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这伦纳德就忍不住了。
如果说艾斯帝国的王室给自己的继承人举办了一个扩增知名度的宴会, 伦纳德还可以说自己无所谓的话，本身就是贵族阶级的克罗夫特家族, 仿佛就是在伦纳德心头狠狠地刺上了一刀！
侍卫看着伦纳德那面容扭曲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安抚：“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写信询问斯特安家族，不用太担心，你可是传奇法师……”
“我怎么能不担心！维尔，你不知道，克罗夫特家族举办宴会的时候，我有多难看！”伦纳德说着，脸色越来越臭，“不行，我现在就去斯特安家族，这次她芬妮·斯特安别想再敷衍我！”
侍卫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看着伦纳德的背影，满头雾水。
难堪？克罗夫特家族的宴会他不是没有去，一切都很正常啊，怎么就难堪了？
当然，可怜的侍卫并不知道，那天的伦纳德有多倒霉，倒霉到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伦纳德只要脑子一放空，就会会想到那天的一点一滴。
甚至是在听说芬妮打算弄娱乐周报的第一瞬间，就认为，芬妮一定是看见了那天的他，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去讨好奥莱拉！
这就不得不提起几天前的克罗夫特公爵举办的宴会了。
克罗夫特公爵举办这个宴会的初衷真的很平常，因为他的夫人想办，因为夫人说，人家奥菲利亚殿下都有的，她儿子凭什么不能有？
好吧好吧，就是一场认亲宴会而已，儿子能写出这么优秀的稿件，能被奥莱拉这么长的夸赞，他也很荣幸。
于是，克罗夫特公爵就帮着自家夫人开始筹办宴会了。
拟定来客名单的时候，他还纠结要不要给伦纳德法师邀请函，毕竟他们家和伦纳德也不算特别冷漠，都是贵族阶级，怎么说也有些利益牵扯的。
但是，这是他儿子夸赞奥莱拉的宴会……
犹犹豫豫地，克罗夫特公爵最终也就维持着面子给那边不痛不痒地寄了一封邀请函，还找人帮忙拦了拦，力求说些好话，让伦纳德法师打消过来的念头。
然后，克罗夫特公爵在宴会上看见了伦纳德。
这真的不能怪他，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的，我家克里斯一向都是这么的优秀，他的优秀让斯克里奇发现，挖掘，甚至不惜给他联系了奥莱拉法师冕下。”
“哦？你问我斯克里奇怎么联系上的奥莱拉法师冕下？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斯克里奇的人格魅力吧？”
“咯咯咯您说笑了，我家克里斯虽然有些天赋，但距离那个目标还远着呢！”
“不过我想，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原因在的，”克罗夫特夫人秀够了儿子，抿了口红茶，轻轻笑了出来，“你看，奥莱拉法师冕下给我家小克里斯的评述，可不少呢，看着应当是很喜欢这篇稿子的。”
克罗夫特夫人没有对比奥菲利亚，她只需要炫耀自己儿子就行了。
但不得不说，奥莱拉这种明眼的偏心，还是让她很是受用，她不由自主地，就夸赞起了奥莱拉的英明神武，“说起来，我家克里斯对奥莱拉法师冕下是真心仰慕，从很小的时候就听着奥莱拉的故事长大了。”
“一个从平民出身，没有资源和扶持，一步步地走到最顶级水系法师的地位，奥莱拉法师冕下确实算是少有人能比拟的了……”
克罗夫特夫人越说心情越好，在和闺中密友的聊天中不断发出开心的笑，好巧不巧，伦纳德就隐匿着身形，在一旁听着呢！
本来肚量就不大的伦纳德原本只是想偷偷参加宴会，看看到底是什么宴会才让克罗夫特公爵给出最好不要参加的信息。
然后，越听脸越青。
克罗夫特夫人左一个奥莱拉法师冕下，又一个克里斯很喜欢，还时不时夸赞奥莱拉果然很励志，大陆少有人比拟……
他伦纳德难道不是人吗？！！
