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冲的两者怎能融洽。
    飞羽见机跑回来与云芽亲昵,这个时候她最粘人,能得到更多亲吻和爱语。他展开翅膀将人拢住,顺势用宽厚的鼻梁顶在她的额头轻撞几下,属于狮身有翼兽的爱侣亲昵正戳云芽的心。她贴靠在吻部磨来蹭去,短短的毛发扎得人心痒忍不住连连亲吻,一并连鼻头也落下几吻,给予与奕湳同样的待遇。
    圆圆的毛茸耳朵飞速直立,连带着尾巴和翅膀都在不停摆动。
    『刚、刚才云芽舔了我的鼻子!』飞羽兴奋地挥动翅膀,『好棒!心跳,心跳在加速!』他扑倒云芽蹭着她的脸示意还想被多亲几下。
    奕湳简直没眼看,他还没有跟云芽温存多一会又被这小子截胡,这次没有情面只有情敌的眼红与烦躁,灵活的尾巴不客气地抽过去把飞羽抽走。
    『少见多怪。』奕湳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不忘走过去遮住云芽让对方想看都看不到。
    『分明是你吃得多!云芽第一次这么亲我啊,别太过分!』飞羽气得跳脚,这只臭狗总仗着比自己大欺负他!
    “禁止吵架!”云芽一嗓子把他们吼住,见不再闹腾才继续清理自己,“真是的,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吵得次数有点多?”她无奈地瞟了两只一眼对他们指指点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她很快把自己收拾利索,还把寝具做了更换,她躺倒在上面对两只张开怀抱:“一起睡吧。”
    两只积极响应,云芽如愿以偿的一手摸着一只在毛茸茸的包裹中进入梦乡。
    平原的调研还在继续,云芽不像前几次成日只想着工作,也学会适当的休息欣赏难得的美景。身旁的两只也缓下步子陪伴左右,腻着她蹭上满身毛,获得一堆埋怨。
    虽然已经过了换毛期,但他们俩的掉毛量还是颇为可观,连身为伴侣的云芽都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飞羽,他之前生活在高温的沙漠,那时长出来的毛只是起到防晒作用,虽不厚实但长且密,很少有掉毛的现象。现在离开了那里变得又短又厚,手感说是上升了一个台阶,可掉毛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奕湳的掉毛量还好,但他体型庞大,毛发粗硬又扎实,平时掉的不多但小半米长的毛堆积在一起怎么看都颇为可观。他只有肚子上的绒毛摸起来舒服一些,云芽偶尔会趴在上面小憩。
    现在他们两个正接受日常的毛发打理,云芽根据毛发的不同特性定制了专门梳毛的工具,梳起来不仅顺滑还很舒服,习习的微风伴着沙沙作响的草浪成为最好的催眠曲,他们的眼皮开始打架,瞌睡虫就要取得全面胜利。
    云芽看着昏昏欲睡的两只突然来了兴致,趴到飞羽的背上给鬃毛编辫子,一边编一边琢磨给奕湳做什么造型合适。编着编着,她想起一件事。
    云芽勾勾手指招来背包从里翻出大号的修磨小锉,还有肉垫的护理油:“说起来,你们修爪子吗?”
    其实肉垫护理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早就想明目张胆地揉捏伴侣们的厚实肉垫,每次都是她提了要求他们才会把爪子伸过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想让他们形成习惯以后主动一点。
    然而两只困得什么都没听到,摇头晃脑地醒了下盹儿,在又停了一遍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爪子是他们最重要的武器,这可不能乱动。
    “至少给我一个可劲儿摸肉垫的机会嘛!”云芽见他们这么不配合,情急之下说了心里话。
    待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捂着脸瞬移了老远,躺倒在地直接装死。
    两只从红虾米到瞬移眼观了全程,皆被云芽的举动可爱坏了,赶紧过去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奕湳转着圈地用尾巴帮忙扫掉身上粘的碎草,飞羽则把爪子伸过去让她揉肉垫。
    云芽红着脸接过宽厚的爪子捏来捏去,根本不敢抬头与他们对视,只能看到红得滴血的耳尖。
    两只拜优秀的听力所赐,都能听到她的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真是的,摸肉垫作战又失败了,怎样才能让他们主动让我摸呢?想摸、想摸、想摸、想摸……”后面跟着一串的想摸。
    『云芽就这么喜欢摸肉垫吗?』这让飞羽没有想到,他还以为她只是喜欢又软又蓬的皮毛。
    『她可喜欢了,再早之前经常摸我的,后来见我不太乐意就收敛了,只有偶尔不开心了才会提出请求。』奕湳实话实说,毕竟他确实不喜欢。
    『原来是因为你!』
    『怎样,想打架?』
    “不要吵架。”云芽及时出声劝阻,同时对奕湳伸出另一只手。
    面对云芽期盼的小眼神,奕湳只得放上一只爪子让她摸。
