记不清扇了费笛刚这胖子多少巴掌,可这家伙就是杵那儿,不挪动分毫。
    虎妞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打费笛刚,就越是感觉心中难受。打着打着,自己却是哭了出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情,被打的人都没有哭,打的人还哭了出来。
    费笛刚肿着个脸,流着鼻血,歪着嘴巴,身子坚定地守护在虎妞的身边。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陪着她,在她的身边,哪怕是给她当出气筒,他也愿意。
    “你走啊!”虎妞擦去眼泪,过了一会儿,又不由自主流下。他推搡了费笛刚一把,强烈的弹性就要把她自己弹向地上。
    费笛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苏一虎的手,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顿时,费笛刚感觉自己的鼻血流地更加厉害了。不为别的,虎妞那傲人的双胸顶着他,那滋味,说不出的舒爽。
    正享受之际,就听脸上“啪”的一声,火辣辣的。
    “流氓!”虎妞打完一巴掌,发觉不过瘾,又要扇去,却是被费笛刚一把抓住。
    费笛刚鼻血直流,脸颊浮肿,嘴巴歪斜。再加上本来就是一张大胖脸,脸怎么看起来都有点血肉模糊。
    “里里里闹狗狗。。了木!”费笛刚喝道。只是嘴巴歪着,说话有点不清楚。他说完见虎妞还瞅着鼻子,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一种嫉妒之火,还有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虎妞那种喜欢而不得的强烈情绪,轰然爆发。
    他一口亲在了虎妞的嘴上。
    这一下,虎妞愣住了,不知所以。顿了几秒钟之后,她疯狂挣扎,可是费笛刚就是不放,把他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费笛刚知道,只要她一放手,怀里的女神就会离去,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理他。
    所以他坚决不放手,双唇在虎妞的小嘴上亲吻,不住索取。
    费笛刚知道自己这一放手,虎妞也许再不会理会他,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现在先耍流氓。刚才这妮子扇了他那么多巴掌,怎么说也要找回场子不是。
    虎妞挣扎了半天都是没挣扎出来。终于,她一抬膝盖,狠狠顶在了费笛刚左边蛋蛋上。
    “咔”蛋壳碎裂的声音,清脆凄凉。
    费笛刚本想放开虎妞,但是一想不行,又抱紧苏一虎。心道:你有本事再踢我右边那颗,哼!
    心中才这么想“咔!”如愿以偿的一声。好家伙,这下算是对称了。当真是哥俩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费笛刚心中“啊呜”一声惨叫,一口就是咬在了虎妞嘴上。虎妞双手齐挥,双脚齐动。试图在这个时候挣脱费笛刚的熊抱。
    但是现在的虎妞身受重伤,真气全无,刚才还挥打了费笛刚那么多下,已经有点力有不逮。再加上费笛刚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那根牛筋被挑了起来,就是不放手。而且还用真气护住下体,任由虎妞如何膝撞。
    费笛刚下面发出“当当当”的声响,虎妞膝撞了几次之后,膝盖居然都有点痛了。天哪,怎么可以这么硬!
    几分钟之后,虎妞也终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倒在费笛刚的怀中。他看着虎妞,眼神中居然没有憎恨和厌恶,只是留着眼泪,不住抽泣。
    费笛刚见虎妞没有力气了,松开她,抱着他来到凉亭中。
    后面的一群偷看的人皆是哗然。
    “好家伙,没想到平时这家伙看起来耿直憨厚,没想到也是这样的人啊!居然这就要推倒”猴子无法置信。
    田鸡大小眼白了猴子一眼,道:“你的心怎么一点良知都没有啊,这算是强-jiān了吧!”
    猴子一拍脑袋:“哎呀,还真是啊,这费笛刚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情居然是被我们左家三侠给看见了,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盒子沉思了一会儿,疑问道:“那我们是看着还是看着!”
    田鸡擦了擦自己那只小眼睛,拿出兜里的眼药水,滴了一滴,眨了眨道:“哥的法眼好久没有看荤菜了啊,今天就好好饱餐一顿!”
    猴子讥讽道:“上次你看见的那个人妖不也算是荤菜。”田鸡听这家伙一说,顿时怒了:“你还好意思提,我就看了那么一眼,就得了好多天的红眼病。”
    三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凉亭的后面。
    “疼吧!”费笛刚问道。
    “嗯,有点,你个家伙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哼!”虎妞抽泣着回答。
    “你看这血,到处都是!我的第一次没想到就见血了!”费笛刚惆怅道。
    虎妞哼了一声,抽着鼻子,没有回答。
    后面的三人一听,都是蹙了蹙眉头。猴头道:“这么快!不可能吧!”田鸡伸出脑袋,企图去偷看,却是被盒子拉下来就是一顿毒打。
    “就你小子猴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盒子拿出手机,举起来“咔嚓”一下。拿下来一看。
    只见屏幕上,费笛刚比出一个剪刀手,满脸是血,表情狰狞地学着人家小姑娘肥猪流的表情。
    盒子一看“妈呀!”一声,站起来就跑!旁边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天旋地转,飞上了天空。射向空中,发出两声“我们会回来的!”
