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冯不凡冒汗道:“您的动作太难了,我刚才没看明白。”
    柱子在学习第二遍的时候,突然想到吴尘飞内法心法上的一句话:意驱法,法御剑,招为虚,气为实。他想自己虽然一时学不会剑招变化,但是可以以本派的内法将剑气使出。
    于是他只以第二十四式的剑诀驱剑,不再考虑剑招之变化。
    只见菜刀腾空而起,芳华万丈,化做一道白色剑气,将四丈之外的一棵小树击断。
    冯不凡惊在当场。
    “意驱法,法御剑,招为虚,气为实。”柱子自语着。
    “谢谢师叔祖指点。不凡告辞了。”他说着不停的背着刚才那十二个字走了。
    十字剑法的剑招比起虹光剑法来似乎简单了不少,只是剑诀却复杂的多。柱子虽然记不住剑招,可是剑诀却记的很快。此时他想到吴尘飞双手持剑各用一招,于是自己左手玄铁黑剑,右手菜刀,本想一手使一招,可是个剑诀刚用到一半,便乱了,法力在体内乱闯,胸中气血翻腾,竟要走火入魔。柱子连忙凝神调息,再加上水晶珠散发出的凉意,气血才平稳了下来。
    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尘飞是内法奇才了,他居然能将两路法力分别于双手使出,在体内相互之间不冲撞,而一般人这样作,就好比在一根针的针眼儿里穿两根线,而不相互接触。若非奇才,稍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
    柱子不是奇才,但他有奇遇。
    那水晶魔珠与柱子一同吸收仙坑的灵气后,居然成了救命的奇物。
    柱子又想到了司马天。他的内法比吴尘飞弱些,那么他把两招并成一招,应该只有一股剑气,他是通过意念和剑招的变化,将一股剑气化成两种形态,这需要绝对高超的御剑和御法之术,若非天才,恐怕在伤人之前,自己已走火入魔而亡。
    那么他们最后使出虹光十字剑时究竟悟出了什么呢?那正划的圈和反划的圈到底是何意呀?
    柱子想着,自己笑了。两位绝世高人濒死方才悟出的道理,岂是自己这种连剑招都学不会的人能领悟的。
    此时他气血已经通畅,于是顺着刚才的路子,倍加小心的练习起来……
    吴尘飞留下的密籍所记载东西并不多,但是每句话,都点了要害之处,往往是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柱子一路的修练下来,各个的关卡纷纷迎刃而解。而且每日有冯不凡前来送饭,于是二人便共同的探讨一些问题,切磋一下剑法。柱子不是吝啬之人,他虽然没有让冯不凡看过吴尘飞的密籍,但是冯不凡在内法修练上遇到了问题,柱子便按密籍中的内容给他解释。只是冯不凡对内法的修练并无超人之处,进境与柱子相比差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一段日子后冯不凡的法力也大涨,没过多久,便将他的师弟、柱子等人的师叔组江小贝远远的抛到了后面。一次兄弟二人手下过招,冯不凡居然仅用了一招便制住江小贝,直惊的江小贝与杜大宝等人合不上嘴。
    冯不凡笑了,上山以来头一次笑了。
    于是冯不凡对柱子师叔祖更加敬佩不矣,每日除了送饭之外,还讲一讲派中的事情。原来中断近一年的御剑竞速,现在随着派中人员的壮大又重新开始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好胜心强,原来有能力争冠军的,除了虹光三杰,再加上个苏昊。可是自从招了大量的外室弟子之后,夺冠队伍一下子壮大了起来。十个多月过来,冠军居然被七八人轮流夺取。
    柱子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合不上嘴,虽然比赛起点之一便是思过峰,但是思过峰相当之大,而且他所面壁的石室在思过峰的一隅,所以每到初八,他能听见远处人声,却不能出来观看。想到这里柱子自语道:“居然有人比虹光三杰还厉害。”
    “虹光三杰很厉害吗?”冯不凡问道。
    “那是自然。”
    “他们比师叔祖您如何?”
    “我和他们没法比。”柱子说着,想起了秦弄玉。不知秦师兄和徐师姐如今怎样了。
    冯不凡看着柱子,眼中有些难于相信的感觉。那几人比柱子师叔祖还厉害,虹光派中真是人才济济呀。
    “对了,不凡。”柱子问道:“你说十个月来有七八人轮流夺冠,是哪几人呢?”
    冯不凡想了一下道:“师叔祖,是七人。他们是天枢堂的秦弄玉师叔祖两次,天璇堂的李玦师叔祖,天玑堂的腾飞师叔祖两次,开阳堂的薛不才师叔祖两次,玉衡堂的苏昊师叔祖和卢超师叔祖。”
    柱子听着点着头,“除了虹光三杰和苏昊师兄,另外的两人都是新上山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了个问题,“不凡,你刚才说七人,上面才六个人,第七人是谁?”
    被柱子这一问,冯不凡突然脸一红。
    “莫非是你?”柱子惊道。
    “当然不是我。若是比试剑术,我一定会去的,比赛御剑飞行,并不是我所爱。”
    “那第七人是谁?”
    “便是我的师弟,江小贝。”
    “啊!江师叔组?”柱子惊道,“想不到江师叔祖也如此厉害。”
    “他……并不厉害,而是狡猾。”
    “狡猾?”柱子奇道。
    “正是。他虽然是名门之后,却是十分的狡猾。那次他听说本堂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喜好压赌,于是便与他们赌手了一把。”
    “赌什么?”
    “赌自己能拿第一。”
    “啊!那后来呢?”
    “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根本不相信他能赢,便与他赌了,而且赌的很大。100两银子。”
    “呀,这么多,这下三师兄和六师兄赔惨了。可是江师叔祖是怎么赢的呀?”
    “他只是略施小计。比赛开始前,他来到思过峰,告诉大家今日谁能得第一,他重重有赏。因为他在派中辈分最高,而且大家知道他是中原两大钱庄之一的鑫瑞钱庄的少掌柜,他说得重重有赏必定很重,于是大家一阵的欢呼,个个跃跃欲试,连没有能力夺冠的师叔祖们也都想碰碰运气。然后江师弟告诉大家,他要先回到天权峰,好确定谁是第一,可是时间有些晚了,所以今日改一下,第二次钟响再开始。说完之时,第一声钟响过了,师叔祖们都等在原处等待第二声响,而江师弟则不急不慌的走回了天权峰。等到第二声钟响,大家齐飞到天权峰之时,他们看到了痛心疾首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还有忍不住笑出声的几位太师叔祖。”
    “啊!居然是这样。”柱子听了大感意外,“可是出发点有两处,另一处的薛师兄他们为何没到?”
    “另一处是我去通知的。师弟说派中我辈分最低,而且平时不拘言笑,若是我去说此事,大家必定相信。”冯不凡红着脸道。他平时极少骗人的,若不是上次因申请送饭之事欠江小贝一个人情,此次是断不会帮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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