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结束当天,嘉鱼和班上的同学一起通宵轰趴,在外面厮混了一整夜。
    他们家没有门禁,谭圆身为继母自然不会管她多晚回家,谢斯礼也不太在意这点。嘉鱼打开家门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七点整了,她顶着黑眼圈走进来,恰好和餐桌上正在用早餐的谢斯礼对上了视线。
    “爸爸。”她叫完他本来打算上楼休息,但走到楼梯下,透过客厅的玻璃装饰看到自己亢奋又疲倦的脸,临时改了主意,脚步一拐,走到谢斯礼身边坐下,托着下巴朝着他笑,“爸爸,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
    他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和明显疲累的眼睛,眉尖蹙起,不赞成道:“我建议你回楼上补觉。”
    “唔……”她拾起餐桌上没人用的叉子,叉起半颗小番茄送进嘴里,咀嚼完咽下了,才解释说,“我昨晚喝了两杯美式,睡不着。”
    她对咖啡因的耐受力不高,虽然很累,心跳也比平时快,但就是没有困意。至于寒假林林总总的课外实践和复习规划,她打算一周后再开始,起码先歇上一周嘛——劳逸结合。期末考完的这一周嘉鱼是彻底的闲散人员,既然这么闲,那还不如去公司折腾折腾她爸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她竖起几根手指,不太正经地起誓。
    谢斯礼倒是不怕嘉鱼打扰他,她在这一点上很有分寸,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忙,并且绝不会在他忙碌的时候打扰。想了想,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她要是玩累了也不是没地睡,于是没再说什么了。
    嘉鱼知道爸爸的沉默大多数情况下等同于应允,于是嬉皮笑脸地又吃了几颗番茄,末了才放下叉子,对他说:“走吧?”
    **
    谢氏旗下产业众多,既有实业又有投资,其中VC是重中之重,谢斯礼负责的母公司就是专门做风投的。
    他工作的时候,嘉鱼便静静坐在待客沙发上,担心她无聊,他随手抽了几本废弃的项目组合方案给她。她拿起来翻了翻,勉强能读懂个七七八八,干脆顺了谢斯礼一支钢笔,在上面圈划关键词,梳理方案架构,尝试用自己的思路往框架里填补内容。
    中途秘书进来送了一盘水果。嘉鱼从方案间抬起头,吃惊地发现这居然是一位男秘书。她瞄了她爸爸一眼,想起自从上次目睹那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公司。
    “谢谢。”她没吃,只朝年轻的男秘书礼貌地点了点头。
    依旧是无言地各做各事。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嘉鱼才推开方案书,锤了锤自己的脖子和腰,起身绕到谢斯礼身后。
    他熄灭屏幕,回身看向她:“饿吗?”
    嘉鱼摇摇头:“昨晚吃太多零食了,饿倒是不饿。”说完捂着心口,小声嘀咕,“……就是心慌得厉害。”
    “很难受?”没想到两杯美式的威力有这么大,谢斯礼皱起眉,将她拉近一点。
    她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腿上,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唉声叹气道:“是呀,难受死了……皇上,您听听臣妾心慌不慌?”
    他先是一怔,脸上短暂现出一种空白,意识到她只是在玩闹,空白很快转为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左手还被她牵着,毫无间隙地按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她笑得狡黠,声调却柔软:“你不帮我揉揉吗,爸爸?”
    他压在她胸脯上的手掌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支着下颌,微扬眉梢看向她,声音懒懒的,带着点揶揄和挑逗:“这么有精神?”
    “嗯啊。”她眉眼飞扬,使劲暗示他,“我考完试了嘛。”考完试叁个字,刻意一字一顿咬了重音。
    说完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嘉鱼干脆凑近一点,趴到他耳边,轻声重复:“我、考、完、试、了。”
    他便点点头,随口夸赞道:“那辛苦你了。”
    “?”
    眼见着她被他逗得就要张牙舞爪咬上来,他笑了一声,抬手捂住她的嘴唇,将她托抱到桌面上:“好了,乖点。”
    她刚想反驳说到底是谁不乖,就见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未拆封的粉色盒子。
    “这是什么?”是给她的礼物?嘉鱼好奇地接过来,感动还没来得及浮上来,就看到盒子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异地秒连/远程操控/强力震动/成人专用
    这是……
    跳蛋。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背后的玻璃门忽然传来叩叩两声,吓得她一哆嗦,立刻抱紧了盒子,用胸口和手臂死死挡住上面的字。
    林特助走进来,先是叫了一声“谢总”,目光移到嘉鱼身上时似是吃了一惊:“小姐?”
