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
    李雪颜对她报以安心的一笑,
    “没什么,好想遇见了故人,应该不是吧”
    履良等人被留在的衙门外,李雪颜与张荣走进里面,两边的官兵跺着手里的木棍,
    “威……武……”
    李雪颜心中感叹,还真跟自己看的古装电视剧的升堂的情景一样,想着想着嘴角不禁意露出笑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张荣不明白李雪颜笑什么,难不成心中已有大胜的把握了?县太爷大显官威的从后面走进来坐下,大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竟敢不跪,来人,重大二十大板”
    此人以来便给李雪颜等人来个下马威,想要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李雪颜却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
    “是”
    “慢着”
    李雪颜阻止到,
    “大人可否听我说一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见到朝廷命官居然不下跪,难不成是对我朝历法的蔑视”
    李雪颜一脸正色的说道,
    “大人严重了,小女子不敢,只是小女子实属冤枉呀”,
    “你还喊冤,好,本官倒要听听你那里冤枉”
    李雪颜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大人请听我细细说来,这一嘛,小女子听闻县太爷乃是青天大老爷,所以一直都想一见,刚才见到大人时没反应过来,这才没有及时下跪”
    “既然有一,那二呢”?
    没有那个当官的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清廉,就像胖的人喜欢听人说自己最近瘦了一样,李雪颜一番话将县太爷说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李雪颜见此继续说道,
    “这二嘛,小女子第一次来县衙,不懂规矩,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还请大人见谅”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既然如此,本官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有下次,定不轻饶”
    “谢大人”
    李雪颜知道自己马匹拍对了,看来也是个爱听好话,耳根子软的官员,摸索了他的性子之后,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李雪颜虽不懂什么孙子兵法,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张荣没想到李雪颜的口才那么好,怪不得在来的路上李雪颜让自己不要跪,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她又让自己认识到了尊严两个字,
    “堂下所站何人?还不抱上名来”
    “名女李雪颜,乃是此人的状师”
    说完,门外不少人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女状师,县太爷有些面子挂不住,
    “大胆,衙门岂是你们说笑的地方,再不退下,休怪本官不客气”
    “名女实为张荣的状师,并没有说笑”
    “本官为官许久,到是第一次见女状师”
    “朝廷历法并没有说女子不可谓状师”
    “狡辩”
    “不敢,名女只是想为此人辩护罢了”
    “你说的并无到底,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官就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心软,要是败诉,你便要与男子一般受到惩罚”
    “民女心甘情愿”
    “好,这可是你说的”,
    县太爷就等着李雪颜败诉之后求自己放过她,不过眼前这女子长得倒是美,带回去当妾也不错,李雪颜不知他心中是如此的想法,她此次势在必得,只怕他是没有机会了。
    “来人,将玉材药铺大夫石付带上来”
    “是”
    石付一脸闲情的走进来,向县太爷行礼道
    “草民石付见过大人”
    “起来回话”
    “谢大人”
    “你的状师呢”?
    “不必了,草民自己便可为自己辩护”
    “你……”
    县太爷差点被他气死,来一个女状师便罢了,还来一个不要状师的,那姑娘口齿伶俐,你怎么说得过她呀。但是他自己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有必须的时候他还会偏袒他的。
    “张荣状告你治死了他的父亲,你可认罪”?
    “草民冤枉呀,他的父亲患的乃是炎症,懂医的大夫都知道,这是在平常不过的病了,我虽不是什么名医,却还是治得了炎症的,况且我的药铺一日来来往往的病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患有炎症的病人,他们吃了我开的药之后都没事,为何偏偏就他的父亲死了,此事有蹊跷,大人明鉴呀”
    县太爷点了点头,
    “你有何话要说”?
    李雪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不急着揭穿她,而是转移话题说道,
    “大人,请讲张荣的父亲抬上来”
    “好,就依你之言,来人,将死者抬上来”
    “遵命”
    两名官兵将张荣的父亲的尸体抬上来,不知衙门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父亲的尸体保存的很好,只是悄悄变了颜色,腐烂的味道不仔细去闻,也是不明显的,仵作跟着走进来,是一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李雪颜对着他说到,
    “请您将验尸结果告知”,
    仵作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县太爷,得到他的默许之后才说到,
    “启禀大人,按小人验尸结果来看,此人乃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死亡,说简单点,就是死者本身的炎症加重了”,
    张荣没想到他会如此信口雌黄,忍不住反驳到,
    “你说谎,我父亲明明是服用了这庸医的药才死的”,
    仵作据理力争到,
    “我当了仵作二十多年,从没有出错过,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质疑我”?
