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凡是从封曦嘴里说出来的不难，暮云昭都得豁出去老命才能勉强达成。
他对此存疑，面露为难道：“可我还得修复机甲。”修炼虽然重要，但现在他更迫切想要回家，确定家人是否安好。
作为领域级的强者，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怕狮皇了！
封曦不紧不慢地说：“无妨，等你学会了，机甲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真的？暮云昭将信将疑。
要知道每次他跟小凤凰谈论机甲，这位都是默默地不出声，一问，安静喝茶，摇头不知。
时间一长，他俩也就不指望这位古董大人了。
不过既然封曦这么说，暮云昭抱着试试的心态没反驳，非常听话地去学法术了，毕竟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一直僵持着似乎也不是个事儿。
但别说……半个月后，他兴匆匆地跑向寒潭，对着里面闭眸修养的封曦大笑道：“帝君，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多谢指点！”
封曦闻言，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浅笑。
虽然他不懂机关术，但世间灵力分为五行和阴阳，其余只是它们的衍生，万变不离其宗，能量属性也是一样。
五行之道，有相生，亦有相克，阴阳相背，亦相融，盖是如此。
掌握最纯粹的五行术之后，对于各种奇形怪状的材料属性，也就知道该如何运用了。
这跟炼制法器的原理很是相似。
他看着一扫忧愁的暮云昭，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幽皇铃自从诞生灵体，便一直与他绑定在一起，无论想去哪儿，做什么，跟谁交流都得通过封曦，而他又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想必那时候拘束的紧。
现在，应当是不寂寞了吧。
第46章 修复凤凰
掌握了五行相生相克，阴阳相融相对的原理，暮云昭开始着手制作零件。
有凤凰原有材料做依据，还有封曦在一旁指点，一年之后，替代零件都完成了。
细长的柳枝从暮云昭的掌心蜿蜒而出，卷起地上的机械右腿悬挂在半空中，再慢慢地往缺少右腿的庞大机甲合拢过去。
经过三年多的灵石喂养，加上仙宫星上开始浓郁的灵气浸润，冰心柳一举突破金丹，已经从沉睡中苏醒，成为暮云昭最强的保镖和杀手锏。
暮云昭的精神力覆盖在接口处，他凝神细感，两处的断口逐渐接近，接近，再接近，一直到触动了沉寂的连接神经元才停止，只见那细密如发的丝线自发地飘荡起来，在暮云昭的灵力引动下，一根一根地接驳在一起。
重新打造亿万个神经元以他现有的实力暂时做不到，但是将断裂的重新链接还是能试一试的。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极强的微控能力，还要一心二用兼顾到机甲的身体和右腿的能量变化，发生任何一点排斥，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暮云昭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灵力的释放和牵引都无比小心谨慎，速度均匀缓慢，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点，呼吸都不敢重一毫，这对刚处于领域级的青年来说，压力非常之大。
好在，在力量方面，每日练剑，勤奋不辍；在多重控制上面，暮云昭掌握弧刀盘，一心控四不在话下；而弧刀连接着可长可短，又锋利无比的冰蚕皇丝，对于微控的训练也从未停止……所以，明明身体强度尚处在3s，他却能挑战机甲的断肢连接。
小凤凰凝聚出小小的鸡仔虚影，紧张地不敢出声打搅暮云昭，看着全身绷得紧紧，额头沁出细汗的主人，它的绿豆眼里露出担忧，或许对青年来说还是勉强了一些。
忽然，轻盈的琴音响起，空灵悠远，如春风细雨般温柔地拂过暮云昭紧绷的神经，碧海潮声琴的音域开阔，可柔可急，虽是上品法器，但只需会弹奏，以神识共鸣引发灵气共振，自可为他所用。
封曦神识堪称世界之最，他这一曲不仅缓解暮云昭即将崩断的精神力，增益效果也作用在机甲上，缓慢连接的机甲神经元触碰的速度顿时提升了不少。
