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越凌羽叫上东诗,几个人一起踏上了去莫雪凝家的路上。除了一位马车夫之外,只剩下越凌羽,东诗与青言。莫雪凝向马车夫说了自己家的名字与方位,马车夫一路走走停停,莫雪凝再三确认。毕竟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家,路,虽然还记得,但是有很多变化,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几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再加上出门时间已晚,快要到时天已经黑了。越凌羽提议在客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去。第二天去过再回家,刚好回到府中。几个人同意,便住在了客栈里,修整片刻。
    晚上,越凌羽来到东诗的房间,走进门来。“诗诗,你看!这是我为你买的冰糖葫芦。”越凌羽惊喜地走过来。“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买到。诗诗,你还记得我们去神泉谷的路上去看灯展吗?你可真是个小吃货,竟然跟着卖糖葫芦的走!”越凌羽说着,看着东诗。
    东诗却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般,接过糖葫芦,放在了桌子上。“夫君,其实诗诗比较喜欢胭脂和新衣服,等到夫君有时间便给诗诗换一套新衣服吧!”东诗看着越凌羽,并没有理会糖葫芦,也并没有说以前的事情。
    越凌羽感觉到有些失望,为什么生了一场病就连脾气秉性也变了呢?以前的东诗不是最不喜欢这些会舒服人的东西吗?但越凌羽摇摇头,并没有起太大的疑心。这次的越凌羽,吸取了上次在客栈的教训,晚上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桌子上,熄了灯,守护着东诗。月色如水,夜色如墨,落到地上。越凌羽感慨着,又是相似的场景,只不过,这次东诗已经醒来,两个人的美好,已经不会再被任何人打扰了。
    而慕清颦,此时正一个人在拜月宫中徘徊着。慕清颦走到拜月宫最偏僻的地点时,结界已经消除,那里已经有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一条曲径,通向前方。满天的繁星照耀着,前方便是悬崖峭壁,慕清颦一个人待在那里,感觉世界都是自己的。很明显,关在私牢里的人已经被转移走了。而且,此次转移,说明关在私牢中的人的确不一般,慕清颦已经从侧面打探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晨玥押着一个犯人离开。因此,慕清颦可以断定,这个犯人绝对不一般。只是,犯人究竟在哪里呢?如今,更加无从找到了吧?
    慕清颦随意走着,却发现路上有一处深色特别引人注目。慕清颦走上前,仔细端详着的用手触摸了一下,慕清颦惊呆了。“是血!”慕清颦站在原地,推测着。“难道,关在里面的人已经死去了吗?”慕清颦推测着的蓦地有些担心。“恐怕,非死即伤。”慕清颦摇摇头,感慨着生命的离去,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明日,所有的人都将搬离旧的拜月宫,也将举办迁离月冢的仪式,一切尘埃落定,仿如南柯一梦。
    新的拜月宫内,一处不起眼的地点,晨玥和鬼母正在审讯着东诗。“怎么,你想跑到哪里去?在拜月宫想要逃跑,还不是做梦!”鬼母恶狠狠地说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东诗。东诗被伤的很严重,全身流着鲜血。晨玥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痛。
    “哼!鬼母,你莫要得意,凌羽迟早会来救我,你就祈祷他,不要把你的拜月宫彻底铲平吧!”东诗嘴硬着,一点儿都不把鬼母放在眼中。
    鬼母却是不怒,“想要越凌羽来救你,那你也真的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吧!”鬼母恶狠狠地说着,右手掌的六指令人毛骨悚然。“且不说我这拜月宫改了地方,越凌羽现在可是正忙着与他的新欢谈情说爱,怎么关你什么事呢?”鬼母讥讽着东诗,哈哈大笑着。
    “不可能,凌羽不是那样的人。鬼母,你不要以为这样便会令我屈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报仇的!”东诗同样恶狠狠地看着鬼母,凌厉之气从眼中透出来。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难道是想要,要我彻底摧毁你的信心吗?当然,我很愿意这么做!”鬼母阴险地走到东诗的面前,东诗此时全身被铁链绑着,不能动弹。
    东诗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不敢看鬼母,低下了头。
    “怎么,怕了吗?”鬼母慢慢地走到东诗面前,“原来,刚刚那么嘴硬的东诗也会害怕啊!要铲平我的拜月宫?我现在便告诉你,可能不可能!”鬼母拔出插在头发里的簪子,说是簪子,实则材质坚硬且锋利,鬼母把簪子的尖部放在东诗的脸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东诗预感到事情不妙,但无奈自己全身被捆绑,完全不能动弹。但东诗还是挣扎着,此时东诗的内心还是祈祷着,祈祷着越凌羽可以来救她。
