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舟闷笑:“那个是哪个?”
    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笑意,季余再傻也发现了商远舟是在故意逗弄自己,羞恼的不肯再开口,可偏偏男人不依不饶的追问。
    尖牙略微刺破皮肤,快要咬下去时,商远舟眼神暗了暗,低哑含笑的问:“嗯?怎么不说了,不做什么。”
    季余像是被拎住了后颈的猫,被抓住了致命处,忍着羞耻,声音细如蚊吟:“…爱。”
    “乖,一会儿会好好爱你。”
    老公疼你。
    商远舟安抚性的在他后颈亲了亲,早已按捺不住的尖牙在瞬间刺进皮肤,信息素兴奋的几乎是紧随其后的灌入。
    季余还来不及指控他的倒打一耙,就被突然的刺痛惊得控制不住的痛吟出声,瞳孔骤缩,嘴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的吸气,妄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疼痛。
    眼眶也在瞬间红了一圈,晶莹的水汽雾蒙蒙的覆盖了眼眸,让本就漆黑润亮的眸子越发水润。
    像是随时眼一眨就能落下泪来。
    商远舟只在尖牙刺入时感到了转瞬即逝的惬意,随即升起的是巨大的不满足,像是漏风的窗,是心口莫大的空洞,是隐于alpha自信之下强烈的不安。
    beta贫瘠的腺体根本无法承接信息素的灌入,苦酒味的信息素注定只能进入皮肤浅层。
    咬在omega的后颈,哪怕是临时标记都能维持很久很久,可咬在beta的后颈——
    这根本称不上是个标记,只是一个伤口,是个咬痕。
    甚至等不到咬痕愈合,那点信息素就会消失。
    商远舟想把信息素灌得更深,可怜的beta被咬到眼眶泛红,也无法将将信息素注入进beta体内。
    但是没关系,
    这里吃不下,还有另一个地方能吃得更深。
    信息素也不止能随着尖牙刺入,虽然注定会洗出来,但保证够深。
    商远舟哄着怀里呜咽的季余,一点点吮吻掉他眼尾晶莹透明的泪珠。
    眼泪微咸,有些苦,说实话味道并不如何,但商远舟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季余看出了他眼底浓浓的欲///色,同为男人也知道此刻叫停会有多难挨和痛苦。
    “一次…可以吗……”
    “你太久了,我不行的。”
    他眼睫毛一下下的轻颤着,像欲飞不飞的黑蝶,翅膀沾着水珠,晶莹剔透,看人的时候勾人得要死。
    漂亮死了老婆。
    商远舟舔了舔唇,动作中带着些不轻易显露人前的邪气,“我尽量。”
    下一秒,他几乎是凶狠的吻上了季余的唇。
    季余没想到牺牲了后颈还是逃不过被逮着亲的命运,欲哭无泪的闪躲着。
    可这个吻来势汹汹,又重又急的舔///舐着他柔软的口腔内壁,偶尔被顶得凸///起的薄膜可以看出这个吻有多激烈,季余招架不住,忍不住去推,却被商远舟卷着舌尖蛮横凶恶的吸吮。
    a城的夜热闹非凡,霓虹灯下的城市到处都带着尽情玩乐的疯狂色彩,夜市的小吃摊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高档食品。
    今天要吃的是生鱼片,藏匿于云中的月亮也悄悄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明亮皎白的月光如银纱倾落,落在季余身上罩上一层朦胧的冷白,而呼吸为之一紧的却是商远舟。
    大片大片的蒲公英在夜风中摇摆着腰肢,漫天的银色光幕下,毛茸茸的种子轻飘飘的在聚光灯下随着自然的风而舞蹈。
    夜晚的喧嚣不知何时又变得静悄悄了,今晚的夜市小摊上的生鱼片变成了仅供一人食用的美食盛宴。
    从未见过这样摆盘的生鱼片,被掐成了小巧花蕊,嫩红的鱼肉怯生生的翘着,在莹白如玉的盘子上,就这么孤零零的摆了两朵生鱼肉做成的嫩红花蕊,这是今天的开胃小食。
    但仔细回想那些高端餐厅的摆盘,似乎都是这样,商远舟也就接受了,他食指大动,干脆舍弃了筷子,伸手去捻。
    鱼肉柔嫩小巧,一下没有捻起,食客恼怒,重重的掐///揉而过。
    举办生鱼宴的主人见不得他这样对待精心准备的食材,眼尾带着薄红,像是要气哭了,连忙拽着他的手,祈求他。
    鱼肉太嫩了,是要用心品尝的,让他轻一点。
    食客道了一声好,大概是被感动了,干脆俯下身,直接紧贴着莹白如玉的漂亮盘子,用唇舌品尝卷成粒状的小巧鱼肉。
    鱼肉被裹进温暖的口腔,他闭上眼,静静品尝着细嫩的鱼肉,也不咽,就含着吮用牙轻微的咬,一点点榨出其中的美味。
    商远舟被美食惊艳,已经等不及生鱼宴主人的招待,决定自己动手按心意决定品尝顺序。
    向手里挤上有些冰凉的酱汁,借着手指的温度暖热它后,又去温暖紧张的鱼腔。
    但他好像多虑了,这道菜本就是高温烹灼过的,鱼腔内温度更高,让冰凉的酱汁融化的很快,商远舟只得艰难的将其抹匀在鱼腔每一处,只等一会儿品尝的时候能更加入味可口。
    不知何处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月色拉远了,偷偷洒向角落,才偷听到一点隐约不清的交谈。
    a:“你说人饥饿到了极点会珍惜得来不易的粮食,一次只吃一点,稍稍过一下嘴瘾就停下吗?”
