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上没听出什么问题,应该有点支气管炎。
    后面可能会咳嗽。
    先好好休息吧,感冒就是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崔墨岩一听这话,眉头就拧紧了,就不能开点药吗?他昨晚就没有睡好。
    王医生见崔墨岩这着急的神情,啧啧啧了两声。
    关心则乱啊!
    自己感冒了毫不在意,硬扛,给他开药都不吃。
    文知年感冒了,就方寸大乱,冒着风雪都要爬上来。
    这该死的爱情,王医生觉得自己被秀到了。
    他从药箱里拿了消炎药和止咳药递给崔墨岩。
    感冒不管吃什么药,都要熬那么几天,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儿。
    崔墨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这事儿一但发生在在乎的人身上,想法就变了。
    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药都找来,只要让他别痛苦就好。
    崔墨岩只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接过王医生递过来的药,谢谢!
    王医生告知了如何服用,就说要去休息了。
    为了等你的电话,我昨晚可是熬了一夜,先去睡了啊。
    晚上有情况再叫我。
    王医生走了。
    崔墨岩照顾文知年吃了药,让他躺下休息。
    文知年却没有睡,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崔墨岩。
    崔墨岩抿唇笑了下,轻声问,睡不着?
    文知年嘴巴动了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昨晚......怎么上来的?
    崔墨岩愣了下,又扬唇,坐缆车上来的。
    王医生说缆车昨晚就停了。
    我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停。
    文知年没再说话了,看了他会儿,翻身背对着崔墨岩,闭上了眼睛,先睡了。
    崔墨岩给他掖了掖被子,看着文知年呼吸变得深重了才起身。
    他拉开椅子,坐在文知年的床边,拿出手机处理起工作来。
    文知年睡了一觉起来,喉咙开始发痒,轻微咳嗽。
    他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崔墨岩哄着他吃了一小碗粥,又吃了药,才放过他。
    学生们在外面玩了一圈,傍晚过来看望文知年。
    这回终于看到文老师的男朋友了,各个兴奋的就差嘤嘤嘤了。
    但因为崔墨岩气场太过强大,不苟言笑,眼睛只盯着文知年。
    她们只敢偷看他,眼神一对视就赶紧移开。
    文知年让她们今晚准备好画画工具,明天就去路屋山的专有景点采风。
    把孩子们打发走,文知年觉得疲惫,吃完晚饭,洗漱完又要睡了。
    崔墨岩抱着文知年,关了灯。
    上半夜还好,文知年睡得挺熟,下半夜开始剧烈咳嗽。
    把崔墨岩心疼的,给他接水,拍背,全程照顾,都没有合过眼。
    早上起床,文知年声音已经完全咳哑了。
    崔墨岩让他再休息一天,文知年发倔,不愿意。
    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去上学了,不能让她们白跑一趟。
    崔墨岩拗不过他,除了在一旁照顾,什么也帮不了忙。
    路屋山今天依旧很冷,零下的温度,飘着满天的雪花。
    文知年上山穿的那件羽绒服给了学生,就再也没有拿回来过。
    崔墨岩打开王医生帮忙带上来的行李,拿出另一件极寒羽绒服给文知年套上。
    文知年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衣服都带了,心里热热的,觉得很感动。
    感动完了,又没由来的涌上一股酸涩。
    他叹了声,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崔墨岩给他戴上手套和帽子。
    好了!崔墨岩给文知年戴上白色的毛绒绒帽子,满意地拍了拍。
    他看着文知年,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眉眼间很是温柔。
    他觉得此刻的文知年,像个小企鹅,可爱的很。
    崔墨岩转身,开始换自己的衣服。
    他昨天的衣服也打湿了,没法穿。
    崔墨岩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从行李里面拿出一套新的正要套上。
    文知年突然挡住了他的手。
    昨晚文知年发着烧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崔墨岩的膝盖上,手肘上全是淤青。
    有些地方甚至都破皮儿了,结着血痂。
    文知年指着他伤痕累累的膝盖,问:怎么了?
    崔墨岩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继续穿衣,回答的很平常,不小心摔的。
    哪儿摔的?
    崔墨岩没答,把衣服裤子穿好,笑着点了一下文知年的鼻尖儿。
    前些天俱乐部来了个高手,我跟他切磋了几局,摔的。
    崔墨岩爱好格斗搏击,经常去俱乐部跟人切磋。
    有时候遇到高手,也会带着些伤回来,文知年都知道。
    可那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伤,根本不像这次这么严重。
    这次他腿上,手上的伤,表面凹凸不平,还有很明显的擦痕,一看就是摔到类似于石面,或者水泥地面等粗糙的表面留下的痕迹。
    俱乐部切磋,都会有保护措施,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形状的伤口。
    他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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