    李雪颜安抚住张荣,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对着县太爷说到,
    “可否由小女子在这堂上亲自验一次尸”?
    “你会验尸”?
    仵作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到,李雪颜摇了摇头,
    “我并不会验尸,但我能验证你说的话是否为真”,
    “你……”,
    仵作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有些心虚,眼前这姑娘看起来不像一般人,单单从她一介女流之辈敢站在这公堂纸上就能看出她胆识过人,仵作不禁回想起前几日,县太爷亲自来牢房中找自己,询问了验尸结果之后便要挟自己这么说,自己本不愿意,奈何他抓了自己的妻儿,他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谎,县太爷思量许久,要是真让眼前这女子看出些什么可就麻烦了,
    “不可,状师不得验尸,验尸乃是仵作的事情,岂容你插手”,
    李雪颜更加肯定二人在同流合污,生怕自己查出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让验尸,李雪颜偏偏要验,
    “启禀大人,朝廷历法并没有规定状师不得验尸,况且小女子对于仵作的结果抱有怀疑,本就可当着众人的面再验一次”,
    “这……,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在这公堂之上可是我说了算的”,
    李雪颜不怕他耍赖皮,他越不讲理,李雪颜就越好对付他,
    “老爷可是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爷,对于我的疑惑我相信外面的百姓也想知道真相,我想大人不会如此不开明的”,
    李雪颜说的很大声,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呼应李雪颜的话,对面酒楼里的元景炎一脸的满意,不错,小妮子懂得利用民心了,这是一件好事。百姓们的呼声太高,县太爷有些下不来台了,李雪颜乘机推波助澜到,
    “大人您的意思是……”,
    县太爷不好拒绝
    “既然百姓们如此要求,那本官便顺应民意,由你与仵作一起重新验尸”,
    “谢大人”,仵作与县太爷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的韵味只有二人明白,李雪颜一脸正色的蹲下身子,首先检查尸体的伤口,伤口在小腿上,发炎真的很厉害,看来是后期养伤的时候碰了水才会如此,不过并没有达到致死那么严重的地步,知道是食物中毒之后,李雪颜直接了当的检查他的舌头,中毒之人的舌头是会发黑的,仵作心中一颤,一眼便明白了李雪颜的意思,他连忙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慢着”,
    李雪颜停下手里的事,
    “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这……我……姑娘年纪轻不懂得验尸的规矩,验尸除了一些表面的触摸检查之外,别的可是碰不得的,否则就是对尸体的大不敬,会遭报复的”,
    李雪颜冷笑,她可不信什么鬼神之事,她回过头问张荣,
    “他是你的父亲,你说了算”,
    张荣有些迟疑,要是真的如这仵作所说的话,岂不会害了眼前这姑娘,张荣觉得自己已经欠了她许多,不可再给她添麻烦了,却又想能够还父亲一个公道,张荣迟疑了许久,
    “这……”,
    李雪颜一脸的正气,明白他心中的顾虑,要是怕,她也就不会管这种闲事了,
    “我行的端做的正,不怕什么鬼神,你大可不必在意”,
    张荣点了点头,
    “姑娘乃是为家父申冤的,要是家父泉下有知,定不会怪罪姑娘的,姑娘请”
    既然张荣都这么说了,李雪颜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仵作,
    “您不想上前看看吗”?
    仵作接受到县太爷那阴毒的目光,吓得动也不敢动,
    “你还楞在嘛干嘛,还不上前共同验尸”,
    县太爷怒骂到,仵作赶紧上前盯着,生怕李雪颜做什么手脚,李雪颜掰开死者的嘴巴,借着外面的光亮左右查看死者的舌头,舌头两侧明显发黑,舌苔呈现灰黑色,行家一看便知道因果关系了,仵作有些尴尬,李雪颜松开手,
    “不知您对此作何解释”?
    “这……我并没有检查舌头,故不知有这种情况,不过就算有这种情况,也不能判断死者就是中毒身亡的,死者已经死亡数日了,也有可能会发生这种现象”,
    李雪颜心中冷笑,死鸭子嘴硬,好,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大人,请派人找几根银针来”,
    县太爷不明,这验尸很银针有什么关系,但仵作与那大夫石付却明白,他们全是明白了,眼前这女子是在扮猪吃老虎呀,看起来无害,却心细如针,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计量,
    “你要银针何用”?
    “大人有所不知,银针遇毒便会发黑,且从没有出过差错,所以为了服众,也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大可用银针一试”,
    石付向县太爷递了一个眼神,
    “草民是大夫,不如就由草民来准备这位姑娘所说的银针如何”?
