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内心真正比谁都清楚,万国之所以能够按着奥赫雷人打,打得他们不敢出城,最主要靠的并不是火枪而是火炮。
    火枪在真正面对奥赫雷人全军冲击的情况下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大片杀伤靠的还是火炮。
    现在万国的作战策略就是要翻越到瓦纳山北面,然后从南北两面围困奥赫雷人,并且北面的万国军队还要肩负起阻击奥赫雷补给增援的重任。
    如果北面的万国部队没有火炮作为依托,那么奥赫雷人根本不用害怕,他们只需要从前后两面展开夹击,孤军深入北面的万国军队就会面临孤立无援的绝境,被奥赫雷人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问题还是在怎么把火炮给弄到山的那边去,瓦纳山不仅高,而且险峻无比,很多地方都是悬崖沟壑,还有些地方坡度几乎是垂直的,这种危险的山路那些游牧部落的人知道怎么走,那些牛羊也可以走,但火炮这种重的铁家伙就真的没法走了。
    要不是被火炮的问题困扰,方程早就带着部队翻山越岭地去了要塞北面。
    时间一晃,又是五天过去。
    这些天里,万国的将士们过得倒是很滋润,每天都可以大口地吃着羊肉,看得城里面那些奥赫雷士兵是垂涎三尺,他们多想也能啃上一口香喷喷的羊肉,但现在他们只能吃着要塞里剩下的粮食充饥,眼巴巴地盼望着从奥古斯特过来的补给部队赶快开赴到前线来。
    第五天,按照方程和巴图的约定,他又带着部落的族人翻山越岭地赶了一百只羊过来。
    看到这些白白胖胖的大肥羊,万国的每一个士兵都笑开了花,这意味着他们又有好几天的羊肉可以吃了。
    方程也和上次一样,按照约定给了巴图五百枚金币。
    这次跟着巴图一起到来的还有之前说过的其他部落的酋长。
    包括巴图在内,一共来了有六位酋长,其中还有一个女酋长,在这些糙老爷们之中倒是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那些酋长一一向方程行礼问安,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每位酋长都为方程送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有的是他们部落特有的牛皮帽,有的是羊毛围巾,那个女酋长送给方程的是一根马鞭。
    享受着这些部落首领的拜见,陡然之间让方程有了一种自己是这些游牧部落的大酋长的感觉,那些小酋长都要对自己恭恭敬敬。
    双方会面之后,大家一同在大帐里坐下,军营里宰牛宰羊来款待众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方程开门见山,直言道:“这次是拜托巴图酋长向众位酋长发出邀请,请你们到我的军帐中一叙,关于你们的担忧巴图酋长之前也向我提到过,你们害怕手里的牛羊太多,我们万国大军所需有限,这一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虽然一次性要不了那么多的牛羊,但我们是要和奥赫雷人打持久战的,一日不拿下北境我们就一日不收兵,这期间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我们万国大军还在一天,你们的牛羊我们全要了。”
    听到方程的保证,那些酋长各个面露笑容。
    他们都是一个小部落的大家长,能够将牛羊换成黄金这是能够为整个部落谋福利的好事情,他们当然乐意见到。
    “规矩还是老规矩,每隔五天我要一百只羊或者是五十头牛送到我的军营,羊五个金币一只,牛二十金币一头,我也知道这算是战时物资,不能以正常价格来算,不过这个价格绝对没有亏待你们。”
    “陛下,我们都知道您言而有信,这个生意我们愿意和你做。”
    “那就太感谢各位了,至于什么时候轮到谁来送,这个就由你们酋长之间自己商量。”
    “是是是,谢谢陛下。”
    接下来就是方程宴请这些酋长了。
    不得不说大帐之中那股常年未洗澡的酸臭味实在太大了,这些酋长除了那名女酋长之外,各个都是蓬头垢面,披散着头发,光看那头发都快要滴出游来的那种。
    几个酋长尚且如此,他们的族人就更加别提了,身上穿的那些羊皮袄子那羊毛都快变成了黑色,难怪尼罗人会称这些游牧部落的人为野蛮人,这些人看起来还真就跟野蛮人没什么两样。
    万国的士兵哪里受得了这个味儿,也就方程一个人为了搞好和这些部落之间的关系,忍着气味在陪这些酋长痛快畅饮。
    这次喝的酒是这些酋长带来的他们用羊奶酿制成的羊奶酒,这酒喝起来有一股甜甜的羊奶味,乍一喝似乎没多高的酒精度,多喝几口就开始上头。
    上头之后那些酋长就开始来到帐中给方程表演他们的传统舞蹈,这一跳就没带停的,还一边唱歌一边跳,帐篷里气氛很热闹。
    方程实在被那气味闷得受不了,就对这些酋长说道:“你们继续,我出去方便,回来再和你们一起喝。”随意编了个借口离开了宴席,终于得以喘上一口外面的空气,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这个时候,方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那个女酋长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倒是这帮野蛮酋长之中最为干净的一个,可能因为她是女人的原因,浑身上下看起来都很清爽,穿的服饰也比其他那些酋长要精致,要说样貌吧说不上有多漂亮,但也不算难看,体格比一般女人要高大一些,可能是因为放牧的原因,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也不算很好,总体来说就是一个中等的女人。
    “陛下,我的同胞们让您头疼了吧。”这个女酋长有些歉然地笑着。
    “没,没有的事。大家的风俗习惯不同嘛,这很正常。”方程摆手说道。
    女酋长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乌尼吉雅,是木其尔部落的首领。”
    方程稍稍一愣,随即也介绍起了自己,“我叫方程,是万国的国王,很高兴认识你。”
    乌尼吉雅说道:“我曾经和一些北境的尼罗人打过交道,以我对尼罗人的了解发现你们和他们有着很大的不同,包括这军营里的东西也完全不一样,能带我转转吗?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
    方程欣然回道:“当然,你是贵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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