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回在你家的事儿,你和洛炀说开了吗?
    嗯,没事了。这些天他连滕洛炀的面都没见过,又哪来的说开不说开呢。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为我的事闹矛盾呢。沈逍担心地说。
    易箫:
    客厅里。
    彭若宇想想易箫那张寡淡无味的脸就觉得倒胃口,真想不通滕洛炀是怎么忍得住的。
    滕少,特地给沈逍半的乔迁宴,你把易箫那蠢货弄来做什么,晦气不晦气?
    是啊,沈逍都回来了,还留着易箫干嘛,看着可真够碍眼的。盛泽也很是赞同。
    滕少,你这都和沈逍错过这么多年了,现在沈逍又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插足当小三儿,你俩现在情投意合,还在等什么啊?
    滕洛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并不做声。
    盛泽道:滕哥,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易箫那蠢货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彭若宇瞪了他一眼,易箫算什么,一个死乞白赖的玩意儿罢了,滕少能把他放在心上?
    我这不着急吗。盛泽摊了摊手,滕哥为沈逍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早点下决断人又跑了怎么办?
    也是。彭若宇也很好奇,毕竟嫂子的位置就一个,滕少,你打算怎么办啊?
    彭若宇说这话时,易箫和沈逍正好走到客厅门口,易箫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心也跟着一颤,仿佛正在等待滕洛炀的宣判。
    能怎么办,滕哥总不会选个恬不知耻的倒贴货吧。
    再说吧,还没到时候。滕洛炀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像是默认。
    易箫那傻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滕洛炀看着他违逆自己的样子就上火,若是真离了婚,岂不是更难掌控了?还不知道会跟哪个野男人跑掉。
    一想到易箫之前跟郁宁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滕洛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门外易箫低头的瞬间,唇角闪过一抹苦笑,他究竟还在期待滕洛炀些什么?
    沈逍看起来相当为难,对着易箫颇为苦恼,他们明知道我们三个是多年的好朋友,还老喜欢胡说八道,我跟洛炀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沈逍愤愤地拉起易箫的手,走,我带你骂他们去!
    不用了。易箫挣开他的手。
    阿易,这都是误会,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易箫笑了笑:不会。
    看着沈逍恳切的脸,若不是亲眼看到酒店那一幕,易箫或许就信了。
    沈逍,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还是说他本来就是
    只是,阿炀那句再说,还没到时候是什么意思?
    阿炀为了沈逍,竟然想和自己离婚吗?
    彭若宇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含糊,滕少你一天不离婚,沈逍就一天算小三儿,你舍得让沈逍受这种委屈?
    滕洛炀皱紧了眉,似乎是在权衡。
    他是一心想和沈逍结婚没错,但他现在也不打算放过易箫。那傻子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要放出去被其他男人占有?
    沈逍委屈,那易哥被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就不委屈?顾星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本不屑于掺和他们这些事儿,但他心里实在为易箫不平。
    星野,你在挑事儿?滕洛炀语气一冷。
    盛泽不怀好意道:是啊星野,你每回都这么护着易箫那蠢货,该不会你自己看上他了吧?
    顾星野眼睛一瞪:你他妈说什么
    星野。易箫突然出声叫住了他,顾星野是为数不多为他好的人了,他不想顾星野难堪。
    顾星野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一些,易哥,你来了。
    嗯。易箫温和地笑了笑。
    我们参观完房子了,就带阿易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玩儿了。沈逍一出现,瞬间被滕洛炀的朋友簇拥在中间。
    他有什么好玩儿的,扫兴。
    你看滕少的脸色,有好戏看了。
    盛泽道:箫箫今天终于舍得出来跟我们玩儿啦?还以为你瞧不上我们呢。
    怎么说话的呢?彭若宇阴阳怪气地笑:咱们箫箫是文化人,知道鸠不能占鹊的巢,这才懂事不出现的。
    鸠占鹊巢。
    这个词易箫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上一次他听不懂。
    原来是用来形容他们三者关系的。
    原来所谓鸠,竟然是他吗?
    明明他与滕洛炀才是合法夫夫。
    可从头到尾,滕洛炀都温柔注视着沈逍,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他。
    不被爱的是第三者,这话竟是真的吗?
    阿易,怎么站着呢?坐啊,就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沈逍招呼易箫。
    不是易箫不愿跟滕洛炀出席这种公共场合,只是滕洛炀嫌丢人从不带他。
    大家对易箫在滕洛炀心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都一清二楚,而今滕洛炀正儿八经的白月光就摆在面前,这种修罗场百年难得撞见一回,一众人看易箫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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