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大婚的前一天,就当张天准备放松休息一下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唐富贵竟然提派人来通知他,结婚当天居然不用他这新郎去唐家迎亲!这令张天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这对礼仪无比重视的世家来说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结婚,一般都严格遵循六礼的步骤,而亲迎则是无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结婚才会从简。可是巴蜀之地也算是古代的文明礼仪之邦,这种事情发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当真是少见。
    待到看到唐月儿捎来的书信后,张天才明白为什么。
    那信纸在张天这后世人看来叠的很别致,正是名副其实的“双鱼书”,看着那折叠方法纷繁复杂的信纸,有点莫名其妙,要知两人虽早已有实无名,但这种代表着“剖腹见心”的比目“双鱼书”实在是于礼不合,要知唐月儿终究是大家闺秀,这么做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张天摇头苦笑,展开信纸,出乎张天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别无他字,只有《诗经,齐风著》一首:“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张天看完这封特殊的情书后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个多么性格坚强而独立女孩子,因为张天分明从其中读出了一种带着哀怨的幸福——她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强加给她的“礼”以及张天对那种发生关系后迫不得已的愧疚和政治上的妥协联姻,而是渴望张天对她是一种真情实感。那隐隐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纸上的香味牵动了张天的神经。在这一刻,张天才真正的感觉到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决不再是那一双能打动自己心灵的眼睛,而是唐月儿整个人,那是一个有血有肉丰满的人。
    莫名地,张天心中有了一丝感动,觉得自己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要知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日日快活,换着花样极尽床第之欢,女人怎么办呢?
    算了,既然自己无法决定现在的婚姻,那为何不去怜惜这以后便是日日枕边人的唐月儿呢?
    张天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心里那个需要保护爱护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唐月儿的名字。
    张天并非是第一次来唐府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胖胖的唐富贵了,也就是自己的岳丈大人。
    这唐富贵见到张天时总是满面红光,满脸笑呵呵的,但张天却知道,这笑意并非是针对于某个人,只要是对他那唐家宗族有利的人,对方都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一次两人更是没有客气,这唐富贵也绝,居然在张天屁股还没有坐热时就说道:“月儿此刻正在后花园。”张天还未有心理准备就被人引进了后花园。
    张天摇头苦笑,这唐富贵就那么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啊?
    抛开心事,跟着前面的小厮,张天才发现去的路上似乎正是那荒唐一夜的发生地——火神殿,而前面引路的小厮竟然也是那晚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过去的小厮。
    到了大门口,这小厮一脸的恭敬,不过在指明道路后自己一人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张天。
    万不过也无所谓,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进这个所谓的唐府禁地了,张天便沿着一条狭窄的幽径,往小屋的方向走去,过了小岗后,两旁古木成荫,转了一个弯,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火神小小筑”四个大字的小屋,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
    蓦地,张天的双眼超出以往的明亮起来,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其中每一棵树、每一道夕阳的馀晖、每一片落叶,都含蕴着一个内在的宇宙,一种内在恒久的真理,一种超越了物象实质意义和存在的美丽,世界从未曾若眼前的美艳不可方物。一股莫明的喜悦,从深心处涌起。
    人生不过是一种经历,既然命运给予,那么就要努力地去享受。
    张天突然想清楚了一切,着火神殿的确有一点古怪,自己上次体内内劲失控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刻再想起唐月儿,张天的内心更是宁洽一片,抛开一切,经过牌楼,路途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张天深吸一口气后,绕过潭水,朝那见小屋走去。
    意料中地畅通无阻,不但没有人出来拦阻,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
    路随溪去,那件熟悉的陈设简陋、但却一尘不染的静室出现在眼前,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高低有序,给人一种自然舒素的协调感觉,另有小平桥联系两岸,环境之美,比临淄园林的华丽的更合他的心意。环视四周的花园美景,就在那小屋的凉亭之上,一个倩影正背对着自己观看一丛花树。那无限美好的上身背影融合在大自然中仿佛得到了某种天地的玄机。
    张天深吸一口气,向小亭走去。
    那里等待自己的将是一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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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花烛,新娘。
    春风得意的张天轻轻举起手中杯,看着眼前娇羞无限的唐月儿,对方羞赧的低下头,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这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的女孩子,张天突然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美女以后也离不开他,完全在他的*控里,自己要她快乐,她便快乐;要她痛苦,她便会受尽磨折.想到这里,怜意大盛。
    就在这浪漫的气氛中,张天扶起了唐月儿,四目相对,一切浪漫温馨的都不真实起来了。