一曲结束，最关键的链接已完成大面积接驳！
“成功了！”小凤凰终于兴奋地叫了起来。
而接下来就是将右腿完全拼回躯体上，而这一点就相对简单许多，小凤凰自己敲敲打打也能完成。
暮云昭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他下意识地回头朝后看去，只见封曦袖手按住琴弦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彼此一笑。
“主人，主人，小凤凰还有一条手臂没安上了呢。”小凤凰大喊。
暮云昭闻言便对着闲弹弄弦的封曦唤道：“帝君大人，再助我弹奏一曲可好？”
封曦颔首，“好。”
“我想听点欢快的。”
封曦微微一哂，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两下，清丽跳跃的音色似珠玉般纷纷坠落而出，暮云昭清晰地感觉到他周围的灵气也跟着活跃起来。
他深吸吐纳，没有立刻动手修复机甲手臂，而是闭眸入定。过度使用精神力被灵气充盈滋润着，舒缓放松，略感疲惫的身体自发地调节至最佳状态。
待一曲欢颜结束，曲调一转入缓和柔顺，节奏放慢，暮云昭睁开眼睛，对小凤凰点头，“开始吧。”
冰心柳不断延长，轻松卷起地上的机甲手臂，如法炮制地合向只缺了一臂的机甲。
有了第一次经验，这回顺利许多，神经和能量纤维接驳得更加完美，小凤凰统计的出错率竟只有不到10%。
待机甲的零部件完全拼合，小凤凰的身影瞬间消失，只见那近20米高的机甲眼睛乍然放出金色的光芒，凤凰终于被激活了。
一阵水波的能量从机甲的表面开始荡漾，外壳的古老翎羽纹路染上金色的流光，非常顺畅地向全身蔓延流淌，整架机甲如其名一般仿佛被覆盖了凤凰的羽翼，振翅一开，粼粼光羽飘洒坠落，在日光的照耀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和高贵。
封曦抬头望着，不禁赞叹了一声：“这倒是有点凤凰的模样了。”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封曦侧眸，只见暮云昭笑吟吟地说：“请问，有这个荣幸邀请帝君大人坐我的副驾驶吗？”
曾几何时，他还是个只能蹭别人副驾驶的小可怜，现在他拥有了自己的机甲，也有了想一起翱翔宇宙的人。
小凤凰透过机甲的全息镜头看到这一幕，结合多年影视剧观看的经验，顿时激动起来。
他家主人是不是在求婚？是不是？一定是，机甲是每个机甲师最珍贵的财富，副驾驶只有愿意托付后背，给予信任的人才能乘坐。
自家主人和那位大人即使还没真正交配过，但小凤凰早已经认定封曦是暮云昭的另一半了！
庞大的机甲按捺下冒出粉红泡泡的冲动，把摄像头都打开，无声中对准了封曦。
机甲被修复成功，意味着他们即将离开这个星球，这正是封曦所希望的，而身边的人，恰好又是这孤独寂寞的人生中唯一的陪伴。
封曦没有拒绝的理由，将手直接放了上去，“好。”
瞬间，“砰”一声，只见面前庞大的机甲再也按耐不住，把平时采集的鲜花，毫无保留地炸了出来，同时漫天的粉色泡泡吹上了天空，轰轰烈烈，洋洋洒洒地朝着他俩散落下来，浪漫无比。
暮云昭眨了眨眼睛，看着兴奋过度的小凤凰，迎着封曦莫名的眼神，忍不住暗自笑了笑，低声问：“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乘上这庞然大物吗？
封曦不疑有他，颔首，“愿意。”
顿时，暮云昭吃吃笑起来，脸都红了，他牵起封曦的手坚定地说：“我也愿意。”
凤凰单膝跪地，绅士般伸出了右手手掌，到了两人的面前。
暮云昭和封曦一同踏上那巨大的手掌，五彩缤纷的光梯落下，将他们笼罩，接着一股引力传来，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人已经坐进了驾驶舱中。
富有科技感的灯光在驾驶舱中显现，面前是透明真实的视野，高而开阔，一览无余。
一只小鸡仔的影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扑腾着翅膀向他们打招呼。
暮云昭回头问封曦，“感觉怎么样？”
“座椅还算舒服，不过空间似乎有些逼仄。”封曦诚实道。