伦纳德咬牙切齿，但没办法，虽然他是传奇法师，但是没塔的传奇法师和有塔的传奇法师地位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
而且克罗夫特家族一向是水系魔法为主，还有一个正在钻研传奇魔法的法圣坐镇，本身和伦纳德的牵扯就不是特别多，除了他们都是贵族。
简单说就是，尊敬，但不够尊敬。
伦纳德也不想撕破脸皮，不然他就不会隐匿身形过来了，他安静地听着克罗夫特夫人吹嘘奥莱拉，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突兀地变音，来了一句。
“那伦纳德法师冕下呢？”
克罗夫特夫人眉头一皱，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出发声的人，心下有些不愉快。
自己聊天的小圈子都是互相聊得来的，怎么会有人问出这么不识趣的问题？
决定回去要查查的克罗夫特夫人遮掩住神情，轻轻笑了下：“伦纳德法师冕下可是我们贵族的骄傲，这哪能放在一起说呢。”
说到这，克罗夫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是我家克里斯，太喜欢奥莱拉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奥莱拉的事迹，哦对了，你们看见这一期的斯特安周报了吗？”
她捂嘴笑了起来：“上面竟然还有奥莱拉这一路走来的各种荣誉，写得头头是道的，看得我呀，都想去顺着她的足迹走一走了，现在你们要是考我，我觉得我都能背出来了。”
小团体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发癫问了智障问题，但是好不容易氛围缓和起来，她们当然要维护啦。
于是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斯特安周报了：“好啊，那就让我考考你，骗没骗我！”
克罗夫特夫人和她们又笑了起来。
伦纳德……怒火中烧，他的脸像是水系法师一样阴沉，他的心像是火系法师一样沸腾！ 忍住，忍住，都是互有往来的，不过是更喜欢奥莱拉那个蠢女人而已……
该死的！
伦纳德再也忍不住，匆匆离开前厅，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毁了这个宴会！
本来吧，去了人迹罕至的小花园，远离了觥筹交错的人群，也就没什么了，等情绪缓和了回去，假装什么不知道就行。
谁知道，他伦纳德命是真的不好啊！
伦纳德匆匆走到小花园，还没找到地方坐下，就听见一对年轻夫妻在小声讨论着事情。
耳朵很灵敏的伦纳德，一句话不错地，全听到了：）
“哦我的天了，我真是看不惯克罗夫特那笑得嘴都合不拢的样子，不就是得了一个奥莱拉的长评吗？有什么好吹嘘的！”
伦纳德：不错不错，说到他心坎去了，让他看看是哪个贵族，这么识趣。
“也怪咱家的博瑞不争气，他要是肯努力一点，这个风光，还轮得到克罗夫特那个蠢货吗？”
伦纳德：？？？
贝内特·亚摩斯撇撇嘴：“我让他出去是去学习，他倒好，到哪都是一副手欠的傻样，连机会都不知道争取……”
“行了，”西雅淡定地吃着糕点，对自己的丈夫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嫉妒克罗夫特能炫耀儿子吗？”
贝内特·亚摩斯摸摸鼻子，“也，也不能这么说，我就是，就是觉得孩子不争气……”
西雅冷笑：“你怎么不提，这一期学报出现前，克罗夫特家曾经前往斯克里奇呢？你去关心你儿子了就要你儿子给你争气？”
贝内特·亚摩斯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关，关心的呀，我，我大半私房钱都给那个臭小子带走了呢。”
西雅提醒：“那是因为你的私房钱被我发现了，我让你给儿子的！”
贝内特·亚摩斯一声不吭。
他就知道，自己在和妻子争论儿子的时候总是论不赢，这并不是他没有口才，只是他在让着妻子。
没错，就是这样，他才不是怕妻子生气呢！
西雅见贝内特不说话了，也缓和了语气：“不要乱说博瑞不好，若是博瑞真有缺点，也是因为你有一样的缺点，他跟着你学的，懂吗贝内特？”
