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圆和谢星熠都睡下了,嘉鱼打开家门,轻手轻脚溜进屋里。
    他们家的大门安有指纹识别系统,白天大家习惯按门铃纯粹是起到知会作用,通知家里的人“我回来了”,免得忽然出现在家里时吓到对方。而到了晚上,为免吵醒睡着的人,回家的人一般都是自行开门进来。
    意料之中的,屋子里乌漆嘛黑一片,没人为她留灯。
    嘉鱼从未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期盼过亲情的眷顾,所以并未感到失落。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不对家人抱有亲情上的期待,更不要说谭圆和谢星熠甚至不算她的家人,充其量只是和她同居一屋的室友。
    她踹掉鞋子,将身上裹的毛毯随意扔到沙发上,一边伸懒腰一边踱步到二楼的卧室里拿换洗衣服,先去浴室冲了个暖洋洋的热水澡。
    北京的冬天气候干燥,洗完澡必须及时擦身体乳,不然皮肤会像实验室培养皿上因为一点温度或湿度变化就随随便便挂掉的娇贵菌种,随随便便皲裂流血,手一搓能搓出一层雪花似的白屑。
    给自己涂身体乳的时候,嘉鱼想起了邓秀理的话。同为南方人,邓秀理的适应能力可比她强多了,才来没几天就入乡随俗,将冬天的冲澡频率变更为叁四天一次,只有她固执地保留着从南方带来的习惯,宁愿一天抹上无数遍身体乳也要坚持每天冲澡。邓秀理常常笑话她被身体乳腌入味了,说她身上所谓的体香不是体香,是身体乳腌出来的气味。
    是吗?
    她抬手嗅闻自己的胳膊,闻了半天也分不出那股香味究竟是人造香精的气味,还是她身上自带的香气。
    涂完身体乳,换上舒服的睡衣,她端起杯子,走去一楼厨房接水。今晚的饮料杂七杂八掺了不少添加剂,喝的时候还没察觉,这会儿却感到口渴难耐,她倒了半杯水,慢慢润着喉咙。
    灯光从二楼的浴室照下来,勉强够她看清厨房里的布局。
    嘉鱼看到自己巨大的影子攀映在厨房橱柜上,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泰坦,将橱柜上的绿色漆料尽数吞进漆黑的胃袋,她稍微动一动,巨大的影子就悄无声息地跟随她移动,释放出被它吞掉的橱柜,转而去啃洗碗槽旁的炉灶和调料。
    光与影的变化让她想起小时候玩过的影子游戏。是谁教给她的?阿嫲?阿公?好像都不对。也可能是某个早早被她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孩童时期的玩伴,嘉鱼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停电的夜晚,黑暗对想象力丰富的小孩来说不咎于一场噩梦,她如惊弓之鸟凝睇黑暗,担忧下一秒就有吃人的鬼怪从里面蹦出来,将她拆吃入腹。在被吓得哇哇大哭之前,有人点燃蜡烛,温言软语哄她看向墙壁。烛光将那人的手指投上斑驳脱皮的白色墙面,她看到兔子、小狗、蝴蝶、鳄鱼和野猪,一只接一只从那人手上蹦出,每个影子都栩栩如生。
    想到这,嘉鱼放下水杯,竖起两根手指,对着厨房墙壁上的影子,仿照记忆中的模样,慢慢比出一只兔子。
    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她抿起唇角笑了笑。
    接下来是小狗、蝴蝶、鳄鱼、野猪。
    比到梅花鹿的时候,记忆卡壳,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该怎么比划了,十根手指扭在一起,结成一颗球,枝枝蔓蔓,看起来像某种打结的藤类植物。
    不好玩。
    理智回归,她忽然感到意兴阑珊,撇撇嘴,垂下手臂,打算将水杯里剩下那点水喝完,然后回卧室睡觉。明天还得去学校呢,真是脑子抽了才闲得没事干在这回忆童年。
