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紧咬下唇,“难道王爷不打算让一诺住在你的府上?”
    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胥天翔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放开怀里的小女人将刚写好的书信卷起来放进一只青鸟脚上的竹筒中。
    单一诺嘟着的小嘴,忙转移话题问:“这是什么鸟啊?真好看,送我一只吧!”
    将青鸟放飞,“你还真是来者不拒,什么都想要。”
    “那当然,我可是个小财迷,只要能白白得来的东西,我都会收入囊中的。”
    逗弄着一旁鸟笼里的另一只青鸟,单一诺欢快的笑着,笑容好像一缕阳光温暖了胥天翔的心。
    乱葬岗见到这个丫头以后,她毫无以前骄纵跋扈的性格,而是变得很睿智,目光长远而且缜密。整个人的突变,还有黑虎的确定让胥天翔在山上鼓起勇气表明了心意。
    可这个牵动着自己心弦的小丫头却不是温顺的女子,而是一只稍有不慎就会让她炸毛的小野猫。
    锋利的爪子收起来,这样甜美的笑胥天翔很久没有见到了。
    距离枫林生活的那十几日已经过去很久,在胥天翔心里却好像还在眼前一般,很希望能一直那样和她生活在一起。
    安静祥和的小模样,胥天翔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尖一下,忘我的说:“淘气鬼,本王把自己无偿送你,你可愿收下?”
    单一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呢!
    想到话中的含义,她的脸刷一下红了,轻咬下唇垂眸不语。
    胥天翔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将她揽在怀中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安儿,本王说过,此生只与你一人相守,相信本王好吗?”
    相信?自己可以相信吗?
    单一诺双眼不由得模糊起来,最终她还是回抱住了面前的人,她的心已经告诉她,她已经相信这个人了。
    “说我淘气鬼,你自己还不是小气鬼,一直鸟都不愿意给,哼!”单一诺故意岔开话题,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说。
    胥天翔微微一愣然后轻笑一声,轻轻放开怀里的小女人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走吧!用膳。”
    说到吃的,单一诺的小肚子就立刻咕咕叫了起来。
    胥天翔净手的动作一顿,看着满满一大桌的美味佳肴被单一诺毫不客气的横扫了一大半暗道:这小丫头好像从乱葬岗醒来以后就变得特别贪吃了。
    最近自己的饭量又长了不少,他都怀疑自己这么和她一起吃下去会不会变成胖子。
    宠溺的看着毫无形象的揉着小肚子打饱嗝的单一诺,胥天翔亲自拿了手帕过去给她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嘴。
    云木和云林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爷的举动,洁癖的爷什么时候连这个都能容忍了,还亲自动手擦。
    眼神交流了一番,两人皆认为单一诺就是他家爷无尽的不可能。
    杜邵轩和杜邵帆来到凌枫阁时,直奔花厅而去。
    此刻吃饱喝足的单一诺正因为青鸟的事和胥天翔喋喋不休。
    “吃饱了话是不是就开始多了啊?”胥天翔淡淡的问。
    单一诺看着在桌案上忙碌的胥天翔说:“你给我一只我就马上闭嘴。”
    “不给,也能让你闭嘴。”
    “小气鬼。”
    “本王养着你这么一个能吃的小饭桶,你还敢说本王小气?”
    “是谁说我们的淳王小气的啊?”
    性感又温柔的声音传来,单一诺回头便看到一身白色长袍的杜邵轩和一旁宝蓝色长袍的杜邵帆。
    “轩哥哥。”单一诺满脸笑意迎上杜邵轩。
    杜邵轩惊讶的看着单一诺,“一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单一诺尴尬的挠挠头,“昨天一诺被人算计,是王爷救了一诺回来的。”
    “被人算计?”杜邵帆激动的问,“是谁?”
