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曾听邓秀理描述过她的初夜,她说她已经忘了第一次做爱时趴在她身上起伏律动的男人姓甚名谁,可能叫Jeff,也可能叫Carl,她只记得他有一双灰蓝色的雾蒙蒙的眼睛,像两朵乌云,像一个糟糕的梅雨季。
    “他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太疼了吗?”
    “不是,我也说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了。”
    邓秀理不是会将处女膜贞操奉为圭臬的人,她口中的“某些东西”一定不是指贞洁这类无聊的东西。嘉鱼猜被破坏的应该是一种关于性的想象,一种爱与性相伴而生的信念。她没有因为害羞而不许对方开灯,没有因为对方初出茅庐找不准位置而和他一起闷在被窝里窃窃发笑,也没有在事后收获一个只属于爱人的温暖拥抱,她奉行的爱情童话这一次没能跳出来拯救她。
    邓秀理这段话一度给嘉鱼留下了某些关于初夜的印象,但真正实行了,她发现她并没有那样细腻柔软的感受。
    也许是有的,在谢斯礼彻底进入的那一瞬间。但是那些多愁善感尚未成型,就被一股巨大的疼痛盖过了,像火苗尚未茁壮就被洪水湮熄,她什么都来不及感受,所有感官通通让位于疼痛,她变成了一张纸巾,轻而易举被人撕裂,成了破败的两半,疼到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足足过了五秒,嘉鱼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拍打着谢斯礼的肩,崩溃而绝望地哭喊:“不要了,好疼,我不要了……!出去,出去!”
    他说:“晚了。”
    未被开拓的甬道细窄而长,像一条潮湿的胡同,往里探索的过程让他错觉自己是个年幼的孩童,在父母无暇顾及自己的午夜发现了一条秘密的小巷。冒险的愉悦俘获了他的大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了,也许今后也不会再有。因为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孩,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身份禁忌所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他在和自己的孩子交媾,进入她,侵犯她,占有她,无视她的哭喊,用父亲的阳具刺杀她的身体,性器交融。
    媚肉弯褶繁复,仿佛有自己的生命,绞住他的肉棒吸吮蠕动,嵌进凹凸的表皮,不留一丝缝隙。他被箍得又疼又爽,试着又往里进了进,穴肉立刻奋起反抗,像忠诚的守卫捍卫着主人的身体,一个劲将他朝外推,可当他真的朝外拔,它们又会缠缠绵绵吸裹上来,殷切地勾引和挽留。
    这股欲拒还迎的骚劲彻底勾起了他心底的欲火,她哀柔凄惨的哭声同样扰得他心神不宁,谢斯礼随手抓来条围巾,团了团,直接塞进嘉鱼嘴里,于是尖锐的痛呼尽数变成了含糊的闷哼。他张开手掌握住她的腰,无视穴道内的重重阻力,又慢又深地挺进开拓。
    “唔……唔嗯……”
    女孩子扭着腰挣扎,却被他的手牢牢钉死在床上,她挠他打他踢他踹他,用尽了所有的方式他也岿然不动。插进拔出几十下后,紧绷的甬道慢慢被他捣软了,爱液也变得越来越多,低下头时甚至能看到避孕套上液体的反光。湿滑的内壁就像一块沾满沐浴露的海绵,热乎乎湿哒哒软绵绵,每次律动都能榨出些许黏稠汁液,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们交合之处渐渐打出了细腻的白沫,蜜露将她紧绷且泛白的花唇润出了一层莹亮保护膜。
    他的视线由下至上,从狼藉的交合处慢慢上移到她的小腹——
    薄薄扁扁的一小片,早在插入前他就无数次幻想过肉棒入侵时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可真正用肉眼看到以后,他还是觉得这场景未免太夸张了。她平坦的小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突兀隆起的山脉是他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阳具,当他深深撞入,山脉破土而出,如同地壳运动造就的板块碰撞,撞出了一道原始的山峦,退出时,山脉复归平原,只留下地震的余波,在她腹上挛动起伏。
    震撼到了极点。
    她用身体向他演绎了大地的迁移。
    谢斯礼伸出手,修长手指沿着山脊攀爬,一路蜿蜒前行,直到覆上两团圆丘。软乳被他撞得不住颠簸,顶端的粉粒挥出了残影,乍一看就像两片飘落的瑰色花瓣,飘飘摇摇落在他指尖,被他一碾,一搓,由花瓣绽放成馥郁果实。
    “嗯嗯……嗯……”
    见她哭得泪眼朦胧像要哽过去了,他终于大发慈悲拿掉了堵在她口中的围巾,听到她疼痛的哭音不知不觉间变了调,变得甜软娇嗲,像熟透的草莓,咬一口都能爆出甜蜜的果汁。
    而比声音更淫荡的是她的眼神和脸色。他停住动作,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用额头触碰她的额头,从她肌肤底下透出来的热度几乎要灼穿他。
    “还疼吗?”他笑着问她。