贝内特讪讪道：“我懂，我懂！”
臭小子不知道怎么练的让他母亲这么向着他，回头见了这孩子必定要给一顿揍！
不等贝内特脑补怎么打儿子，西雅就微微眯起了眼：“不过你说得对，克里斯都能上斯特安魔法学报，我们博瑞为什么不能？他只是没有魔法天赋而已，又不是没有魔法亲和力，他当一个剑士，进步可比克里斯快多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小博瑞这么优秀，怎么也该上个那什么报嘛……”贝内特不住地附和。
然后，他听见他亲爱的妻子，笑吟吟地对他说：“所以贝纳特，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也去斯克里奇走一趟吧。”
贝内特：“啊？？？”
什么？什么走一趟？
贝内特试图拒绝：“西雅，你听我说，我是铁蔷薇佣兵团的团长，我的事情也很多的，我觉得……”
眼看西雅的脸色越来越冷，贝内特讪讪改口：“我觉得，我觉得之后可能就要辛苦你了，毕竟铁蔷薇的那帮佣兵总是很难管教。”
西雅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贝内特也跟着憨憨地笑了出来。
伦纳德从头听到尾，笑容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这对年轻的夫妻身上。
伦纳德憋到内伤，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突然隐隐意识到了为什么克罗夫特公爵会暗示他不要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天的宴会，成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噩梦。
伦纳德发誓，如果不尽快将这个事情解决了，这将会成为他一身的噩梦，一辈子的瓶颈。
是的，他承认了，他就是小气，就是气不过奥莱拉超过他！！！
小气吧啦的火系传奇法师又又又来访了斯特安家族。
当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按照规定，直接上门拜访，甚至一步到位，直接到了芬妮·斯特安编篡报纸的地方。
芬妮正在看稿件，下一期的稿件需要抓紧选出，然后进行印刷。
在伦纳德这边的拱火已经拱得差不多了，芬妮知道伦纳德忍不了多久，现在就需要挑选出以伦纳德为主体的稿件，到时候等着伦纳德挑选。
当然，因为她们已经定下了主题，这一期的其他边角内容都已经筹备好，就等着主要稿件印上去了。
芬妮还对娱乐学生报蠢蠢欲动，想借着这一次的报纸发行，发展一下这个年轻的报纸。
她的任务很多，加上伦纳德隐匿气息深厚，她并没有察觉到伦纳德已经过来了。
伦纳德站在门口，看着芬妮手中那十多份的稿件，瞬间像是被风吹着升起的火焰，烈火燎原，整个人也爆炸了。
“芬妮·斯特安！你们斯特安家族就一定要和我作对是吗？这就是你说的回去考虑？”问归问，伦纳德第一时间就念起咒语，誓要将这些碍眼的稿件全都烧掉！
芬妮震惊地看向门口，万万没想到伦纳德能气成这样，这效果也太好了吧？
“等等等等！”芬妮反应并不慢，第一时间就叫停，“您先看看稿件内容，这真的是我们斯特安家族的诚意！”
“诚意？”伦纳德冷笑一声，“诚意就是给奥莱拉那个蠢女人写传奇经历，然后让我被众多贵族嘲笑？”
“不不不，是我央求斯克里奇给我寄过来的学生稿件，这些都是学生们写关于您的夺塔之战的，”见伦纳德又要有发火的气势，芬妮言简意赅，“他们说，您本该胜利，这本该是属于您的胜利。”
伦纳德一愣，咒语停止，他不是很敢相信地问：“真的？”
芬妮小心地点点头：“那您要不，先看看？”
芬妮发誓道：“学生们都很崇拜您，我也是和斯克里奇交流了很久才得到的稿件，自然，时间上就晚了些。”
伦纳德听不进去了，他忍住心头起伏不定的思绪，大步走到桌前，随手拾起一份稿件就看了起来。
料想芬妮·斯特安也不敢骗他。
伦纳德难得耐下心去看稿子，一篇又一篇，确实如芬妮所说，都是客观分析他怎么获胜，奥莱拉怎么侥幸的。
伦纳德很满意，真的很满意。
他看着下面的落款，发现还没有变成匿名，确实符合芬妮说的，急急忙忙就送过来了，所以时间晚了些。
