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人色的希德求助地看向凯萨琳夫人,后者竟然对他点了点头让他照做!

    万万没想到直男生涯竟然还要被逼着操基佬,这要是硬不起来……一定会被弄死吧?绝望的希德顿感生无可恋,神秘男人在他耳边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施施然地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对他妩媚一笑:“我在那里等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说着,他轻盈地穿过人群,回到了凯萨琳夫人身边。

    “允许打包外卖吧?”红心情大好地和凯萨琳夫人碰了碰杯。

    “当然,不过不必那么麻烦,这里就有休息的房间,你想要的东西也应有尽有。”凯萨琳夫人说道。

    “做爱的时候也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我更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红淡淡道。

    凯萨琳夫人表示了理解,殷勤地将他送出了门:“一周后的选拔仪式……”

    红从侍者手中接过斗篷披在身上,摘下面具,傲慢又矜持地对凯萨琳夫人说:“只是一场没有悬念的仪式而已,取胜的人只可能是我。”

    “预祝您一切顺利。”凯萨琳夫人说道。

    “承您吉言。哦,让我的‘披萨’半个小时后到我那里,我要先去准备一点‘好东西’。”说着,他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一走出酒吧,齐乐人就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在里面只待了半个小时,但是用度秒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了,他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实在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好几次险些没绷住表情,幸好有面具遮掩,总算没露馅。

    齐乐人考虑过直接拒绝凯萨琳夫人的“好意”,但是这样做显然会让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蒙上一层阴影,最好的办法是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找个借口将人打发走。时间紧急,他得赶紧联系审判所的人客串一下群众演员过来和他演一出戏给“外卖先生”看,然后以“路上遇见一个更辣的所以你可以回去继续泡妞了”的理由将人撵回去,简直完美。

    回到暂时的落脚点附近,齐乐人吹了声口哨,然后回到屋子里静候审判所的人前来联系他,很快他就听到二楼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又吹了声口哨,示意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齐乐人抬头一看,镇静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宁……宁舟?”一身奇装异服浓妆艳抹还浑身烟酒味的齐乐人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既尴尬又紧张地看着来人。

    宁舟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皱了皱眉,冷淡生硬地问道:“什么事?”

    齐乐人欲言又止,内心泪流满面,他能对个性保守内向的宁舟说他现在需要有人脱衣相助吗?这必须得换人啊!

    “除了你,还有谁在附近?”齐乐人不死心地问道。

    “妙莉。”

    “……”

    天要亡我!

    ps:主角身为装gay直男强迫另一个直男上门进行菊花外♂卖,外♂卖毅然卖菊求荣结果上门后发现买主正和前男友嘿嘿嘿,好一出年度大戏啧啧。

    第一百零四章 杀戮密会(六)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已经破罐子破摔的齐乐人看着自己的鞋子问道:“事情比较复杂,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演一出戏。”

    “嗯。”宁舟淡定地应了一声,闷头就跳坑了。

    齐乐人摸不准这是表示他听见了,还是表示他同意了,他只得抬头观察一下宁舟的脸色,一抬头就撞进了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讷讷地东张西望,眼神乱飘。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宁舟是个男人的事实,但是比起钢桥和审判所门口匆忙的见面,此时此刻他才真实地感受到他爱慕过的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性别。

    令人沮丧的是,眼前的人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能打,这可太让人挫败了。

    等等,齐乐人突然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刚才他去酒吧的路上感觉到的那个视线,莫非是宁舟?一瞬间齐乐人的脸色都变了,脑中空白了半晌才想到宁舟应该是不能进入那个酒吧的,还好还好……

    一室的沉寂被宁舟的黑鸟打破了,它拍着翅膀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最后在宁舟冷冽的眼神下停在了衣帽架上,假装自己是一只不会动的装饰品。

    “那……那先把衣服脱了吧。”紧张中的齐乐人一开口就说错了话,呆愣地看着宁舟严肃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纹,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乐人凝重地对上了他的视线:“你没听错,就是脱、衣、服。”

    好了,他知道他在宁舟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软萌小白兔类型的美少女崩成了奇装异服的死变态基佬,还是放弃维护形象,专心完成任务吧。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个样子……

    &&&

    前来“送餐”的路上,希德一直在思考人生。二十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性取向毫不怀疑,进入到噩梦世界后,他靠着一身肌肉和出众的床上功夫博得了不少女性的青睐,从而有机会加入杀戮密会,但他不过是个边缘人物,甚至没有资格被赐下杀戮之种。但是就在刚才,从前遥不可及的凯萨琳夫人亲自召见了他,命令他好好伺候那位神秘的红先生。如果他很满意他,他就可以得到杀戮之种。

    希德对此十分渴望。虽然被赐下杀戮之种后,没几年他就会因为杀戮之种爆发而死亡,但是没有杀戮之种,以他自己的能力和越来越危险的强制任务,他恐怕连一年时间也未必熬得过去。

    再说了,只要不太过频繁地使用杀戮之种,加上传言中能抑制杀戮之种的种种办法,他有信心自己能多活几年。

    下定了决心的希德站在这座两层的小屋前,反复给自己鼓劲。

    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大不了眼睛一闭意淫一下美女,只要下屌如有神,把人伺候得爽歪歪,事成之后他很快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别说只是要他出卖一下黄瓜,就算要他出卖菊花也干了!

