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荀鸿忽然一怔,像是联想到什么了。
    季予惜和荀鹤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荀鸿突然说:你们接着遛狗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他走后,季予惜和荀鹤才互相对视一眼,季予惜小声问:他是不是怀疑了?
    荀鹤也不确定,都提示这么明显了,他要是还没有察觉,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我们亲口告诉他我们怀疑泡泡是我二叔的孩子吧?
    第二天,季予惜醒来后,意外得知,荀鸿破天荒地出门去了。按照荀鹤的说法,荀鸿可能半年都没有出过老宅了,这次一早就过来问荀母要车钥匙他自己没有车,需要开家里的车出门。
    荀鹤问荀母:我堂哥没说出去干什么啊?
    荀母摇摇头,他没说,这孩子平常不怎么多事,难得张一回口,我也不能驳回去啊。
    荀鹤就悄悄对季予惜说:我二叔一家也有好几辆车。他要是想出门,可以借我二叔或是我堂姐的车,可他没有,因为他要去办的事不想让二叔他们知道。
    季予惜眼睛眨了眨,示意他懂。
    【一定是做亲子鉴定去了。】
    本来按照荀鹤的计划,他们在老宅住两天,就搬去他的别墅住,再到c城好好玩一玩。但因为有荀鸿的事牵着心,两个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在老宅再住几天。因为亲子鉴定加急的话,可能几个小时就出结果了,到时候看荀鸿是什么反应。
    结果荀鸿一天都没回来,天黑透了也没回来。
    大家都要休息的时候,荀二婶领着一家人来找荀母对质,说荀母把车给荀鸿开,结果人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还说荀鸿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轻易算了。
    荀二叔也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大哥大嫂看我家荀鸿不顺眼,现在他不见了你们心里很高兴吧?
    荀父是个沉默的男人,被弟弟这样指责,气得胸口疼。荀母则说:二弟这话说的不对,荀鸿也是我们的侄子,他不见了我们也很着急。不过我看二弟倒不着急,有空在这里攀诬我们,没空出去找人。
    荀二叔脸顿时黑了。
    荀二婶实在六神无主,她先听荀二叔说的有理,荀鸿出门前找大嫂报备,现在人不见了自然要找大嫂要人。可大嫂说的也对,当务之急是找人啊。
    荀鹤趁机道:二叔来质问我爸妈,倒不如想想堂哥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两天看他总是无精打采的,像是有苦说不出。
    他能有什么委屈,老婆孩子都不让他管,只管自己快活,这日子神仙来过也是如此。荀鹤的堂姐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荀二叔脸色微变。他悄悄转头和卓亚交换了个神色,卓亚轻轻点头。
    这一切都被季予惜看在眼里。看来他们还想着暗通款曲,让荀鸿吃下这个哑巴亏呢。
    都吵什么!荀老爷子一出来,一屋子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荀二婶赶紧上前,哭哭啼啼地说:爸,荀鸿不见了。早上大嫂给他一辆车,他开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季予惜趁无人注意,悄悄和荀鹤说话:会不会是结果出来了他承受不了打击,出了意外?
    之前他们确实没想到荀鸿会一整天不回家。不管是要闹还是要装死,都是要回家的啊,不然荀鸿还能去哪里呢?
    荀鹤也悄悄说:应该不会吧,我堂哥没有那么脆弱。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荀鸿总不会连兔子都不如吧。如果这次的事情能改变他遇事只想躲避的性格,也挺好的,要是改变不了,他还是一味的装死,那
    无论如何也得分家。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荀母已经把荀鸿来借车的情景都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荀鸿没有透露他要去做什么。
    荀二婶逮到机会就指责荀母:他都没说要去干什么,大嫂也敢把车给他。他多久没自己开过车了,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这一点上荀母无法辩驳。
    荀鹤倒是能替母亲说话,他说:那也没见二婶心疼自己的孩子,真心疼的话全家都有车,偏偏我堂哥没有车。还说堂哥多久没自己开过车,那还不是因为没车。他要是有车,至于跑来借车用吗?
    荀二婶被堵得脸色涨红。
    荀鹤的堂姐见势不妙,立刻阴阳道:我们家哪像你们家那么有钱,我的车也是我自己开工作室后才买的。
    是之后买的没错,还不是用二叔陪嫁的那辆置换的?
    别吵了,既然电话打不通,就报警吧,查查他手机定位。荀老爷子一锤定音。
    荀二叔这时忙说:爸,他都是成年人了,就为了他不接电话的事报警,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要不我们咱等一晚,要是天亮他还没回来,我们再报警?
    荀老爷子看了看他,说:荀鸿是你的儿子,自然是你说了算。可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也别埋怨我们没有管。
    荀二婶立刻去扯荀二叔的衣服,荀二叔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季予惜突然为荀鸿可悲,他不见了,他的父母家人,却并不着急找他,反倒第一时间来问责荀母。现在荀老爷子说报警,他们还不太愿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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