    费笛刚一个野蛮冲撞,冲向正展开脚丫子飞奔的盒子。盒子被费笛刚这一顶,直接就是撞到了假山上。假山上,顿时见血,鲜红鲜红的。
    费笛刚一踩脚上的手机,双手学着大猩猩拍打胸脯,嗷嗷直叫。“哼,一个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费笛刚回到凉亭的时候,虎妞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如剑的老爹,苏英豪。
    “呃,是苏伯父啊!”费笛刚赶紧见礼。废话,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能不客气嘛。
    苏英豪冷哼一声:“小伙子,胆量渐长啊,居然都学会霸王硬上弓了啊!”费笛刚一听这话,就是知道,苏英豪显然在旁边观战了好一会儿了。
    费笛刚被苏英豪这一说,有点尴尬,贼忒嘻嘻地瞄了虎妞一眼,到苏英豪的面前,又是敲背,又是揉肩。“苏伯父,刚才不是我一时冲动嘛!您老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年轻人,控制力极差的!”
    “控制力极差就应该更加克制和学习,要我教你嘛!万一你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怎么办,又生下来一个肉球怎么办!”苏英豪的话直接就是让虎妞脸绿了下来。
    “爸”虎妞娇嗔一声,咬牙切齿。
    虎妞对于苏英豪那句“我女儿”可谓是开心非常。天知道,他想要一个父亲想了多久。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母亲是谁,每每想这些的时候,就感觉头脑一阵模糊。只是后年的话,着实恶心了点。
    而苏英豪听苏一虎这一声“爸”眼泪都差点出来。他可是想要一个女儿很多年了。当初生苏如剑的时候,就渴望是一个女的,谁知道事与愿违,那小家伙生下来就顶着一杆小鸟枪直晃荡。
    这生都生下来了,总不能用剪刀把苏如剑的那伙计给咔嚓了吧。
    后来,苏英豪千方百计想和慕容清生一个女儿,而慕容清却是不愿意了,隔三岔五还闹情绪。
    作为妻子,他怎么能够不明白苏英豪的心思,就是不想让这家伙如愿。而且,那个时候,慕容清的时间已经不多,她可不想在那时,把肚子弄大了。
    这样一来,苏英豪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直到现在才算是实现了。
    刚才,听虎妞那一声“爸!”让苏英豪舒服地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嗯,好女儿!这家伙想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愿意。”苏英豪从费笛刚哪里抢过餐巾纸,帮虎妞擦拭刚才被费笛刚沾上的血。
    奈何,血已经干了,擦也擦不掉。苏英豪酝酿了一下,感受嘴中的唾液越来越多“唾”一口口水吐在了餐巾纸上,就要用这父亲的唾液去擦拭。
    虎妞惊骇了,魂飞三千里,英魂颤九幽,喝道:“停!”苏英豪疑惑停下来,虎妞给费笛刚一个眼色,费笛刚会意。抱起虎妞就跑。
    转眼两人就是消失在了苏英豪的眼前。苏英豪撇嘴一笑,一种整了女儿那种得意地快感汹涌心怀。
    苏英豪收起心情,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清儿,再过一些日子,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站立了一会儿,哼着小调,在花园中散步着,思考着。
    灾难后的白日,显得是那么短暂。受到黑暗惊恐的人们害怕太阳的落下,害怕黑夜的到来。
    但,黑夜总会到来,白日终将离去。
    一昧地哭泣,改变不了失去亲人的事实,扭转不了朋友兄弟的离去。活着的人相互依偎,祈祷白日的再一次降临,黑夜早日离去。
    黑夜,如一块巨大的黑布,一点点移动,遮盖住这个充斥着不安和恐惧的城市。
    还不知道有多少黑暗的势力,隐藏在这个城市之中。外围,重兵把守,仔细监控,任何有嫌疑的人和事物,都会被严查。具有敌意的,直接枪击。
    肃杀,死亡,悲伤,恐惧。氤氲荡漾,旋转漂浮。城市上空,星光不见,明月不明。暗淡昏沉的她,看到的人更加压抑。
    承受不住的普通人,开始生病和噩梦。一个大的噩梦中,游荡一个小的噩梦。需要什么力量,才可以给予他们安慰和鼓励。需要什么力量,才可以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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