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的感觉怎么样?”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耳畔,维夏吓得把钥匙从门口扔到过道。
    “你还有脸问我。”惊吓过后的维夏皱眉,挺直腰板对着空气语气不善:“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不说清楚我就要非暴力不合作了。”
    “也是,人类总喜欢隐瞒关键信息,可数据不会骗人,刚才你接受礼物的时候,我从你身上采集到了情绪:快乐。”系统的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听得维夏牙痒痒。
    “快乐你个大头鬼,我告诉你姑奶奶痛苦死了!你不是要采集高质量人类男性的精液吗,收集就收集,为什么要让我自己……嗯自己。”维夏对着空气挥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系统无语。
    维夏居然以为自己惦记她那点性爱分泌物。
    “你的性爱分泌物质量属中级,并不符合收集要求。”
    “怎么可能!”维夏怒目圆睁,反驳系统:“我从小到大经常熬夜,但饮食健康,无不良嗜好,虽然比较懒不喜欢运动体脂率不完美,但也是人见人爱的小美女一枚。更重要的是,我很少自慰你知道吗?这对当代同胞来说是多么的自律,我的性液一定是超过99.99%男性的高质量。你测算错了,我命令你再测一次。”
    系统飘在半空中,扫描过维夏的容貌,对方睁大的双眼乌黑圆溜,更显得她瓷白的脸秀丽可爱,是人类社会里胡搅蛮缠也会有人买单的讨巧长相。
    它便同人类一样迁就一次,重新测了维夏的性液质量,得出结论:“恭喜你,你的性液已打败85%的同龄人,再接再励哦。”
    维夏被大大伤害的自尊心再次被伤害了,她挺秀的后背苍老了十岁,佝偻着捡拾地上的钥匙串,关门,幽魂般游荡着喃喃低语:“怎么可能……我的阴精怎么可能才打败85%的人。”
    系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迁就了对方,对方反而更颓废了。
    它飘在空气中,提醒维夏楼梯,转角,汽车,终于顺利把人带去一处商场吃上饭。
    维夏水饱饭足,精气神又回来了。
    她走在路上,憋不住地和系统对话:“你的测量标准是量化的吗?快告诉我具体指标,我到底输在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说不出来是吧,我也觉得我除了有点懒以外很完美呢。话说性液质量有计算公式吗?算了,看你也回答不来。”
    系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专注研究男性精液多年,在女性情液方面涉猎不深,真的勘测错了宿主的等级。
    维夏一路叨叨叨到家,幸好现在人很喜欢带蓝牙耳机打电话,她这种和空气说话的人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太过奇怪……吧?
    被魔音贯耳半小时,系统第一次有了想要主动消失的冲动。
    “对,就是懒。”它随便说了个理由敷衍维夏。
    “哦。”维夏闭嘴。
    系统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反驳了?”
    维夏一脸淡定:“因为我确实懒啊。”说完躺沙发上休息。
    系统:“不是要改吗?”
    维夏翻身打开电视,从桌子上捞一盒龙眼边剥边吃,边吃边说:“不改,你说我是被选中的……嗯容器。你这样缠着我,说明高质量精液常有而高质量精液收集器不常有。我为什么要辛苦自己一个人打两份工?”
    维夏说得掷地有声义正言辞,真是一个坦荡荡的收集器。
    系统沉寂了一会,还是决定提醒她:
    “其实你不用对着空气说话,首先我并不在那里,其次,我的声波频率地球人不能听见,只是经由特殊方式转化为地球语直接传输到你大脑中,所以,你也只用在心中和我对话,并不需要出声。”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和空气说了一晚上的话,维夏张大嘴,圆鼓鼓的剥好的龙眼滚到地上。
    她一头埋进沙发将抱枕朝出声方向砸过去,“给老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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