    谁知手臂垂到一半,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温凉的手,托住她的手臂,将她左手握成拳的五根手指慢慢拂开,拨弄成枝杈的形状。她看到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记忆中梅花鹿的投影,而在梅花鹿右边,一个更高也更宽的影子耸立在她身后,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遮罩住。
    家里只有一个人身高比她高,嘉鱼福至心灵地回过头。
    本该明晚到家的谢斯礼此刻正站在她身后,脸上有连夜赶路带来的疲惫,眉毛平直地垂下来,不似平时凌厉飞扬,睫毛在眼底扫出一片浅淡的青影。与这份疏懒相悖的是他身上从应酬场带回来的淡淡酒气。酒精淬亮了他的双眸,将他深邃的瞳孔涤染出些许侵略性,在黑暗中熠熠闪光,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眼睛。
    “爸爸。”
    她瞳孔放大,眉开眼笑,惊喜地叫他。
    谢斯礼竖起食指抵住她的唇,轻轻“嘘”了一声,声音慵懒悠长,像一片羽毛,直直挠进她耳朵里。嘉鱼敏感地缩了缩肩膀,下一秒,抵在她唇上的手指滑开,黑暗自她头顶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她闻到越来越浓的酒气,从四面八方侵蚀进她的四肢百骸。
    **
    夜半时分的厨房,提前归家的父亲,出来倒水的女儿,这些意象本该组成一副温情脉脉的亲情图,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漂亮的女孩依偎在父亲怀里,仰头同他咕哝着久别的悄悄话,眼底充满孺慕。
    但是,只要看得再仔细点,就会发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孺慕是情欲,悄悄话是轻喘,所谓的依偎也只是因为支撑不住身形,不得不靠在他身上借力。男人的左手隐没于女孩的衣襟,掌心包裹她的乳球,手指捻住红果粗粗搓弄,无名指上的婚戒残余着室外的冷空气,冰寒坚硬,硌在女孩温软的乳肉上,将那寸肌肤冰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用右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耳垂长得小小的圆圆的,远看像珍珠,咬在嘴里却成了缩小版白玉丸子,又软又糯。
    含吮了一会,他松开被他折磨得发红的耳垂,转而去亲她的耳骨,舌尖沿着耳骨的轮廓勾勒描画,舔出了湿粘的水声。小姑娘靠在他胸前,发出轻细的喘息,左手捏着他的衣襟,右手扶住厨台边缘凸起的大理石台面,仰头看他时,迷离的桃花眼水光潋滟,既像温顺的求饶,又像堂而皇之的勾引。
    喝了酒的大脑防线降低,体内尚未分解的酒精被她行星般明耀的眼眸点燃,在他血管深处奔涌燃烧,烧出了一层潮热的薄汗。他抽出埋在女孩子衣襟里掐着她软乳的手,扳住她的肩,将她调整成背对自己的姿势,从后面覆上去,手指勾住她睡裤的松紧腰,往下一拉。
    宽松的睡裤毫无悬念地沿着涂满身体乳的顺滑肌肤垂落,密密实实地堆积在绒面拖鞋上,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像春日雨后拔地而起的两节竹笋。
    凉风拂过腿心,她下意识想夹紧腿,却被他用手指撑开了。
    隔着一层内裤,嘉鱼清晰地感觉到了爸爸的手指,指腹在她湿得凸现出阴阜形状的内裤裆部上娴熟地勾挑,沿着细缝来回挑拨,搅出一道透明的水液。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后背浸润过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语速比平时慢,乍一听清冽甘凉,余味却带着醇厚,沉甸甸地落在她发间:“这么湿?”
    “……”
    这让她怎么回答?