如果说艾斯帝国的王室给自己的继承人举办了一个扩增知名度的宴会, 伦纳德还可以说自己无所谓的话，本身就是贵族阶级的克罗夫特家族, 仿佛就是在伦纳德心头狠狠地刺上了一刀！
侍卫看着伦纳德那面容扭曲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安抚：“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写信询问斯特安家族，不用太担心，你可是传奇法师……”
“我怎么能不担心！维尔，你不知道，克罗夫特家族举办宴会的时候，我有多难看！”伦纳德说着，脸色越来越臭，“不行，我现在就去斯特安家族，这次她芬妮·斯特安别想再敷衍我！”
侍卫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看着伦纳德的背影，满头雾水。
难堪？克罗夫特家族的宴会他不是没有去，一切都很正常啊，怎么就难堪了？
当然，可怜的侍卫并不知道，那天的伦纳德有多倒霉，倒霉到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伦纳德只要脑子一放空，就会会想到那天的一点一滴。
甚至是在听说芬妮打算弄娱乐周报的第一瞬间，就认为，芬妮一定是看见了那天的他，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去讨好奥莱拉！
这就不得不提起几天前的克罗夫特公爵举办的宴会了。
克罗夫特公爵举办这个宴会的初衷真的很平常，因为他的夫人想办，因为夫人说，人家奥菲利亚殿下都有的，她儿子凭什么不能有？
好吧好吧，就是一场认亲宴会而已，儿子能写出这么优秀的稿件，能被奥莱拉这么长的夸赞，他也很荣幸。
于是，克罗夫特公爵就帮着自家夫人开始筹办宴会了。
拟定来客名单的时候，他还纠结要不要给伦纳德法师邀请函，毕竟他们家和伦纳德也不算特别冷漠，都是贵族阶级，怎么说也有些利益牵扯的。
但是，这是他儿子夸赞奥莱拉的宴会……
犹犹豫豫地，克罗夫特公爵最终也就维持着面子给那边不痛不痒地寄了一封邀请函，还找人帮忙拦了拦，力求说些好话，让伦纳德法师打消过来的念头。
然后，克罗夫特公爵在宴会上看见了伦纳德。
这真的不能怪他，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的，我家克里斯一向都是这么的优秀，他的优秀让斯克里奇发现，挖掘，甚至不惜给他联系了奥莱拉法师冕下。”
“哦？你问我斯克里奇怎么联系上的奥莱拉法师冕下？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斯克里奇的人格魅力吧？”
“咯咯咯您说笑了，我家克里斯虽然有些天赋，但距离那个目标还远着呢！”
“不过我想，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原因在的，”克罗夫特夫人秀够了儿子，抿了口红茶，轻轻笑了出来，“你看，奥莱拉法师冕下给我家小克里斯的评述，可不少呢，看着应当是很喜欢这篇稿子的。”
克罗夫特夫人没有对比奥菲利亚，她只需要炫耀自己儿子就行了。
但不得不说，奥莱拉这种明眼的偏心，还是让她很是受用，她不由自主地，就夸赞起了奥莱拉的英明神武，“说起来，我家克里斯对奥莱拉法师冕下是真心仰慕，从很小的时候就听着奥莱拉的故事长大了。”
“一个从平民出身，没有资源和扶持，一步步地走到最顶级水系法师的地位，奥莱拉法师冕下确实算是少有人能比拟的了……”
克罗夫特夫人越说心情越好，在和闺中密友的聊天中不断发出开心的笑，好巧不巧，伦纳德就隐匿着身形，在一旁听着呢！
本来肚量就不大的伦纳德原本只是想偷偷参加宴会，看看到底是什么宴会才让克罗夫特公爵给出最好不要参加的信息。
然后，越听脸越青。
克罗夫特夫人左一个奥莱拉法师冕下，又一个克里斯很喜欢，还时不时夸赞奥莱拉果然很励志，大陆少有人比拟……
他伦纳德难道不是人吗？！！
伦纳德咬牙切齿，但没办法，虽然他是传奇法师，但是没塔的传奇法师和有塔的传奇法师地位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
