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对你撒谎,不能让你重复说过的话。梁远说。
    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谢之靖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脸颊下滑,慢慢潜入到梁远的衣领里:完整地重复一遍。
    梁远面上涌现出难堪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不能对我的男人撒谎,不能让我的丈夫重复他说过的话。
    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声,谢之靖的手轻轻地在他锁骨处摩擦:所以,我刚才让你做什么,阿远?
    双手似乎被重逾千斤的石环坠着,谢之靖显得极有耐心,梁远非常清楚他在享受这段时间自己脸上痛苦的神情。他回忆着将刀捅进这人身体那一瞬间的感觉,以此分散注意力,让他忽略自己仅剩的亲人就躺在几米之外的床上,看着自己跪倒在男人身前的样子。
    他最终还是抬起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阳光从窗户间照进来,今天是春日里都少见的明亮的好天气。梁远可以看到阳光中浮动的细小的灰尘,以至于他也非常清楚,自己赤裸的身体也被眼前的男人尽数收入眼中。
    他逃避似的将头埋在谢之靖的膝盖上间,让他无法看清自己脸上的神情。衬衫只是解开了全部的扣子,其余的部分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下半身却一丝不挂。膝盖和小腿贴着冰冷的地面,手却慢慢握住性器上下撸动,明明羞耻到了极点,身体却在长久的调教下更加兴奋在这样能照亮一切的阳光中,简直就像个变态一样。
    谢之靖没有强迫他抬起头,梁远听见他低声笑了一下,心情极其愉悦似的。他坐在轮椅上轻轻地抚弄着梁远的头发,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耳垂下滑,在梁远忍受不住张开口喘息时探了进去。
    梁远本能地用舌头推了一下口中的异物,却被人肆无忌惮地又往里压了压,干呕的感觉泛了上来,他觉得喉咙在绞紧,然后就听到谢之靖的声音在耳边沙哑地响起:用你的嘴伺候好它,乖孩子,就像你以前尽伴侣的义务时那样。
    被人压着口交的记忆一瞬间漫了上来,那种东西更粗、更为灼热,因为他的不配合最初还导致嘴角撕裂过。两者相较,此刻这一根手指简直不算什么,然而不知为何,替谢之靖含这根手指相较于直接含他的肉棒感觉却更加屈辱。
    然而身体仍然在自己按照男人教他的那样做,用舌头去舔舐,去包裹,紧密地贴合,唾液沿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滑到了胸口黏黏糊糊的一片。他感觉到谢之靖在捏他的乳头,些微的刺痛过后是加倍涌上来的麻痒,梁远本能地腰往前一挺,肉棒直愣愣地又翘起来了许多。他听到自己喉间发出淫靡的呻吟,那声音让他不敢相信是自己的。
    他的哥哥就在后面,看着他玩弄着自己的身体,谢之靖几乎没有碰他,而他已经浪的像在发情。
    谢之靖抬起梁远的脸,看见他在哭。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然而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笨蛋。谢之靖说,擦了擦梁远的脸。然而没有用,眼镜不知道被丢到了哪去,一颗一颗的泪珠子源源不断的从他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滚出来。
    于是他直接吻了上去,将人拉起来伏在自己身上。谢之靖握住梁远的性器,身上的人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在他的手指抚弄上阴茎的头部时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做的很棒,乖孩子。谢之靖在梁远耳边安抚他,看着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动作面上泛起了大片的红,眼泪也顾不得掉了,身体抽搐了一下,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抓着谢之靖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
    然后被人堵住了释放的渠道。
    梁远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别急,宝贝。谢之靖的声音带着笑意,梁远抓着他的胳膊抬头,情欲让他烧的神志不清,然而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整整齐齐的穿戴,除了自己压着的那团鼓起看不出任何不妥当之处。
    但是谢之靖没有一点要进入他的意思,他俯视着自己的眼神温柔又悲悯,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而他赤身裸体,肉棒肿胀着将黏液蹭在男人的裤子上,被人掐着命门不能释放如同100块钱一次出来卖的男妓。
    谢之靖亲吻着他的脖颈:第一条保证完成的很好,我会给你奖励的。那么让我们来谈谈第二条。
    他温吞地问:来,告诉我,阿远,时隔两年再见到老情人是什么感觉?
    第4章
    谢宅并不是很大相对来说。b市以房产起家的吴家连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别墅都占了一个山头,尽管前几年因为政界的大换血被搞了下去,其骄奢的生活仍然在如今的八卦小报上被津津乐道,对比而言,谢宅的布置几乎可以称得上简单。
    程旭随意地弹了下石栏上的石子,看着水面泛起涟漪后一拥而上的鲤鱼:没想到谢之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啊。
    他的组长瞪了他一眼,颧骨处的一处刀疤让他看着有股说不出的煞气:你小子给我正经点。
    程旭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无辜:老大,我可什么都没干而且你不也在这吸烟呢。
    窦东把嘴里的半截烟抽出来,往脚下一扔碾了碾,脸上露出一些怒气来:妈的里里外外都勾搭好了,偏偏还要老子带人来走这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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