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又是一忧,想要彻底摆脱这身份,看来只+那边想办法,这又是一大难题,怎么才能以真实的面目对着月影斜呢?
    月影斜现在虽对自己有好感,那也仅仅是对那个翩翩佳公子陈潜有些兄弟之情,他可不想弄到后面,月影斜的性取向变异了!那岂不白筹谋了大半天?
    旁边的春兰一边整理着书桌上散书籍,一边暗自打量着自家的公子爷,他今天穿了一件滚了金边的窄袖袍子,腰束金玉琥珀,窗棂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当真丰神如玉,她发现自上次大病之后,自家公子爷无论什么时候嘴角都挂了一丝微笑,脸上不由得一红,公子爷的微笑,那么的温柔,也难怪翠依时不时的向自己打听他的消息。
    她发现公子爷今天有点儿心神不定,时不时的发呆,还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平日里,公子爷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所以,她忍不住道:“公子,今儿个厨房炖了人参炖乌鸡,想来还有剩的,要不要奴婢去给公子爷装上一碗?”
    陈潜正摆弄着书桌上的白玉镇纸,听她问起,怔了怔神道:“不用了”他抬起头,却见春兰脸色有些发红,仿若有话要说,便问道“春兰,有事吗?”
    春兰低垂了头,股红润染了洁白的颈部,道:“公子爷,奴婢看你心神不宁,是不是奴婢有什么事做错了?”
    陈潜抬头望了她一眼,发:她满脸的小儿女情态由暗自好笑忽想起一事,问她:“这几天,怎么不见翠依姑娘来了?”
    春兰抬起头,神闪烁,纤手捂嘴而笑:“公子爷想翠依姑娘了吗?”
    听了这话,陈潜头顶不了黑烟,见她满目希翼的神色暗的又多了几分忧虑,如果再来那么一两个胆敢爬上自己床的丫环,也不知自己的身份还保不保得住?
    越想越忧心,脸皮未免绷得紧紧的兰见了,自是满心的失望上也收了笑意,低声道:“公子爷,要不我帮你捏捏肩膀?”
    潜现在最不想地。就是有人碰自己地身体。生怕多长出地东西被人碰到了。揭穿他伪男子地真相她这么一说。条件反射般地道:“不用了。”
    说才后悔暗道。怎么自己全忘了现在是个男子该怜那个香惜一下玉?瞧瞧。自己这句话又是摔碎一地芳心兰连眼都红了。他感觉自己有莫名地责任。应该好好安抚人家一顿。也不枉人家对自己一片真心。这才衬得上陈府小公子风流倜傥地名声。他刚想伸出手抚一下春兰纤弱地削肩
    却在这时。珠帘晃动。有人影在帘外一晃。陈潜眼尖。认得是林嬷嬷。忙道:“春兰。厨房不是炖得有汤吗?你去帮我拿一碗过来?”
    春兰这才幅了幅。微垂了红脸往门外去了。
    陈潜缩回了手。见林嬷嬷一幅心如明镜。老妇我什么都没见到地了然模样。讪讪地道:“林嬷嬷。您来了?”
    林嬷嬷倒也识趣儿。抬头望了望天:“这前几天不是刚扫了尘了吗?怎地屋顶上还有老大一只蜘蛛?人老了。眼神儿不好。只顾看那蜘蛛了”
    陈潜腹中暗骂,你眼神儿不好?我看你都透过人家的衣服看本质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前世自己祖母对自己的亲切慈祥,陈潜无来的由的就相信了林嬷嬷这位老人,他认为她是自己来这个世界上之后,最值得相信的人,虽则她有点儿喜欢管一些一适当的闲事所以,他让她去看着陈斌,当然,这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如果自己的娘亲问了起来,也拿林嬷嬷当个挡箭牌,至于林嬷嬷告不告诉陈夫人都好,他都有了一个交待。
    林嬷嬷见春兰出去,诡笑了两声,道:“小公子,你也应该有个屋里人了”
    陈潜道:“嬷嬷,你来干什么的了?”
    林嬷嬷这才恍然的道:“斌少爷今天有点儿不妥。”
    陈潜一惊道:“他的病情反复了?”
    林嬷嬷道:“我来之时,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滚。”
    “前些天不是好好的吗?今儿个怎么啦?”