    夕阳西下,希德在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举手正欲敲门。

    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道亮光,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呻吟,希德如遭雷击地呆立当场,不到巴掌宽的门缝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正抵死缠绵。

    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有一身让人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沙发的椅背遮住了他半个身体,只露出宽阔的肩膀和一头黑色短发,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那是一个身材好到让人嫉妒的男人。红骑乘在他的胯间,双手环着他赤裸的肩膀,一边在他耳边呢喃一边忘情呻吟。

    这现场版的gv让希德惊呆了,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他的存在很快被屋内的人发现,红抬起情欲迷蒙的脸,妩媚地笑道:“抱歉,今晚可用不着你了,如果你想3p的话……唔!”

    身下的男人不满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红调笑地在他耳边询问是不是吃醋了,男人搂紧了他,惩罚似的用力顶得他惊喘连连,半晌才想起门外还有个人没处理。

    “滚吧,回去告诉凯萨琳感谢她的好意……嗯啊,轻一点……”红说完,急不可耐地搂着男人一翻身滚到了沙发上,再不理会风中凌乱的希德。

    希德僵硬地替他们关好了门,默默往回走。

    黄昏之乡的夕阳还是这么美,可是惆怅的希德却无心欣赏这样的风景。他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不用强迫自己上一个基佬,菊花也是安全的了,但是他却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隐隐有些遗憾。他止不住地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和男人做的感觉有这么好吗?从没试过的希德无从比较。以后有机会的话,是不是该尝试一下?

    浑然不知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开启了一条缝隙的希德,在怅惘中回到了酒吧。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齐乐人兔子一样从宁舟的身上跳了起来,虽然有沙发椅背的遮挡但是为了表演效果两人都脱了上衣,刚才肢体交缠间齐乐人隐约感觉到……齐乐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宁舟的下半身飘去,光线太暗穿着裤子完全看不清啊,到底是不是错觉?!

    宁舟很镇定——如果忽略他已经发烫的耳朵的话——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背过身去穿上,从背后看这肩宽腰窄的身材真是没得挑剔,当然正面看效果更佳。刚才齐乐人都没好意思多看两眼,实在是宁舟全程当机,搞得他好像在非礼良家妇女,还得发挥200%的演技装出一脸享受的样子,可两人实际上连裤子都没脱!

    事实上齐乐人也不敢要求宁舟脱光,光是说服宁舟脱掉上衣就耗光了他的羞耻心,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宁舟答应得很干脆,脱得也很干脆,虽然脱完就干瞪眼了……倒是齐乐人,他坐到宁舟腿上时脑中止不住得涌出各种很污的联想,归结成一句话就是:我玷污了女神的清白……

    “我走了。”穿好了衣服的宁舟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等等!”齐乐人叫住了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谢谢你。”

    “……不客气。”宁舟依然没有转过身,大步走上了通向二楼的阶梯。

    停在衣帽架上的大黑鸟古怪地哼唧了一声,飞到齐乐人肩上向他讨要吃食,齐乐人心疼口粮,但是看在宁舟刚帮忙了他一个大忙的份上,还是喂了它一口。没良心的黑鸟叼走他的投喂,跟着他那个不走正门的主人离开了。

    一阵冷风吹来,齐乐人哆嗦了一下,赶紧披上衣服。

    他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刚才他俩亲密接触的时候,宁舟真的是起反应了吧?齐乐人顿时惭愧了起来,他知道这不能赖宁舟,这种暧昧的气氛里和人零距离接触,对方穿得这么清凉还叫得这么浪,小朋友根本把持不住啊。

    自从在陈百七那里知道宁舟今年才二十一之后,祸害了青少年的齐乐人就心神不宁,二十一岁在外面的世界根本还是在象牙塔里求学的年纪,现在不但被人无意识地欺骗了感情,还差点动摇了信仰,这次还二话不说露肉配合他演戏,齐乐人有种负罪感。

    要是宁舟是个女孩子,他妥妥地要去为人家的感情负责了,掏心掏肺地也要对她好。可惜……对方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能打,还是个信仰坚定的男孩子。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躺在沙发上的齐乐人一阵头疼地想。

