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赤着膀子,感觉虽然暮春了,但是因为是夜里头,还是郊区,所以有点凉飕飕的,但是这种凉飕飕在现在,变得特别凉爽。

    帐子里就吴纠一个人,心情大好的开始找衣裳,不知子清平时把亵衣和外袍都放在哪里了,吴纠蹲下来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件雪白雪白的亵衣,赶紧拽起来。

    就在吴纠把亵衣拽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吴纠的嘴。

    “嗬!”

    吴纠一下被人箍/住,下意识的向后屈肘,“嘭!”一下撞在那人胸口。

    不过后方的人反应非常快,猛地一压,纳住了吴纠的肘关节,笑眯眯的贴着吴纠的耳朵,轻声说:“嘘……二哥,是孤,怎么一见面儿就打打杀杀的?”

    吴纠听着那笑眯眯的声音,松了口气,连忙放下胳膊来,一想到自己还打着赤膊,赶紧要把衣裳套/上,齐侯却不放他,笑着说:“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吴纠头皮发/麻,连忙说:“君上,请放开纠,纠没有不舒服……”

    他的话说到这里,声音猛地就拔高了,吓得吴纠猛地挣扎了一下,连退两步,齐侯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一个没防备,直接被吴纠的胳膊肘打在了下巴上,连忙就松了手。

    吴纠后退几步,倒在榻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齐侯,齐侯见吴纠那脸色,连忙举起双手,笑着说:“意外,意外,谁知二哥这么有精神?”

    吴纠顿时满脸通红,赶紧/套/上亵衣,又胡乱的将外袍套/上,就听到齐侯“呵呵”低笑了一声,吴纠低头一看,里面亵衣还没系带子,外面罩着一件紫色的绢丝袍子,紫色的衣裳衬托着吴纠大敞的白色亵衣,那颜色搭配和景色真是又贵气,又色气……

    吴纠哪想到子清把这件衣裳也给带来了,但是现在想脱/下来已然不对头,只好硬着头皮把衣裳给系起来。

    齐侯见他匆忙的穿衣裳,就坐在一边默默的欣赏,眼神那叫一个毒/辣,一眨不眨的盯着。

    吴纠终于忙完,这才深吸了好几口气,将自己的热乎劲儿给压下去,低声说:“君上怎么来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只是记得方才二哥吸了点粉末,不知是不是要孤忙帮。”

    吴纠眼皮一跳,连忙说:“不劳君上费心了。”

    齐侯笑着说:“怎么是费心呢?孤很愿意为二哥分这个忧,当然了,最好二哥也替孤分忧分忧。”

    吴纠咬着下嘴唇,感觉齐侯脸皮真是厚,而且越养越厚,偏偏齐侯的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有磁性,吴纠觉得他肯定是故意在撩自己,自从知道齐侯在泡自己之后,吴纠就发现很多地方齐侯都在撩自己。

    而齐侯的嗓音真的很好听,充斥着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让吴纠刚压下去的那股热气蠢/蠢/欲/动起来。

    吴纠连忙又深吸两口气,齐侯见他总是变脸,刚开始还以为顽笑开大了,不过看他脸色越来越红,随即明了的一笑,说:“二哥,其实孤也不太舒服,还有些工夫,不如咱们互相帮忙帮忙?”

    吴纠一听,头皮发/麻,声音恭敬,却止不住有些打颤的说:“君……君上莫要开顽笑了。”

    齐侯挑眉说:“怎么是开顽笑?都怪二哥方才把那个香粉打开,弄得满天都是,害的孤现在浑身不得劲儿,二哥你不信,自己过来看看。”

    吴纠更是头皮发/麻,不敢过来,反而退了一步,惹得齐侯哈哈笑了起来,吴纠感觉齐侯就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看着那人笑的如此爽朗,吴纠特别想在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画个大王/八……

    就在两个僵持对峙的时候,突听外面有人/大喊着:“失火了!!失火了!!走水了!!快救火……”

    吴纠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赶忙说:“君上,好戏开始了,请君上移步去观摩罢。”

    齐侯“啧啧”两声,苦恼的说:“大好的工夫与二哥亲近,都给耽误了。”