    “果然还是应该用护理油,肉垫好糙。”云芽捏着肉垫一点点抚摸上面粗糙的纹路,她也说不清这是茧子还是原本就这样。
    『放过我吧……』奕湳少见的求饶,只要不折腾他的肉垫怎样都行。
    云芽无视了奕湳低沉抗议的呼噜声,把专门的护理油招过来打算给他好好护理一次。
    飞羽见有奕湳的乐子瞧,完全不介意云芽放开了自己的爪子,嬉笑着蹲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奕湳确信云芽这次要来真的了,抽出爪子就跑,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的抗拒,把自己藏进高高的草丛中瞧不见身影怎么喊都不回来。云芽眼见着奕湳逃跑流窜,压低身姿隐入草丛,硕大的块头就这么轻易地藏起来了,她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天生的捕猎者,可惜没用在正经地方。
    “就是逃跑的样子有些滑稽,你说是不是?”云芽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飞羽。
    也不知道是飞羽先没忍住,还是云芽先没绷住的,他们一同大笑,直在草地上打滚,谁都没见过奕湳这么狼狈的样子,虽然这样笑话他不好,但真的憋不住。
    云芽笑着笑着头顶的阳光被什么遮挡,睁开眼就看到躲藏起来的奕湳不知何时回来正一脸不忿地盯着自己。
    她擦去笑出的泪水,勾勾手指把奕湳拉近亲吻:“我错了,原谅我吧。”
    『知错不改说的就是你了。』奕湳瞧出云芽一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满心的无奈。
    要不是还有另一个要紧的事,不然他更想去抽飞羽那个臭小子一顿,敢这么笑他真是长胆了。
    小怂猫只敢背地里嘲笑,他闻着味早早跑远躲避可能落在身上的尾巴,却见奕湳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把云芽卷到背上转头离开没有算账的打算。这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不怕打架但尾巴抽在皮肉上该痛还是会痛。
    飞羽确信自己躲过一劫腆着脸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奕湳胡乱甩动的尾巴狠狠抽了一下,他低呼一声迅速拉开距离,懊恼自己就不该觉得这只爱记仇的臭狗会放过他!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云芽的眼,戳着奕湳的后脖子让他注意点:“小心眼。”
    『不用强调,我本来就是。』他承认得痛快换来的是掐在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不得已才把尾巴上交放在云芽手上当自己绝不妄动的保证。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云芽不再跟后脖子较劲,揉捏着花形的嘴询问奕湳回来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
    奕湳确实不知道,他从没见过像那样的植物幼苗,坚韧不倒,几乎与他平齐,如此反常的植物足够让他放弃继续躲避的想法折返回来。
    带着满心的好奇,云芽见到了那株植物,她口念明神在上瞬移至跟前,左瞧右瞧的稀罕得紧。
    “奕湳你真是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世界树的幼苗!我第一次见到刚生长出来的幼苗!不对,应该说近两百年来我是第一个见到幼苗的人!”
    她激动得不行,不仅用记影石进行了全方位的拍摄,还掏出笔和本记录了经纬度,并在周围用魔法做了标记。她倒是不担心这株幼苗遭到破坏,处在幼苗时期的世界树有极强的防护能力,需要保护的是生长期的世界树,这个时期汲取的所有营养全都用来成长,仅在一年内就能长至三十米左右的高度,接下来生长变缓,让根系深深扎进地底,成为庇佑一方的巨人。
    “可是世界树长在这里会不会跟湖海相冲?”云芽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湖海?』两只异口同声,这可是个新词。
    看他们疑惑的样子,云芽推推鼻梁不存在的眼镜充当起老师的角色进行讲解:“敲黑板,仔细听。斯格莫尔平原上的游牧民族信仰的唯一真神是位处平原边界的一片如海般广阔的湖泊,我们称之为湖海,他们称她为仫萨弭玺。”她在本上写了一遍这个名字给两只看,“这是音译的写法,游牧文字怎么写我就不知道了,在游牧民族的语言里是万物之母的意思。传说中万物诞生于湖海仫萨弭玺,每逢灾难降临之时,仫萨弭玺便会派使者前来解救她的子民于水火,因此仫萨弭玺不仅是万物之母也是他们信仰的至高神。”
    『人类的神话真是多种多样。』奕湳还以为全人类只信明神这一个神,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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