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卿,要不,你还是再纳一名妾吧……”在心中挣扎良久,萧惠欢终于还是开口说出了这句她最不愿意说的话。神色之间的苦涩,别过脸去,没有让夫君看见……
    和另外一个女人,合法的分享自己的丈夫,这对于来自后世的萧惠欢来说,的的确确是万分难以接受的事情。这还不算,后院的争权夺利,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更是令她深恶痛绝,想着都觉得万分可怕,因为那会彻彻底底的将现在温馨安宁的生活破坏掉……
    可是有什么办法?身处这样的时代,这样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而抗争更是没有丝毫可能,善妒乃是七出之首。无论是民间普通一村妇,或是朝堂大员的诰命夫人。一旦有了‘善妒’的名声,便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接到自家男人的一纸休书,从此沦落为弃妇。甚至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仅仅是‘善妒’这一条,便足以让任何男人毫无征兆的这么干。而且,很多男人也很喜欢利用这一条,喜新厌旧,本就是男人的天性。逮着个理由将糟糠之妻扯下堂,再找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妾,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否则,男人之间怎么会流传着那样恶毒的话:升官发财死老婆……
    沈慎卿原本在心中遗憾着,那种蜜里调油的好日子才过了两三个月,又要结束,开始禁欲。此时猛然听见妻子又提起了纳妾的事情,不由得又是一愣。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
    “欢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茬儿的么?难道你又忘了?为夫这一辈子,有了你便足够了。找那么多女人回来有何用?你知道的,为夫注重的是感情,为夫珍惜的是我们夫妻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创下的这份家业。那种没有丝毫情感可言,仅仅因为名利地位而结合在一起的日子,别人为夫是不知道,可为夫自己是过不下去的……”
    无论夫君此话是真是假,萧惠欢的心中其实都已经选择了相信。可愈是这样,萧惠欢心中愈是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当下轻轻点了点头道:
    “慎卿,我知道,我也一直都非常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之所以提出给你纳妾,也是考虑到你啊,要知道,你如今正当壮年,在……那方面……的需求……还是很……很旺盛的……。我……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一味这么忍受煎熬……”
    沈慎卿闻言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妻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嘿嘿,欢儿,你不是说只有前一个月与后三个月不能乱来么?其余时间,咱不是还是可以亲热的?不过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忍一忍不就过去了?放心吧,为夫若是这点定力和忍耐力都没有,还有何面目面对你跟阳儿?又拿什么去跟老狐狸斗?还不如趁早回家,多娶几个漂亮的小妾,关起门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萧惠欢心中被感动填得满满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夫君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了:“欢儿,你不用再说了。为夫也不想再多解释别的,只是请你想想看,你大着肚子,忍受着种种不便,甚至临盆时还有性命之忧,冒着如此大的艰辛与风险,为我沈老九生儿育女。而我呢?却要在这样的时刻,把你抛在一边不管,去找一个新的女人,跟她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甚至还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家,让你看了心中不舒服。这样的事情,换成欢儿你是我,咱们夫妻俩相互调一下位置,你会愿意么?”
    萧惠欢幸福的笑了,成亲这么久以来,眼角第一次有了泪花:“夫君,这些,可是你的真心话么”?
    沈慎卿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那是自然,欢儿,你真的不用为为夫担心那么多。你怀上阳儿的那一次,为夫不也一样过来了么?”
    萧惠欢眼泪微笑着,再也不说其他的,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夫君怀里,一双手紧紧的用力,扣住夫君的腰身,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融化到夫君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
    沈慎卿被妻子这个举动弄得有些心猿意马,习惯性的又想使坏。却又突然间想起,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只得用力的咬着舌尖,让疼痛刺激自己,降低那种由心底而发的原始欲望,嘴里讪讪的笑道:
    “呵呵,不能动,不能动……”
    萧惠欢实在不忍心见夫君这么难受,想了想之后,突然间羞红了脸,将嘴凑到夫君耳边,悄悄的说了些什么,让沈慎卿眼前一亮:“欢儿,你……说的是真的?”