    他说着站起来,说:“那走罢。”

    虽然齐侯临走还要撩一下,但是吴纠见他出去了,还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然后走了出来。

    外面因为喊叫的声音,人已经非常多了,很多士兵端着水过来扑火,本身就没什么火,都是浓烟,此时蔡公子的大帐已经被水扑的稀里哗啦。

    所有的公侯全都跑出来一观究竟,毕竟如今可是北杏会盟,很多诸侯都想着看热闹,一有人闹都是蜂拥而至,别人出了热闹,就是对自己的助力,恨不得借题发挥。

    蔡公子的大帐前面聚/集了许多人,蔡侯跑过来,一看是儿子的大帐出了事,连忙就要冲进去,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竟然是女子的尖/叫/声,而且还是高/亢的二重奏,是两个女子的尖/叫/声。

    随即,众人就看到冒着浓烟的帐篷里,突然冲出来两个白花花的东西,竟然是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卫侯和鲁公同时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因为从帐子里冲出来的,一个是卫国的国/母,卫侯的母亲,另外一个则是鲁国的国/母,鲁公的母亲。

    两个国/母白花花的冲出来,一边冲还一边尖/叫着伴奏,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众人全都一愣,然后又仔细看了一眼大帐子,帐子绝对是蔡侯公子的,毕竟整个营地是圆形的,鲁国、卫国的营帐和蔡国的营帐不挨着,中间还隔着,不可能看错。

    众人确定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在了宣姜和文姜身上。

    两个人惊恐的从大帐里跑出来,还咳嗽着,显然是被浓烟呛到了,然后对视了一眼,这才发现不对头,感到自己的丑态“啊啊啊啊”又是尖/叫了一声。

    卫侯和鲁公都慌了,连忙让人送衣服给两个国/母,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好戏还没完,公子肸从帐子里冲了出来,仪态和宣姜和文姜一模一样,大喊着:“失火了!失火了!”

    公子肸一冲出来,众人脸上头都袒露/出了然的笑意,公子肸年方二十,宣姜年纪已然要奔四三十岁,文姜稍微年轻一些,但是也比公子肸大个十来岁,这年头也不是很流行姐弟恋,年纪这般的女子,嫁给公子肸的老爹都绰绰有余,公子肸一下还享用两个,顿时有人都笑了出声。

    宣姜文姜和公子肸一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子肸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脸懵的样子,蔡侯一愣,随即冲上来说:“孽子!孽子啊!”

    宣姜和文姜一看,便知肯定是被吴纠摆了一道,透过人群,就看到吴纠和齐侯站在后面一些的地方,吴纠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还冲着宣姜和文姜挑了挑眉。

    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宣姜和文姜也没有证据指责是吴纠捣鬼,但是又不甘心吃亏,毕竟卫侯和鲁公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纵然她们是一国/之/母,但是也担不起这个笑话。

    宣姜眼睛一转,连忙哭诉说:“诸位公卿,你们要个姜做主啊,这……这蔡公子竟然意图侮辱姜。”

    她这一说,文姜连忙也掩住眼睛,一下就哭了出来,演技当真出众,说哭就哭。

    文姜哭诉的说:“呜呜呜……诸侯要给姜做主啊,公子肸强行侮辱姜。”

    卫侯和鲁公听到了下/台阶的话,鲁公立马说:“蔡公!你这公子是什么意思!?”

    蔡侯一下就懵了,其实他的儿子,他知道的清楚,公子肸十分好色,平时也无度,但是在蔡国蔡侯就是老大,公子肸是继承人,那便是老/二,谁能拦得住公子肸,蔡侯也不怎么管。

    如今却傻了眼,还以为儿子真的饥不择食,看上了宣姜和文姜,可是这二姜乃是国/母,蔡侯怎么招惹的起。

    蔡侯慌了手脚,吴纠可不会让宣姜和文姜得逞,朗声说:“可是这是蔡公子的营帐,试问大半夜的,蔡公子还能把两位夫人强行撸过来么?”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刻纷纷应和,全都等着看宣姜和文姜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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