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得这么开?”
    “我觉得你比较玉树临风,我更喜欢你。”
    温言心想这人竟然这么小心眼,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人家大皇子年轻英俊,你不可惜?”
    阴阳怪气的醋酸味,都快齁到温言鼻子里了,
    “我为什么要可惜,你风华正茂,我拥有你何其有幸。”
    温言来到周浔之身后俯身抱住他,原来他对她的过去都在意,
    “那你们上次在聊什么,站一起那么久。”
    周浔之吐露出之前记着的事情,温言喊冤,
    “天地良心,他就是跟我说不请我去喝喜酒这事,拢共三句话,一盏茶时间都没有。”
    “你记这么清楚,三句话,嫌少啊。”
    老醋还能这么酸,温言真是没想到,
    “是太多,下次一句结束。”
    周浔之那玉树兰芝的脸偏过去,唇点上脸颊,温言炸开笑容,回亲他的唇。
    周浔之的毛,被捋顺,陈年旧事,不提了。
    他从未这般介意过谁,不悦的情绪会因有人靠近温言而产生,就是说话也不行。
    谢云,他迟早让他滚远。
    城中低洼的区域,水依旧未排出,官民齐心协力,救援有条不紊的进行,被困在房顶一天一夜的人,看到来救自己的人,情绪失控的痛哭。
    沈确安排了收容所,收留那些暂时无家可归的人。
    救济的食物,是大锅煮掺了肉末的粥,香气远在外就闻到,在士兵的监看下,领饭的队伍,十分有序。
    两天后,积水全部退去,百姓们全部回到自己的家中,清理赃物。
    沈确还命人在街头煮草药,免费送赠百姓,预防生疫病。
    大皇子此次救灾,在民间的声誉极好,体恤百姓,仁德仁意,并且广为人知。
    在朝堂上,沈确提出要改善城内的排水渠,以免下次再发生一样的事件。
    皇宫内已经在着手翻修排水的问题,而沈确关心着大都整个城,女帝也没有理由拒绝。
    修水渠是土地的一部分,归户部管理,李相夷出列,帮助沈确一起负责此事。
    反应慢的人,才后知后觉大皇子又有事可做,要添政绩。
    散朝后,温言嫌太阳大,刚打开遮阳伞,就冷不丁被沈确叫住,温言立即往四周看,没瞧见人,她才正面对沈确。
    沈确见她心虚模样,皱起眉,
    “你怕谁看见。”
    “我就是活动一下脖子,什么事。”
    温言否认的自然,沈确眼神有些冷冽,但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而是跟她要东西,
    “你最近是不是新弄出了铲子。”
    “靠,你怎么知道的。”
    温言气恼,这铲子她宝贝一样捂着,怎么就泄露了。
    沈确站在阳光下轻笑,英挺的面容似冬雪融化,并不客气的开口,
    “给我,我要。”
    “你要我就给,抢啊。”
    温言眼睁睁但就是反应不过来,看着沈确抢走了她手中的伞,刺目的烈日照在她身上,瞬间觉得热,要被烤熟。
    “还我,快点还我,热死了。”
    温言伸手去抢,
    “给不给。”
    沈确一手举高,让她够不着。
    沈确给自己撑伞走向工部,温言跟在他后侧,踩着他的影子,躲在阴影里走。
    前头身姿如松的背影突然停顿,温言低头看脚下没注意,一脑袋顶了上去,戴官帽的头有点疼。
    沈确不让她再踩影子,他撑伞遮住温言顶头的一片阳,示意她一起走。
    温言哪里敢和他一起撑伞走,之前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记着,要是这么走着去工部,她不敢想日子会多美妙。
    温言站在伞下迟迟不动,沈确的眼眸逐渐冷下去,两人僵持的站在那边,正当温言想算了,没伞也走人保持距离,就听到身后有声音,
    “大皇子和温大人好雅兴,在烈日下都不觉热。”
    有事耽搁离开的谢云,嘲讽的语调一如既往,沈确把伞放进温言的手中,让她先离开,他应付谢云。
    温言觉得自己的手要被看僵掉了,谢云的目光盯着沈确碰到她的手。
    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温言肯定不能这么不清不白走,她迎着谢云冷飕飕的目光,
    “谢大人不要误会,本官和大皇子只是在谈公事,并无其他。”
    谢云朝她露出晚些时候再找你算账的笑容,温言耷拉了下肩,但这在沈确眼中,却是谢云故意找茬。
    “谢大人未免管得太宽,我和阿言如何,与你无关。”
    两人前妻前夫讲几句话,要他来说三道四,手伸得长。
    沈确的脸,在阳光下冷峻寒栗,他不会再忍让。
    谢云看着温言,勾起冷唇,
    “温大人,好本事。”
    温言心里在大喊完蛋,他生气了。
    “谢大人,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下官哎哎,快松手。”
    沈确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就走,没必要向他解释。
    温言甩不掉被拉着的手,她回头去看,谢云面上阴森森,温言心口打了个颤,这下误会大了。
    沈确要的铲子,温言大方给了,把这尊大神送走后,她就在想怎么办。
    就是到了下差时间,温言也不走,她磨蹭的等到所有人都离开。
    日落黄昏,温言拉长了影子走到宫门口,本想隔两天再面对谢云,哪知他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外的不远处。
    温言想回自己府的马车被拦停,然后上了谢云的马车。
    谢云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有拉扯,已经替她请了三天病假,在府内好好做夫人,那里也不准去。
    温言什么手段都使了一遍,不管用,谢云铁了心让她记住不准再和沈确有来往。
    病假的第一天早晨,温言抱着谢云不给他起床,
    “连请三天,我以后来月红痛怎么办,快点去销掉明后两天的。”
    “他摸你手为什么不避开。”
    谢云依旧耿耿于怀昨天的一幕,温言把他抱得更紧了,
    “冤啊,我哪里甩得开那么大力。”
    女帝生下沈确时的年岁很小,而谢云和周浔之比女帝要年小,他们与沈确年差其实不大。
    今日谢云晚了时辰,早膳也未来得及用,温言一路跑追在他身后,在出门前追上,她从花厅里拿的两个熟鸡蛋塞到他手里,
    “车上吃了,要站上许久呢。”
    “让下人跑一趟不就好了,把自己累着。”
    谢云看她跑出汗,责怪的眼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婢女,
    “我想给你送,快去吧,别迟了。”
    温言就和许多的内宅妇人一样,送走丈夫后,吃饱肚子再去睡个回笼觉。
    上无公婆,自由自在,无事可忙,一切有得力管家办妥。
    温言在躺椅上,入睡的快。
    马车内,谢云剥了鸡蛋壳,慢慢吃下,两个下肚后,不至于饿难受。
    他知道温言没胆子再和沈确不清不楚,可他就是不高兴,这种不高兴抑制不下去。
    早朝上,不见温言的身影,等人群散去,周浔之和谢云慢吞吞走在最后,周浔之知道了原由,出口讽,
    “看不出来,你这么介意。”
    “我介意。”
    谢云利落承认自己在乎,盯着周浔之的眼中,侵占意明显。
    袒露想法,是为官人大忌,可谢云就是想让周浔之知道,见他眼神冷了下来,回讽,
    “我是不会像某人装大度辛苦。”
    “原来你也有像人的时候。”
    谢云感情稀薄的可怜,他面冷心更冷狠毒。
    “说的好像你是人一样。”
    周浔之是同样的冷情人,棉里针的阴毒。
    两人因为嫉妒而察觉自己动了真感情,并且都不想抽身,只想拥有。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看了部社畜文,看得欲罢不能,表情失控嘎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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