    正羞窘着,就听到他淡笑一声,戏谑且温和地评价道:“小色鬼。”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句亲昵得不含任何辱骂意味的话却将她骂得更湿了,穴口处像是被人撒了一把跳跳糖,酸胀中泛起细密的刺麻。嘉鱼抿起唇线,不服输地朝背后探出手,想要趁势解开他的裤裆。她才不信他没有硬。
    谢斯礼站在她身后,任由女孩子葱白的手指在他裤头上挠痒痒似的抓来抓去。直到她因为光线昏暗找不准位置,气闷地用气音叫他“爸爸”,他才捉住她的手,牵引着那只手来到自己胯间:“这。”
    指下是冰凉的拉链。
    真正碰到了,嘉鱼却莫名有些骨酥,腕骨酸软使不上劲。她捏住拉链,笨拙且缓慢地朝下拉。
    背对他的姿势实在太难发力,她努力了半天,拉链却只下降了一点点,曲起的指关节时不时会擦过他隆起的裤裆,坚硬的指骨在同样硬邦邦的龟头上不知轻重地碾。她敏锐地听出身后男人平缓的呼吸渐渐变了调,他上前一步,胸膛和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身体的热度透过衣物层层传递过来。
    接着,手背被他干燥的大掌完全包住了,他把着她的手指,引导她解开拉链,释放出胯间的巨物。
    “手扶稳,屁股翘起来。”
    谢斯礼在她屁股上轻拍两下,沉稳下达指令。
    他说话的语调非但不强硬,还谈得上温和,对嘉鱼来说,这就是爸爸身上令她着迷的魅力——虽然话中不带一丝严厉或逼迫的意味,却莫名让人信赖和听从。在情事上,她就像一台机器,而他是为她编写运行程序的主人,只要往输入框里键入了指令,她就不由自主想要遵循。
    于是,手指搭上厨台,双腿并拢,臀部听话地翘起来。
    她涨红脸颊,浑浑噩噩地想,她和爸爸真该下十八层地狱。哪有父亲和女儿像他们这样的?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撞破的厨房做着父亲和女儿之间绝对不该做的事。
    他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勾住她内裤的边缘,将内裤褪至腿心的位置。浓稠的裆部慢慢从她阴户上剥离,扯出连绵的黏丝,像被强力胶水糊住。凉风丝丝缕缕灌进肉缝和裆衬的间隙,将两片滑腻的白软馒肉冻得阵阵挛缩。很快凉意就被热烫替代,圆润肥硕的龟头挤进她的腿心,将穴口和内裤裆部之间的缝隙填补得严严实实。
    他停下动作,低头亲吻她的后颈,未卜先知地提醒她待会别叫出声。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细品颇为自恋,顺带还暗示了一把她的敏感,嘉鱼回过头,气呼呼地瞪着他,眼睛闪亮,眉毛飞扬,表情生动得像子供向动画片里的愤怒小人,就差在额角画上一个代表生气的红色图案:“……我才不会出声!”
    脱口而出的音量小小的,娇软嗲甜,不像生气,倒像在和他撒娇。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耀武扬威生气,反而弯起眉眼,宽和地笑:“真的?”
    “当然是真——”
    话音突兀地中断。
    像被雷电劈中,小姑娘的肩背蓦然一僵,定格了叁秒,然后像折翼的蝴蝶般恭顺地塌下去,歪歪斜斜趴伏在厨台上,手肘支着台面,脚趾抠住鞋垫,无助而激烈地发颤。
    而他仅仅只是把露在外面的大半截肉棒尽根送入了她的腿心。
    粗硕肉棒将她弹软的腿肉压得深深内陷,两片湿软的大阴唇同样被挤得向两边摊开,露出了藏在深处的肉花。
    纤薄的花瓣牢牢吸附在雄壮棒身上,被凹凸不平的入体珠撑成了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平角,阴蒂也因为这个姿势彻底翻出来。棒身往里送时,珠粒滚雪球般滚过肉豆,那些入体珠既保留了人类肌肤温热柔软的肤感,又带着自身的坚硬,陌生且新奇的触感让快感强烈得像被卡车重重碾过。
    不能出声。