    第一百零五章 杀戮密会(七)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自从上次吃完饭后就不见踪影的,整天不在家里,苏和都问我好几次了。”

    这天齐乐人没有装扮成红的样子,回到黄昏之乡的落日岛找陈百七打听一下制作充电器和强制任务的事情,再过十来天他就得进行第一次强制任务了,听说会非常容易,但是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结果就在大马路上,他被自带寻人寻宝天赋的吕医生逮了个正着。

    “我有点事……”齐乐人当然不能将自己现在做的事透露给吕医生,只得装傻。

    这次的卧底任务非常危险,齐乐人甚至写好了遗书放在落日岛的家中,如果他不幸死无全尸无法用复活彩蛋复活,那么这封信会和其他生活用品留给下一个住进这间屋子的人,将关于噩梦游戏和主线任务的事情一并传达给他。就是写这封信的事情他心情有点复杂,总觉得自己像是游戏里出师未捷身先死的npc前辈,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死了,专门给主角提供线索和遗产的那种,非常不吉利。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告诉吕医生,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以吕医生的性格担不起这种大事,他宁可将希望押在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身上。只要不让这个秘密随着他的死亡石沉大海,他就心安了。

    可惜吕医生完全不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对他的失踪行径一通数落,齐乐人无奈使出必杀技:“我错了,我请你吃饭吧。”

    “哇,这可是你说的,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那我们走吧!”吕医生一秒忘了自己刚才的喋喋不休,拉着齐乐人去吃好吃的了。

    “哦,前两天我和苏和聊起了古堡惊魂的任务,这个任务的真结局是多样性解读的类型,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路上吕医生和齐乐人聊了起来。

    “什么可能?”齐乐人问道。

    “之前你不是说扮演艾德琳的npc是恶魔阵营的人吗,好像叫伊莎贝尔?她引诱约翰,然后被嫉妒的疯夫人杀死,这一切都是她预谋好的,然后她换了马甲以恶魔的身份蛊惑疯夫人,最后造成了一整个悲剧,这应该是普遍意义上的真结局了。但是我们一直没考虑妮娜的角色定位,她对整个故事的剧情推动作用极大,但是行为却显得怪异,有没有可能其实妮娜也是恶魔那边的人,至少在她暗害疯夫人流产的时候,她是被恶魔蛊惑着的?我们最后找到的恶魔祭品是指甲,但按照时间顺序这其实是疯夫人第一个献祭的物品,也是唯一一次出现恶魔蛊惑的地方。在这段回忆里,收拾镜子碎片的妮娜割破了手,血滴在了地毯上,而当时地毯上有镜子的碎片,有没有可能其实当时被蛊惑的人并不只是疯夫人。”吕医生说。

    “你的意思是,恶魔伊莎贝尔的灵魂附着在了妮娜身上?”齐乐人问道。

    “不能说是附着,应该说是影响吧。苏和对恶魔比较了解,他说起过伊莎贝尔这种魔女已经不是低等的魔物了,身为欺诈魔王的追随者,她代表着一种原罪,例如霸道、贪婪、多疑、堕落、暴虐、色欲、背叛,或者其他的罪恶,你觉得伊莎贝尔代表什么?”

    齐乐人闭着眼,回想着关于伊莎贝尔的一切,一句话突然涌入了她的脑中。

    ——我是死去的艾德琳的冤魂,是莎拉从细枝末节里觉察到的无数次的背叛,是她内心永远燃烧不熄的……妒火。

    “是嫉妒。”齐乐人了然地说。

    他又想起了献祭女巫的那个地宫,在那里埋葬了无数少女的怨魂,被绝色倾城的欺诈魔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女们因为嫉妒而互相厮杀,最终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魔女。

    还有那座古堡顶上的花园,在火雨中燃烧,最后流下火焰一般鲜血的疯夫人……那火焰,是她心中永不熄灭的妒火啊。

    吕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她十有八九是‘嫉妒’。疯夫人被她蛊惑,是因为她嫉妒,南璐被她附身,也是因为她嫉妒,如果妮娜也被影响,那说明她的心中也有嫉妒的火焰。”

    “呃……你的意思是说,妮娜可能是约翰的情妇,所以她嫉妒疯夫人?”

    吕医生白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她嫉妒的另有其人吗?”

    “啊?谁?”齐乐人摸不着头脑了。

    “她嫉妒约翰,因为她喜欢疯夫人啊。”吕医生理所当然地说道。

    被吕医生的脑洞惊呆的齐乐人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会吧?她们都是女的啊。”

    “你自己都搞过百合了,干嘛对百合有偏见啦?”吕医生不服气地反问。

    齐乐人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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