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豢?我终于构思清楚了这个声音的来源,不禁猛然转头去看他。
    但是这动作被后面的一个力量制止了,然后我听见齐蒙古说:你别转头,你晃一晃头,看看有什么反应?我下意识地照着做了,还是之前那种哐当哐当的声音,我忍不住看着闷油瓶问: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我脑子里面的。
    天真,你瞎说什么呢,你要是脑子里面有声音那岂不是头骨碎了?那你昏过去了肯定就得一觉睡死了胖子说道一半,愣了愣,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立刻改口说: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就觉得你可能有点贫血。
    闷油瓶依然皱着眉头不说话。其实我很庆幸,这一刻我好歹算是知道自己应当是活在现实世界里了。我隐约看到前面站在小花旁边还有一个身影,看侧面好像是张陌。他和齐蒙古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齐蒙古表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而张陌则是一贯的态度,问了也是白问,他完全忽略被我从口中问出来的这个问题。
    齐蒙古用手指按了两下我的脑袋,问我:痛不痛?
    不痛。
    我猜
    什么?闷油瓶问道。
    可能是那个东西,但这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这里没有仪器,我也不敢说什么。但愿不要出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那个东西是在指代什么,当我看到闷油瓶脸上划过一丝不经意不容易发现的惊讶的略带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我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主要是我看到了他手腕上那串珠子,当中挂着那个小黑石。
    他们是不是在说我脑中那个什么记忆磁石?
    还没等我想完整,齐蒙古就推开我站了起来。我被他使劲一推,差点头又着地,还好有胖子的脂肪顶在前面给我借了一把力。
    齐蒙古边抖动着双腿,边啧啧有声,一副好像发现了诸多秘密的腔调,我瞬间就想到当时在金玉满堂看到他在给自己做广告时候的场景了,和现在这调调颇像。
    这里的这些墙,都是同一种材质组成的。我觉得多少都有可能性,他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这种石头。他说完,用手敲了敲墙壁。
    有应声,但是这墙壁给予的声音并不寻常,并且很小。
    胖子你不是说,之前你们在那个石头块那边他也是这样么。你看是不是同一种?齐蒙古继续道。
    我这话听得懵懵懂懂,显然胖子也不是特别的明白,眼泛白光,平平地啊了一声,看了看我,好像又有所领悟到真谛似的,去敲墙。
    是同一种。说话的不是胖子,而是度帆。我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度帆之前潜心研究过的只有一块石头,就是之前那块,我们从它后面的缝隙到了有湿壁画的那个房间。我突然心中一缩,一个念头顿时惊起,赶紧起身,伸手去摸墙壁。
    果然是这样!我惊讶得发现自己之前的理论居然得到了奇迹般的证实,而这在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有依据,但是不太足的胡乱假设。之前在闷油瓶祖先棺材那个石室当中,在门洞上发现的那块刻有麒麟图案的石头,是嵌入在山体当中的,当时我就想过,会不会那石头是一直延伸出去的,在整个山体当中都会有嵌入在墙壁之内。直到看到上面那个石块,然后再到这边,原来真是这样。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延伸的方向竟然是一路向下的,还是不知道是整个山体之内到处都是呢。
    而我这手边上一路出去老远的墙,站在这只能看到个拐角也看不到尽头,应该都是这样的石头。
    在齐蒙古的话当中,我突然得出了一个很人毛骨悚然的推测,我脑袋里面的那个所谓的记忆磁石,难不成就是我手边现在所能摸到的这种?就算不是,却是不是也有个相呼应的关系在里面,所以我才会在每一次一贴近的情况下就立刻产生反应。
    而这些反应是不是就是我那部分丢失的记忆,现在正在一点点回来?
    可惜它们都不太完整,有完整的画面的却没个重要的后续,有后续的居然没有画面。
    我的记忆又定格在闷油瓶那最后的回头之上。我不禁看着他,低声问:你是在叫谁等你呢?
    我声音这么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见我说的是什么,他只是偏头看着我,没有语调地啊了一声。我迅速说:没什么。
    他那神情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说等我这两个字,说得坚定稳固,无论他在说给谁听,那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我想,闷油瓶应该也是有过去的,说不定那个人对于他的意义非同一般,只是他现在未必还记得。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之后突然就把这么个人凭空给想起来了?我又想起之前在李家宅子门口的那条河边,看到那张同我一样的脸,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后来我才知道,这突然想起来,是有预兆的。
    有了这样的分析,我开始怀疑,我脑中碎掉的不是骨头,而是那块磁石。我不知道这和脑骨碎裂哪个更严重,因为我对那块石头基本上没什么概念,之前也不了解其对我的影响。要是以后转而变成脑瘫或者脑残,那还不如死干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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