    嘉鱼抬起酸软的手臂,松松缠住他的脖颈,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不疼了……”
    她说:“爸爸,你动一动。”
    在这种时候被这样请求,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谢斯礼抬高她一条腿,再次抽插起来,这次不再刻意控制速度,也没有讲究什么技巧,全凭感觉在她体内进出。
    疼痛褪去,别的感受就出来了,她开始感觉到他肉棒的形状,最鲜明的当然是那些入体珠。本来他的肉棒就粗得吓人,在她体内严丝合缝地摩擦时,棒身上的珠子被挤得完全没有生存空间,几乎是嵌在了她壁肉里,每次进出都会抵着穴肉重重刮擦,像在给她阴蒂神经的末梢做深度按摩。
    才动了两下,她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呻吟起来:“嗯……好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他笑着捏起她的下巴,故意逗她。
    她像在回答老师的提问,诚实地描述道:“酸酸的,涨涨的,痒痒的……唔……又大又烫,还很长……上面的珠子好厉害……嗯啊……爸爸我好喜欢你的鸡巴……好厉害啊……”
    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得更骚了,两条腿自发勾上他的腰,小腰无师自通地配合着他的节奏挺动起来,奶子更是贴在他胸膛前上下碾磨。
    她缠他缠得太紧,躺着的姿势变得不再好发力,谢斯礼干脆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他靠坐在床头上,她骑在他身上。
    在让自己更舒服这件事上,小姑娘向来坦诚得惊人,甚至不需要他开口教她哄她,她已经按着他的肩膀骑乘起来了,一把纤腰扭得像蛇,两团白乳在他眼前狂甩,满头青丝摇曳生姿。他听到她娇软的喘息,闻到她身上甜暖的香气,放眼胯下,她用力坐着他的肉棒,小巧且稚嫩的穴口贪婪地吞纳着一条对她来说过于粗大也过于丑陋的肉棍,湿滑臀部每次自他胯上分离,都会发出黏腻腻的肉响,落下时又会撞出清脆的水声。
    啪。
    啪。
    啪。
    肉体相撞的声音也是他脑神经跳动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
    她连续几次深坐直接把他的神经轰断了,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保留了几分父亲的自矜,那此时此刻,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理性的残余已经被她亲手撕得粉碎,父亲的形象远去,保留下来的只剩男人的原始兽欲,她在他眼里不再是女儿,而是一个美味可口,勾得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卡紧她的腰,猛地向上挺胯。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更别说谢斯礼常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这一下深顶,肉棍全根没入,直接戳到了她的宫口。嘉鱼尖叫起来,用力抓挠着他的肩背,纤腰软塌,浑身簌簌发抖,整个人像木马刑的囚犯那样,全靠他的性器支撑。
    太酸了……!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宫口剧烈收缩,酸得像往里面塞了一颗柠檬。她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然而身前这人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时间,他紧紧箍着她,胯部通了电一样疯狂地挺动,每一次都深入宫口,要不是腰腹被他死死固定着,嘉鱼相信她一定会被他撞飞出去。
    她想爸爸一定是疯了,但是她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酸得不行,还很害怕,可被他深操几下,她整个大脑都像是坏掉了,融化成了一滩浆糊,只想不管不顾地回应他,让他进得再深一点,最好永远和她嵌在一起,如同螺丝嵌入螺母,榫卯密合。
    于是一个向上挺一个向下坐,花梨木做的床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竟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异响。水花四溅,汁液横飞,床单上斑斑点点满是暧昧的湿印。
    “爸爸,爸爸……”
    她低下头和他接吻,激烈地啃咬吮吸他的唇,他回吻的力道同样像要把她吃了。嘉鱼印象中谢斯礼的吻永远是清冷的,少有这么失控且混乱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迷乱的眼神,以及他瞳孔的反光里,她同样淫靡艳丽的表情。
    欲望是一片海洋,她和他不过是在里面激荡翻腾的小小水花,然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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