虽然上古飞行法器没有凤凰这样的科技感，但仙力所在，飞天遁地不在话下，封曦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这是机甲，专用于战斗，周围都是操作界面，所以比较紧凑，等我们登上星舰，才会有舒服的大房间，你暂时委屈一下。”暮云昭说完，便吩咐道，“小凤凰，启动自检程序，汇报机甲维修状况。”
“是。”小凤凰的身影顿时消失了，替代的则是一个缩小版的凤凰机甲立体模型，随着小凤凰呆萌的声音，一边旋转，一边点亮了相对应的关键模块，“能源系统恢复68%，能量充足，可支持机甲各部件及功能系统运行，能量传递基本通畅，覆盖率70%。”
这意味着还有30%的能量传输没有恢复，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暮云昭还只是个机甲初学者，神识也不过刚刚达到领域级，自然无法做到全部修复。
说来，能将几乎报废的机甲维修到这样的程度，放在高等文明中，也能称得上一句大师了。
“防护系统恢复80%，最高防护等级调整至领域级；热武器系统恢复30%，只支持3s强度及以下的能量攻击，冷兵器修复完全，可用；辅助驾驶系统恢复70%，人机匹配度为80%，同步率降低20%……综合评定：当前凤凰二号等级为领域级初等！”
*
当凤凰二号重新启动的那一刻，离开仙宫星的计划便提上了日程，可是如何返回到狮皇星域，或者到金色光羽却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他乘着小凤凰飞出仙宫星，在宇宙里航行了几天，愣是没找到一点可以指引方向的参照，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暮云昭将星恒令放在桌上，支着下巴对封曦倒苦水，“当初我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入死神禁区，就赌一把里面活跃的随机黑洞，谁知道星恒令自己调整坐标，被吸引到这里，但是想要回去的话，这个方式就不能再用了。”
仙宫星的坐标是未知的，也就是说高等文明中数万个广袤帝国星海，都没有开发到这里，这路途想想就知道有多远，就算有坐标一路航行，暮云昭怀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到达蓝星。
说来小凤凰在暮云昭修炼的时候，并非无所事事，也在不断地向外太空发射和接收信号，试图找出参照来定位，可惜都失败了。
想到这里，两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悠闲自在喝茶的封曦，期待着这位好厉害的帝君大人能有办法，毕竟这位也一直想要离开。
封曦放下茶具，不缓不急道：“仙宫星位于寰宇中心，它所在的地方连同被我一剑毁灭的星域统称为内世界，而你们想要到达的蓝星，狮皇，光羽……这些应该都在外世界，内外有壁，穿越界壁，或许就能找到你们想要的讯息。”
这话说的暮云昭有点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内世界和外世界是在不同的维度？”
封曦咀嚼着这两个字，“维度？”
“就是，像老师自己开辟的空间秘境，别人都找不到那样。”
封曦颔首，“可以这么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怎么都没有定位，暮云昭继续追问：“那怎么打破壁界？”
封曦悠悠道：“实力足够。”
暮云昭：“那多少实力才叫足够……”
等等，他忽然记起来了，当时星恒宫遭难，封曦就是一剑劈开了空间裂缝，将乾坤破天舟给送了出去，所以……是要那种实力吗？
金仙？天哪！
金仙是有，但面前的这位现在徒有其表，发挥不出来啊！
暮云昭想到这里，绝望地将脑袋重重地磕在石桌上，完了，他回不了家了。
“帝君，您说我练到金仙这个境界需要多久啊？”他不抱任何期望地问。
“不知，当年我好像用了十万年。”封曦回忆道。
十万年……恐怕蓝星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数了。
暮云昭瞪着这个依旧四平八稳喝着茶的男人，满脸幽怨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封曦回忆道：“当年我劈开的那道裂缝，虽然已经消失，但痕迹并没有被抹去，那里的界壁依旧是最脆弱的，或许不需要太强大的力量，就能再撕开一次。”
此言一出，暮云昭瞬间就支棱了起来，高兴道：“你不早说！”
