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攻变受沉重打击之中的路鹿】
    胡亥:“……”
    胡亥眼皮狂跳,道:“鹿鹿,这就是你没有摆清楚自己的定位了,你看看人家常頞的体格,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平日里也就是仗着脸皮厚,真刀真枪的时候,你便怂了。”
    “呸!”路鹿拉着胡亥道:“别说了,快走,待会子他醒了!”
    胡亥笑道:“怎么,你还吃顽了不认账啊?”
    路鹿道:“认甚么认,嘶……疼、疼死我了,快走!”
    路鹿这幅模样,也没办法回馆驿去,胡亥便把他带回自己的寝殿,让他梳洗换衣,起码衣衫整齐再说。
    “听说了么?”森*晚*整*理
    “夜郎国女的事情……”
    胡亥等着路鹿换衣裳,为了避免路鹿尴尬,胡亥体贴的到殿外散散步,正巧有几个宫人从旁边路过,正在说着闲话。
    “昨夜的琴声,便是夜郎的国女弹奏的,简直犹如仙乐一般呐!”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咱们长公子月下舞剑,专程应和了夜郎国女呢!”
    “真有此事?”
    “当真,好些人亲眼看到的,真真儿是郎才女貌!”
    “要我说,咱们长公子的样貌也是顶好的,若是夜郎国女真的嫁过来,纵使只做妾夫人,那也是她赚了!”
    胡亥一听,甚么情况?哥哥昨夜没回来,和夜郎国女抚琴舞剑?
    他仔细一想,昨夜迷迷糊糊之间,的确听到了琴声,不知是谁在弹琴,难道便是那个夜郎的公主?
    胡亥登时着急,干脆不等路鹿换衣裳,大步离开寝殿,往政事堂而去,主动去找扶苏。
    “哥哥!”胡亥大步跑进政事堂。
    还未到时辰,政事堂里并没有多少官员,扶苏昨夜心中有事儿,干脆便留在政事堂没有回去。
    到了清晨,扶苏整夜未眠,心中一直思索着胡亥对自己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慕,他心中没有答案,又有些担心胡亥,不知胡亥早上醒来,会不会到处寻自己。
    扶苏干脆长身而起,准备回去看看胡亥,还未从政事堂走出,却正巧遇到了夜郎公主。
    国女手中提着一个食合,笑盈盈的道:“听说长公子忙碌了一夜公务,着实辛苦,小女准备了一些夜郎的特产吃食作为朝食,还请长公子不要嫌弃。”
    她说着将食合放下,从中端出一豆粥水来。
    扶苏着急回去,道:“国女美意,不过予眼下还不饿,朝食便先放下罢。”
    夜郎公主道:“长公子可是怕朝食中有毒?小女的吃食已经经宫人验毒,还请长公子放心食用。”
    “予并非这个意思。”扶苏道。
    “长公子……”夜郎公主说到此处,便听到胡亥脆生生的嗓音,眼眸微动,“啊呀”惊呼了一声,端着小豆一晃,粥水立刻洒了出来,泼在扶苏的衣袍之上。
    “对不住对不住!”夜郎公主赶紧抽出帕子,胡乱的给扶苏擦着衣襟,道:“长公子,小女并非故意,还请长公子见谅。”
    胡亥走入政事堂,正好看到夜郎国女在扶苏胸口乱摸的场面。
    胡亥抱臂冷笑,呵呵,这段位,比我还浮夸,国女不会以为这样,我便会因着吃飞醋,和哥哥产生甚么误会隔阂罢?
    吃醋?不可能的!
    【吃醋的穿越者胡亥】
    【大吃特吃的穿越者胡亥】
    【醋精穿越者胡亥】
    胡亥:“……”标签搞事情。
    第65章 想听你表白
    呵呵, 吃醋?标签绝对是瞎!
    【自欺欺人的穿越者胡亥】
    【醋泡的穿越者胡亥】
    胡亥:“……”
    扶苏看到胡亥,立刻后撤了几步,与夜郎公主拉开距离, 道:“国女,此处乃是政事堂,恐怕国女留在这里不方便。”
    夜郎公主一笑, 似是十足的善解人意,道:“长公子, 这吃食是小女特意准备的,还请长公子赏脸用膳, 小女便先告退了。”
    她说完,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扶苏生怕胡亥误会自己,道:“亥儿,你不要误会。”
    “没有呀!”胡亥咳嗽了一声,道:“我自然没有误会。”
    扶苏松了口气, 道:“亥儿怎么如此早便起身了?”
    胡亥抱臂道:“哥哥还说呢, 昨夜怎么没有回来?我可听说, 宫中的人都在传言, 昨夜夜郎公主抚琴,哥哥月下舞剑, 简直琴瑟和鸣, 天生一对呢。”
    【吃柠檬的穿越者胡亥】
    胡亥:“……”
    胡亥暗自翻了一个大白眼,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伸手挥一挥, 把标签驱散。
    扶苏蹙眉道:“甚么舞剑?昨夜予离开之后, 便一直在政事堂,未曾离开, 值夜的官员可以作证。”
    胡亥一听,瞬间欢心起来,果然我哥哥才不会去做月下舞剑那种矫情的事情呢。
    扶苏眯起眼目,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夜郎的国女,还没有打消姻亲的念头。”
    胡亥道:“那哥哥昨夜为何突然离开?”自己都脱成那样了!