    然而,鬼母的簪子,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插进东诗白皙的脸上,鬼母用力极大,随着簪子的深入,东诗惊叫一声,并不是怕痛,只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东西吗马上就要被毁了。血从东诗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到本身沾满着血迹的衣服上。
    “师父,拜月宫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这里我来吧!”晨玥也不忍心看着东诗受如此之苦,只能转移话题使鬼母停止对东诗的伤害。
    鬼母却是可怕地看了晨玥一眼,“怎么?不忍心吗?如此都不敢,还怎么帮拜月宫报仇!”鬼母说着,顺势将簪子向下滑着,在东诗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东诗停止了挣扎,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丢失了魂魄一般。
    “以后,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会丢了什么东西!”鬼母把簪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走出门去。只剩下晨玥与东诗两个人。
    晨玥见鬼母走出门去,慌忙从衣袖里拿出药粉来,撒在东诗的脸上。
    “怎么?还嫌我伤的不够,想让我伤口溃烂而死吗?”东诗冷冷地说着,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脸被毁了,是怎样的画面,她同样不敢想象,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家都是姑娘家,明白脸的重要性。这是我身上,最好的金创药,虽然不会完全看不出来,但是也会减少很多对你的伤害。希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还有,你想要看的书我已经在帮你找了,师父虽然人坏了些,但你不要激怒她,顺从她,你还是有很多机会出去的。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晨玥说完,走出了牢门。
    鬼母已经将关东诗的晨玥那个观景台似的私牢改到了现在自己大殿的地下水牢里,这里不仅风景不似以前好,如今东诗更是被鬼母单独看管着,完全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东诗感觉到人生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希望,被铁链束缚着,完全动弹不了。
    而慕清颦,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给东诗带来如此的伤害,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追悔莫及。但是,如今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如今的东诗,恐怕是真的逃不出去了罢?
    莫雪凝与越凌羽和青言,经过了一路的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莫凝雪的故乡,十几年过去了,家中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很多方面仍然没有改变。莫雪凝感觉到格外的亲切,看着以前熟悉的地方,莫雪凝欣喜异常,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此行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家现在过得怎么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莫雪凝渐渐走近,远远地看到了家的位置,莫雪凝快步走着,走到了家门口。不见自己的母亲,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在家里面干活,莫雪凝很是疑惑,便问她们,“请问,您家是否有老人家呢?”
    莫雪凝一句话,两个人见是陌生人,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没有,几年前过世了。”便继续低下头干活,并不理会她们。屋外走进来一个小男孩,慢慢地走到屋子里去。
    莫雪凝看着进去的小孩儿,心里想着:“这莫不是弟弟的儿子?看模样的确与弟弟很是相似,只是无奈,母亲已经过世,现在的自己生活得这么好,母亲却看不到了。”莫凝雪看着房间里面发呆,却终究没有走进去。如今的莫雪凝在他们眼中已然是一个已死之人,现在的这般装扮,正是为了不让家人认出自己。如今的弟弟和弟媳,如果真的认出自己,与自己相认,不仅莫雪凝现在的位置会受到威胁,说不定亲情也会因为利益的存在而变质,莫雪凝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莫凝雪摇摇头,走出门去。
    “诗诗,怎么,你不是说要多玩一下吗?”越凌羽见东诗这么快便返回,心中很是疑惑,明明来之前还兴冲冲的,现在却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惹得东诗又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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