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司马空与徐正甫两盘围棋结束,一胜一负,堂外破空之声丝毫没有减弱。司马空叫进一个弟子问道:“现在谁在前面?”
    那弟子揉着脖子道:“大部分时间是吴阵首在前面,只有腾飞师兄、薛不才师兄领头之时,才能超过吴阵首。过了这么长时间,看上去他们还没有疲惫之意。”
    司马空挥手让弟子走开。
    “师兄,再来一盘,以决胜负?”
    “好。”两人收好棋子,摆好座子,司马空先行。
    天权堂外,冯不凡正揉着脖子。抬了两个时辰的头,饶是武林高手脖子也会酸痛的。他转过头来,发现江小贝不知何时取了一把长条椅子,躺在上面看着天上。
    “师弟你在做什么?”冯不凡气道。
    “我?你脖子酸吧,我的没事。”江小贝笑道。
    徐正甫和司马空的第三盘棋是一盘细棋,等下成和棋之时,已过了一个半时辰。
    “师兄,你总是让着我。”司马空笑道。
    “那里,是咱们旗鼓相当。”徐正甫道,“天上的八位也该累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两人说着出了开阳堂,举头望天。
    雁行阵的速度已大不如前,内法稍差的徐若琪已不敢领头。吴天虽然速度也降了下来,但却不似雁行阵那样疲态尽现。而且吴天还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飞行的姿势,其实他是在分别试用虹光派的内法心法和无忧谷的内法心法御剑飞行。
    “这吴天居然有如此内法,换做你我,也不过如此。”司马空惊道。
    “我看不是,他小小年纪虽然内法惊人,但远未到你我的境界,恐怕……他是悟出了什么。”徐正甫道。
    终于,雁行阵七人之中徐若琪坚持不住,离阵落地,其他众见阵势已破,也纷纷落下。吴天又飞了半圈,不见他们再起,也降到了开阳堂前。
    中阵七人都喘着粗气,只有薛不才挑大指道:“吴……吴师弟,厉害。我们七个居然飞不过你一个,几日不见,师弟的法力又强了。”
    “薛师兄过奖了,其实我早已坚持不住。”
    “吴天,以你的内法不足以飞行如此之久,你可有什么窍门吗?不妨说来让大家听听。”徐正甫道。
    “禀师伯,也没什么窍门,我见中阵七人在天上飞行,恰似一柄剑,我便把自己想成一柄剑。没想到能飞这么久、这么快。”
    徐正甫和司马空对视一眼,心中想的是同一个词:剑御,人剑合一的御剑之术。
    雁行阵一连练习了三天,才告于段落,大家终于不用在听那烦人破空之声了。
    这日,吴天在地坑前修练了小半天的内法,然后退后远处,打坐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武哥,武哥。”
    吴天大惊,睁眼看去,见一个黄色人影从洞口走来,不是黄衫是谁。
    “衫妹,不会本派内法,这里不能靠近。”吴天叫着便向外迎去,忽然一阵的地动山摇,一头蛇头龟身的巨兽出现在黄衫的身后,张口血盆大口向黄衫咬去。
    “衫妹小心。”吴天叫道,但为时已晚,那怪兽一口将黄衫吞下,然后向吴天走来,每走一步地坑洞内便是一阵的震动。
    吴天大叫一声,双眼圆睁,便要去和怪兽拼命,可是眼一看,洞内哪有什么怪兽,原来是场梦 ,自己在梦中急的满头大汗。
    我怎会梦到如此凶事,莫非衫妹出了什么事吗?吴天心道。此时山洞却真的摇晃了起来,还有巨响。
    “吴师叔祖,师叔祖。”冯不凡在巨大的摇晃中冲进了洞,“快出去,地震了。”
    “啊。”吴天惊叫一声和冯不凡冲了出去。
    整个碧云山都在颤抖,虹光派的弟子们纷纷跑到了屋外,修为稍浅的站立不稳,难免的左摇右晃。
    “吴天,这边来。”忽听江小贝叫道。
    吴天和冯不凡四下张望,却看不见江小贝的身影。
    “我在上边,这里震不着。”
    原来江小贝御剑飞到了天上,吴天和冯不凡也御剑飞去。
    “你看那边。”江小贝指指北方。
    吴天和冯不凡望去,只见北方的天空不时的有红光闪过,伴着隆隆的巨响,地面随之而颤抖。
    地上的其他弟子见此三人在空中向北方看去,可以御剑的也都飞上了天,面对北方的异象发呆。最后连中阵七人、掌门和首座们都飞了上来,观看异象。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北方的红光和巨响才消失,地震也随之消失。
    大家纷纷落地,却是落到了开阳堂前,其他的弟子们也三三两两的聚了过来。
    “大家不必惊慌,只是一次地震。众弟子各回各堂,但要十分小心,可能还有会有余震。”司马空高声说道。
    众弟子纷纷散去,吴天和江小贝也准备随人流离开,薛不才追了过来。
    “江师叔祖,吴师弟慢走,掌门有请。”
    江小贝和吴天走进天枢殿之时,堂中已有不少人等候。
    除了掌门司马空和五位首座的座位外,还空着一把。
    “江师叔请坐。”司马空欠身道。
    “好。谢谢掌门。”江小贝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而中阵七人连同吴天,则是垂手站立。
    “我本有事要找大家商议,未曾通知便遇上了地震,众位反而聚了过来。”司马空笑道。
    其他几位首座和中阵弟子也都笑了起来,全场只有两人面无表情,徐若琪和她师父。
    “师兄有话便说,当着这么多弟子在,别失了威严。”司马婉茹冷言道。
    “咳咳。”司马天脸上的笑容僵住,只好干咳两声。
    没想到咳嗽是传染的,上手的徐正甫接连的咳嗽几声,忙用手帕护口,却咳出了鲜血。
    “师兄可好。”司马空问道。
    “还好。”徐正甫低声道。
    “好,我先说第一件事。师兄自与绿袍大战之后,又遇天龙帮和晓月偷袭,伤上加伤,至今未有大的起色。听闻有一种奇花名曰檀心,对内伤有奇效,所以我想派人采来,给师兄治伤。”司马空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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