    b:“应该会吧,如果饿到了极点,肯定会只吃一点点缓解一下,给下次做预留。”
    a:“我觉得不会,他会一口气吃饱,难以餍足。”
    鱼腔湿滑,手指一根…两根…四根,都挤了进去,十指连心,商远舟似乎也感觉到了被挤压的紧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抽出了手。
    他觉得很饿,很饿。
    特制的粗筷刺穿鱼肉最柔嫩的深处时,商远舟的眸色也在瞬间彻底暗沉了下去,他要开动了。
    生鱼宴的主人见不得他这样粗暴的吃法,哭得停不下来,胡乱得摇着头,柔软的发丝凌乱,有的发尾甚至被泪打湿。
    商远舟替他拨开湿漉漉贴着脸的头发,指腹爱怜地在嫩生生的脸上抚过,只看了一会儿,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季余脸上,眼尾,鼻尖,唇角,每个地方都被吻过。
    那边在发狠,这里却在温柔抚慰,矛盾,却又像极了商远舟的内心。
    他爱季余的自由,也恨季余的自由。
    一朝如愿,心像落入梦幻的泡沫中,比跳伞时还要轻盈。
    不知过去了多久,生鱼宴步入尾声的时候,可怜的beta被咬住了后颈,送上了暗潮顶端。
    第49章
    陷入柔软被子当中熟睡的人紧闭着眼睛,脸上还犹带着泪痕,湿润的眼角,红肿破皮的唇,让他看起来可怜可爱,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安的转动,像是随时都会醒来。
    季余感觉自己动不了,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支配了,就好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
    他费力的想要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却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几乎是被钉在了床上。
    季余努力的试图挣扎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想要抽手,下一秒却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刚是做梦,这下才是真的醒过来了。
    季余松了口气,脑子还没彻底清晰,就感觉到了身体的酸痛。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刚刚在快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了。
    身上很酸,每个地方都泛着酸,腰上尤甚,腿跟也一阵阵的酸软发颤。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腿被迫张开,跨坐,被扛在肩上…
    季余木着脸,看上去面无表情,一张藏不住酡红的脸却撑不起严肃的气场,像轻轻一戳就能破皮的气球。
    他不太明白怎么事情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不对,不太对。
    季余低头看了眼,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床上的了,昨天他和商远舟谈话的时候,明明是在书房。
    他那时候坐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
    季余表情更木了,在心底想着——
    有钱到给书房也能安上大沙发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慢吞吞的想要起来,一动腰就酸疼得厉害,坐起来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颈也痛,季余伸手摸了一下,“嘶。”
    手指碰过后颈深深的咬痕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季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昨天震惊在商远舟信息素特殊性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再拒绝,他想说试试,在季余的设想里,是两个人先像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牵手拥抱,一步步慢慢来,他也能渐渐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结果却是被咬着后颈贯///穿,身体到现在都酸软无比。
    季余现在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他就是那个鸭子。
    在床上呆坐了两分钟缓了缓,季余才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还要上班。
    明明是身体太累了,怎么脑子也跟着离家出走了一样,他秀气的脸上表情皱了皱,掀开被子就要起床。
    商远舟走进卧室就看到他正在掀被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向冷峻的男人现在脸上带着笑意,眼中隐隐透着餍足,浑身端的是神清气爽。
    他自然的走过来,在季余额头上亲了一口,“我替你请假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不过既然醒了,就吃了早饭再接着睡?”
    和商远舟相比,季余被亲得不太自在,“你…”
    他并不习惯这种床事后的亲昵——
    好吧,就连床事也没习惯。
    季余脸上的不自在和懊恼实在太过明显,商远舟挑了挑眉,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怎么,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了?”
    如果季余这时候看向他的眼睛,就能发现后者眼底冷如寒潭的危险眸色。
    季余闻言恼怒的咬了咬牙,身上的酸痛让他很想反驳到底是谁睡谁啊。
    他脸皮一贯很薄,没好意思说出口,“胡说什么。”
    “既然答应了,我就会认真的对待的。”
    虽然到现在,季余还有种自己被赶上架的错觉,但就像他说的,既然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他也不会反悔,会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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