    嘉鱼回以僵硬的笑。
    林特助倒是没留意这些,他只是很吃惊自家上司会把小姐带来公司:“你放寒假了?”她点点头,只希望林特助千万别将注意力放在盒子上,但墨菲定律总能在这种时候生效,他的目光终于还是不幸地转向她怀里,“这是?”
    “这是爸爸送我的跳蛋。”
    ——当然不能这么说。
    嘉鱼抬眼看向谢斯礼,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跳蛋的事和他完全无关,显然是打算作壁上观而不打算出手解围了,她顿时恶向胆边生,冲林特助甜甜一笑,答:“是爸爸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拆开呢。”一边说一边朝谢斯礼眨眨眼,单纯无辜地问,“爸爸,这里面是什么呀?”
    皮球滚到了他脚下,他八方不动地接住,连笑容都不带变化,从身后摸出一把剪刀递给她,语气循循善诱:“你拆开就知道了。”
    “……”脸皮没爸爸厚,嘉鱼只好认输,接过剪刀,咬牙切齿地笑,“我去休息室拆吧,不打扰你们聊正事。”
    林特助对他们之间的刀光剑影毫无所觉,还老实地称赞了几句感情真好之类的客套话,然后才转向谢斯礼,开始汇报正事。嘉鱼便趁着这个时候抱着盒子溜进了休息室,顺手将门掩上了。
    **
    听林特助汇报完上午的工作以后,谢斯礼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怕拖太久食堂只剩冷饭,他走向休息室,敲了敲门,喊她出来用餐。
    结果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人吱声。
    “小鱼。”他低声唤她。
    休息室里仍然没有动静。
    睡着了?
    他按开门把。
    休息室的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室内光线幽暗,迎面扑出来的首先是一股甜腻的气味。温热,暧昧,腥甜,如同加了过量白砂糖的发酵牛乳,被大雨浇透的颓靡鲜花。
    他眯眼适应了片刻,看到他的小孩躺在床上,裙子堆至腹部,上衣衣摆被她叼在嘴里,露出一对白软酥胸,雪峰顶端的粉梅色情地胀大起来,和同样膨肿的阴蒂遥相呼应,连成一个纤柔完美的等腰叁角形,而叁角形底部,她屁股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洪灾。
    跳蛋震动的嗡嗡声在静谧的休息室响亮轰动宛如雷鸣。
    听到开门的响动,小姑娘这才恍惚松开被她咬湿的衣摆,泪盈盈的眼睛如梦初醒般朝他望过来:“爸爸……”
    这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发骚了。
    不知她究竟自娱自乐了多久,两片雪白贝肉被她玩得红肿湿软,眼底也盛满了糜烂的情欲。廉耻在欲望面前就像皇帝的新衣,她骚劲起来了,见他进来,不仅没怕,反而嘤咛着,胆大地将腿心敞向他,手指掰开穴缝,向他展示腿心里粘腻的穴花,口无遮拦说着骚话:“爸爸你看,它震得好厉害……好舒服呀……嗯呜……”
    小巧的跳蛋原本全塞在穴里,但大概是甬道里太湿了,震着震着就开始往外滑,如同一颗被她缓慢分娩出来的鹌鹑蛋,从红亮的穴口一点点往外挤,将两片纤薄的阴唇从闭合的状态撑得微微外翻。
    “啊啊——!”
    不知跳蛋外滑的过程中碰到了哪个点,她哭吟着猛然挺起腰身,腰背如同拱桥一般颤颤弓起,穴口大力震缩,咕啾一声,连淫水带跳蛋噗滋滋全喷了出来,竟然当着他的面就高潮了。
    快感的余韵顺着脊椎一节一节攀上来,嘉鱼的脑浆完全处于融化的状态,爽得只会含糊哼吟,断续尖叫,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谢斯礼的神色,直到他的影子长长地铺在她身上,冷淡音色自她头顶洒下:“我允许你自己玩了吗?”她才仿佛遭到当头棒喝,目光带着高潮过后的空白,傻傻望向他。
    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眸漆黑,最中心的瞳孔深如黑洞,盯得久了,那瞳孔仿佛活过来似的,旋转翻飞,要将她绞成碎末,连皮带骨蚕食进视线最深处。
    他生气了?
    不,不对。
    嘉鱼睁大眼睛,心跳慢慢加快。
    她从他幽暗的目光中解读出了一丝危险,仿如野兽盯住猎物,以及危险背后一闪而逝的——
    浓烈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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