封曦看着重新抖擞的青年忍不住笑了笑，“刚想起来。”
他对此存疑，面露为难道：“可我还得修复机甲。”修炼虽然重要，但现在他更迫切想要回家，确定家人是否安好。
作为领域级的强者，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怕狮皇了！
封曦不紧不慢地说：“无妨，等你学会了，机甲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真的？暮云昭将信将疑。
要知道每次他跟小凤凰谈论机甲，这位都是默默地不出声，一问，安静喝茶，摇头不知。
时间一长，他俩也就不指望这位古董大人了。
不过既然封曦这么说，暮云昭抱着试试的心态没反驳，非常听话地去学法术了，毕竟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一直僵持着似乎也不是个事儿。
但别说……半个月后，他兴匆匆地跑向寒潭，对着里面闭眸修养的封曦大笑道：“帝君，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多谢指点！”
封曦闻言，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浅笑。
虽然他不懂机关术，但世间灵力分为五行和阴阳，其余只是它们的衍生，万变不离其宗，能量属性也是一样。
五行之道，有相生，亦有相克，阴阳相背，亦相融，盖是如此。
掌握最纯粹的五行术之后，对于各种奇形怪状的材料属性，也就知道该如何运用了。
这跟炼制法器的原理很是相似。
他看着一扫忧愁的暮云昭，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幽皇铃自从诞生灵体，便一直与他绑定在一起，无论想去哪儿，做什么，跟谁交流都得通过封曦，而他又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想必那时候拘束的紧。
现在，应当是不寂寞了吧。
第46章 修复凤凰
掌握了五行相生相克，阴阳相融相对的原理，暮云昭开始着手制作零件。
有凤凰原有材料做依据，还有封曦在一旁指点，一年之后，替代零件都完成了。
细长的柳枝从暮云昭的掌心蜿蜒而出，卷起地上的机械右腿悬挂在半空中，再慢慢地往缺少右腿的庞大机甲合拢过去。
经过三年多的灵石喂养，加上仙宫星上开始浓郁的灵气浸润，冰心柳一举突破金丹，已经从沉睡中苏醒，成为暮云昭最强的保镖和杀手锏。
暮云昭的精神力覆盖在接口处，他凝神细感，两处的断口逐渐接近，接近，再接近，一直到触动了沉寂的连接神经元才停止，只见那细密如发的丝线自发地飘荡起来，在暮云昭的灵力引动下，一根一根地接驳在一起。
重新打造亿万个神经元以他现有的实力暂时做不到，但是将断裂的重新链接还是能试一试的。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极强的微控能力，还要一心二用兼顾到机甲的身体和右腿的能量变化，发生任何一点排斥，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暮云昭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灵力的释放和牵引都无比小心谨慎，速度均匀缓慢，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点，呼吸都不敢重一毫，这对刚处于领域级的青年来说，压力非常之大。
好在，在力量方面，每日练剑，勤奋不辍；在多重控制上面，暮云昭掌握弧刀盘，一心控四不在话下；而弧刀连接着可长可短，又锋利无比的冰蚕皇丝，对于微控的训练也从未停止……所以，明明身体强度尚处在3s，他却能挑战机甲的断肢连接。
小凤凰凝聚出小小的鸡仔虚影，紧张地不敢出声打搅暮云昭，看着全身绷得紧紧，额头沁出细汗的主人，它的绿豆眼里露出担忧，或许对青年来说还是勉强了一些。
忽然，轻盈的琴音响起，空灵悠远，如春风细雨般温柔地拂过暮云昭紧绷的神经，碧海潮声琴的音域开阔，可柔可急，虽是上品法器，但只需会弹奏，以神识共鸣引发灵气共振，自可为他所用。
封曦神识堪称世界之最，他这一曲不仅缓解暮云昭即将崩断的精神力，增益效果也作用在机甲上，缓慢连接的机甲神经元触碰的速度顿时提升了不少。
一曲结束，最关键的链接已完成大面积接驳！
“成功了！”小凤凰终于兴奋地叫了起来。