而且克罗夫特家族一向是水系魔法为主，还有一个正在钻研传奇魔法的法圣坐镇，本身和伦纳德的牵扯就不是特别多，除了他们都是贵族。
简单说就是，尊敬，但不够尊敬。
伦纳德也不想撕破脸皮，不然他就不会隐匿身形过来了，他安静地听着克罗夫特夫人吹嘘奥莱拉，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突兀地变音，来了一句。
“那伦纳德法师冕下呢？”
克罗夫特夫人眉头一皱，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出发声的人，心下有些不愉快。
自己聊天的小圈子都是互相聊得来的，怎么会有人问出这么不识趣的问题？
决定回去要查查的克罗夫特夫人遮掩住神情，轻轻笑了下：“伦纳德法师冕下可是我们贵族的骄傲，这哪能放在一起说呢。”
说到这，克罗夫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是我家克里斯，太喜欢奥莱拉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奥莱拉的事迹，哦对了，你们看见这一期的斯特安周报了吗？”
她捂嘴笑了起来：“上面竟然还有奥莱拉这一路走来的各种荣誉，写得头头是道的，看得我呀，都想去顺着她的足迹走一走了，现在你们要是考我，我觉得我都能背出来了。”
小团体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发癫问了智障问题，但是好不容易氛围缓和起来，她们当然要维护啦。
于是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斯特安周报了：“好啊，那就让我考考你，骗没骗我！”
克罗夫特夫人和她们又笑了起来。
伦纳德……怒火中烧，他的脸像是水系法师一样阴沉，他的心像是火系法师一样沸腾！ 忍住，忍住，都是互有往来的，不过是更喜欢奥莱拉那个蠢女人而已……
该死的！
伦纳德再也忍不住，匆匆离开前厅，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毁了这个宴会！
本来吧，去了人迹罕至的小花园，远离了觥筹交错的人群，也就没什么了，等情绪缓和了回去，假装什么不知道就行。
谁知道，他伦纳德命是真的不好啊！
伦纳德匆匆走到小花园，还没找到地方坐下，就听见一对年轻夫妻在小声讨论着事情。
耳朵很灵敏的伦纳德，一句话不错地，全听到了：）
“哦我的天了，我真是看不惯克罗夫特那笑得嘴都合不拢的样子，不就是得了一个奥莱拉的长评吗？有什么好吹嘘的！”
伦纳德：不错不错，说到他心坎去了，让他看看是哪个贵族，这么识趣。
“也怪咱家的博瑞不争气，他要是肯努力一点，这个风光，还轮得到克罗夫特那个蠢货吗？”
伦纳德：？？？
贝内特·亚摩斯撇撇嘴：“我让他出去是去学习，他倒好，到哪都是一副手欠的傻样，连机会都不知道争取……”
“行了，”西雅淡定地吃着糕点，对自己的丈夫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嫉妒克罗夫特能炫耀儿子吗？”
贝内特·亚摩斯摸摸鼻子，“也，也不能这么说，我就是，就是觉得孩子不争气……”
西雅冷笑：“你怎么不提，这一期学报出现前，克罗夫特家曾经前往斯克里奇呢？你去关心你儿子了就要你儿子给你争气？”
贝内特·亚摩斯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关，关心的呀，我，我大半私房钱都给那个臭小子带走了呢。”
西雅提醒：“那是因为你的私房钱被我发现了，我让你给儿子的！”
贝内特·亚摩斯一声不吭。
他就知道，自己在和妻子争论儿子的时候总是论不赢，这并不是他没有口才，只是他在让着妻子。
没错，就是这样，他才不是怕妻子生气呢！
西雅见贝内特不说话了，也缓和了语气：“不要乱说博瑞不好，若是博瑞真有缺点，也是因为你有一样的缺点，他跟着你学的，懂吗贝内特？”
贝内特讪讪道：“我懂，我懂！”
臭小子不知道怎么练的让他母亲这么向着他，回头见了这孩子必定要给一顿揍！