    在这漫漫长夜,在张天的轻柔的爱抚下,唐月儿渐渐抛开了自己的羞涩,不再和上一次那般忍耐着自己躁动,什么叫火神祝融,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张天亦是心醉神迷,在他的健壮完美的身躯下,唐月儿狂呼急喘起来,当张天再一次占有她时,唐月儿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自唐月儿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脸上的缺憾,为自己未来的幸福担心,虽然很相信自己母亲的话,但是说实话真把决定自己一生的幸福全力交到那个第一个掀开自己面纱的陌生人手上,唐月儿其实是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恐惧的。万一是一个糟老头,或者是一个丑八怪,再或者是一个粗鲁不堪的莽夫怎么办?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一刻,唐月儿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肉体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了和上一次不同的滋味,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儿是如此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
    她知道对方会疼她宠她,而且他会是最懂得讨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唐月儿彻底迷失在肉体的欢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她沉沉睡去,以补偿这些天来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在那睡梦中,刘璇却知道自己还要感谢一个人——自己夫君口中永远排在第一位的的筠姐。
    那个宽容地接受了自己,并且理解自己的女孩儿。
    要知道,今夜,现在的幸福本应该先属于她的。
    在唐月儿的睡梦中甜美的笑容里,张天悄悄站起身来,来到书桌旁,拿起了上午不久前接到来自洛阳筠姐的亲笔书信:“天儿,一切安好,唐家小姐之事,郭从事已书信与我,忘夫君一切以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次之,先后俗名已无所谓,在天儿心中的所属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永远只属于你的侍女……”
    “得妻如此,还有何求……”张天深情的望着那封信纸,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眼前。
    阳光好温柔!仿佛受了昨夜那浪漫月色的神秘滋润,此刻黎明的阳光已经把那点不可令人正视的骄傲与美丽,变成了宛若怀春少女在风中飘散的千丝万缕的秀发,无孔不入的透过窗子,轻抚在还在房间熟睡的张天和唐月儿身上。
    张天醒来时,唐月儿动人的肉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娇慵欲死的美女惊醒过来。
    唐月儿抬起眼来,却见自己的夫君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立时娇羞地埋下头去。
    都说一日之时在于晨,看着唐月儿初为人妇的动人情态,张天一时心神俱醉,想起了昨晚芙蓉帐暖,红烛春宵,在被浪翻腾下,怀中这清丽不可方物宛如清露晓芙的美女,在自己的情挑下,变得莺声呖呖,娇喘细细的动人模样,哪还忍得住?
    张天用原本就环拥着她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唐月儿,使她动人的白玉花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肉体毫无保留地挨贴在他身上。同时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纤细的玉颈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轻柔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唐月儿娇躯一阵颤抖,不半响便完全融化在张天的情挑下,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美丽的**向他挤压磨擦,显是情动非常。
    又是一番缠绵,个中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这唐月儿在床弟之上缠绵万状,柔情似水,对张天难舍难分。
    当激情过后,两人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时候尽已到了下午,张天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己也想过那种生活,可是现在自己离那君王一步还差太远了,须知没有经历过白昼的忘我奋斗,就没有资格去享受夜的放纵和温柔。
    唐月儿待要起床,却被张天硬生生地按倒,要她在休息片刻。毕竟是昨晚张天可没有任何留情,折腾了美人儿一宿加上这早晨的运动。
    “夫君……”唐月儿低声呼唤已经穿好衣服,正要出门的张天。
    张天愕然回头,却发现唐月儿羞红着脸,用轻细得像蚊子一样的软语呢声的哼道:“夫君,晚上早点回来,还要……”
    张天一愣,这唐月儿不会真是什么火神转世吧,欲女之神吧,看来一会儿得叫厨房准备点大补之物了,不然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浑然不知,此时的自己也才十五岁,就想到了未来性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晚上回来收拾你,“留下一句狠话,张天出了门,房中只剩唐月儿一人在回味那妙不可言的快乐。
    就在张天大婚后没有几天,蜜月期还没有过,臧霸又一次找上门了,结伴而来的还有沙摩柯这个巨汉。
    “老大,最近过的可好,”臧霸一脸的坏笑,那分明带着男人才懂得的意味在里面。
    “去去去……”张天笑骂道,“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烦我吗?”
    “老大,还真有一件大事,沙和尚你来说。”臧霸一脸的神秘相。
    “噗嗤……沙和尚,”张天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我还大师兄猪八戒了?”
    “老大,你先看看这本书。”看来沙摩柯最近已经和臧霸这个流氓头子混的很熟了,对于臧霸的称呼毫不在意,也是一脸神秘的递上了一本书。
    “书,难道是西游记?”张天这时的脑子里竟然钻出了这么个念头,兴奋的接过了沙摩柯递过来的书。
    “靠,耍我啊,《庄子》?”张天一脸的失望,“我还真以为是你们找到什么西游记了?”
    “老大,你翻到第二章,就是天下那篇。”臧霸这时也凑了上来。
    “《庄子;天下》,这篇不,我看看你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张天再次耐着性子,翻到了第二章。
    “……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张天边看边读了起来,读了几句,忽地停住了声音:“咦!这几句话好像这些天在哪里听过啊,而且印象还挺深的,但一时忘了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张天再次把那几句读了几遍,还看向了一旁的注释,:“噢——!想起来了,这是描写墨派人弟子为了‘大道’如何勤劳、如何节俭的一句名言吗!”
    想到此,张天突地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狱中听那个古怪的囚犯念的词句吗!?他反复念这几句话干什么?难道他是墨家子弟?可是一个墨家子弟需要臧霸和沙摩柯两个人这么大张旗鼓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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