    县太爷立马反应过来,
    “好好,此事就交给你来准备”,石付跟着一名官兵退了下去,李雪颜倒是奇怪他为何如此热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李雪颜越发的小心,公堂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众人都等着石付将银针取来,石付并没有回药铺,而是拿了仵作用的银针,将卷振里的银针全都取出来,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水里,将银针浸泡在药水中,差不多时才拿出来擦干摆放回卷镇中去,
    “好了,走吧”,
    两人回了公堂之上,石付将卷振递给李雪颜,
    “姑娘请”,
    李雪颜接过卷振,打开一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多谢”,
    “姑娘客气了”
    李雪颜手执银针,在咽喉处刺下,快速的拔出来,观看银针的变化,等了许久也不见银针变黑,李雪颜疑惑,这不可能,换了个部位再次刺下拔出来,银针依旧是没有变化,石付等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的动作,李雪颜换了一根银针再次试探,结果还是如此,越是这种情况,李雪颜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难不成是他在银针是做了手脚?否则不可能会这样。县太爷威严的问道,
    “你还有何要说的”?
    李雪颜站起身子,
    “请稍等片刻”
    天无绝人之路,李雪颜想起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她拔出银簪子,用银针将尸体的手指刺破,由于死者已经死了许久了,所以体内并没有压强,血液不会自动流出来,李雪颜使劲的按压尸体的指尖,一抹鲜血流了出来,李雪颜用银针接住指尖留下来的血滴,成败在此一举了,石付与县太爷对视一眼,皆紧张的等着结果出来,李雪颜挥掉簪子上多余的鲜血,等待着银簪的变化,银簪慢慢变灰,而后是变黑,李雪颜心中欣喜的看着簪子的变化,看来那银针真的有问题。
    “大人请看,簪子变黑了,此人乃是中毒而亡的”
    县太爷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石付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张荣刚刚一颗提着的心落地,
    “仵作,你做何解释”?
    “这……我……,大人恕罪,都是草民验尸失误,还请大人饶过草民这一次”
    “哼……”,
    县太爷冷哼一声,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来人,将此人逐出衙门”
    “是”
    两名官差将仵作直接架了出去,仵作一个劲的挣扎到,
    “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
    那仵作成了这件乌龙事件的替罪羊,有句话叫做自作自受,他便是如此。县太爷看了一眼石付,示意下一步该怎么办。石付紧盯着李雪颜,没想到眼前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还是个厉害的角色,石付跪倒在地,
    “大人,草民冤枉呀,此人真的不是草民害死的”
    李雪颜一脸冷笑的看着做作的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取出张荣给的那张药方子呈上去,
    “大人请看,这是石付给死者开的药方子”
    县太爷并不懂药方,便对石付说道,
    “你来解释解释这张方子”
    “是”,
    石付接过方子,将上面的药材一一解释过去,
    “大人,草民写得药材都是最平常的药材了,大人要是不信,大可随便找一个大夫来问一问便知草民说的是真是假”,
    县太爷点了点头,问李雪颜到,
    “你这是何意”?
    李雪颜一脸从容的说道,
    “民女也学过几年的医术,虽不是精通却也是略知一二,石付说的并无差错,便是他却漏了一位药材”
    县太爷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本官一个一个看过去的,怎会少一位药材,信口雌黄,你这是在戏弄本官吗”?
    “民女不敢,还请县太爷大人听民女一一道来”
    石付掌心出了死死冷汗,她难道知晓了内幕?李雪颜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石付,
    “这方子里是没有些,但是民女在药渣里发现了那味药材”
    “什么药材”?
    “甘草”
    石付一惊,果然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是被这黄毛丫头发现了,石付心中感叹,难不成这次真的要在这里翻船了吗?
    “来人,将此人说的药渣呈上来”
    “是”
    一名官兵拿着一包药渣走进来,包着药渣的是李雪颜那条帕子,官兵将那一包药渣放在桌子上,县太爷一脸嫌恶的挑开帕子,
    “让民女来为大人解释一番”
    “你上前来”
    李雪颜走上前,毫不介意的拿起一味又一味的药材,
    “大人请仔细闻一闻这药渣”
    县太爷一脸不情愿的凑过去,
    “大人可闻到药渣中有一丝清香”?
    “没有,本官就闻到一股药臭味”
    “确实,这清香一般人都是闻不见了,唯有常年在药铺中的人对那香味熟悉的才能闻见,大人可派人前去寻一名大夫来,定能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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