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犯傻……

    她极力地否认着,仿佛这样,心中的那点儿愧疚就能消失一样。

    ——

    “活了……小姐,临平王又活过来了!”

    思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张脸上又哭又笑的。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最清楚。

    要不是为了姑娘,李大公子根本不会伤人。想必当时只是一时失手,偏偏竟是杀了人,还要赔上性命。

    想必姑娘心中也很不安,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只缩在屋子里,连门都不出,整日整日地对着那绣棚子发呆。

    ——

    “你说什么?”

    周凝霜顿时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临平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什么叫做又活过来了?

    她只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思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激动地给她解释。

    本来今儿个是临平王下葬的日子,葬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到了时辰,就将临平王送进棺材之中,好好安葬了。

    谁知道,昨儿个晚上陡降暴雨,正电闪雷鸣的时候,灵床上没了气脸色青白的临平王忽然眼睛一睁,直愣愣地坐起身来,把那守灵的仆人吓了个半死。

    竟是死而复生了。

    人都死了三天了,居然又醒过来了。

    这种稀奇事儿,还是头一遭听说。

    因此,今儿个一大早,这件事街头巷尾就传遍了,大家本来是不信的,可今日临平王的葬礼忽然取消了,若不是活过来,又怎么会取消,这事儿哪里还会有假。

    思烟也是从曾婆子那儿听来的,听说临平王没死成,当下就激动坏了。

    临平王既然没死,那李公子自然算不上犯了杀人之罪。

    就算被判伤人,也不过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不用一命抵一命。

    一得知这个消息,她就赶紧过来给小姐报喜了。

    ——

    周凝霜也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竟是松了一大口气。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就不用欠那个傻子的人情了。

    她紧绷的脸色刚刚好看了些,可细细琢磨了一下思烟刚才的话,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寒。

    临平王都已经死了三天了,居然又活过来了。

    这活过来的,真的是临平王本人吗?

    会不会,是被什么阴魂附了身?

    她连重生这样闻所未闻的诡异事儿都经历了,那借尸还魂,恐怕也算不得稀奇了。

    一想到现在占据着那位临平王壳子的,可能是个孤魂野鬼,周凝霜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周围都凉飕飕的。

    ——

    院子里,齐楚楚眯着眼靠在躺椅上,揉了揉酸痛的腰,又是一晚上没睡好。

    玉书把手里的茶盏递过去,也在跟她讲这件稀奇事儿。

    “那临平王可真是命大,明明都没气儿了,居然躺了三天又醒了过来。”

    “好在是进棺材之前醒过来了,要不然,这要是棺材一封口,就是醒了也出不来了。”

    齐楚楚接了茶,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

    之前见过两面,那位李公子是个品性良善的,出手伤人必然是事出有因。

    听说李弘还是三代单传,这回临平王死而复生,李弘总算不必以命抵罪,不至于让他们家绝了后,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这几日过去请安的时候,老夫人也着急的很,眼看着亲事都订了,偏这个时候李弘出了事儿,老夫人整夜睡不好,瞧着都憔悴了不少。

    这会儿应当能松一口气了。

    齐楚楚困得厉害,听玉书说了一回,也就将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毕竟,那位临平王是死是活,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

    严青这天回来的有点晚。

    齐楚楚这几日都没睡好,一直打呵欠,就先歇息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便感觉有个热乎乎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长臂一伸,将她连着被子一齐抱住了。

    “回来了?用过晚饭了没有?”

    齐楚楚费力地睁开眼,声音都有些恍恍惚惚。

    她撑着手肘要起来唤人传饭,却被严青一手按住了。

    “没事,用过了。”

    严青蹭了蹭她柔顺的发顶,呼吸间都是她发间清香,并不浓烈,很好闻。

    “腰还酸吗?”

    修长的大手隔着被子,力道轻柔地替她揉了揉腰。

    “唔……还有点。”

    腰间是敏=感点,虽然隔着被子,齐楚楚还是被他弄得有些痒,往后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了他怀中。

    严青将人抱的更紧了,唇贴着她的耳边,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吻着,呼吸有些烫。

    齐楚楚心跳快了些,身子颤了一下,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声音很轻地询问道,“今天不做那个……行不行?”

    她实在有点受不住了。

    说完之后,还没等到严青回答,她脸已经热的像要烧起来,红彤彤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常年习武,精力太好了。

    虽然那事并不讨厌,也不像开始那样疼了,除开先前犯浑那几次,严青一直很照顾她的感受,她越来越能能领略到其中的妙处了。

    只是她身体可没严青那么好,再这么下去,腰都要废了。

    齐楚楚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不肯,却听得严青笑了一声,很是爽快地应下了,还亲了亲她的脸。

    “过几天要举行秋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齐楚楚眼睛亮了亮,困意都消散了许多,“我可以去吗?”

    “自然可以。”这秋猎虽说主要是男人参与,可有不少官员也会带女眷参加。

    “那我能不能骑马?”想起上次骑马,齐楚楚有些意动,在他怀中转过身,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

    “要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齐楚楚弯了弯眼睛,忽然凑近了些,主动亲上他的唇,以示谢意。

    严青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趁势含住她的,好一番啃噬=舔=弄,直弄得她喘息不匀了,才将那嫣红水亮的唇放开了。

    齐楚楚脸贴在他胸前,平复着气息,回忆上次骑马的事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问道。

    “上次教我骑马,你隔那么远做什么?”

    要说是严青不喜欢靠近她,明明现在连更亲密的事都能做。

    那时候她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脸色就难看的很,她怎么都想不通。

    严青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语气很是意味深长,“下次骑马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o(^▽^)o

    ☆、111.3.1

    深夜, 周凝霜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烦躁地掀开被子, 坐起身来。

    前几日,李弘被收押关入监牢, 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 李夫人曾经上门来拜访过,周凝霜那时候也陪在老夫人身边。

    短短几日,李夫人添了不少白发, 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七八岁。

    李夫人坐在椅子上,拿帕子抹了把眼泪, 声音有些抖,“弘儿让我来同老夫人说, 出了这事, 他不敢耽搁了周姑娘,那婚事就算了。”

    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拿帕子挡住了脸,“是咱们弘儿没这个福气,怎么偏偏出了这事儿。”

    本来都打算月底定亲的, 可现在眼看着儿子连命都保不住了, 自然不能让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嫁进来就做寡妇。

    老夫人是心地仁慈, 这才没有主动提,她们李家不能装作不知道,李夫人去监牢探望时,李弘特意叮嘱了她这件事。

    ——

    周凝霜那时候陪在一边, 心里突突直跳。

    李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得了李弘这么个独苗苗。现在却因为她的缘故,连最后的血脉都要断了。

    要是李夫人知道儿子是为她顶罪,怕是恨不能杀了她才好。可偏偏李夫人被蒙在鼓里,瞧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悲伤和怜悯。

    周凝霜把头埋得低低的,只觉得做贼心虚,心里又慌又乱,再也不敢看李夫人一眼。

    ——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就是不能雪中送碳,也不好这么雪上加霜,避开了李夫人这个话题,只安慰道。

    “李夫人切莫太过伤心,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上苍保佑,李公子也许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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