    简单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单一诺抿了抿嘴说:“此事怪一诺太鲁莽了,没想到会中了谭宗晋的圈套。”
    “太卑鄙了。”杜邵帆紧握拳头,咬牙道。
    杜邵轩思量了一番,将他心中留存依旧的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一诺,你,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轩哥哥,人总是会变的。”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胥天翔,杜邵轩和杜邵帆都觉得单一诺的话别有深意。
    但他们三人的理解都不一样。
    胥天翔手里的笔被他紧紧的攥着,笔上的墨渗透了很多张宣纸。
    送茶进来的云木不着痕迹的把胥天翔手里的笔和宣纸拿走,便悄悄地退出了花厅后堂。
    杜邵轩反应过来以后,便问单一诺要他留下来的玉米和地瓜有什么用。那些东西储藏在库房里,如果过了冬还不使用的话可能开春就会坏掉了。
    单一诺这几个月对着大陆上的一切都有了深刻的了解,玉米和地瓜她有很大的用处。
    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单一诺勾了勾手,让几人靠近一些开始了她的长篇阔论。
    四人在花厅彻夜长谈,接近丑时的时候单一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花厅,要回东厢房。胥天翔快步追上她,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卧房。
    单一诺此刻没有力气挣扎,任凭胥天翔抱着,熟悉的熏香温暖的怀抱让她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胥天翔抱着她也很快与周公相会了。
    再一次被噩梦惊醒,单一诺吓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她看清了给她尸体盖上外套被撞死之人的样貌。
    长得和此刻正在询问她怎么了的胥天翔一模一样。
    妖孽的脸,躺在血泊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仿佛看见了梦境里看着他的自己。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胥天翔晃着单一诺的肩膀问。
    单一诺回过神,抱住胥天翔,她本想说我怕你出事,可是思虑了片刻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乳名叫安安,我没有告诉过你啊!”
    胥天翔伏在单一诺耳边,温柔的说:“你猜。”
    轻轻拍着单一诺的后背,安抚着她,胥天翔又说道:“女人,这个名字不能告诉别人。”
    “为何?”
    “你都允许祁玉叫你独一无二的名字,本王也要,你敢告诉别人,本王绝不饶你。”
    单一诺推开胥天翔,“胥天翔,你想怎么不饶我,信不信……啊!”
    胥天翔将单一诺拉进怀里搂着她躺下,盖上被子安抚道:“安儿,不怕,睡吧!”
    噩梦惊吓而醒的单一诺并没有告诉胥天翔她梦见了什么,胥天翔也没有问她。
    胥天翔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梦可能和自己有关,而且她不想自己知道,所以没有开口询问。
    紧紧抱住胥天翔精壮的细腰,单一诺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塌,她想再奋不顾身一次,再尝试一次。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呢!她不想就此放弃了。
    试一试,就再试一试。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抱着胥天翔的手又紧了几分。
    被她抱着的男人也是兴奋不已,思量了一会想要问她为何要偷偷离开的话还没出口
    云林这个总触霉头的人又一次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来敲了胥天翔的门。
    “爷,祁玉来了,在前院花厅等着要见主子。”云林轻声说。
    胥天翔本想说让他等着,可怀里的小女人却已经翻身下床穿着单薄的衣衫就开门出去了。
    云林从门缝中看气的脸刷一下就黑到了底的自家爷,麻溜的逃离了会被殃及的区域。
    单一诺是一路小跑的往前院去了,路上她想着胥天翔为何会知道自己的乳名。
    猜想了半天,她觉得是那次在乐清县晕倒的时候,梦见了外婆,不小心说了梦话胥天翔才知道的。
    掀开厚重的门帘,直接扑到正在前厅负手而立的祁玉怀里。
    “玉哥哥。”
    祁玉愣了一下,抱住全身冰凉的单一诺,拉着自己身上的皮毛大氅将瘦小的她严严实实的包在怀里。
    发现单一诺只穿了单薄的衣衫,蹙眉嗔责道:“怎么不穿棉衣和披风就出来了?”
    单一诺仰着小脸,答非所问道:“玉哥哥,昨天你是不是很担心我,我醒来就让云木给泠雨传信了。”
    泠雨从一旁走过来,行礼道,“主子,祁大侠是今早才回来的,回来我就把云木传来的消息告诉他了。”
    单一诺从祁玉怀里出来,“玉哥哥是担心我才会一大早就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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