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拉吃饭期间,托尔德闲得无聊便坐到旁边办公桌,拿起资料开始工作。
    奇拉看托尔德估计是打算打发一下时间,却没想到做着做着逐渐投入了。
    一小碗意面早早就吃光了,她却对男人对工作犯难的表情来了兴趣,看他苦恼的蹙眉撅嘴,揉着已经很乱的头发,竟比之前他故意露出马脚的样子还多几分生机。
    18岁的她有时候还会因为他故意引诱而乱了心跳,但20岁的她已经能够在面对这样的情状时多出几分状况之外的冷静了。
    说起来,她并不清楚他的年龄。
    第一次遇见时他的脸庞还是带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感,身材高大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压迫感,或许是因为他清瘦的身形和冷白的皮肤,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可给她一种比她大很多的感觉。
    而在逐渐熟悉的后来,他像着了色的画布,周身都是丰富的色彩。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可以让她联想太多。
    这双眼睛偶尔像割开的枫树皮,里面会流出枫糖浆似的情意;偶尔也会像被蛀空了,只剩情绪的空洞。
    这双眼睛产生的许多情绪太过赤裸,让她想要剥下它像剥下枫树的树皮;
    又想借着昏暗的灯光注视,这样深沉的颜色便可以让她产生注视着同伴的错觉。
    那双嘴唇曾以苍白迷惑她,让她差点掉入无害的陷阱;
    如今又如此生动,让她好奇,如若刺破脆弱的表皮,内里又是否如一的鲜红炽热。
    似乎是注意到她沉默的注视,他抬头让四目相对,轻浮的笑意自然的爬上嘴角。
    “吃完了?”“早就吃完了。”
    “那怎么不叫我?”“好玩。”
    “什么好玩?我的样子吗?”“嗯。”
    “…我被工作折磨的样子很好玩?”“对。”
    应该是被奇拉一板一眼,十分不解风情的回答逗笑了,托尔德又捋了一把头发,露出完整的额头和眼睛,无奈笑道:
    “我们今天怎么尽是进行一些无聊的对话。”
    她歪头思索:“无聊?”继而站起身,向他走去。“那我们进行一些有趣的对话吧?”
    空气在沉默中变得潮湿起来。
    他挑眉,心里却隐隐兴奋起来,自觉的放松身体,摆足了顺从的姿态,给她肆意妄为的信号。
    看着走到面前的女孩,又顺着她的指尖被抬起下巴,仰视着没什么表情的脸,托尔德却感觉皮下潜伏的东西已经彻底被她点燃,在薄薄的皮肤组织下过电般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呀…你今天真是…”说着又被人摘去眼镜,长长的睫毛在她指尖颤抖,她抚摸着他眼下的痣。
    “好吗?”
    他透过少女黑色的瞳孔看见自己,又不是自己,而是已经剥了一层皮的自己,赤裸的自己。
    他失笑:“好啊。”
    她换双手捧住男人的脸,感受着男人的手扶住自己的腰,往敏感处捻动揉捏。
    她深深的看着他,目光清浅且湿润,缓慢落在他额头、鼻梁、双唇。
    她在抚摸他,用目光抚摸他,像是有实感般,隔靴搔痒般,让他的呼吸逐渐急促。
    感受着手背下的喉结不断滚动,她才缓缓抬眼看他。
    缓慢得像是过了一整个光年。
    目光相触的瞬间,他双手失控的掐住她的腰,而上身挣扎着贴近她。
    脖颈被她用力掐住,脸部因为缺氧迅速涨红,却也要向上延伸,因为那双粉色的唇是那么近,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几乎馋得流下口水来。
    目光是性器,隔靴搔痒的注视是一场温情的性爱,而接吻是唯一的高潮。
    他发出窒息的、破碎的音节,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腰,后又无力地圈住腰背,战栗的指尖揪住她的背上的衣服,不甘地向上探,从背后握住她的双肩。
    他听见,奇拉轻轻的叹。
    “不行。托尔德。不行。”
    他挣扎,她便更用力。
    托尔德视野里的光线已经破碎成黄黑的色块,可能是因为窒息,也可能是因为她低下头来。
    终于,她放开手,双唇缓缓贴着他颤抖的眼皮:“为什么要叫我来?”
    为什么特意放出消息给凯瑟琳听、诱惑她们上山?为什么两次三番试探她留下来?为什么刻意蹩脚的撩拨她,激起她的情绪?
    托尔德额头已经渗出大颗大颗地汗滴,喘息剧烈且破碎。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皮则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有些疲惫地半开,棕色的眼眸注视着她,里面只有一种情绪。
    “因为我想吻你。”
    回答他的是轻柔贴住的唇瓣。
    只有在这件事上,越是聪明的人,却越是甘心绕最远的圈子,用最让人筋疲力尽的方法,找最简单的回答。
    第二天起来托尔德没有再来烦奇拉和凯瑟琳,而是埋头在自己那间小屋子里,半天不见人影。
    好在两人的心情都不错,没有托尔德也不耽误两人找乐子,于是一路从湖边玩到了湖心小岛上,又是泛舟高歌又是爬树远眺,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在岛上睡了个香甜的午觉,下午回到湖边再遇了昨日那一家三口在烧烤。
    靠着凯瑟琳的自来熟,两人又蹭了一顿晚饭,等到山那边落下漂亮的晚霞,两人拍照留念便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到大厅退房。
    正巧遇见有客人入住,遇见了半天不见人的托尔德。
    他穿着了一件高领内衬,西装外套扣的一丝不苟,一副一点皮肤都不想露的样子。
    凯瑟琳去递钥匙,托尔德便抬头接过,看见奇拉视线却没落在他脸上。
    于是他面露尴尬的理了理内衬领子,脸上同客人交流的笑容没变,耳朵却悄悄红了个遍。
    奇拉昨晚一点都没有留手,想必这时候肯定是个又青又紫的‘项圈’,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一定会被问候吧?
    在初秋就穿上高领的怪胎,说不定还会因为被布料的触碰变得又痒又疼呢。
    不管怎么样,这个项圈肯定能让他安分几天了,奇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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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蒽蒽。喜欢玩点边缘的。(嘻嘻)
    这章写得托尔德超m的,但大家不要误会他哈~
    他会用身体力行告诉大家他是啥样的人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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