而接下来就是将右腿完全拼回躯体上，而这一点就相对简单许多，小凤凰自己敲敲打打也能完成。
暮云昭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他下意识地回头朝后看去，只见封曦袖手按住琴弦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彼此一笑。
“主人，主人，小凤凰还有一条手臂没安上了呢。”小凤凰大喊。
暮云昭闻言便对着闲弹弄弦的封曦唤道：“帝君大人，再助我弹奏一曲可好？”
封曦颔首，“好。”
“我想听点欢快的。”
封曦微微一哂，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两下，清丽跳跃的音色似珠玉般纷纷坠落而出，暮云昭清晰地感觉到他周围的灵气也跟着活跃起来。
他深吸吐纳，没有立刻动手修复机甲手臂，而是闭眸入定。过度使用精神力被灵气充盈滋润着，舒缓放松，略感疲惫的身体自发地调节至最佳状态。
待一曲欢颜结束，曲调一转入缓和柔顺，节奏放慢，暮云昭睁开眼睛，对小凤凰点头，“开始吧。”
冰心柳不断延长，轻松卷起地上的机甲手臂，如法炮制地合向只缺了一臂的机甲。
有了第一次经验，这回顺利许多，神经和能量纤维接驳得更加完美，小凤凰统计的出错率竟只有不到10%。
待机甲的零部件完全拼合，小凤凰的身影瞬间消失，只见那近20米高的机甲眼睛乍然放出金色的光芒，凤凰终于被激活了。
一阵水波的能量从机甲的表面开始荡漾，外壳的古老翎羽纹路染上金色的流光，非常顺畅地向全身蔓延流淌，整架机甲如其名一般仿佛被覆盖了凤凰的羽翼，振翅一开，粼粼光羽飘洒坠落，在日光的照耀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和高贵。
封曦抬头望着，不禁赞叹了一声：“这倒是有点凤凰的模样了。”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封曦侧眸，只见暮云昭笑吟吟地说：“请问，有这个荣幸邀请帝君大人坐我的副驾驶吗？”
曾几何时，他还是个只能蹭别人副驾驶的小可怜，现在他拥有了自己的机甲，也有了想一起翱翔宇宙的人。
小凤凰透过机甲的全息镜头看到这一幕，结合多年影视剧观看的经验，顿时激动起来。
他家主人是不是在求婚？是不是？一定是，机甲是每个机甲师最珍贵的财富，副驾驶只有愿意托付后背，给予信任的人才能乘坐。
自家主人和那位大人即使还没真正交配过，但小凤凰早已经认定封曦是暮云昭的另一半了！
庞大的机甲按捺下冒出粉红泡泡的冲动，把摄像头都打开，无声中对准了封曦。
机甲被修复成功，意味着他们即将离开这个星球，这正是封曦所希望的，而身边的人，恰好又是这孤独寂寞的人生中唯一的陪伴。
封曦没有拒绝的理由，将手直接放了上去，“好。”
瞬间，“砰”一声，只见面前庞大的机甲再也按耐不住，把平时采集的鲜花，毫无保留地炸了出来，同时漫天的粉色泡泡吹上了天空，轰轰烈烈，洋洋洒洒地朝着他俩散落下来，浪漫无比。
暮云昭眨了眨眼睛，看着兴奋过度的小凤凰，迎着封曦莫名的眼神，忍不住暗自笑了笑，低声问：“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乘上这庞然大物吗？
封曦不疑有他，颔首，“愿意。”
顿时，暮云昭吃吃笑起来，脸都红了，他牵起封曦的手坚定地说：“我也愿意。”
凤凰单膝跪地，绅士般伸出了右手手掌，到了两人的面前。
暮云昭和封曦一同踏上那巨大的手掌，五彩缤纷的光梯落下，将他们笼罩，接着一股引力传来，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人已经坐进了驾驶舱中。
富有科技感的灯光在驾驶舱中显现，面前是透明真实的视野，高而开阔，一览无余。
一只小鸡仔的影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扑腾着翅膀向他们打招呼。
暮云昭回头问封曦，“感觉怎么样？”
“座椅还算舒服，不过空间似乎有些逼仄。”封曦诚实道。
虽然上古飞行法器没有凤凰这样的科技感，但仙力所在，飞天遁地不在话下，封曦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这是机甲，专用于战斗，周围都是操作界面，所以比较紧凑，等我们登上星舰，才会有舒服的大房间，你暂时委屈一下。”暮云昭说完，便吩咐道，“小凤凰，启动自检程序，汇报机甲维修状况。”
