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点蛋糕,脑袋又开始发晕。
    礼汀裹着被子睡觉了,上面有他的味道,清冽又冷,好喜欢。
    黑暗中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正在亲自己。
    礼汀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想贴上去追随他的舌尖。
    猛然才反应过来她感冒了,这样会传染给他的。
    吸了吸鼻子,她撑起身,指挥道:“你去自己的房间睡觉,我感冒了。”
    刚说完,她突然发现,下午从楼上放映室下来晕乎乎的,睡的就是江衍鹤的房间。
    她正忙着推开卷着的被子起身,细瘦的手腕就被人攥紧了。
    “别走,下午那个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他不管她是不是感冒,摩挲着她的手指,吻她指尖刚才捏过翻糖的甜意。
    礼汀有些想不起来。
    她茫茫然地眨着大眼睛,想要推开他:“让我起来。”
    “是不是因为愧疚才勾引我的?”
    他倾下身,身上有些凉意,沁在了蜷起来的礼汀身上:“你跳海那天。”
    她觉得很舒服,能用力地贴着他的胸口抱紧了他。
    “才没有愧疚。”
    她在他胸前闷了很久:“你出来追我,找到我了,奖励你。”
    “翡珊身上有情药的味道。”他把她抱在腿上,用手背探她的额头,没感觉出来。
    他又把人扶着脊背抱正了,用额头抵住了她,闭眼感受她是否在发烧:“你不怕我真和她睡一夜,就那么放任我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吗。”
    礼汀想到了,中午在订婚宴上的事情,想起那个穿黑裙的气质美人。
    她忽然就恼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很委屈。
    她说,你去!
    说完,眼泪就在莹白的脸上滚,由于她在发烧,湿润的脸颊,猛然变得滚烫。
    “你去,你不要回来了,不要在我的床上!”
    江衍鹤在她的委屈中,感觉到十分受用。
    他居高临下,双手很轻地拢着她的头发,压制着她,怜惜地吻她的眼泪。
    “好了好了,乖,我不问了。”
    坐起身来和他聊了一会儿天。
    礼汀本来想问科莫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她还没开口,就听见江衍鹤说:“白天和我们打招呼那男的,赞助了一个摩托的比赛,发动机是明旭下的一个分支,他邀请我去参加,特地定制了一辆赛摩送我。”
    他顿了半晌,“叠翠山那截山路我都跑腻了,你想去当时我教你游泳的海边看看吗,我单独陪你兜兜风。”
    “他女儿不会去吗。”
    礼汀眼睫动了动,眼珠泛着很好看的琥珀色,她望向他。
    “会。她叫凌琦君,几年前读美本的时候,还托我妈推选她提名港岛小姐。”
    “这样哦——”
    礼汀忽然就想起了好多年前。
    她没见到康佩帼阿姨之前,好像确实因为这件事生出一点嫉妒的情绪过。
    她觉得自己的感冒被气好了:“那哥哥陪我干什么,不去见见她吗。”
    她被酸涩的感觉侵袭,从他身上跳起来,往桌旁走。
    江衍鹤的房间是灰白的冷色调,灯光很暗,挪到桌边的时候。
    看清了谢策清蛋糕上的雨伞和小猫。
    想起当年,自己好努力好努力靠近江衍鹤的样子。
    礼汀忍不住哭了。
    本来是抿着蛋糕,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可他迟迟不来哄她,越发泣不成声,喉咙里发出小猫呜咽一样细碎的声音。
    那时候她那么喜欢他。
    他却满脑子都是江明旭和方兰洲的关系,去日本的时候,也写着见字如面,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那个时候他早就预测了后来的分离。
    他到底是在为和谁在一起铺路!
    满脑子都是这么千回百转的逻辑,她晕乎乎的,粘稠地像浆糊。
    很温柔的,脑袋被人摁进了怀里,
    “委屈吗,他送的蛋糕是不是很甜?怎么当我的面,吃着别的男人送的蛋糕,还在哭啊。”
    他揉着她散落下来的长长黑发,语气带了揶揄。
    他禁锢着她的小脸亲她,又浅尝辄止,一下又一下地啄吻。
    他的气息很好闻,带着让她浑身软下来的蛊惑。
    他喜欢亲她的耳朵,又亲又舔,她很快就软下来了。
    “这么好吃,不舍得给我尝尝吗?”
    他的眼睛就像伏在冰川下暗涌,危险又澎湃:“嗯?舍得分享吗。”
    “不要你。”她有些小声地喘:“痒....痒...”
    她察觉到他在她身上摩挲,一点一点地抹,摧毁掉了那个小猫和伞。
    他把让他嫉妒的一切甜腻味道,都施加在她嫩白的皮肤上。
    “好烫。”
    “怎么这么会招待的?”
    他揶揄道:“汀汀怎么一直扭呀,很喜欢我舔下来是不是。”
    他虽然说着作恶的话,却不停地用冰袋帮她的额头降温。
    礼汀小脸烧的通红,出着汗,难耐地扭着,“哥哥......难受,汀汀受不了。”
    “刚才不是说不要我吗?”
    发丝在她的脊背上游曳,奶油经过的地方都被他含着冰块舔湿了,他最知道怎么让她神魂颠倒。
    她快哭了,挂在他的身上,嗓子有些哑。
    刚才又哭,感冒又被人亲狠了。
    礼汀没有着落,只能探身含住他的喉结。
    男人放在她额头的冰袋一顿。
    他闷哼了一声,性感又撩人:“坏心眼。”
    冰袋什么时候跌落再地的,礼汀已经不知道了。
    她在云端。
    “这次是奖励还是愧疚?”他抱她坐在膝盖上,手掌摩挲着她后颈,看礼汀像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惩罚!”她身上黏黏的,眼睛湿漉漉地沾着泪水,又探身去咬他的下颌,留下了一排细细的齿痕。
    烧得迷迷糊糊的人也没忘宣誓主权:“我要留着,让那个港岛小姐看看。”
    “怎么罚?”他端着她的蝴蝶骨,埋头吸,嗓音有些含混:“看什么。”
    “你是我的。”她哭闹着,眼泪咸涩地滚到身上。
    终于没有白天夸那些女人漂亮的端庄自持了。
    “小猫是为了接近你......伞也是,笨蛋,你当时不是说好在我旁边好好守护我吗,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好委屈。
    真的好委屈。
    他怎么能理解当时深以为自己和他隔着天堑的人,做出过什么努力?
    大二刚开学的事,他也没忘。
    “我记得,当时有一天晚上,在loofly,我给你涂药。”
    他很用力地扶着她,让她隔着湿漉漉地泪水看清楚他的认真。
    “你和我当面吵架,我说为了让谢策清心疼你,所以掐你脖子那天。”
    他咬她的锁骨,看她吃痛地微蹙眉,才伸出舌尖去舔被他碾磨到薄红的皮肤。
    “我真想在着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但我不能,只能守着让其他男人安慰你,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礼汀没有听到,眼神有些涣散,呜咽着,仰头享受他的舔舐。
    “随时随地,那些男人都在看你。我真烦。”
    漫不经心的样子被收敛起来了,他整个人显得冷冽峭绝。
    “我把谢策清送走以后,就和他们断了联系,我看谁敢觊觎你。”
    他不敢放她洗澡,怕她烧得会更严重。
    甜蜜的味道混着汗水,都被他舔了又舔,从头到尾地膜拜了一遍。
    她承受不住,一直抖,昏迷了都在小幅度地发颤。
    他一宿没睡,又想碰她。
    他深夜去洗凉水澡,嗅着她身上甜腻的香味,简直快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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