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而已,再见却已是天人永隔。
    张曦君只觉晴天霹雳一般,身子似不堪承受的晃了晃,半晌稳住虚浮的脚步,呆呆的走到灵柩旁看许嬷嬷。
    灵柩里,许嬷嬷衣衫整齐,容颜干净而淡雅,温和的仿佛睡着一样,可是这次却不会再醒过来了!陪着她整整二十三年的许嬷嬷再也不会醒来了!
    彻底明白的意识到许嬷嬷是真的走了,张曦君身子陡然一软,无力的靠在灵柩上,掌在灵柩上的手一把捂住张开的唇齿,一手死死抓着灵柩边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极度的悲伤。
    然而,情难自抑,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指缝中倾泻出来,她也无力的顺着灵柩缓缓滑落在地,跪在一旁近乎一动不动的看着灵柩里的许嬷嬷。
    不知道这样呆呆的看了多久,张曦君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许嬷嬷怎么走的……?”
    张曦君的声音近乎低不可闻,却将话清楚的传入齐萧耳里,看着跪在灵柩旁的张曦君,仿佛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样,这本不是为他所需要的,却让他不觉生出一丝不忍。然而不等情绪蔓延,他心下只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也没有时间任张曦君缅怀过去。如是,他如实相告道:“许嬷嬷不堪忍受匈奴人的欺辱,于昨夜自尽。”
    张曦君闻言似乎意识到什么,浑身一震,而后怔怔回头,害怕却又目含某种希冀的望着齐萧,无言而问。
    一双承载情绪的眼睛,若是平时,必定深究,这一次齐萧却是举目移开,避开张曦君的眼睛点头道:“嗯,她是走后才受裸身之辱。”话罢,眉头微微一蹙,一抹犹豫闪过,随即便听他淡淡道:“她已快进六十了,也算是长寿了。而且身后受辱,至少是走得干净吧。”
    走得干净……?
    许嬷嬷昨夜是和英秀阿杏一起逃命,若许嬷嬷会遭受昨夜的噩梦,那英秀和阿杏呢?她们又怎么呢?
    张曦君一瞬想到阿杏两人可能面临的种种,她登时如鲠在喉,难以言语,而她却又不得不开口问道:“那阿杏……和英秀……呢?”她双手紧握成拳,问得小心翼翼,似乎这样能才得到对方同样小心翼翼的回答。
    然而,世事往往事与愿违。齐萧没了先前道出许嬷嬷时的犹豫,也不认为跟随身边伺候八载的侍婢值得张曦君如何,毕竟她们不是如其亲人一般存在的许嬷嬷。这样思绪下,齐萧闻言便道:“她们被救出时已有疯症,此时正被安排在西园医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虽未道出她二人如何,却清楚的道出她们曾遭受过怎样的摧残,不然好生生的两个人岂会一夕之间疯症!?
    张曦君苍然闭目,不及舔舐心中的伤痛,只听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齐萧行礼禀道:“王爷,肖先生在前院有急事相商。”
    齐萧闻言不语,只是对张曦君道:“该知道的你已知道,府里的事你且定夺就是。”如预计交代完一切,正欲离开,但见张曦君仍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那,步子不觉一顿道:“我晚上再回来。”说完转身离开,留张曦君独自在此,亦为她留下一方静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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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晚才从女频的年会回来,半夜三更赶文,第二天上班,各种晕眩,于是一下班就昏睡到半夜,但是困顿依然,于是~~~~(>_<)~~~~,今天更新也就这样,太疲乏困顿了,还有些不知写啥,为了不写的太奇妙,就这样了,见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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