    嘉鱼死死咬住牙根,似乎只要用力咬着牙齿声音就不会泄露出去。然而没等她缓过劲,腿心处的肉棒忽然以一种凌迟般的慢速朝外抽,直到两圈珠子全部从她腿心抽离,然后——
    猛地向前一撞。
    手肘在台面上打了个滑,上半身被撞得朝前一扑,原本的姿势彻底垮掉了,她将脸颊埋进肘弯处,腰酸骨软站都站不稳,脚尖微微踮起来,足弓绷成了一道紧张的弯弧。
    身后谢斯礼玩味地轻笑一声,左手托住她的小腹,将她瘫软的上身拉起来,凑到她耳边,慢悠悠地问:“不是让你扶稳?”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右手卡住她的腰身,继续动起来,慢出急进,每次都只抽出一点点,向前撞的时候却全根没入,顶胯的姿势漂亮得像在跳舞。
    相较之下,嘉鱼简直像在受刑,年轻青涩的身体异常敏感,平时看点小电影都会哗哗往外淌水,更遑论是这样肉贴肉的折磨。每次肉棒朝外抽拉,快感都会像丝一样拉得细缓绵长,在她体内拧成一道纤巧的绳,朝内撞时却又化身利刃,反复割磨膨肿的肉豆,将整个叁角区都搅杀得酸痒胀麻。
    大概动了六下,也可能是五下,她紧闭的齿关渐渐松懈了力道。十来下过后,嘉鱼完全忘了几分钟前才信誓旦旦保证过的不出声的事,张开红唇嗯嗯啊啊胡乱哭吟起来,手指朝后抓住他的衣角,软着一把蜜做的嗓音黏黏糊糊地叫他:“爸爸,爸爸……”
    谢斯礼原本就没指望她有多能耐,看到她这副意料之中的反应也只是好笑地叹了口气,将左手食指和中指抵进她的口腔,另一只手箍紧她的细腰,稳稳当当支撑住她。
    口腔被手指堵满,即便想要发出声音也是细碎且含糊不清的。她咬着爸爸的手指,终于不用费心锁着自己的喉关,可以放纵声音像潮水一样漫出去,反正总有闸门为她阻挡。
    腿心被磨得像要起火了,她低下头,借着昏聩的灯光,勉强看清一个蛋状巨物在她腿间进进出出,时而隐没,时而冒头。那东西是浅棕色的,和她嫩如春笋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反差,像雪融化以后露出来的一捧泥土,一个丑陋,一个美丽,对比触目惊心。可明明是这么丑陋的东西,丑陋到她觉得这东西完全不该出现在谢斯礼身上,她看着它时却全无反感,只有突破禁忌的刺激与兴奋。
    爸爸在用他的鸡巴操干她的腿心。
    这个认知带来的爽感湮没了一切。
    她颤抖着伸出左手,慢慢盖上龟头,在它冒出来的时候仔细且慎重地拿掌心揉弄它,像在逗弄一只珍稀宠物。
    谢斯礼顿了顿,忽然加快了速度,一改方才快慢交替的玩法,又快又深地插进来,全入全出,拿龟头狠狠顶撞怀里小孩柔嫩的手心。
    咕啾啾的水声由小渐大。
    鸡巴上裹满了透明粘液,分不清究竟是她的水还是他的水,也许二者兼而有之。湿漉漉的马眼每次撞上她的掌心,都会在上面留下些许晶亮的反光,如此数次之后,她的手掌很快和腿心一样湿润得不能看了,连指缝间都缠满了淫靡蛛丝。
    快感一点点积累,以各自的性器为中心,由淫水粘合在一起,于是她的欲望成了他的欲望,他的欲望也成了她的欲望,热融融的器官相互摩擦,仿佛天生就该合为一体。嘉鱼仰头靠在爸爸肩上,长发柔顺地散在他胸前,小脸通红,目色迷离,配合他的动作向后摇摆屁股,慢慢套弄着腿心的肉棍。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是大冬天,身上却出了一层汗,宽松的睡衣都被汗液浸湿了,紧紧贴住她的身躯,整个人像是漂浮于江面,被水液包裹着,连大脑都仿似进了水般不甚清明。
    这时只剩下身体的感受是清晰的。
    她追寻着他的节奏,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圣诞夜——
    这场性事同样是独属于他们的隐秘不可告人的舞蹈。
    “先生?”
    突然,身后传来了住家保姆惊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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