不等贝内特脑补怎么打儿子，西雅就微微眯起了眼：“不过你说得对，克里斯都能上斯特安魔法学报，我们博瑞为什么不能？他只是没有魔法天赋而已，又不是没有魔法亲和力，他当一个剑士，进步可比克里斯快多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小博瑞这么优秀，怎么也该上个那什么报嘛……”贝内特不住地附和。
然后，他听见他亲爱的妻子，笑吟吟地对他说：“所以贝纳特，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也去斯克里奇走一趟吧。”
贝内特：“啊？？？”
什么？什么走一趟？
贝内特试图拒绝：“西雅，你听我说，我是铁蔷薇佣兵团的团长，我的事情也很多的，我觉得……”
眼看西雅的脸色越来越冷，贝内特讪讪改口：“我觉得，我觉得之后可能就要辛苦你了，毕竟铁蔷薇的那帮佣兵总是很难管教。”
西雅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贝内特也跟着憨憨地笑了出来。
伦纳德从头听到尾，笑容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这对年轻的夫妻身上。
伦纳德憋到内伤，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突然隐隐意识到了为什么克罗夫特公爵会暗示他不要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天的宴会，成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噩梦。
伦纳德发誓，如果不尽快将这个事情解决了，这将会成为他一身的噩梦，一辈子的瓶颈。
是的，他承认了，他就是小气，就是气不过奥莱拉超过他！！！
小气吧啦的火系传奇法师又又又来访了斯特安家族。
当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按照规定，直接上门拜访，甚至一步到位，直接到了芬妮·斯特安编篡报纸的地方。
芬妮正在看稿件，下一期的稿件需要抓紧选出，然后进行印刷。
在伦纳德这边的拱火已经拱得差不多了，芬妮知道伦纳德忍不了多久，现在就需要挑选出以伦纳德为主体的稿件，到时候等着伦纳德挑选。
当然，因为她们已经定下了主题，这一期的其他边角内容都已经筹备好，就等着主要稿件印上去了。
芬妮还对娱乐学生报蠢蠢欲动，想借着这一次的报纸发行，发展一下这个年轻的报纸。
她的任务很多，加上伦纳德隐匿气息深厚，她并没有察觉到伦纳德已经过来了。
伦纳德站在门口，看着芬妮手中那十多份的稿件，瞬间像是被风吹着升起的火焰，烈火燎原，整个人也爆炸了。
“芬妮·斯特安！你们斯特安家族就一定要和我作对是吗？这就是你说的回去考虑？”问归问，伦纳德第一时间就念起咒语，誓要将这些碍眼的稿件全都烧掉！
芬妮震惊地看向门口，万万没想到伦纳德能气成这样，这效果也太好了吧？
“等等等等！”芬妮反应并不慢，第一时间就叫停，“您先看看稿件内容，这真的是我们斯特安家族的诚意！”
“诚意？”伦纳德冷笑一声，“诚意就是给奥莱拉那个蠢女人写传奇经历，然后让我被众多贵族嘲笑？”
“不不不，是我央求斯克里奇给我寄过来的学生稿件，这些都是学生们写关于您的夺塔之战的，”见伦纳德又要有发火的气势，芬妮言简意赅，“他们说，您本该胜利，这本该是属于您的胜利。”
伦纳德一愣，咒语停止，他不是很敢相信地问：“真的？”
芬妮小心地点点头：“那您要不，先看看？”
芬妮发誓道：“学生们都很崇拜您，我也是和斯克里奇交流了很久才得到的稿件，自然，时间上就晚了些。”
伦纳德听不进去了，他忍住心头起伏不定的思绪，大步走到桌前，随手拾起一份稿件就看了起来。
料想芬妮·斯特安也不敢骗他。
伦纳德难得耐下心去看稿子，一篇又一篇，确实如芬妮所说，都是客观分析他怎么获胜，奥莱拉怎么侥幸的。
伦纳德很满意，真的很满意。
他看着下面的落款，发现还没有变成匿名，确实符合芬妮说的，急急忙忙就送过来了，所以时间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