“是。”小凤凰的身影顿时消失了，替代的则是一个缩小版的凤凰机甲立体模型，随着小凤凰呆萌的声音，一边旋转，一边点亮了相对应的关键模块，“能源系统恢复68%，能量充足，可支持机甲各部件及功能系统运行，能量传递基本通畅，覆盖率70%。”
这意味着还有30%的能量传输没有恢复，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暮云昭还只是个机甲初学者，神识也不过刚刚达到领域级，自然无法做到全部修复。
说来，能将几乎报废的机甲维修到这样的程度，放在高等文明中，也能称得上一句大师了。
“防护系统恢复80%，最高防护等级调整至领域级；热武器系统恢复30%，只支持3s强度及以下的能量攻击，冷兵器修复完全，可用；辅助驾驶系统恢复70%，人机匹配度为80%，同步率降低20%……综合评定：当前凤凰二号等级为领域级初等！”
*
当凤凰二号重新启动的那一刻，离开仙宫星的计划便提上了日程，可是如何返回到狮皇星域，或者到金色光羽却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他乘着小凤凰飞出仙宫星，在宇宙里航行了几天，愣是没找到一点可以指引方向的参照，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暮云昭将星恒令放在桌上，支着下巴对封曦倒苦水，“当初我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入死神禁区，就赌一把里面活跃的随机黑洞，谁知道星恒令自己调整坐标，被吸引到这里，但是想要回去的话，这个方式就不能再用了。”
仙宫星的坐标是未知的，也就是说高等文明中数万个广袤帝国星海，都没有开发到这里，这路途想想就知道有多远，就算有坐标一路航行，暮云昭怀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到达蓝星。
说来小凤凰在暮云昭修炼的时候，并非无所事事，也在不断地向外太空发射和接收信号，试图找出参照来定位，可惜都失败了。
想到这里，两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悠闲自在喝茶的封曦，期待着这位好厉害的帝君大人能有办法，毕竟这位也一直想要离开。
封曦放下茶具，不缓不急道：“仙宫星位于寰宇中心，它所在的地方连同被我一剑毁灭的星域统称为内世界，而你们想要到达的蓝星，狮皇，光羽……这些应该都在外世界，内外有壁，穿越界壁，或许就能找到你们想要的讯息。”
这话说的暮云昭有点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内世界和外世界是在不同的维度？”
封曦咀嚼着这两个字，“维度？”
“就是，像老师自己开辟的空间秘境，别人都找不到那样。”
封曦颔首，“可以这么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怎么都没有定位，暮云昭继续追问：“那怎么打破壁界？”
封曦悠悠道：“实力足够。”
暮云昭：“那多少实力才叫足够……”
等等，他忽然记起来了，当时星恒宫遭难，封曦就是一剑劈开了空间裂缝，将乾坤破天舟给送了出去，所以……是要那种实力吗？
金仙？天哪！
金仙是有，但面前的这位现在徒有其表，发挥不出来啊！
暮云昭想到这里，绝望地将脑袋重重地磕在石桌上，完了，他回不了家了。
“帝君，您说我练到金仙这个境界需要多久啊？”他不抱任何期望地问。
“不知，当年我好像用了十万年。”封曦回忆道。
十万年……恐怕蓝星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数了。
暮云昭瞪着这个依旧四平八稳喝着茶的男人，满脸幽怨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封曦回忆道：“当年我劈开的那道裂缝，虽然已经消失，但痕迹并没有被抹去，那里的界壁依旧是最脆弱的，或许不需要太强大的力量，就能再撕开一次。”
此言一出，暮云昭瞬间就支棱了起来，高兴道：“你不早说！”
封曦看着重新抖擞的青年忍不住笑了笑，“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