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这石阶有问题。闷油瓶说。
    嗯?我等着他说下文,谁知道他半天也没蹦出来一个字。就只见他伸着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石阶上这边点点那边摸摸,来来回回上下走。我一直看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也会突然消失。
    好像有个空间被隐藏了。他说。语气里面倒是一点焦急的情绪都听不出来,镇定得就像在进行什么很没建设性的科学实验。但是我还没摸索到门道。他补充说。
    我突然想起我老爹好像曾经说过,我家祖宅那也有个被特殊建筑结构隐藏起来的房间,平时看起来就像一堵墙,所以一般很难找到。这里会不会也是一样?
    我对闷油瓶阐述了一下我的想法,他看着我没说话,好像从刚才起就在思考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吴邪,你刚刚是不是在墙上看见了什么字?过了好半天,他突然问我。我点点头。在哪?他追问道。我正好就坐在字旁边那排石阶上也没挪动过,顺手就指了过去。
    他打着手电凑近了仔细看,几乎整个人都扒到墙上去了。他的动作就像一只巨型壁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听见我笑,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努力忍住笑,刚想解释,抬头看到他冲我摆摆手: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没有了?
    第一秒我还一脸无知地看着他,下一秒我立刻反应过来了。心里一惊,心说怎么可能?我刚刚看得这么清楚。我打着手电立刻凑过去,掰着墙壁一寸寸看过来。心想可能字太小,闷油瓶眼神不好使,愣是没看到什么的。我就这样扒在墙壁上摸摸索索地找了半天,记忆当中的位置包括它周围的一大圈都找遍了,连一个字的鬼影子都没见着。
    等我终于把头从墙上抬起来的时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不合理了!难道是这青铜壁就和飞机场的行李运送带似的,不是静止的,而是滚动的?边想我边伸出一只手贴在墙壁上,看看它是不是真在动,结果半天都没觉得有什么动静。完全就是一面死墙。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正坐在我刚刚的位置上拖着腮帮子看着我发呆。我突然觉得有股冷风在脑中抽筋,不禁动了动舌头感受了一下嘴里的那股子人参味。
    艹!不会是参片真不管用了,我又出现幻觉了吧。我心里念叨他娘别这闷油瓶也是幻觉,其实我根本现在就是一个人!估计人都是这样才精神分裂的。我越想就越抖。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闷油瓶的脸热乎乎的,不像是幻觉。
    闷油瓶挑了挑眉毛(这动作让我想起了双儿),一脸你干嘛的表情对着我,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干了什么。瞬间觉得很不好意思,尴尬地抓抓脑袋,一屁股坐到了他边上。
    你刚刚看到的字是什么,还记不记得?他问我。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七七四十九可升天。他听完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托起腮帮子低头想问题。
    这句话说来也奇怪。我总感觉有什么暗示的成分在里面,像是一个公式,或者咒语,或者就像藏传佛教弟子修炼的哪种法门。里面必然是有什么玄机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我正想着,突然身边的闷油瓶噌地站了起来,又开始反反复复上下来回走。我都不知道他走了有多少回,就觉得眼前始终有个影子一直在来回晃动。要不是认识他为人,肯定以为他失心疯了。
    吴邪,他终于停下来,站在我面前,略微喘着气对我说,我有一种假设。他停了停,又想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你有没有听过鬼阶?
    鬼街?我顿时后背一股寒意直幽幽地冒了上来。在这个又黑又古怪的地方一说到什么鬼了怪的,估计这辈子平时都没有用上的想象力这一刻都能非常给力地冒出来支援你。他的意思,难道这里真的有鬼?他娘的怎么可能!我就算没入党,好歹也是被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了n年的结晶,什么粽子怪物我都能接受,那些毕竟是实体,不过是有点变异罢了。鬼这种东西,太虚幻了,鬼故事倒是听得不少,肉眼却从未见过。
    是鬼,阶。闷油瓶好像有什么读心术,一看就知道我已经跑出基调好几百里路了。他一字一顿地说,一边用手指指台阶。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鬼楼梯。
    这个我是听过的。小时候去乡下老家,记得好像有听那些爷爷辈的说过一些玄妙的东西。那些大都和鬼神有关,一般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被闷油瓶这么一说,我又顿时想了起来。这种想起来伴随着一种十分诡异的熟悉的感觉,总觉得有个画面在小时候好像见过。
    所谓的鬼楼梯就是说,以前的老房子大多都是私人盖的,最常见的就是三层楼的那种平房。造房子的时候每层楼的楼梯一般都是级数相同的。但是因为那时候没现在先进,楼道里面都没什么灯,晚上一般都黑漆漆的,所以大人一般都会教育小孩子,下楼的时候数着级数下,谨防绊倒。那时候流行的级数一般是十级。假如你哪天走走数到了第十一级,那就说明你要倒霉了。那第十一集台阶是连接阴曹地府的通道,所以你这一走就再也走不完这楼梯了,直接下去见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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