    “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还吃了一碗小米肉粥呢,可谁曾想,到了下午,就开始叫痛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陈潜想了一想道:“影月山庄您去过吧?叫阿元套了马车,马上走一趟影月山庄,拿了我的名贴,勿毕请月公子前来,让他看看到底是怎。”
    林嬷嬷点了点头,自去办理。
    陈潜想了一想,叫人暗暗地通知了陈雪清,自己也到了藏着陈斌的那一个房子,走进去一看,却见那陈斌头冒冷汗,在床上直发抖,把床震得一震一震的,而自己暗暗请的两个健仆一个压住他的双腿,另一人则压住他的上半身,一人道:“公子爷,您别急,月公子过一会儿就来了。”
    一人道:“公子爷,您放松一点,就没有这么痛了。”
    见陈潜走进来,其中一名健仆一边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陈斌,一边道:“陈公子,这位小公子发病了,非要月公子施药不可。”
    陈潜见陈斌满大汗,额头滚落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整个人弯得仿佛一只虾子,两个人按都按不住,忙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打湿拧干了,敷在他的额头之上,只期望林嬷嬷能快点儿把月影斜请来。
    过了一会儿,陈雪清匆匆来到了院子里,见他这个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失声道:“怎么啦,弟弟到底怎么啦?”
    陈潜不知如回答,她发鬓凌乱,头上只戴了一只发钗,显然是匆匆的赶了过来的,而这时,陈斌停止了扭动,人却昏了过去,牙关紧闭,面容泛了紫色,陈潜一见不好,忙一个箭步上前,用食指使劲的掐他的人中。
    陈雪清早就已经泪水涟,直叫着:“弟弟,弟弟,你醒醒。”
    潜使了大力掐下去,可陈斌一动不动,正忙乱间,有人道:“快散开,别全挤在床边”
    潜听了这温和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回头望过去,见月影斜手持了银杖,站在门口,整个人仿佛一幅水墨剪影,情景虽然忙乱,陈雪清也没忘了那男女之嫌,急急往帘子后面避去。
    陈本来对他们两人就神鬼,见陈雪清微垂了粉颈,脸有红色,而月影斜虽然目不斜视,但当她避入帘后之时,还是用眼角扫了扫她的裙角,心中更认定他们两人很可能郎情妾意了,心里急得什么似的,暗暗的用身子挡住了月影斜若有若无的视线,拉了他的手道:“月公子,他怎么啦?”
    月影斜感觉他的手柔若无骨,微怔了一下,才拍了拍他的手道:“没什么的,我用药之时早料到了,却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
    陈潜不通医术,疑惑的反问:“你早料到了?”
    月影斜上前去给陈斌探了探脉,又用手背拭了拭他额头的温度,道:“他的脊椎已被打断,体内又寒毒入侵,经络受阻,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用药帮他去除体内寒毒,他这样子,只不过是寒毒排往体处的现象,只要用金针刺**,导出体内寒毒,便行了,只是未料道会今天发作。”
    他微微皱了眉头,神色之间似有隐忧,陈潜微微一忆,记今天是十五,每月这个时候,月影斜自己身上的病便会发作,今天倒真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月影斜与自己常来常往,都打着上门拜访的名义,每次来陈府,从不留夜,再加上他另一重的身份,虽则他只不过是位寿国不受重视的王子,但身边的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出入多有不便,所以,陈潜从来没有请他留宿过,但今日明月已然当空,丫环已点燃了琉璃灯盏,看来却是不得不留宿于此了。
    可他自己身上的旧患怎么办?
    仿佛明白了陈潜心中的隐忧,月影斜微微一笑,道:“幸亏我带了药来,请陈公子就近找一间房,叫人别打扰就行了。”
    陈潜笑道:“隔壁的房子就空着,今儿只有请月公子在此将就一晚了。”
    月影斜便点了点头,提了那柳箱过来,微一沉吟,道:“请陈公子摒退无关人等,等一下为他治病,只怕有些情景不太好看。”
    琉璃灯的光朦胧的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若有若无的望向帘后,陈潜忽然明白,他是叫陈雪清离开这屋子,便略有些尴尬,正想提出来,却听帘后有些着恼的声音道:“月公子,烦请您与潜弟去偏厅小坐,我与斌弟弟说几句,自不会打扰你治病。”
    陈潜见月影斜嘴角含了笑,十足十一幅前世里见到的,男子遇见了心仪的女子,调戏再调戏的样子,强抑了心中的酸意,道:“那么,月公子,我们就去偏厅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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