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藻,我记得那时候打碟的人是混音师,你们
    他不说完就惹人浮想联翩,孟煦洲微微扬眉,勾住余藻的腰,把人勾到怀里问:你怀疑我有,看来小藻
    贺饮还要火上浇油:我们小藻很讨人喜欢的,可惜我之前以为他只看颜值不看人品。
    余藻:我
    那我算有颜值吗?孟煦洲忽然问,是那个混音师好,还是我好?
    贺饮牙都酸了,他小声和严柘抱怨,又掩饰不住高兴,严柘心知肚明,你也很爱看吧?
    也不是孟煦洲觉得贺饮和余藻的关系好得超乎寻常,都是朋友,严柘能做到为孟煦洲高兴,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难怪孟煦洲死守榜一,不肯让给贺饮了。
    余藻早就忘了那个混音师长什么样了,高考毕业后他也有过一段很放松的时间。
    但那也很短暂,孟潮东就像跟在后面阴魂不散的鬼,非要余藻松口才能心满意足。
    孟煦洲还在讨一个他心知肚明的答案,手撑着脸靠在吧台看着余藻。
    他们是法律上的结婚关系,恋爱却从婚后开始,现在依然在解锁未知场景。
    余藻甚至有种他们一辈子都不会通关的错觉,孟煦洲在他眼里依然有很多值得发掘的谜团,自己也同样。
    不然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比我看他还生动?
    余藻:混音师好。
    他没有如孟煦洲所愿,那个人技术很好,我只学了皮毛,现在
    贺饮补充:他现在都是金牌制作人了,我还有他微信呢,之前刷到你视频,还问我你过得怎么样。
    严柘在桌下提了提贺饮的腿,示意他少说两句。
    贺饮的故意也是明晃晃的。
    孟煦洲:技术很好?
    男人目光深邃,勾引余藻腰的手用力了几分,似乎想起他们刚开始磨合的苦恼,问:我呢?
    贺饮坐不住了,拉着严柘去跳舞了。
    吧台这边只剩下余藻和孟煦洲,酒保被老板调到了另一边,留给高级客户私密的空间。
    孟煦洲无所顾忌地把余藻抱进怀里。
    余藻问:你不是不会吗?
    这片算楼上区域,隔壁还有包厢,也有人路过,只能看到搂着男人的手臂,横看竖看都是密语的模样。
    孟煦洲:我不会什么?
    余藻贴在孟煦洲怀里,顾左右而言他,还要在这里吗?
    他比孟煦洲想象的还会暗示,对视的时候眉眼狡黠,不似十几岁的沉默和灰败。
    更接近余民奇说的,妈妈如果没有过世,余藻长大的模样。
    孟音霞总告诉孟煦洲爱人如养花,但她的外孙即便不五大三粗,却没有养护绿植花草的能力,反而在养小动物上很有经验。
    要让受过伤害畏惧人类的小动物重新信任人类是很困难的。
    孟煦洲胜在他和小动物有一段稍纵即逝的从前,那也是地基的一部分。
    他微微滚动的喉结被余藻捂住,青年的手抚过他的后背,贴得更近,哥哥,我们回家吧,累了。
    孟煦洲:不玩了?
    余藻:你不是想看我打碟,打完了,不回家还去哪里?
    他也学会直白地回答,不用猜忌,更不用猜心,孟煦洲对他坦诚,他也一样。
    孟煦洲:回去还有活动吗?
    他怀里有人,还不忘喝掉余藻刚才再点的威士忌,这一幕被人拍进照片,黑黢黢里几乎只看得到孟煦洲的侧影。
    那边的人咒骂发信人:我让你拍余藻,拍他干什么!
    孟潮东得到了一句更噎人的回复:余藻就被你哥抱着啊。
    余藻接过孟煦洲递过来的酒杯:有啊。
    他体力本就一般,属于充电一小时只能用五分钟的类型,之前和孟荳一起打室内高尔夫都惨败而归。
    结婚对象体力可怕,余藻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有时候有心无力,好不容易想积极一次,最后都以续费健身卡告罄。
    这段时间他一直出差,罹患分离焦虑的孟煦洲周末就过来和余藻一起培训,又怕对方第二天没办法上课,忍了又忍。
    今天无论如何免不了的。
    况且孟煦洲还帮忙去店里美缝了。
    余藻:新店大酬宾,孟先生想要多少,我都配合。
    多年的愿望马上要落地实现,余藻比谁都高兴。
    他的付出孟煦洲都看在眼里,会为了比赛练习裱花到凌晨,直播间的粉丝不少都去睡了,他天蒙蒙亮完工新产品,景观蛋糕栩栩如生。
    孟煦洲推门进来,在清晨的鸟鸣声吻了吻余藻的侧脸,收拾余藻的桌面后关掉直播间一气呵成。
    现在江湖上还有他是直播关门员的传闻。
    孟煦洲:那走吧。
    余藻:我和小饮打个招呼,你先松手。
    有人幼稚起来不分场合,等余藻找到贺饮,又过了十几分钟。
    孟煦洲也注意到走动异常的人,他和严柘说了一声,直接去了对方的卡座。
    他之前揍孟潮东毫不留情,虽然视频找不到,也有人留在手机里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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