    萧惠欢的脸,突然间羞红得如同成熟的桃子,快要滴出水来。好在此时是夜间,房内点着灯火,映照在脸上,将颜色冲淡了些。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手却在夫君的腰间轻轻的拧了一把:“你就不能小声点?”
    沈慎卿乐呵呵的躺下了身子,颇有些猴急的催促道:“那还等什么?来来来,欢儿,快来,让为夫试试看……”
    萧惠欢嘤咛一声,起身将灯吹熄了,这才悉悉索索的脱衣上了床。房间内很快便响起了沈慎卿满足的呻吟,间杂着他含糊不清的询问:
    “果真是无与伦比,欢儿,这些法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良久之后没有听见爱妻的回答,沈慎卿不解风情的再次问道:“欢儿,为夫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呀?”
    这话过后,下身舒服的感觉突然中断了,只听见爱妻轻轻的‘呸’了一声,随即又听见她有些无力的叹息道:“夫君,妾身只有一张嘴,如何能分心二用?”
    沈慎卿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现在知道了……那……咱们是继续……还是你先跟为夫说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法子?”
    萧惠欢又一阵无力:“那要看夫君你是否已经满意了……”
    沈慎卿闻言一窒,接着稍稍感应了一番,颓然道:“那咱们还是好好说说话儿吧,经过方才这一闹,啥性质也没了……”
    萧惠欢闻言险些一笑,却终于还是憋住了。起床弄了些盐水漱口,这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夫妻俩熄了灯,悄悄说些体己话儿,渐渐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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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惠欢步了喜儿的后尘,不得不将府中的很多事务,交给身边的几名贴身丫鬟打理。自己跟喜儿一起,安心的养起胎来。萧家二老,原本在喜儿怀孕之后,已经搬回了萧家大宅,可是屁股才刚坐热没多久,便又得知了宝贝儿女再度有了身孕的消息。两位老人家一合计,得,干脆还是再搬回国公府去吧,顺便让喜儿也住过去,两个孕妇呆在一起,方便照顾……
    而得知萧惠欢怀孕,最近这两年一直纵情山水的柴叔,也结束了四处云游的日子,回到了国公府,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一方面给小沈阳教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锻炼基础;另一方面,有他这样一位老而弥坚的高手坐镇,国公府的安全更加稳妥。萧惠欢与沈慎卿夫妻俩都更加放心,可以心无旁骛的将精力放在各自应该操心的那一块……
    洪泽沈府那边,自从沈三当上了沈府家主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动静。沈府依旧是老样子,靠着三才酒坊在全国各处的数百家分号生活。沈家兄弟,照样穿金戴银,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唯有家主沈三,时不时的外出,前往三才酒坊在各地的分号检视工作,似乎有些中兴的意思。
    而郡城的黄天化黄郡守呢,则有些坐不住了。这眼看着离沈三就任沈府家主,已经过了四五个月。可是那该死的沈家老三,却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变卖沈家酒坊的产业,为他送银子过去。这四五个月下来,虽然他万般催促,沈家老三那个王八蛋,竟然才送过去了区区一万两银子。这得到猴年马月,才能交上当初说好的五百万两?
    心中焦急的黄天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终于在七月初的一天,向沈三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在今年的八月十五之前,不能如约送去两百万两银子,恐怕月缺难圆。你沈三是如何坐上沈府家主之位的,你沈府的其他兄弟,便也有同样的可能。言下之意,赫然已经动了杀机……
    黄天化的这个意思,很快便被沈三传到了沈慎卿这里。因为事关重大,沈慎卿又拿回家与妻子商量。夫妻俩反复斟酌之后,终于定下了一条堪称歹毒的计策。最后,沈慎卿亲自前往沈府,向沈三面授机宜……
    一场谋划多年的阴谋,终于要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只是,双方都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自己会是最终的赢家。可是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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