    扶苏难得一愣,目光稍微有些躲闪,胡亥踏前一步,走到扶苏正前方,拉住他的手道:“哥哥,你可不要回避哦!”
    扶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亥儿,哥哥想问你,你对予到底是甚么样的想法?”
    想法?
    胡亥一脸迷茫。
    扶苏道:“可是对兄长的依赖,让你混淆了你对予的想法?长久以来……都是予强迫与你,从来未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若对予真的只是依赖,哥哥以后绝不会勉强你。”
    “我……”胡亥一听,傻眼了,甚么依赖?自己若只是依赖扶苏,也不至于“以身相许”罢?
    再者说了,自己表现的那样,不算主动么?这会还不够主动么?
    扶苏不等胡亥回答,道:“亥儿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之后再回答哥哥,哥哥还有事儿,先走了。”
    【怕你回答是依赖的扶苏】
    【找借口离开的扶苏】
    “诶!”胡亥想要拦住他,但扶苏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步离开政事堂。
    胡亥无奈的看着扶苏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别走啊,我现在就能回答……”
    常頞转醒过来,额角胀痛,头疼欲裂,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非自己的屋舍,也不是值班的政事堂。
    常頞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昨夜在湖边,他与路鹿说起了一些烦心事,难免多喝了两口酒,常頞以前从不饮酒,根本不知自己的酒量深浅,头一次醉酒,毫无经验可谈,等喝醉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常頞捂住自己的额头,昨夜与路鹿缠绵的画面不断的乱窜,忍不住沙哑的道:“那是我……?”
    常頞的记忆中,全都是自己压制住路鹿,不可控制的掠夺,路鹿与往日里嚣张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可怜兮兮的落着眼泪,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后背,在自己的背上留下难耐的抓痕。
    常頞连忙下榻,来到案几边,拿起镜鉴来看自己的后背,虽后背看不清楚,但肩膀和手臂的位置,的确残存着几道抓痕,红艳艳的一片,与昨日的“梦境”完全吻合,证明着这旖旎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哐……
    常頞将镜鉴放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我都在做甚么……”
    常頞赶紧穿上衣袍,整理妥当,推开屋舍的大门,此处屋舍十分陌生,合该是昨夜自己与路鹿随便找了一间空置的屋舍。
    他快步离开,才走了几步,突听有人唤道:“常行人。”
    常頞步伐一顿,转头看向对方,是夜郎公主。
    夜郎公主慢条条的走过来,温婉一笑:“真的是常行人呢,小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常頞有些戒备的看着夜郎公主,作礼道:“见过国女。”
    夜郎公主还是朝他走过来,低声笑道:“常頞,何必如此这般见外呢?此处没有旁人,只有你……与我。”
    她说着,伸手去拉常頞的手,常頞立刻后退了一步,与夜郎公主拉开距离。
    路鹿在胡亥的寝殿换好了衣袍,走出来一看,胡亥不知去了何处,于是路鹿离开寝殿,准备四处找找胡亥。
    他一路往前走,哪知道这么巧,便看到了夜郎公主和常頞,路鹿看到常頞,猛地想起昨夜的种种,本想将大美人吃拆入腹,哪知最后腰酸背疼的是自己。
    路鹿本想立刻离开,但脑海中一晃,突然想到常頞的那张小羊皮字条,写的八成是夜郎的密文,便没有离开,而是悄悄躲在墙角后面,偷听常頞与夜郎公主的对话。
    “国女,请自重。”常頞道。
    “你与我还见外甚么?”夜郎公主笑道:“你难道忘了,君上曾经允诺过,等事成之后,你的大仇得报,秦人灭国,我夜郎入主中原,我便下嫁与你。”
    路鹿瞬间握紧手掌,这个常頞,真不是东西,他真的与夜郎有勾连?还和国女不清不楚,那他昨晚还……
    路鹿咬牙切齿,屏住呼吸,压制下自己愤怒的火气,仔细倾听二人对话。
    常頞道:“君上对常某有恩,常某不敢忘怀。”
    “那便好。”夜郎公主道:“至于那件事情……”
    一提到那件事情,常頞眯起眼目,浑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似乎有些抵抗。
    夜郎公主道:“君上本打算与秦人联姻,来软化秦人的态度,但如今看来,秦长公子扶苏,并不是一个可控之人,所以……还是按照原定的谋划行事。”
    “可……”常頞刚说了一个字。
    夜郎公主道:“怎么?你不愿?”
    常頞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女,若是按照原定计划,这其中,不知要死多少人,兴许还会有夜郎的子民,为了杀死一个秦长公子扶苏,这值得么?”
    夜郎公主笑道:“你们中原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廷的公子之中,唯独扶苏建树颇高,若是能将他除去,对秦廷来说必定是最沉重的打击,损失几个夜郎的子民,又如何?”
    常頞还想据理力争,夜郎公主道:“好了,不必多言,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君上的决定,届时我会对秦主提出,你只需要应和我便是。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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